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冷哼一声,又没办法,只好愤愤地走开。
见船长走远,连忙走出服务台带着磁卡来到了船长室门前,没有磁场的阻碍,他很轻易地就刷卡进房。
环视一周。通过刚刚短短几分钟的接触可以判断出这个船长是个刚愎自用,欺软怕硬的人。这样的人对待他的客户一定会很慎重,所以顾客的资料一定放在显眼的地方走到桌前果然在桌上看到了打印好的顾客名单。他连忙拿起名单快速地翻阅一边,这其中并没有出现他母亲的名字。
微愣,他心中失落却不死心,他早就做好不会在名单上看见母亲名字的心理准备了。说不定他母亲为了隐藏身份用了化名。从名字中看不出什么来,于是决定明天亲自见一见这些客人。
既不招人怀疑,又能在开船前见过所有客人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成为迎宾船员。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代本该是迎宾船员的人。这样的话他就需要船员名单和资料。
坐在桌前,将自己代入船长的性格进行思考。之前提到过,船长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掌控欲很强,那么那份名单一定放在他出手能及的地方,方便他翻阅打开右手边第一个抽屉,如他所料,他在里头发现了船员的名单。而在名单的旁边,船长还用各色的笔进行批注。
拿过名单,找到普通船员那一页,对着照片看了看便锁定了目标。一个看起来很阴郁的男人。船长的批注是懦夫,难堪大用。
拿起船长室的电话,按着手机号码打过去,想着船长的语气在对方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直骂的对方呼吸放缓才停下语气。
装作气急的模样喘了几口气,冷声丢下一句:“你明天不用来了。”就挂掉了电话。
就冲那人被他狠狠骂了那么久都没反驳的态度来说丝毫不担心他会找船长对峙。
他拿过笔在手上记下船员的基本资料便将所有东西放回原位。
他回到前台用新磁卡做了一张身份id卡。这时一个船员像走来,他见着陌生的面孔厉声喝问:“你,是负责哪个区域的?在前台做什么?”
摆出一张小人得志的面孔,高声说:“你还说!你好端端的不在前台待着跑去哪里了?船长的磁卡出了问题,回不了房间,他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人。我告诉你,你可大祸临头了!”
那船员闻言紧张地跳脚:“刚刚jane让我帮她帮行李我才离开了一会儿,这可怎么办?我非被船长骂死不可。”
冷哼一声:“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说着将船长的磁卡放在柜台上,用着施舍的口吻说:“你感谢我吧。我正好会做这玩意儿,就帮你做了份。船长现在下去喝酒了。你就在这等着。一会儿他来了,你认错态度好一点也就没事了。”
那人连声道谢,倒把的身份问题抛在脑后了。
匆匆下了船。没走多远他就见到那个被他偷走身份卡的倒霉船员正抱着一箱东西往回走。
不动声色地将磁卡放回那人的口袋中。便向酒店走去。他决定定个好房间,今晚要好好休息一番等着明天的那场硬战。
☆、47|4·19
母亲(完)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第二天四五点就醒了。集合时间是六点,船员们都在船上呼呼大睡为了避免多生事端昨晚就没在船上留宿,客人登船时间是七点,他只要在这之前混上船就可以了。
时间很早却没了睡意,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心烦意乱。之前在狱中由于害怕在睡梦中被人干掉,所以睡着时都保持着很强烈的警戒心,这让他在开始的那段时间有些精神衰弱,整天都恹恹的。本以为一朝出狱就能摆脱这一情况,却没曾料到,出狱之后仍然天天奔波不得安生。
想着叹息了声,起身打算稍作准备。此时旅店的房门处却传来敲门声很是疑惑,这么早会是谁来找他。
没有打开门闩,只是将门开启一条缝往外看,门外是一个老妇人,她看见似乎吓了了一跳,连声道歉:“oh,对不起,我还以为这是我孙子的房间。实在抱歉。”
轻轻地说了声“没关系。”就合上房门。但他并没有走开,而是靠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作。
那老妇人敲开了对面的房门,很快的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亲爱的祖母,又和祖父闹别扭了吗?快进来。”说着年轻人就关上了门。
停顿一下,“是我想多了吗”他暗想着进了洗漱间做准备去了。
因为今天要见很多人,所以脸上的伪装不容有失花了很长时间化好妆,对着镜子照了照,见着镜中颓废的脸满意地笑了笑,他戴上帽子拿上装着船员服的袋子走出房间。天才刚蒙蒙亮,走廊里没有多少人小心地避开早起的人,走出酒店登记用的身份证不是他的。且他付的现金也只够一晚上,等时间到了房间自然会被退掉。为了不引人瞩目并没有退房而是直接朝着“oceanus”所在走去。
“oceanus”上已经有船员开始忙碌在仓库旁换好衣服拿着身份id,颇为颓丧地走上船伪装的这个人似乎人缘不太好。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朝他打招呼,他也乐得清闲。
走到船长室签了到,看着登船时间快到了,他整理好衣冠就朝着登船口走去。
好面子的船长已经开始训话了,他不悦地看了眼迟到的,夹枪带棒地讽刺了一番,见他如同往常一样垂着头不说话,也不和他对视心中就不悦起来,按他的说法jack这种懦弱无能的人就应该被开除,但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入了boss的眼,就凭这表现竟然在这艘精英船上留了下来。
每每看到jack船长就十分不爽,且他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迟到,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船长有心想将他单独留下来训斥一番,却见登船时间近在眼前,只得冷哼一声离开了。
站到岗位上,准备擦亮眼睛好好审视一下这些客人。然而和他一同值班的人却开口了:“jack,昨晚船长打电话训你的时候你不是很不开心吗?我还想着一会儿为你鸣不平,你今天怎么就来了?”
心中突突地跳,暗叫不好。他本想着那人看似懦弱不会找船长理论,替代了没人看得出来,却没料到自己昨天打电话的时候竟然有别的人在他身边!这可怎么好?
轻装冷静,他垂下头装作咬牙切齿的模样,说话声却极低,似乎不想让别人听见:“船长哪里有资格开除我。我今天来就是要好好气气他。”
那人并没有疑心,反倒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这就对了!我们不能让那混蛋看清我们!”
见他还想搭话,怕自己多说露了陷,连忙装作被吓坏的模样,低声连说:“小声点!我不想招惹麻烦!”
被这么一说,那人就像烈火被浇了冷水,也觉得很没趣。他皱着眉看着,低声抱怨了几句:“还以为你有种了,却没想到还是这幅模样。”说着也就懒得理会站在门旁拿出手机打发时间,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模样这下才安了心。
的人物很简单,他只要拿着顾客名单,将之和船票比对一番就可以了。
登船时间很快就到了打起精神,案子瞅着这些登船的客人。
大约才过了十分钟,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挽着一个穿黑色礼服曼妙女子走上前,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带着宽缘帽的侍者和一个中年气势凛冽的保镖。经过身边时,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却察觉到了几人略快的心跳声心中一跳,立刻往着女人挽着男人胳膊的双手看去,光滑白皙,没有茧子。
有些失落。他接过男人的船票和名单比对了一番,整理好恭敬地交给他:“davis先生请收好,上船后请去前台领取房间磁卡。祝您旅途愉快。”
男子似乎暗出一口气,挽着女人上了船,当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个带着宽缘帽的男人看了一眼装作没看见任由他们离开。
他知道这四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想来是和他一样设法混上船的。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总归不要妨碍到他就是了。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看到了今早误敲他房门的妇人,她似乎还和自己的老伴闹别扭,站在自己孙子的左手边不看他。加在中间的的孙子无奈地劝了几句依旧没劝好查看过他们的船票之后还听见那年轻男人低低地劝慰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没见到疑似他母亲的人。他越来越焦急,归还船票的动作也就急促了些。船票一不小心飘落在地,引来男人的一顿怒骂。
耐着性子道了歉,好说歹说才将那男人哄走了。
登船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
现在又两个选择,一则现在下船,那么凭借的伪装,没有人会察觉到不对劲。二则冒险多在船上停留找人,而后在纽约下船。
按常理来说冒充检票员,已经见过所有登船的客人了,再停留也没有好处。但他不死心,非要再确认一遍,所以犹豫再三,还是顺从本心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冒极大地风险,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oceanus”起航了甩开那个船员,他并没有褪去伪装,毕竟在船上冒充船员不太引人注目。
还是算低了这艘船上的风险。在他专注找人的同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