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不以为意,就继续往前走,可是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争吵声,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窗户,是刘长明的办公室。”
“当时是周五的六点,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几乎都走光了,从他办公室传出来的声音让我想起来了一个传言,有学生说我们这个年级有位老师喜欢对学生动手动脚,还有些特殊的癖好。”
说到这里,席渊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里,刘长明在我印象中是一位知识渊博,受学生爱戴尊敬的老师,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的皮囊底下是一副肮脏的面孔。”
“我进去的时候陈菲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耻辱和绝望,后来,我才知道,我见到的不是第一次,正如刘长岩所说,我家有势力,所以我才能威胁刘长明从学校辞职,并且动用家里的势力找出来证据将他送到了警局。”
“可能因为见过了陈菲不堪的样子,所以我平日会特意的关照她,就这样,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说我们两个人在谈恋爱。”
“一次,路过的混混欺负她,被我看见后报警抓走了,陈菲崩溃的抱着我大哭,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干什么她都跟在我的身边,总是用一副受伤的眼神看着我,她的父母知道后,跑过来找我要钱。”
徐北陆听着忽然很心疼他,席渊只不过是那个时候恰巧路过,恰好救了陈菲,却被她给缠住了,就连她的父母也跑过来索要好处。
看出徐北陆眼神里的心疼,席渊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我没事。”
“中秋节假期,我和家人去旅游,等再次开学时却听到学校里疯传陈菲被混混给玷污了。”
席渊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想起来曾经明媚的女孩子变成了如今疯疯傻傻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陈菲如今的处境她的父母,刘长明,刘长岩还有当初伤害过她的混混都有一份。
“她再也没有来过学校,有传言她疯了,我去她的家里给了她父母一笔钱,又将她送进了医院。”
“谁知道到最后,她却被刘长岩给找到了,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徐北陆接过他的话补充完整。
随后他好奇的追问:“那为什么刘长岩会和兴安娱乐勾搭在一起?”
注视着他单疑惑不解的目光,席渊敲了敲他的额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刘长岩喜欢买股票,本都赔完了,有人来告诉他,给他一笔钱,只需要他简单的发个贴子,开个直播,轻轻松松钱就到手,他能不心动吗?”
徐北陆恍然大悟,“也是。”
知晓了前因后果,徐北陆对席渊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你真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娱乐圈的明星是这样,他救的人也是这样。
席渊一时哭笑不得。
经过这次热搜以后,席渊的粉丝粘性更大了,连带着徐北陆的粉丝也增加不少。
六点之后,关于给徐北陆和席渊说对不起的热度上来了。
徐北陆打了一个哈欠,瞅了一眼热搜,心道,真的是一点定力都没有,人云亦云。
“我困了,要睡觉。”
徐北陆站起身摇摇晃晃就要上床。
席渊拉住他的手,指着小茶几上的保温盒,“别急,汤先喝了,妈吩咐的,让你喝完再睡。”
被拉住的徐北陆一脸哭唧唧的,他就是为了躲避不喝汤才假装困了想要睡觉,可是还是逃不过。
扭过头,徐北陆拉着席渊的手晃来晃去,眨了眨自己圆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问:“能不喝吗?”
席渊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的吐出来两个字,“不能。”
特别无情,特别残忍。
徐北陆:呜呜~
他一点也不想喝汤。
坐在沙发上的席渊望着他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凤眸里噙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懒懒的坐着看着他的表演。
见席渊不为所动,徐北陆蔫蔫的掀开被子上床,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动作一呵而成,躺在床上自闭。
“要喝汤。”席渊坏笑着提醒他。
裹着被子的徐北陆闷闷的回答:“知道了。”
“催什么催,又不是不喝。”
到了临睡前,徐北陆在陆冉打过来的视频通话下喝完了汤。
病房的有两张床,入夜,徐北陆望着在另一张床上睡觉的席渊双眼里流露出了不舍和依恋,他一直都和席渊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分开睡觉,不仅有些不习惯还觉得心里空空的。
但是医院的床睡不下两个成年人,徐北陆只好歇下了让席渊睡过来的心思。
第二天早晨,在检查完身体后,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的徐北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至于席渊还要问他的醉奶的基因会不会遗传到孩子的身上。
坐进车里,徐北陆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苹果,他的动作机械,眼底挂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靠着,手里还抱着一个抱枕,身边的空位上放着他和席渊的衣服。
季长风没有来,听他妈妈说季长风还在睡懒觉,没有起来。
陆冉向后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萎靡不振,坐没坐相,原本想让他坐好的话停在了嘴边。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她和徐晋两个人特意给她的小叔叔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男人怀孕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笔记记了好几张。
男人怀孕不比女人怀孕那样轻松,反而对身体的损伤更大,到了后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也特别多。
想到两人拍完综艺就要回京都,而且席渊的工作也耽搁不得,至于他的儿子,那能懒散咸鱼的性子,指望他赚钱,那可比登天都难。
看来是要和席渊商量一下方不方便他们夫妻两个住到他们的家里。
陆冉心里打着的算盘,徐北陆是怎么都猜不出来,他现在只好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北北?”
“啊。”听到徐晋叫他,徐北陆抬眼望着他,“怎么了,爸?”
“中午你想吃什么饭?我和你妈好待会去买菜。”
提到吃什么,徐北陆强打起精神,晕乎乎的啃着苹果道:“我想吃排骨,想吃豆角鸡蛋饺子。”
看着他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徐晋心疼的不得了。
“行。”
此刻就算徐北陆说他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徐晋也会想尽办法给他弄过来。
徐北陆望着窗外,手无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子,手指一顿,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恍惚间徐北陆似乎想起来了一个画面。
他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他的项链丢了,好像是被人捡走了,那个人的面孔他怎么都记不起来。
徐北陆摇了摇头,想要在仔细去追寻捡项链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时头却疼了起来。
忍着不舒服,徐北陆低下头,双腿曲起,抱着抱枕头靠在上面,不让徐晋和陆冉看出他的难受,刚从医院出来,他不想再回去了。
尝试着放松下来,不去想忘记的事情,慢慢的就好了,只不过他出了一身冷汗,脸色苍白,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起来,徐北陆闷闷的说:“妈,到家叫我,我休息一会儿。”
“好。”
坐在前面的徐晋和陆冉没有发现徐北陆的不对劲。
快到家时,徐北陆已经好多了,只不过他的脸色还有些白,徐晋和陆冉以为是他昨天晚上还没有睡好的缘故,毕竟他从一上车也都是昏沉沉没有精神的样子,所以他们一点也不奇怪。
回到家,让他喝了一杯热水就让他赶快去睡觉了。
躺在自己儿时的床上,虽然没有席渊在,但是上面的气息是自己熟悉的,和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不同,让徐北陆觉得很安心,盖上被子,昏昏欲睡的徐北陆很快就睡着了。
隔壁客房里季长风睡得四仰八叉,被子的一角搭在他的肚皮上,剩下的全都垂在地面上。
枕头旁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没有将他吵醒。
席渊从医院里回来时徐晋和陆冉正在厨房里做饭。
“爸,妈,我来吧。”
“不用。”徐晋出声道:“看你眼底的青黑色,在医院也没睡好吧,去房间里陪北北睡觉,厨房里有我和你妈就行了。”
见状,席渊也没多说,道了谢之后就去徐北陆的房间了,他昨晚确实是没有睡好,一晚上都只忙着照顾徐北陆了。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又关上,看见徐北陆侧躺着,面靠着墙,身边的床空出来了一半,两只手抱着被子,一条腿伸出来搭在被子上,看的席渊禁不住笑了笑。
脱了鞋,悄悄的爬上床,动作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怀里,感受到怀里的温度,席渊的心倏地软了,知足的将人抱得更紧。
睡了将近一个小时,临睡前还惦记着起来帮忙的席渊早早的起了。
他醒来时徐北陆睡得正香,舍不得打扰他,席渊轻轻的起身给他把被角掖好,蹑手蹑脚的离开。
厨房里的饺子已经蒸上锅了,陆冉坐在沙发上手指灵巧的织着毛衣,席渊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陆冉在给还没有出世的孩子的,徐晋坐在另一边给陆冉弄着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