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双方都沉默了,良久,林汕才又开口,说:“顿雨,在你心里,我不是你的薄荷花。”
“祝你和你的未婚妻百年好合。”林汕走了,走的有些急,下台阶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没有踉跄,反而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他扑腾一下跳进纪星语怀里。
“哥。”
纪星语安抚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嗯?碰见丑东西啦?”
“噗嗤!”林汕微微抬头,眼底隐藏着笑意,“哥你是不是看见了。”
“嗯哼?”纪星语勾唇,心想,以后就不用看到了,顿雨他一定不会留情了。
“走。”他拉起林汕的手。
“去哪?宴会还没结束呢。”林汕又把毯子裹在身上。
“私奔。”
?
*
这是一栋单独的别墅,看样子应该是装修很久了,不过一直有人在打扫,房间干干净净,角落里也是一尘不染,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来似的,屋内的暖气早早的开了,他一进门就热的想脱衣服。
“哥,这....”
林汕不明白,纪星语抬头,示意他继续走。
他赤着脚,双足雪白,洁净的脚背上隐约可以看得见蔓延的经络,他一步步踩在花瓣上,直至二楼的主卧。
“喜结连理。纪林常乐。”
林汕葱白的手指拿起红色礼盒里面的筷子,而筷子刻着这么两句烫金字。
他又抬头看眼前的婚房,又转头看了看纪星语。
“别人都有,所以林汕也要有,结婚都是这样,咱俩也不例外。”纪星语伸手搭上林汕的肩膀,指着他布置的婚房,“怎么样,满意吗?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家?”林汕笑起来但是看到床又忽然想起什么,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跑。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然而行动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纪星语欺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忽然面对一具沉重灼热的身体,林汕双手抵住他坚硬的胸口,如雨点般的吻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是个君子,说你未成年之前不动你就是不动你。”
林汕眼角憋着泪,带着点哭腔道:“那你也不能刚成年就动手啊....”
“宝贝,刚成年吗?”他觉得自己浑身燥热的难受。
他甚至觉得自己置身滚烫烧人的火海中,热的他呼吸紊乱,只想与身下这清澈如水一样的林汕融为一体。
面对纪星语的质问,林汕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按照他原本的年龄,他都快19了。
“不行,那也是刚成年。”
纪星语皱眉,觉得他说的不对,轻轻地在林汕白嫩的脸上留下了牙印,随后,继续用那露骨的眼神打量着林汕身体的每一寸,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林汕抹了把脸,惊愕道:“纪星语你是狗吗!一会你不许咬唔——”
纪星语等急了,蛮横地撬开他的贝齿,舌头尖疯狂地侵占着林汕的的唇齿,一下又一下,刚才进门林汕嫌热,就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卫衣和一条裤子,这下可好了纪星语,三两下就给他扒了。
林汕伸手勾住纪星语的脖子,把头贴在他滚热的胸膛上,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睛,寻求安慰,他闷声道:“哥。”
“宝贝别怕,我会轻轻的。”他安抚似的拍拍林汕的后背,如上好纯粹的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又在他耳侧落下一个吻。
林汕慢慢抬起头,双眸已被纪星语亲的迷离,饱含水光,他有点怯怯的,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做这事,他羞得不敢再说什么,只会抬起头,生硬笨拙地在纪星语嘴边乱亲,毫无章法却能把纪星语撩拨到情动。
“唔——”
*
清晨,刺眼的阳光亮的林汕睡不着,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忽如其来的酸痛感让他意识瞬间回笼,大脑无比清醒。
他!昨天,不是处男了!
“唔——呜呜呜。”林汕抱着抱枕不顾形象地在松软的床上来回滚几圈。
“嗯?醒了?”
纪星语走来,让林汕趴在软枕上,自己帮他按压腰部缓解酸痛。
林汕侧着身子,嗓子有点哑,他想伸腿踢踢纪星语,忽然感觉腿根处一阵蛰痛,他低头一看,内侧一片红肿,跟雪白的大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肿了哥,呜——”
纪星语伸手把林汕搂在怀里,柔声地哄着:“好了宝,已经抹药了,乖不哭。”
“我也不想哭啊,谁让你在我身上乱咬啊,你属狗的吗,疼死我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认错,对不起宝贝,我下次轻点。”
林汕挣扎着起身,伸腿踢踢纪星语的手,“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
纪星语宠溺一笑,起身给他的小男朋友倒水,两分钟后,林汕润了嗓子,继续趴在床上,他不想动了,不过纪星语倒是一脸餍足,看向他的眼神都能掐出水来。
昨晚上的床单与地毯都已经换上了新的,昨晚上纪星语精力太旺盛,拉着他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做了一遍,导致林汕看向哪里都会想起昨晚上的事情。
他身上套着纪星语的衬衫,衣摆刚好遮到大腿处,肉眼隐约可以看到昨晚上留下的红肿,以及那双修长线条完美骨骼分明的双腿,还有林汕外露的脖颈胸口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可以说是没一块好肉。
林汕打算再睡一会,像是又忽然想起什么,他趴在纪星语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他的胸口,闷声道:“哥,以后....能不能....不要弄在里面啊。”
“不行。”纪星语看了眼时间,粥快熬好了,他一只手抱着怀里的林汕,另一只继续帮他揉腰,坏笑道:“疼男朋友,不能偷工减料。”
林汕:.....
林汕不理他了,喝粥的时候都是一声不吭,一直到回学校。
“怎么不多穿件衣服?”纪星语把自己的外套套在林汕身上,又检查了一遍林汕脖子上的吻痕,已经很浅了。
“那天晚上你跟顿雨说你喜欢薄荷花,”纪星语伸手搂着林汕的腰往校区走,路上的人脖子都快拧成麻绳了,有惊愕、羡慕、厌恶,但他们都没有在意,一步步地朝三楼走。
“为什么?”
“对啊,因为小时候你搂着我睡觉的时候,我特别喜欢你身上的薄荷花香。”林汕说完不再多言,因为纪星语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你放心,我会想起来的。”纪星语语气坚定。
关于他跟林汕,一点都不能少。
“其实我可以讲给你听的。”
纪星语顿下脚步,眼底晦暗不明,他摇摇头,“我必须要想起来。”
林汕不明白,系统走了,而且纪星语小时候的那段记忆是被清洗掉的。
“算了,先上课,以后再说。”纪星语上前一步,俯身轻抵林汕的额头,双手如俸珍宝一样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他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咱俩小时后经历了那么多,我失忆了,对咱俩都不公平。”
“我没那样想。”林汕笑了,心里憋着坏,反问:“哥?是什么让你从曾经的清冷狂傲的早期霸总变成了现在的豪门贤夫?”
纪星语直起身,思索一瞬,“因为爱。”
“噗!”
林汕没忍住弯腰咯咯笑。
林汕过完生日已经是二月底了,六月份高考,留给高三学子的时间只剩下三个月,每个班的老师都很紧张,学生们也是,尤其是那些靠学习成绩杀出一条血路考上江阳二中的人,除了三餐住宿之外恨不得每一刻都不浪费。
林汕也是,只不过他没有像之前那么拼了而已,时间到了就学习,剩下的能挤就挤,按时完成美术老师留给的作业。
宋湘无意间听说林汕想学画画,连夜从国外高额给他聘请了非常有名,并且他的画至今还挂在皇家画展里的老师,来教他这个,入门基础都没有,甚至画笔都拿不稳的人。
林汕总觉得老师教他太大材小用了,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按时完成作业,飞速进步,把老师要教的内容提前学会,就算是报答了。
纪星语也忙,他要忙着学金融,要考经济学院,林汕觉得纪星语不是男主角,因为他的一切优秀点都有迹可循,根源所发,他不是靠着主角光环而站到现在的,他是人,一个努力优秀的人。
两个人忙的天旋地转,不过纪星语还是不会忘记吃荤,林汕虽然不矮,力气也不算小,但是他不运动,要么刷题要么画画,纪星语每次亲完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他桎梏住,打也打了踹也踹了,就是不管用,每次折腾的他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高考如期而至,江楠又来了。
“咳,语哥,内个.....”江楠非常有眼神地给林汕又捶背又捏腿,一脸谄媚道:“累不累啊,明天的高考一定要加油啊,千万不要紧张。”
宋勋艺也来了,一言不发,肃穆着脸,走到纪星语和林汕面前鞠了三下躬。
“你要死了你,你干什么?”纪星语瞪了他一眼。
“考试前拜财神这招已经不灵了,现在流行拜你俩。”宋勋艺又拜了三下,嘴里还小声喃喃道:“保佑我们家小十高考发挥超常,让我们早日成婚,取得叔叔阿姨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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