这是一场厮杀,进去丛林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跟着我的脚步走,不要踩错。”
徐克打头,交代后面的人,而沈炎则负责殿后,他落后了一点位置,将他们有过地方的雷区的标志物悄悄做了改动。
这座小岛在热带附近,此刻天却阴了下来,
“这里很快要下雨了,他们可能很快要动手了。”
危险在临近,一颗子弹划破了枪膛的声音正式给了这场战役一个开端。
“趴下。”
云豹按住了身后的几人,转身抬起枪冲着迅速冲过来的身影开枪,正中眉心。
“小心,这是一个小队。”
不断有冷枪射了过来
“有狙击手,必须干掉。”
“野狼干掉对面的狙击手。”
徐克一边护着身后的人一边不断点射周边的人,他们在一个坑洼的地方,背靠大树,还可以抵挡一下,但是暗处的狙击手不干掉,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前行一步。
周围的人太多了,碍于他们的火力一时之间还冲不上来,但是这样就成了困兽之斗,沈炎和徐克对视一眼,躬身如利剑一样射了出去,他们没有后勤补养,所以突击步枪连连射也不敢用,他们不能浪费任何一颗子弹。
长矛能在三米之外起作用,那三米之内那?
对面的人看军装应该是三国人,印,伲,寇,将到冲出来的沈炎立刻冲他开枪,沈炎的反复周深张了眼睛一般,精准的避弹步仿佛是用尺子量过的一样,就像是行走的教科书一般标准。
他听着对面的人用了寇语在骂他,他从靴口掏出了一把三菱军刀,这种军刀从建国之前的战争中就在使用,刺进去的伤口就是一个血窟窿极难止血。
抬手用军刀架住对方的枪,挥手用军刀捅了一个对穿。
沈炎的善战将对方的战意也挑了起来,周围的枪声大作,野狼身边的观察手受伤了,徐克立刻将他放在身后,抬手崩了对面的人。
野狼一直埋伏在一边的树坑里,他在判断对方的位置,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对手他只有一枪的机会,若是不能命中那么死的就会是他。
湿热的空气中汗连着水汽从额角滑下,他静默三秒开了枪,远处传来了极细微的声响,他知道他成功了,干掉了黑暗中的死神,他们的行动就会比之前要方便多了。
但是即便这样战争依旧是残酷的,因为人数的差距,对方三倍与他们的人,若是放手一搏并非没有机会,但是他们还有四个需要保护的人,这样的消耗战一旦弹尽粮绝,他们根本没有再翻身的机会。
周围的人身上都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伤,沈炎和徐克靠在了一起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办法突围。”
徐克喘着气手臂上已经一片血红了,但是突围何其困难,他们还好说,那四个人就是最大的弱点。
“我向西北将寇国他们引开,印国的实力最弱,有机会突围。”
沈炎用袖子擦了一下三棱军刀上的血说。
他们已经被围成了包围圈,不突围就只能等死,这是一场圈套,更是一场全球直播,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国家正通过卫星关注着这场战役。
沈炎知道,徐克也知道,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场战役是国与国之间无声的较量,他们的手臂上没有属于国家的那颗徽章 ,同样他们的对手也没有,这场战役,无论结果为何,都注定不会载入史册,甚至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若是败了他们只能无声的把尸骨洒在这里,留给他们家人的只会有一个衣冠冢和一封遗书。
但是他们不能输,因为输得不光是他们的命,还有国家的尊严,民族的底线,即便是一个圈套他们也要赢,他们要让世人知道,纵使三千年过去,炎黄依旧不可侵犯。
徐克看着一个个已经一身血污的队员说
“野狼一会儿等寇和伲国人褪去,找准时间带他们突围,去指定的地点,去和猴子他们汇合,若是六点我们没有到集合地就不用再等了。”
“队长。”
“这是命令。”
徐克的语气不容拒绝
徐克用拳头锤了一下沉炎的胸口,只说了一句。
“活着回来。”
沈炎哪里听不懂他方才的话,他引来寇国,这人是要只身引开北面的伲国,他也锤了他一拳。
“你也一样,我等着和你喝酒。”
没有犹豫两人迅速向不同的方向冲了过去,视死如归,剩下的队员,拼了命,红了眼地扫射,斩杀着对面的人,地上的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沈炎扔了手榴弹在空中击破,冲散了那只寇国的小队,枪法精准地点射,没有给他们任何空隙的机会,右手的枪和左手的刀配合的天衣无缝,宛若杀神临世。
腰间,肩膀都在流血,但是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有无尽的杀戮。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还是和七十年前一样废物。”
沈炎双眼布满了血丝,今天要么他踏着他们的尸体走过去,要么他永远留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 写的很难
不知道描写出一点战场的样子没有
哪个小伙伴喜欢
就给齐总和沈炎写个长评吧
我在评论区等你们
第214章 番外24 生死的距离(四)
沈炎开枪出手毫不留情,他的枪法极准,射杀了几个冲过来的人,直接将他们的愤怒弑杀的情绪打了出来,一个小队要不顾一切杀了他。
他是故意的,如果不这样他们是不会轻易被他引出来的。
他不敢再多做停留,他们的人多,子弹非常密集,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玩完了,他知道前面有一个大陡坡,只要他够快,率先进去后可以回头击杀后面的人,但是肯定是杀不完的。
他避着身边的子弹,但是即使他身后长了眼睛也不可能避过如此密集的子弹,他只能尽力避开要害,腿上胳膊上都相继绽开了血花。
终于他进入了那片陡坡,他一手抓住了一根树枝,回身两个点射射向离他最近的人。
林子之中一时之间枪声大作,闷热的天气刮起了风,很快就下起了雨,这是一片热带丛林,雨暮之下血雾与水雾混在一起,对方也已经打红了眼。
不知是哪一声枪声过后子弹没有打出来,双方的子弹都在告急,沈炎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身上的伤口粘了水,他的浑身都在疼,又仿佛浑身都没了知觉。
过多的失血已经让他的头开始发晕,但是强大的自制力和肌肉记忆让他甚至在凭借本能在战斗。
双方的人都在消耗着,沈炎已经不知道战斗了多久,随着对方最后一个人倒下,他也再也坚持不住了,倒下的那一瞬间眼前划过的都是那人的脸,他笑着的模样,担忧的眼神,不舍的目光。
那浑身是血的身躯重重的落在了满是泥水的地上,但是那已经没有一颗子弹的枪却还是牢牢地被他握在手里。
雨水挥洒在那人的脸上,沈炎迎着雨水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灰暗的天空,他费力地抬起手来,用最后的力气将手臂抬到眼前从怀里的一个内侧兜里拿出了一块儿表,那是他离开家时唯一带出来的东西。
深蓝色的表盘,浩瀚如星空一般的设计,他还记得那人送给他这表时的神情,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他不甘心,不甘心真的死在这里,他答应了他那么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到,但是他真的没力气了,表上的指针指着五点十分,他赶不回去了。
临别的时候他没有流泪,方才生死一瞬的时候他没有流泪,但是如今静静地躺在泥里眼睛透过这只手表清楚地映出那人的容颜时,他的眼睛控制不住的发热,眼角一股热流混着落下的雨水埋进了地里。
眼前暗了下来,他最后一丝意识也已经消散了。
齐暮夜自从沈炎离开以后每日都照常上班,下班,只是再也没有一个眉眼含笑,每天迟到送他,早退接他的青年等在门口了。
他的日子过得与从前别无二致的规律,但是连林清都看了出来他不过是强压着自己心中的忧虑,逼着自己如常一样,他忍不住的担心,齐暮夜这样就像是一个高压的容器,一旦他撑不住了,他那样的身体他根本不敢想。
距离沈炎离开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齐暮夜每夜都靠着大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睡,但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一夜是安眠的,他不停的被噩梦惊醒,一个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真是怕了这样的夜晚。
身边是冰冷的,再也不会一伸手就能握住那人总是暖乎乎的手,一侧身就能迎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不断的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沈炎那么厉害,那么机灵,他不会有事的。
这一天林清在上班的时候没有见到齐暮夜,他忍不住担心,给他打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他越来越慌张,他清楚那人的身体,他突然想起来沈炎临走之前给他发的短信,让他有事就联系一个叫楚擎的人。
他迅速翻出了那个人的号码,到了齐暮夜的办公室找到了他家的备用钥匙,楚擎也被沈炎交代过,接到林清的电话后几乎是立刻开车到了齐暮夜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