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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假结婚吗 完结+番外 (燕关雎)


  “这也是他和我妈关系好的原因。”程默生和闻栎讲悄悄话。
  寻常年轻人见到长辈问话只觉得烦,安慈休却乐在其中,因为他的同龄人几乎忍不了他的话唠,也就长辈们不厌其烦。
  久而久之,安慈休和程母的关系就铁了。
  和程母聊完之后,距钢琴专场开始还有些时间,安慈休悄声问程默生,怎么想着要来看今晚的场了。
  即使是程母希望他来,但程默生也可以拒绝,以前可没见他来过几次。
  程默生说带闻栎出来解闷。
  “你叫我查的那人,不是就有提到唐什么莱,我看今天的节目单,可写着她的名字呢!难道是重名?但国内叫唐莱会钢琴的就这一个啊!”
  “忘看节目单了。”程默生说,“闻栎还不知道,你闭紧嘴,别说漏了。”
  “你放心,我嘴严着呢!”
  程默生回想这人以前的光荣事迹,一时有些头疼,不知今天在剧院里遇见他还挨得这么近是福是祸。
  钢琴进行到中场,这一排的五人睡倒了一半多。
  程母作为到了退休年龄的老太太,平时闲着没事不是和小姐妹逛街做美容就是来剧院里听听戏谱谱曲。钢琴不太常听,但也略有了解,再加上钢琴声悦耳空灵,听来享受,程母还算沉醉其间。但程家另外两个男人可没艺术细胞,听了个开头就想睡,此时已快要步入梦乡了。
  程默生即使睡着也腰板笔直,闻栎以前没来过剧院,开始还有些新奇,听着听着便觉得索然无味,比程家二人稍晚一步也去梦周公了。他手撑不了脑袋,便靠在程默生的肩上,只有唯二清醒着的安慈休和程母,隔着两座位遥遥相望,长叹一声。
  

第24章 访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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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栎小时候有问过关于父亲的事,当时姚文澜正在用路边的狗尾巴草为他编小兔子。
  “他死了。”姚文澜手上动作不停,但在最后定型耳朵的时候却扯坏了一只。
  闻栎问:“那爸爸的坟墓在哪?”
  姚文澜告诉他:“没有坟墓,可能哪天葬身海底了。”
  姚文澜的话闻栎听不懂,葬身海底可能是姚文澜对负心男最深的诅咒,她瞒了闻栎好几年,最后还是说漏了嘴。
  “他有妻有儿,是我涉入了他的家庭,小栎,你别恨他。”
  姚文澜这么说的时候,房东老太拐杖拄地敲得咚咚响:“男人真是作孽哦,家里的饭不吃还要去偷吃外面的,小栎,你长大可不能学。”
  闻栎说他才不呢,他只吃妈妈做的饭。
  姚文澜哄闻栎睡觉的时候,会给他唱儿歌,她唱的儿歌很冷门,闻栎在幼儿园从没学过。
  闻栎问她:“妈妈你唱的儿歌叫什么名字啊,老师都没教过我们。”
  姚文澜笑:“老师当然没教过,这是别人唱给妈妈听的呢。它叫《萤森》,又叫《萤火虫之歌》,最适合有萤火虫的夜晚听哦。”
  小孩子说困就困,闻栎打了个哈欠,嘀咕着“妈妈我明天要看萤火虫”就睡着了。
  姚文澜揉了揉他的头发,给他盖好小被子,小孩的眉眼长得越来越像那人,总能勾起她的回忆。
  当初知道他已经结婚,另有妻儿,明明下定决心不会再爱。
  可是等闻栎一步步长大,看着他那与生父肖似的容颜,姚文澜就已经明白了,她忘不掉他。
  *
  闻栎在睡着时又听到了姚文澜年轻时给他唱的儿歌。
  他好久没听过了。
  偶尔姚文澜做饭的时候会哼唱,闻栎说他也要学,姚文澜笑他:“就你那破锣嗓子唱什么歌,五音不全的,我不教。”
  真是奇怪,明明在其他事情上姚文澜耐心地要死,他学那么久做饭也没学会,姚文澜依旧乐此不疲地教他,怎么到唱歌这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闻栎撇嘴走开:“不教就算了。”
  他被相似的旋律从梦中叫醒,这才发现不是他一直听的儿歌,而是有人在弹钢琴曲。他展平手中被揉皱的节目单,名字也不叫姚文澜告诉他的萤火虫之歌,而叫《夏日》。
  他看了看表演者,叫唐莱。
  闻栎向舞台中央望去,那里加了一座钢琴,一位女性穿着华丽的白裙坐在椅子上,身体随着音乐律动,处处透着美感。
  舞台上的打光模糊了人脸,闻栎只能看出弹奏的人一定是位漂亮的女性。
  直到散场闻栎都没有再睡。
  散场后大家从礼厅退到走廊,闻栎和程默生在前走着,程父程母和安慈休在后面聊着。
  出了国家剧院有人给闻栎打电话来,来电显示是公安局的,闻栎接了才知是昨天的事让他寻个时间去局里做个笔录。
  “那几人招了,说是受人指使去你店里捣乱,让你生意做不下去。至于幕后指使者他们说是叫陈琦,请问闻先生认识吗?”打电话来的警察简单地说了情况。
  闻栎:“认识的,辛苦你们了,我明天去做笔录,可以吗?”
  警察说行的,并叮嘱他注意安全,若有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
  闻栎说好,道了谢,挂了电话,程默生问:“公安局的?”
  闻栎:“嗯,说是昨天的事出结果了,我明天再去补份笔录。”
  第二天程默生一起陪着闻栎去了当时出警的派出所。
  被抓的几人惨兮兮的,可能还要在看守所里蹲几日,闻栎跟着流程做完笔录,至于背后指使者陈琦,因为他没露面,警察也不好管,只能叮嘱闻栎自己小心。
  程默生问:“陈琦是谁?”
  他想起曾在丽景商城遇到的一伙人,自问自答:“哦,是不是买婚戒时撞见过。”
  闻栎回忆了下:“好像是。”
  程默生:“他和你有仇?”
  闻栎:“他和我有没有仇不知道,我和他有仇。”
  提起陈琦,那能说的可多了。闻栎认为他和京都这块地风水不和不是没道理的,他还住在扬淮市的时候,虽然日子贫苦了些,但周围的同学可亲得很,做的最过分的事就是问他学霸能不能借作业抄抄,昨晚玩得太晚又忘了写了。
  到了京都上大学以后,作业少了,闲余多了。陈琦是京都本地人,家里挺有钱,他本人是个不大不小富二代,拿到社会上没啥可说,但在学校里作威作福也够了。
  陈琦成绩不好,用旁人的话来说他能上京大真是祖上烧高香了。他学生时受家里的磋磨太多,老师补习家教补习样样不落,家里也为他考虑过特长专招,但陈琦体育是个废物,艺术细胞约等于没有,哪哪都不出彩,只能从文化这方面入手,好不容易才把家里的独苗拉扯进了京大。陈琦从小就被家里宠坏了,在中学时有家人管束还好一些,上了大学离了家,住了校,尽管每周会回一次,但频率大大减少,他最讨厌像闻栎这样穷得斤斤计较的好学生,施展起校园暴力来,也毫不犹豫。
  校园暴力在媒体报道中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施害一方的家长赔着笑,说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他们没想到这样的“玩闹”会毁了另一方的一生,他们没想过,也不在意。
  居上位的时间久了,就会忘了向下看看,即使看了也无法感同身受,还笑下面的人是因为活的不够努力,才一直在底层攀爬。
  闻栎当时才十四岁,头一次见这样的阵仗。宿舍里一共四个人,其他三人突然开始不同他讲话,后来再到翻乱他的抽屉衣柜,就算买了锁也不能幸免。
  究其原因,大概是陈琦第一次约闻栎出去聚餐被闻栎婉拒,再后来陈琦喜欢一个女生,那女生对他爱答不理,却对闻栎颇有好感——虽然这份好感无关情.爱。
  闻栎十六岁的时候,认清了自己的性向,这事却不知如何被陈琦知道了。那天闻栎回到宿舍,经常在外鬼混的陈琦竟然等在宿舍内,见他回来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笑。
  “怪不得你长这么漂亮,原来是个gay啊!”他的语气带着嘲弄,在他眼里同性恋似乎是件见不得人的事,网上有人说有些自恋的家伙总觉得别人看他一眼就是爱上他了,身边的gay和他同处一室就是想和他上床。闻栎原以为这种人离他很远,但当陈琦狞笑着扑上来时闻栎才知道这种人处处都有。
  所幸陈琦是个体育废材,常年不锻炼二十岁也瘦不拉几。闻栎从小皮得很,长大后虽然一心沉默赚钱但小时候的本事也未丢,他泥鳅似的从陈琦手里逃脱,逃到宿舍门外,隔着一块门板,呵呵地笑:
  “你知道为什么你喜欢的女生不喜欢你吗?照照镜子去吧丑八怪,坏橘子都知道把自己外表弄得好看点,又难吃又丑的橘子谁买啊!”
  这话戳中了陈琦的肺管子。以前他挥挥手就有不少人跟在他屁股后面,而大学不比以前,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可以在四人小寝里联合其他人欺负闻栎,但不能握着几张钞票去命令女生和自己在一起。
  没办法,谁叫女方家里说不定比他还有钱。
  闻栎和陈琦的梁子彻底结下,其实闻栎每天也懒得回宿舍,好在现在他手里也有了些余钱,他在校外租了套不大的一居室,和辅导员申请了走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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