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森手指就挑上前卫下巴，笑说：“看不出来呢，你对我还这么钟情。”
他笑意重，也都是在前卫面前。
他轻轻呼气，“那你怎么不交一个，免得想要的时候找不到人。”
前卫火气重，对于那方面的事频率快。
之前章森见前卫基本一个星期都在四五次，每次都要持续一两个小时。都说男人是下半身人物，章森自己倒不这么在乎那方面兴起的欲。望。
前卫垂眼望着章森好奇的眸子，轻晒一声：“你这么好奇？”
章森挑眉：“那可不，想看看我前卫弟弟是不是宝刀未老？”
自从和章森在一起后，前卫的嘴角就没下来过。这次他也如此，直接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吮吸着章森的嘴唇。
章森自然把双手搭在前卫的肩上。
——
章森假期结束的时候，前卫和他也该回事务所准备工作，送西西回去的时候，小姑娘抽了抽鼻子，前卫问她怎么了。
西西说：“我又要去上学了，不能看见舅妈了。”
章森弯腰掐了掐她的脸：“那就等西西放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玩儿。”
西西扬起笑脸：“好！”
西西准备上车的时候，那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气质和前卫截然不同，穿着一身黑白西装，眼神清冷，脸部线条锋利，眉眼间和西西有些像。
他朝前卫点点头：“麻烦你了。”
前卫说：“没事儿。”
男人“嗯”了一声准备往回走，前卫喊了他一声：“那个……我姐都走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放放了，和陈家那个小少爷别再这么……”
他话还没说完，男人又兀自“嗯”了一声，准头就走。
车开的时候从章森眼前过，他望着男人那双眸子，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前卫：“陈家小少爷是陈嵊？”
“那他就是成胜？”
前卫点了点头。
章森咬牙：“妈的，渣男。”
前卫失笑：“他们两个的事我们不好插足。”
章森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气愤。”
章森算半个富二代，在B城的时候也接触过那个圈子。圈子里有个少爷就像是清流一般的存在，家教品行极好，但后面家里破产，被自己的下人抚育读完大学再次创业，刚有起头就成了植物人。
是那个下人也就是成胜把他给推下了悬崖。
虽说人人都知道是成胜推的，但陈嵊那个傻子留了一封信，说是自己有自尽的意向，警察也不敢定成胜的罪，后面不了了之。
章森都不知道成胜是怎么想的，对陈嵊的感情觉得唏嘘。
两人进电梯的时候，章森问前卫：“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前卫说：“我会把后事料理完了下去陪你。”
——
过年前一个月。
章森还在工作的时候，章母打了电话过来：“你工作还忙吗？”
章森“嗯”了一声。
章母便没说话，那头传来呼吸声。
章森皱眉头问：“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章母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家吃顿年夜饭吧，我和你爸爸都没在医院了，想着开家花店挺好的，你爷爷也同意了。”
章森听到这话，呼吸停止了一瞬。
在他的记忆里面，章父章母从自己出生起就在医院里面做了这么久的医生，他有点没缓过神来，问：“为什么？是家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章母叹气，说：“森森，你还怪爸爸妈妈吗？”
章森说：“不怪。”
都说医生是救死扶伤，可能在章父章母眼里，那份工作已经变成了信仰，也就没时间来管理自己。这些事情章森早就想通了，只是和前卫认识在这儿，后面也觉得麻烦，便没有回到原来的城市。
章母说：“对不起啊，森森，妈妈做了这么多年的妈妈没有负起责任。我有天在医院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儿童病人，他不小心被火烧着了，他的母亲看着他喊疼，就哭了。我就想起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发生这种事会不会憋着，坚强的自己一个人去诊所，憋着不哭。”
她说到后面已经哽咽。
章森也红了眼眶，他吸了吸鼻子：“妈，没事的，我现在也挺好的。过年的时候如果事务所不忙的话，我回去陪你们吧。”
章母说“好”。
电话一挂断，章森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面对章母现在的模样有些陌生，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前卫进了办公室，瞧见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章森说：“我妈让我这次过年回家吃饭，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回去？”
前卫听到这话笑了：“真巧，我妈也让我带你回去。”
章森懵了：“啊？”
——
站在前卫家门口的时候，章森还有点忐忑，“我等会儿是该叫叔叔阿姨该是叫爸妈？”
前卫笑着安慰他：“叫爸妈就好了。”
说完准备开门，章森急忙制止：“等我准备好了。”
前卫失笑：“放松，没什么值得紧张的。”
章森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开吧。”
前卫开了门。郑芳早就做好了饭，等着他们两个人过来，见人来了，她脸上露出笑容急忙上去迎接：“来了啊，人来了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
章森有些不好意思，“阿姨好。”
郑芳笑道：“叫什么阿姨，你应该叫妈。”
“诶。”章森憨憨笑了几声，“妈。”
“哎！”
进了客厅，章森才见着前卫的父亲，他上去喊了一声：“爸。”
前政霆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
郑芳瞪了前政霆一眼，随即笑着问章森：“你们过来要多久？”
第二十二章 结局（二）
“离得不远，开一个小时的车就到了。”章森回答道。
郑芳高兴，她知道前卫对着自己说不出这么多话，越看面前的章森越开心，拿着水果往章森手里面塞：“你瘦瘦小小的，多吃点。”
前政霆看见了就不高兴，说：“瘦瘦小小的得多吃肉，你给人塞什么水果？”
郑芳转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补充维生素，也可以长高的。”
前卫没反驳。
望着面前自己已经好久未接触的父母，心里面升起暖意，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口头上面吵吵，但总归感情还是好的。
吃了年夜饭之后，两人没有留下过夜。
郑芳送两人出门的时候，脸上都是遗憾：“要不还是在这儿休息一晚上吧。”
前卫摇摇头。
章森瞟了他一眼，说：“因为明天还要去见见我爸妈，这儿过去远了，下次带你和爸去旅游。”
前半句郑芳点点头：“是该去看看亲家母，旅游就算了，你们工作这么忙，怕影响你们工作。”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芳脸上笑意深，章森摇头说：“不会的，事务所没单子，我和前卫都是闲着的。”
郑芳点点头：“那好啊，我记着。”
她们都多久没和前卫相处过了，哪怕只是一起旅游，那也是能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门合上后。
郑芳进门就开始数落前政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现在还摆脸色给他们看。”
前政霆正看着电视呢，闻言抬头瞟她一眼：“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不是才能突出你这个当妈妈的好嘛。”
郑芳怔了一下，就笑了：“你是这个打算的话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害我在这儿怨你。”
前政霆叹气：“现在望着他这么开心就行了，我也不敢像那个时候让他这么受罪，怨恨我们了。”
——
从前卫家出来后，章森用胳膊拐了拐前卫：“和你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为啥这么冷漠？”
“冷漠？”前卫不解，“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她们相处而已，而且看到你和她们聊的很开心，我也没必要开口插进去。”
章森闻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像是在安慰一只小狗，他比自己高，自己还得踮脚。
前卫见他这样子就忍俊不禁，直接把人抱在怀里面，“我好庆幸有你陪着我。”
章森笑：“嘿嘿。”
“……”前卫凝噎，“笑出声怪猥琐的。”
章森锤了他一拳。
“请你见好就收。”
章森力气不打，打在前卫的腰上。
前卫说：“你就不怕你把我的腰给打坏了？”
章森“哦”了一声，“那只能说明你不行，果然还是得我在上面。”
“不能说你男人不行。”前卫牵起他的手，“在上面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们一直都是一个姿势，偶尔也得换换脐橙试试新口味。”
“……”章森凝噎，“闭嘴吧，你开口就是满满的黄色废料。”
“这不能叫黄色废料，这叫你侬我侬。”
回到家后，章森洗了个澡，他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面传出来的水声，吹了口哨：“洗干净啊，毕竟今晚我在上面。”
那头前卫喊说：“好嘞。”
章森笑笑，拿过一旁的手机解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点开了之前的APP，瞧见了图标已经变成了灰色。
上面写着一排大字。
“您内心处的执念已经完成，无需完成下一步任务，点击下一步获得奖励。”
章森点了下一步，随即眼前出现白光，自己逐渐被白光淹没。
他好像睡着了。
——
前卫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见章森拿着手机闭上眼睛，他便上去抱着他，轻轻吻了他的脖子：“困了？”
章森睁开眼睛，像是习惯性的一样，在手机页面上翻了翻：“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