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证明这一点?”declan问。
“证明?那可不是我做的事情。”微微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很不负责任地说:“昨天晚上我一直和fbi一起行动,这么多fbi跟着我哪有功夫和媒体接触?所以,不是我要去证明我没有泄露机密文件,而是r要证明我是怎么在一堆fbi的眼皮子底下泄露了机密文件。要是证明不了,那就不是一句误会能说的清的。你想,报告除了我有,局里的电脑上可也有备份,既然我这里没有机会泄露出去,最后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混进了警局盗走了文件。如果真是这样r才是难辞其咎的那一个。”
“所以你才发短信给那小子?为的就是让他知道你的委屈,然后主动挺身而出为你洗刷冤屈?”declan挑眉。
“不然你以为。”意味不明地笑。
我以为你又放不下他,所以想方设法地和他搭话。declan在心中默默说道。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发现了警局安保的漏洞,找机会把漏洞补上就是了。反正核心文件一份没少,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怪就怪她太想抓我的小辫子了。没经过调查,二话不说就把罪名扣在我头上。闹得这件事人尽皆知。现在好玩了,她要是不想吃挂落的话,肯定要和我处好关系让我把罪名承担下来,这样才不会让她的档案室留下一个污点。所以免不了要来讨好我。”
“但是你不是那么容易被讨好的。”declan插话。
“当然。”露出一个假笑:“我这人可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子。她来讨好,我当然是好处照收,罪名不认,反正我什么都没做都得罪过她了,不如就得罪个彻底,省的她以为我好欺负,成天到我前面作死。”
☆、93|7·18
纽约38
事情果然如所料,他还在declan的家和他有一茬没一茬地斗嘴r的电话就打来了。
看着来电显示,对declan露出一个toldyou的表情,而后坏心地开了免提。
“jones,昨晚的事情是一个误会,你可以回来上班了。”电话一接起r略显僵硬的声音就响起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舒服,有点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丝毫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她做主了。
颇为惊奇地看了眼手机,他还真没想到做到警局警司位置的人会这么没眼力见的。但是面上不显,他故作惊讶地说:“什么?r,这么快我的冤屈就被洗刷了吗?我还以为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r一噎,她岂会听不出的言下之意是在暗示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不经调查直接把罪名安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你未免也太失职了。可就算明褒暗贬,但他的语气还是很诚恳,十分诚恳,似乎隐隐还带着几分感激的样子,态度一点挑不出错,这让r心中更是气急,又找不到施力点找他麻烦,只得憋着一股气,硬邦邦地说道:“是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验尸报告的内容,但是有fbi的探员为你做担保,你的嫌疑暂时洗脱了。”
听着r这么说,眉头微微皱起,他怎么会听不出来r在隐射reid在包庇他。明白这一关节刚刚消下的怒意又涌了上来。他本打算小小给r一个教训就回去上班,毕竟现在警局人手不够,他能帮一点是一点,但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眼底寒光一闪而逝,嘴中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歉意,十分讨巧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抱歉呢r。我现在还回不去。”
“怎么,因为受了点委屈你就想要罢工吗?”r迫不及待地扣上大帽子。
“怎么会。”的嗓音还是那么谦逊,温和,似乎完全听不出r的针对一般:“这不是之前我的论文得到了化学界的一致好评,今天我刚出警局门,就接到了加州理工的电话,他们让我回去进行最后的论文答辩好给我授予博士学位。我想着反正我被停职了,这复职的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成功,所以我就答应了。院长给我买了机票,今晚的航班,所以r,不如你趁这时间好好地把这件事查清楚,等事情完完全全地水落石出了,我的事情正好也忙完了,那时候我再回来,不是正好也不会有人误会,说你,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对吧。”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轻慢,带着些没有掩饰的嘲讽,糊了r一脸。
电话那头r脸色铁青。她怎么可能附和的建议。之前她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想给别人营造一种是靠着关系复职的假象。本来,面试法医职位的时候就走了后门,初试都过了他的名字才被强加进复审名单之中,这本来就让局里很多人都不满了。而现在之所以没人为难,不过是因为他在复试的时候用极其出色的表现堵了这些人的嘴罢了。但虽然众人嘴上不说,心中还是对‘走后门’的行为颇具微词r本想借由这点,和其他人暗示,这次的文件泄露就是做的,只不过他后台够硬加上事情影响不大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回来,借此来掩盖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失职。打着这个念头r怎么可能真的将这事调查清楚?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可偏偏不中她的计,咬死了不回来。理由还那么充分,态度还那么诚恳嘴上道歉,道歉,再道歉,但绝口不提将答辩会延迟,先回来工作的事。这把r气得个倒仰,她气急败坏地说:“所以你是一点都不看重这份工作,一点也不看重那些饱受责难的公民吗?”这个指责有点重了,如果应下来,他是真的不用回鉴证科了。
听着r义正言辞地斥责声嘴角泛起冷笑,论斗嘴皮子他还真就没怕过。连他的政|客老爸都从他这里讨不到好处,他还会怕这小小的一个警司。
果然下一刻话锋一转,语气不复之前的客气,而是带着一些针锋相对:“r你这话说的就诛心了。虽然fbi的探员为我作证,但说到底真正的罪犯还没浮出水面,我的冤情并不算完全洗脱,这种情况下你一意孤行让我回去,往小了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第一个嫌犯就是我,那时我岂不是还要再被误会一次?”
听出r有争辩的想法,先一步堵住了她没说出口的话:“况且,这件事的影响还不紧紧只是如此。我此刻回警局,只会让警局的同事怀疑司法的公正性,降低他们破案的积极性,且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你让纽约的民众怎么信任政、府,又怎么看待那些舍生忘死奋斗在第一线的警察?就算舆论被控制在一个可接受的范围,但疑团总存在哪里得不到解决,我的档案上始终存在污点。这影响光光是我一人承受也就算了,但你有没想过,我是法医,我在将来会经受更多的证据,有这泄露证据的‘前科’存在,我提交的报告的公正性和专业性也会受到法院法官的质疑,罪犯的辩护律师说不得会揪住这一点让罪犯逃脱法律制裁,这结果不是你和我能经受的。”
“那你辞职不就可以了!”r气急口不择言地说。
闻言面色就冷了:“原来r打着让我承担莫须有的罪名的目的才在这时候打电话给我的啊。”说着也懒得惺惺作态,他冷笑一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r也发现自己口不择言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如此,她也懒得和虚与委蛇:“jones你以为有fbi给你作证就万事大吉了吗?bau的到来只是为了调查法医被害一案,他们在这起案件之外就没有调查的权利了,你指望他们会为你出头这简直是痴心妄想。既然这样你还不如现在老老实实的回来,我会在最大的范围内还你一个公道。”
“呵。”绷不住终于冷笑出声。
“你以为你不回来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你要调查,我就给你调查。你也知道现在局里人手不够,调查的时间长短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你最好还是想清楚!”说完这句话r就一把将电话挂断。
随手将电话朝沙发上一扔,仰面对着天花板兀自轻笑。
lan还以为被r打击傻了,连忙安慰:“那什么,你算漏了也不是你的过错不是,谁能想到这女人的态度会这么强硬,austin,你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就是了。”
不明所以:“想什么办法?有什么好想的?”
lan见不像是泄气的模样,有些不解:“那家伙拖延警力不帮你调查事情的真相你不急吗?”
这下才明白declan在担心什么,他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我算漏了,是她算漏了。”
“怎么说?”declan饶有兴趣地问。
正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顿住了,declan不知道他和lee的交易,他不好和他说这背后的隐情。
要知道可是别人花了大精力塞进鉴证科的。就因为这么一件不明不白的事情就把人赶跑,塞进警局的那人能不急吗?所以r越是拖,上头就越是不高兴,当r将事情拖到拖无可拖的时候,矛盾一下子爆发,吃亏的还是r自己,那时候就不是一句失职能把所有过错抹去的。
这些事知道r更是知道,所以别看r现在嘴上硬气,过几天她还是要对服软,那时候可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但这些关键点无法对declan和盘托出,他只得含糊几句将事情糊弄过去。看着declan一无所觉还一脸担忧的神色破天荒有些内疚。
内疚着就想到他还欠declan一餐饭,于是他一拍declan光裸的后背,毫不怜惜地在他背上烙下一个‘五指山’,见他龇牙咧嘴要造反的时候道:“你,把自己收拾收拾,我请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