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衍直接把叶惜抱在身前。
按照记忆的位置,摸到了床头丝绸的薄毯,盖在了叶惜身上。
抱着叶惜来地毯上睡觉,远离脏污的床上。
陆承衍背靠着地上,让叶惜趴他身上,自己累得睡了过去。
清晨,敲门声叫醒了他。
“少爷?”管家见过了早餐时间,他家少爷还没下楼,上来叫他,“现在还需要准备早餐吗?”
“稍等。”陆承衍说着发现叶惜醒了。
一双发红的眼睛半怒半羞恨他。
陆承衍抹了下他绯红的脸蛋,对管家道:“进来吧,我有事吩咐你。”
“你!”叶惜锤他的肩上,打得闷响。
管家开门进来,立刻停在门边。
管家远远的垂下头,叫了声,“少爷。”
陆承衍把扭动的叶惜按在怀里,叼着他的耳珠,嗓音暗沉,“想这么下去?知不知羞?不是骂我狗玩意儿吗?”
又亲他的嘴,“那滋味如何?”
叶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陆承衍这么不要脸。
“嗯?!”陆承衍抱着他,往上挪动一点,靠着沙发背,“装哑巴!”
挪动中,叶惜的脸上呼啦涌上血色,咬着牙,也哼了声。
管家察觉异样,背过了身。
“房间你叫人来收拾,”陆承衍好歹没继续做恶,对管家说:“让她们嘴巴严实一点。”
管家看了眼地上破破烂烂的衣物,过去捡起来,“少爷,你还需要用早餐吗?”
陆承衍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长长的时针划过了十一点的方向。
“准备午餐。”
管家拿着衣服点头。
陆承衍站起来,精壮的双臂隔着深蓝色的丝绸薄毯,抱住叶惜,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两人就这个姿势走了出去。
管家叹了声,要是老爷知道少爷这么乱来,估计要大发雷霆。
管家抱着衣物下楼,安排午餐,叫人打扫房间。
陆承衍在隔壁房间,叶惜还挂他身上。
“下贱东西。”叶惜伸出白花花的胳膊,扇了陆承衍两个耳光,“卑鄙。”
“你缺点教训,”陆承衍凶他,“一个耳光一次。”还自己总结了一下,“两次了。”
一次之后,叶惜直接变成了猫,跑到床底下缩着躲了起来。
他不敢出来。
陆承衍蹲下身,打开手机电筒,照着角落里看。
看见瑟瑟发抖的灰猫的绿眼睛,“下次记住,再敢跟老公动手,就这么对你!”
“喵!”
“你可以这样躲一时,”陆承衍威胁完猫,去了浴室淋浴,出来顺便把地上的一串水擦干净。
猫刚才撒的尿。
陆承衍自己穿戴整齐,把头上的纱布拆了,上了些药粉就行。
抓了个背头,精神焕发地下了楼。
楼下,餐桌上已经摆上了鱼虾,蔬菜,肉类。
满满当当的一桌。
陆承衍坐下来,先接了电话。
是林圆圆的电话。
“陆总,我愿意出面指证他。”林圆圆下决心的道,“不过你让我见许鸣宇一面。”
不枉做了一天的思想工作。
陆承衍平淡的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别忘记了,他不能成为你的依靠。”
林圆圆“嗯”了声。
陆承衍:“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百万,你离开立安市。”
“谢谢陆总。”林圆圆十分感激的道。
陆承衍抬手低头,看了眼腕表,“下午吧,我安排司机接你。”
林圆圆说好。
他要把许鸣宇和许鸣谦一起送进监狱。
准备吃了饭,再将查数据的人约出来见一面。
陆承衍抬头,看着楼梯的方向,对一侧的管家道:“去房间叫叶惜下来吃饭。”
管家去了。
陆承衍剥了几个虾,放进空碟中,又往里添了些鱼肉。
叶惜在房间没找到衣服,只穿着陆承衍大了三个号的黑衬衫,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两条长腿露在外面,夹着腿走他的跟前来。
陆承衍挥手让管家退下。
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下了他们俩。
叶惜坐下,默默地吃着东西。
头顶的视线太过热辣,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瞬间四目对上。
陆承衍注视着他,唇角勾起,问他,“穿这样,是想勾.引我?”
叶惜筷子一砸,“你还想怎么样!”
陆承衍在他腿上掐了一把,立马捏出五个手印,“你就是这么跟自己老公说话的?”
叶惜扭头不看他,嘟嘟囔囔的骂他。
等吃饱再想其他办法。
陆承衍一边吃,一边出言无状。
话中都是昨夜的缠绵悱恻。
叶惜被气得抓了一条鱼,啃着上楼了。
陆承衍这才恢复正常神色。
吃了饭,驾车去了兽医院看猫一趟,又出来赶去市里的咖啡厅。
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不时看表,偶尔看一下进门的地方。
结果,等来的不是自己的人。
是庄刑。
庄刑拉着艾瑞,径直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甩了个黄皮档案袋在桌上,“你在查许鸣谦?”
陆承衍搅动着咖啡,香味浓郁,垂着眼:“这个不需要你过问。”
庄刑俯身揪着他的衣领,直接甩他肩头一拳,“你特么再说一遍,我就一拳打死你!”
第49章 计划
这一动静,让咖啡厅里零星散坐的人,齐刷刷地侧目过来。
均盯着庄刑的方向。
庄刑一个不善眼神过去。
吓跑几个。
有的端着咖啡挪到老远。
陆承衍拧眉,“消气了吗?”
庄刑看他要疯不疯的状态,把他推砸回椅子上,“你特么脑子有坑。”
陆承衍扶正领带,招来服务生,对两人道:“喝什么?”
庄刑翘着腿,“老子不爱喝这洋玩意!”
艾瑞微笑,对服务生道:“两杯焦糖拿铁,一杯冷饮,一杯常温。”
庄刑等服务生走了,含糊不清的道:“常温的我也不喝。”
艾瑞侧过脸,频眉看着他,“你想喝什么自己又不点。”
庄刑横了眼陆承衍,赌气道:“他买的老子都不喝。”
陆承衍看着庄刑,没憋不住笑了声,“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特么少管我,你以为我是担心你吗?”庄刑抓了几下头皮,不耐道:“问东问西的。”
陆承衍自语的道:“知道你不是担心我,有问题吗?”
“许鸣宇和许鸣谦,还有那个男孩,别告诉我你已经宰了?”庄刑说回正事。
陆承衍摇头,“不会。”
庄刑背往后一靠,压得身后的椅子一响,“你要真把他们怎么样,老子就是一手遮天,也难救你。”
“你不是不担心我吗?”陆承衍扶了下无框眼镜,呛他,“问这么详细?”
庄刑抬腿,踢了他的膝盖一脚,咕哝道:“还特么反过来教训我了。”
陆承衍拍了拍膝盖,看了眼桌上的档案袋,“你查到了什么?”
庄刑拿起黄皮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调来的档案,当时他们用纸质记录的数据,查起来不是易事。”
“你再看看这个,博际爱心工会的组织。”
“五年前一夜之间新起的企业。”
庄刑翻开文件,点了下其中一页的一行。
陆承衍看了眼。
博际爱心工会?
陆承衍抬起视线,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
文件的信息比他了解的深入。
博际爱心工会注册资金五百个亿。
是个半公益性质的组织。
当时很多药业企业、民生企业、公益企业,都接受过它的投资。
其中最大的是一个小公司,发展到今日,一跃成为药业中的佼佼者的华润药业。
这几年,华润的股市一路上涨,资金雄厚,有独立完整的产业链。
除了新型的药品不能单独研制之外,基本可以维持整个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运作。
陆承衍脑海中过了一遍,明白庄刑的意思,放下文件,问:“这个企业的法人代表,现在在哪?”
“不用查,清清白白,五年可以做很多事。”庄刑被他气得回去也没闲着,叹息道。
两人短暂停下交谈。
等过来的服务生放下咖啡走远。
陆承衍才继续说,“那你有什么主意?”
“抓不到大的,还抓不到小的吗?许鸣谦不是在你那关着吗?”庄刑说着看向正喝咖啡的艾瑞,拿过来喝了他的一口。
艾瑞擦掉他的口水,“你自己没有?”
“别插话,我和老陆谈正事。”庄刑斜了他一眼。
艾瑞横眼过去,抿唇不说话。
陆承衍接着道:“明天上午十点,你把许鸣谦先带走,林圆圆答应出面指证许鸣宇。”
“不过想见许鸣宇一面,我同意了。”
“舍得了?我都快以为你是怜香惜玉呢?”庄刑好奇的眼神,抬抬下颌,“你家疯婆娘怎么样了?”
陆承衍垂下头,捏了捏山根,“情绪不稳定,有些闹人。”
庄刑哼笑了声,“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