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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皇族这些年 (姑苏赋)


  第二天,那个拍花絮的来了,这次他吭声了。我问他为什么时而说话,时而不说话。
  他一会儿“啊啊呃呃”,一会儿“呃呃啊啊”。俩人牛唇不对马嘴地聊了两句,我才发现,常在我身边晃的人,不止有他。
  拍花絮的只是偶尔来几次,而天天的来的,另有其人。
  接下来几日,那个人仍天天来看我,有一次,他又突然扶住快摔倒的我。
  我问他怎么总不说话,他不回答。
  我心说,我不小心失明,他难道不小心哑巴?
  04
  不知道第几天。
  我下床打开房门,让阳光照进房间,跟着坐在床边,呆呆看着门外。
  穿灰银色羽绒服的人,出现在房门口,我喊了他:“白追。”
  白追站在门口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他走进来,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望着我的双眼,“我听说你得了雪盲,所以结束那边的工作后就来看你。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揉了揉眼,望着他的脸:“我好像看得到了。”
  他立刻又起身:“那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我说:“不用了,那医生只会让我多喝热水。”
  白追确认我没什么大问题后,才又坐下来。
  我问他:“这些天,你常来看我?”
  白追说:“没有,我刚结束工作来到这里。”
  我低下头直说“奇怪”,自言自语问:“那到底是谁呢?”
  白追看了我一会儿,慢慢垂下头,脸色似乎有些微妙。我想他应该知道什么。
  “你知道是谁?”我问。
  白追迟疑片刻,说:“是我哥。”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会有第二更,离结局不远了


第92章 你痛的时候我也会感觉到痛
  01
  我以为孟韶洸来了的时候发现他没来,我以为他没来的时候,白追又跟我说,他来了。
  孟韶洸,你是薛定谔的孟韶洸。你有没有来,不取决于我以为还是不以为,取决与你要不要让我知道。
  忽知真相,我脑子有点乱。双目刚复明,如今可别再把脑子搞坏了。
  我问白追:“是他一直来看我?那他为什么都不说话?他现在在哪儿呢?”我左顾右盼,试图找到孟韶洸的身影。
  我没看见他人,脑子更混乱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搞那么神秘干嘛?”
  白追沉重地叹气,这口气叹得我以为孟韶洸去了,搞得我心情也沉重了一下。
  “他现在说不了话。”
  “为什么?”
  “那天,你掉下冰河的那天。”白追问,“你还记得吗?”
  我摇头:“我掉下去以后的事情不记得了,连我怎么晕的都不知道。但我听说,是你背着我回来的。”
  “嗯。可是救你的人,不是我。”
  我说:“啊?”
  “那天我下直升飞机的时候,被梯绳缠住了。我看见你的队友们都下河去救你,但没救成。因为下游的水实在太急了,他们找不到你人,也下不去。我哥当时也在直升机上,他先我一步下机,跳进河里游到下游把你捞了上来。他学过水下急救,在这方面还算专业,可底下的水实在太冷,他为了方便救你,把外套都脱了,在底下受寒太重。救你上来以后,他就再也动不了了。
  “后来,我背你回救援站,他们把我哥送去就近的急救医院。他一连感冒发烧多日,话都说不了。后面虽然烧退了,喉咙炎症却未消,所以不能说话。他疗养的地方和这里离得很近,我想那几日,是他来看你吧。”
  我的脑袋不乱了,却发着懵,有点说不上话,像是跟孟韶洸一样喉咙发炎了一般。
  良久后,我嗓音低低地问:“怎么没人告诉我,是他救了我?”
  “他怕影响你的工作,让我们等这个活动结束以后再说。”白追凝视着地面,哑了嗓似的,“我……出于私心,我本来,也的确不想说。可要是不说的话……对你也不公平。”
  我呆呆怔去好半晌,低声笑出来,笑完,鼻子竟发酸。
  外面还是一片白皑皑的,但天色比先前暗了许多,这几天听人说,极夜可能要来了。
  我想象了极夜的画面。想起梦里送来的那封信,回忆起当年收到的那封湿漉漉的信。
  信里的内容,我早已忘光。可这一刻,却从未如此清楚地回想了起来。那被水浸花的图,依稀有点像南极地图。那被晕成最大片的“黑云”,依稀像南极的极光。
  那是高中地理老师,曾在黑板上,用淡黄色粉笔画过的线条,是我那堂课睡着前,唯一认真听了的部分。
  02
  孟韶洸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坐在冰滩上,身旁围了一群企鹅。他不时眺望远方结冰的海,不时摸那些凑过来的企鹅。
  我吸吸发冰的鼻子,裹紧外套,朝他走去,雪白的外套像要融进这冰天雪地里。
  走到孟韶洸身旁,我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很难说这张椅子不是为我准备的。
  孟韶洸转过头来看我,表情没有用惊讶来过度,便直接扬起微笑。
  我问他:“还不能说话吗?”
  他张张唇,艰难地说:“现在能说一点了。”沙哑得像是风吹过被捅破的纸张而发出来的声响。
  我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张唇要说“谢谢”,没谢出来。要说“对不起”,也不懂要对不起什么。
  这个时候,孟韶洸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给我看——是那枚我们“定情”的狗尾巴戒指。狗尾巴草已经干了,戒指从草绿色变成枯黄色,模样干硬。
  我微惊道:“你一直带着它?”
  孟韶洸点头。
  我拿过那枚“戒指”,把它放在掌心上,借着已不那么明亮的阳光,凝望着它。
  我抿起唇,愧疚并着一种奇怪的酸楚和感动堵在胸口:“你因为救我,而这样……”
  孟韶洸缓慢摇头。
  他没有说话,而是给我比了几个哑语的手势。
  我其实不知道他具体在表达什么,可似乎能意会到他的意思。意思大抵是,即使他不救我,他也会变成这样。
  我不懂他这个结论从何而来的,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放眼望向前方无垠的冰海:“瞬洺,好奇怪。常常你痛的时候,我也会感觉到痛。”
  我手指颤了一下,极慢地,将那枚狗尾巴草戒指握住。
  实际上,我也和孟韶洸一样。甚至比他更早,察觉到这奇怪的相通点。
  我们读高中时,常常我感冒的时候,他发烧。我摔伤手臂的时候他摔伤膝盖。就连一起吃冰棍,也会一个流鼻血,一个闹肚子。现在,我眼瞎,他哑巴。
  要不是我俩真的长得天差地别,血型也八竿子打不着边,我真要以为我俩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可不是的。我们不是孪生兄弟。我们长得不一样,名字不一样。我们看似完全一样,又完全不一样。可能连老天都琢磨不透,我们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相通点。
  我笑了笑说:“可能到死的那一天,我们两个也会一起死吧。”
  “那最好了。”孟韶洸眯眼望着海平面上愈渐红起来的光,几只企鹅倒在我们脚边玩耍。他目光平静,又泛着一丝希冀说:“能和最爱的人一起死,那样最好了。”


第93章 我也很笨
  我和孟韶洸一起安静地坐在冰滩上,看那颗火球似的大太阳沉入南极大海,看纯蓝色的南极海洋逐渐灰紫与赤红相间,随后黑夜来临,星河漫天,南极即将进入漫长的极夜,漫长的睡眠期。
  “真好看啊。”我感叹道。
  孟韶洸说:“半年才能看这么一次。”
  看这么一次,像把这一辈子都过完了。
  回去的路上,孟韶洸抓着我的手。他说他怕我摔倒。
  我说我的眼睛已经看得见了,他还是不放开。他说即使我眼睛看得见了,他还是怕我摔倒。
  不止这段路怕我摔倒,未来的路,也怕我会摔倒。
  “想这样一直拉着你的手。”他说。
  我没应声。他静静拉着我的手,我们穿越冰原山丘,银河盖在我们头顶,极光似乎正在慢慢出现。
  我想起那个梦,想起高三年毕业后收到的信。
  我问他:“那年高中毕业,你是不是给我写了一封信?”
  他说:“嗯。”
  我沉默了一会儿。
  “当初那封信被我爸不小心丢水里了,我拿上来以后,信里的内容都花了。前几天我突然回想起来,感觉那像是一张图。南极地图和极光。”
  孟韶洸仍是一声“嗯”。
  我笑了笑:“你怎么画了张南极地图给我?”
  孟韶洸说:“有一年,地理老师讲课,讲到南极和极光,我见你听得认真。那时候我就在想,有一天要和你来南极看极光。”
  “那毕业那阵子你完全可以约我啊。”我说,“我们一起来南极毕业旅行。”
  孟韶洸解释道:“我很想约你的。只是那一年,正好家中变故,我爷爷去世了,我赶回家里奔丧,所以没来得及约你。还有一个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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