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屈寒拉着陈弋阳往外走。
陈弋阳:“诶?”
屈寒将人拉回水果花束前,目光逡巡着,很快在两朵玫瑰花中间看到了那两枚戒指。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一朵摘出来,递到陈弋阳面前,然后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陈弋阳这才发现里头居然还藏着戒指:“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YU给我们定制的结婚,叫iu,爱你。”
陈弋阳小心地将戒指取出来,转着戒圈仔细看了眼,在内侧发现了一个“u”,“难道另一枚是个i?”
“嗯。”屈寒道,“这枚是你的屈(qu)的u,那一枚是我的,弋(yi)的i,是iu也是ui.”
“这枚是我的啊?”陈弋阳忽然递给他。
屈寒愣在了那里。
“笨蛋。我的戒指不应该你给我戴吗?”陈弋阳摸了摸现在戴着的那枚自己买的,“你之前给我戴戒指的时候不是很有数的吗?”
“哦哦。”屈寒接过戒指,一脸喜悦地对准了他的无名指。
“诶,等等。”陈弋阳叫住他,“你要把两枚戴在同一根手指上吗?”
“没事,可以叠戴的。”
屈寒在动作前,突然一脸正经地看着陈弋阳说:“以后不管怎么样,都绝口不提分手、离婚这样的字眼,好不好?”
陈弋阳深深地看向他:“嗯,好。”
屈寒将戒指一推到底,同陈弋阳买的那一枚竟真有些搭配。
陈弋阳主动取了屈寒的那一枚:“伸手。”
屈寒非常主动地将手递到他面前。
陈弋阳帮他戴上了他的那枚,在动作的时,同时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屈寒刚才说的那句话。
屈寒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陈弋阳扫到水果花束中的那一圈百香果,“你现在倒是不嫌臭了。”
“什么臭,不臭啊。”
陈弋阳从侧边伸出手来,拿了一个草莓:“是吗?那你尝尝。”
屈寒吓得往后退了一下,才发现陈弋阳递过来的是草莓,立马又凑上去,就着陈弋阳的手一口咬住。
“鲜嫩多汁,甜。”
“真的有那么甜?”
“不信你尝尝。”
陈弋阳刚想再去拿一个来,却被屈寒扑了个满怀,屈寒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屈寒在叩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时,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侧,似乎在问:够甜吗?
甜,甜得他都晕乎乎的了。
不知道亲了多久,屈寒在他耳边轻声道:“刚刚不是说要洗澡吗?一起?”
耳朵是陈弋阳的敏感部位,陈弋阳整个人酥酥麻麻腿软软,下意识地就点了头。
屈寒一脸得逞地笑,轻轻推了他一把:“那你去放水,我拿换洗的衣服。”
陈弋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但是他自己都已经点头了,行吧、认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没一起洗过。
不过——在浴缸里还是头一回。
因为屈寒头部受伤的缘故,最近陈弋阳都不让屈寒淋浴。
浴缸啊……陈弋阳晕晕乎乎地进了浴室。
屈寒哼着歌儿给俩人拿衣服,拿一件,他就忍不住摸一摸无名指上的叠戒。
就在这时,有人却煞风景地过来敲门了。
屈寒的小曲儿一顿:“谁?”
“我。”是陈峤的声音。
屈寒:瞬间就开心不起来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陈峤也听出了屈寒的声音,强调道,“就你一个人。”
屈寒:“…………”
就知道,陈弋阳的哥哥就是来克他的!
谁要跟你聊天啊!
是跟陈咩咩洗鸳鸯浴不够诱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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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录制现场人多眼杂, 屈寒直接被陈峤叫到了他的车上。
在这密闭的小空间,大舅子一在他旁边坐下,屈寒就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本来此时此刻他应该和陈弋阳单独呆在密闭的小空间里鸳鸯戏水, 结果却只能跟冷面大舅哥大眼瞪小眼。
“哥,陈咩咩还等着我回去一起洗澡呢。”
屈寒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什么意思啊, 叫我过来又不说话,就让我陪你在这儿干坐着!
屈寒都要怀疑他大舅哥刚刚是不是听他们墙角了, 知道他们待会儿就要一起洗鸳鸯浴, 才故意挑这么关键的时候把他喊出来, 破坏他们夫夫之间的小情调。
屈寒很郁闷,故意这样说道。
果然陈峤一听, 脸就黑了:“俩个大男人的, 一块洗什么澡。”
屈寒故作惊讶道:“哥, 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情侣之间一起洗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啊,还能培养夫夫感情呢。”
扎心了。
要不是陈弋阳喜欢了他那么多年,这小子也还算不错, 一直也等着陈弋阳没跟别人谈过,不然就刚刚那一句话,陈峤肯定得把人轰下去。
指不定这小子打的还真是这样的主意,那陈峤必然不能如他的愿了。
陈峤盯着屈寒,将人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最后觉得他弟弟极有可能看上的是这人的皮囊。句这张脸还勉强长得有些许可取之处。
过了一会儿,陈峤开口问他:“阳阳之前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吗?我是说五年前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没有。”屈寒摇摇头。
但凡陈弋阳跟他提起过这么一句,也许他当初就不会误会得那么彻底。
想到这儿,屈寒也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对方。果然不是错觉,陈峤跟陈弋阳两兄弟眉眼间确实长得很不相像,在不提前知道这俩人是亲兄弟关系前, 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在得知俩人的真实关系后,认真地观察双方的眉眼,好像又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屈寒突然道:“虽然他之前没跟我提过你,但是我以前见过你。”
“哦?你是说五年前?”
“嗯。”提起这个屈寒根本不用费劲去回忆,因为后来在很多次的午夜梦回他总会梦到那让他哭着醒来的一幕。
陈弋阳头也不回地跟着陈峤离开,抛下他一个人在那熙熙攘攘的机场。
陈峤却是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那天……我带着阳阳离开,你是不是去过机场?”
面对陈峤的这个问题,屈寒很坦然地看向他:“是,我去了。”
“你怎么知道阳阳那天要走?你跟踪他?”
屈寒无奈地摇摇头。
陈弋阳订票的时候大概没想起来,他们的很多信息都是互相绑定的,所以屈寒的手机里收到了陈弋阳的航班信息。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分手……”屈寒说,“我一直在等他说点什么,分明他每次赶通告要去哪个城市都会跟我说的,可他订了一张去国外的机票却什么都没跟我说,我知道他那段时间没有去国外的通告……”
可能这条信息和迟迟没有等来的关于这条航班信息的解释,也是促使屈寒下了决心捅破窗户纸,说出那句覆水难收的话语的一个关键性因素,也许是最后一根稻草。
“阳阳说分手是你先提出来的,你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会主动说出分手。”陈峤审视地看着他。
“因为啊……我觉得他想跟我分手了。”屈寒语调轻缓,“那个时候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吧,看他分明是要跟我分手的样子,却还一副说不出口的模样……”
说到这儿,屈寒抬眼瞅了一下陈峤:“哥你大概没想到,我那会儿是真把你当情敌了。不止机场,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我不知道你找过羊羊几次,但是我撞见过两次,察觉到羊羊的不对劲后,又悄悄跟过一次。我看到过你们相处的样子,以为他——以为他移情别恋了。我就恼火,恼火他明明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为什么还装作一副舍不得我的样子,这算什么?分手就分手啊,他能找到新欢,我离了他就不行吗?!”
然后屈寒就挨揍了。后脑勺被大舅哥拍了一个大巴掌。
“你他妈居然还怀疑过阳阳出轨!”气得大舅哥要口吐芬芳了,拍了一巴掌还嫌不够,又踹了他一下。
“阳阳有多喜欢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他对你的舍不得是不是装出来的,你看不出吗?我看是你跟阳阳在一起腻了,想另寻新欢,才各种故意把分手的缘由都推到阳阳头上吧,都是借口罢了。”
屈寒被大舅哥一通乱骂,却没敢还嘴,大舅哥骂得对,那会儿他居然会怀疑陈弋阳出轨了。陈弋阳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是我太蠢。”
陈峤冷哼一声:“没错,你就是蠢,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见屈寒一脸难受并不是装出来的,让陈峤不由想起陈弋阳在和屈寒分手后最难过的那几个月,陈峤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当初跟你分手,不是阳阳的本意……那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
屈寒心头一阵难受,有些不敢直面地问陈峤:“所以,羊羊那天不是来找我分手的?是因为我提出了分手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