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玉抗议,“砂子会钻进头发里的。”
薛原不禁笑了,“你的问题是这个吗?”
“不然?”
“意思是,我可以吻你吗?”
戚宁玉对上了薛原的视线,然后他抬起下巴主动吻上去。
这一刻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也许是晨光美好,也许海风太温柔。当这个吻发展到停不下来时,薛原问他,“阿玉,你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
戚宁玉顿了顿,回答,“下面。”
“那正好。”
“可是我想在床上。”
薛原把往后缩的戚宁玉揪回来,“别怕,没人。”
刚刚升起的太阳下,只有海浪和海鸟。
邢誉川的眼睛被光晃到,他睁开眼看到太阳出来了,透过窗户照起来在地板上撒了一层金光,耀眼又和煦。
他坐起来怔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了他怎么坐着睡了。
这段时间他天天住在休息室里,昨晚因为股东大会一直忙到了深夜,就坐在位置上过了一夜。
他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进去休息室里洗澡,洗完他对着镜子,发现眼圈黑得很难看,怎么拍都消不下去,顿时有些不满。
因为各种事缠着他,他已经好久没去电梯里见戚宁玉了,平时戚宁玉也不会来找他,他又不敢再像以前死皮赖脸去戚宁玉办公室不走,最多每天他实在想的时候偷偷去楼下办公室外面看几眼,但有时等上许久戚宁玉都不会出办公室来。
所以,这样算下来,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戚宁玉了。
“宁玉宝贝,哥哥想你了。”
邢誉川对着镜子自言,然后就像要去见戚宁玉一般,认真刮了胡子,洗漱完,换了一身他觉得好看的衣服。
出去时,他习惯性拿起手机去看他的仙人球。
他如常地点开,如常地不抱任何希望,只是习惯地看一看。
这是他最后的念想,仿佛留着这个念想,戚宁玉就还会再回到他身边。
可是,他只看了一眼不禁呆住了,他怀疑看错又退出去再点进来。
没有看错,仙人球真的开花了!
邢誉川不自觉扬起了嘴角,接着笑出了声音。
他立即给兰姨打电话,“兰姨,仙人球!仙人球是不是开花?”
兰姨觉得邢誉川有些疯魔了,不敢刺激他,回答道:“我先去看看。”
她走出去,到了邢誉川专门给仙人球辟出来的那块地,看到花盆里的仙人球顶上,开出了一朵白花。
她也不禁地高兴,“阿誉,真的开花了。”
邢誉川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笑起来,连忙挂了电话,下楼去开车回家。车到了之后,他把车扔在路边就急忙冲进院子里,看到了开出花的仙人球。
“兰姨!真的开花了!我要、我要拿去给宁玉看!”
邢誉川不等兰姨说什么,已经抱起了花盆,小心翼翼护着那朵白花出了门。
他把花盆放到副驾上,担心路上会倒,还给花盆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一路开到了戚宁玉住的公寓楼下,保安拦着他不让他上楼,他只好拿出手机给戚宁玉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邢誉川现在的第一反应不是戚宁玉为什么关机,而是戚宁玉是不是又不想接他电话。
不过,手机打不通,戚宁玉总是要下楼上班的。
邢誉川就坐在大堂里等,等戚宁玉下楼来。
从7点到9点,早过了戚宁玉去上班的时间,可是邢誉川没有等到戚宁玉。他不禁担心起来,找保安上楼去看。
保安看他像有什么急事,上楼去看了,回来告诉他,“家里没人,可能是已经出门了。”
邢誉川顿时失落,不过他又想也许是戚宁玉出去时他没注意到,说不定戚宁玉已经在办公室上班了。
他又立即把车开去集团,急急忙忙抱起花盆上楼,直接去了戚宁玉的办公室。
他到了门口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他。
犹豫了半晌后还是把门推开进去,里面一切如常,只是戚宁玉不在里面。
“邢总?”
李薇看到邢誉川进了戚宁玉的办公室,她不确定邢誉川是不是知道戚宁玉要辞职,进去小心地叫了一声。
邢誉川转过身来,她看到邢誉川小心抱着一盆仙人球,与邢誉川的形象放在一起实在是诡异。
邢誉川看向她问:“宁玉呢?他还没来吗?”
听到这一句李薇明白了,邢誉川什么也不知道。她思忖着怎么说才能不受邢誉川怒火的波及,结果想来想去好像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戚宁玉留的辞呈递过去。
“什么?”
邢誉川问了一声,把手中的仙人球放到办公桌上,再才接过她递去的信封。
邢誉川拿过去看到辞呈两个字,瞬间不动了,仿佛辞呈两字太复杂,他怎么也看不懂般。
李薇等了半晌,邢誉川还是刚拿到辞呈的动作,连眼珠都没转一下,她又小心地叫了一声。
“邢总?”
邢誉川像是被她吓到了,蓦地一抖,接着往后退一步,脚下不稳地撑到了桌上,却不小心碰倒了仙人球的花盆。
花盆在桌上滚了两圈,最后滚下了桌子,往地上掉下去。
邢誉川发现,连忙去抓,却只抓到了那朵白色的花。
仙人球和花盆一起掉在地上,花盆碎了,土撒了一地。
邢誉川手里抓一把花瓣,许久后他缓缓把手松开,花瓣就从他手掌中掉落下去,四处散落。
他最后的念想也没有了。
“邢总?”
李薇感觉邢誉川这样子看起来太不正常了,像是个泡了水的泥偶,轻轻戳一下就要散架。
她叫了一声,邢誉川却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一动不动地过了许久,忽然去把刚掉地上的花瓣,一瓣一瓣地捡起来,小心放进胸口的口袋里。
接着,邢誉川又拿了一张纸,把仙人球捧起来,把土一点点的填进去,再将仙人球和土包起来,双手捧着,起身往外出去了。
李薇看着邢誉川出去,她连叫了都不敢叫了,她觉得像是她叫一声,都能把邢誉川震碎了。
邢誉川又带着仙人球回了家,进门就喊:“兰姨,重新拿个花盆。”
兰姨听到声音出来,见邢誉川好好抱出去的仙人球,回来花盆没了,花也只剩了一个花蒂。她看了眼邢誉川的表情,没敢问,只去找了个花盆来。
邢誉川拿到花盆,去院子里重新把仙人球种进去,然后就跪在仙人球前面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兰姨见他实在呆得太久了,不禁过去叫他,“阿誉,进屋吧,花以后还会开的。”
邢誉川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猛然看到邢誉川满眼通红,闪着水光。
邢誉川说:“宁玉,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幼儿园商战,不用太在意,不是重点。
第40章
#040
邢誉川病了一个星期,高烧不退,脑子迷迷糊糊,有时还会说胡话,认不出人,拉着医生叫“宁玉”。
徐逞看着躺床上的邢誉川,两只眼睛被水光涂得亮晶晶的,抓着他的衣角问:“宁玉,你要去哪里?”
他忍不住想笑,他可能有预知能力,邢誉川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嘛,还传染了戚宁玉的心理障碍,打死不去医院,不肯离开这个房间。
他欣赏够了邢大老板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我去拿药。”
“那你要回来。”
“可不得回来嘛,不然怎么给你打针。”
徐逞故意用戚宁玉不会说的语气说话,邢誉川很好地无视了他的回答,松了手躺回去一言不发。他怀疑邢誉川可能是故意的,故意认错给自己找安慰。
一个星期之后,邢誉川一早起来,烧退了,脑子也清楚了,他洗了澡,换了衣服下楼,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兰姨见了他连忙问:“阿誉,你怎么起来了?好点了吗?”
邢誉川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事了,吃早饭吧。”
徐逞正好赶来,他进门时还在愁,邢誉川烧再退不下去脑子真的要烧坏了,结果进门就看到邢誉川没事似的站在那里。
他走过去直接伸手去贴邢誉川的额头,“你……不发烧了?”
他不禁“啧啧”称奇,连续一个星期在39度上上下下,睡一觉突然没事了?
“我没事,你可以不用来了。”
邢誉川推开他的手,毫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开。
徐逞愣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邢誉川虽然多年身居高位,但其实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很好相处的。
可是现在,站在邢誉川面前,他感觉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冰山。
难道这就是邢誉川忽然退烧的原因?
邢誉川沉默地坐到桌上吃早餐,他只往着戚宁玉以前经常坐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吃起来。兰姨见了好几次想说点什么,硬是被他这与人隔绝的态度堵得开不了口。
邢誉川真的仿佛变了一个人。
邢誉川吃完早餐就开车去了集团,这段时间集团本来就很混乱,他一个星期没去更乱了,不只股价乱,人心也乱,全集团的人都提心吊胆担心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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