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玉去林绍老家参加婚礼,回来的路上下了大雨,发生了山体滑坡。
邢誉川看到消息时正在开会,一屋子高管盯着他,见他慌忙拿起手机拨电话,但是连拨好几次都没人接,他立即站起来。
“会到这里。”
邢誉川说完人走已经跑出了会议室,他冲下楼去开车,冒着大雨开去出事的路段。
一路上的车都在往回开,只有他反向行驶,他边走边给戚宁玉打电话,可是戚宁玉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当他发现路况越来越不好时,路上已经看不到别的车了,由于雨太大,他没看清前面的路况,车开到一座桥上突然山上的泥石树木一起滑下来。
他急忙踩刹车,可车没法立即停下,他还是被泥石冲下了桥。
车被泥石掩盖了一半,还在往下滑,他拼命地推开了车门,从车里爬出来。
“宁玉!”
戚宁玉并没有遇上山体滑坡,只是被堵在了路上,大约是附近的信号塔出事了,所有手机全都没有信号,又是在荒山野岭,他也联系不上外面。
没多久就有救援队赶来,他们被疏散到附近的县城。
手机重新有了信号,戚宁玉才看到邢誉川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
他回过去,接电话的人却不是邢誉川。
“你是这个手机的家属吗?手机主人的姓名是什么?”
戚宁玉怔了一下,回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他的车被泥石流冲翻了,受了伤,还非要从穿过山体滑坡的区域,说要去找人。被强制带去了医院。”
戚宁玉听完没有意外,反而觉得这样才正常,邢誉川始终还是那个邢誉川,哪怕确实很多地方都改了。
他问清楚了地址就赶过去。
到了医院,戚宁玉先找到医生问了邢誉川的情况。
“他伤的不严重,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需要留观24小时。另外他的旧伤,右腿骨头上的钉子有点错位,需要休养,回去要注意。而且他肺部有切除,平时要多注意一些,不能过度消耗,家属多劝劝他。”
“他的腿打过钉子?切除过肺?”
戚宁玉问出来就确信了,那时邢誉川伤成那样不可能没有留下损伤,只是他不知道邢誉川那时明明一直昏迷,是怎么让医生瞒着他的。
眼前的医生惊讶地问:“你不是他弟?你不知道?”
“我知道,谢谢医生。”
戚宁玉回答完就回去了邢誉川的病床旁,由于受灾伤患较多,病房不够,邢誉川也只能在急诊室里。
他坐在病房旁边,盯着邢誉川一动不动,一直到邢誉川醒过来。
“宁玉。”
邢誉川睁开眼就看到了戚宁玉,连忙扑过来抱住他。
“你没事!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戚宁玉任邢誉川抱着,等到邢誉川抱够了松开他才说:“那你呢?”
邢誉川顿时没了声,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不敢回答。
戚宁玉又问:“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听到戚宁玉这么问,邢誉川立即明白戚宁玉什么都知道了。
戚宁玉一眼不眨地盯着他,他解释道:“我不是要瞒你,我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伤同情我。宁玉,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我更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伤勉强自己面对我。”
“你什么时候跟医生说的?”
“我不知道,二叔说是我昏迷时求医生的。”
戚宁玉惊了惊眼,又问:“还有吗?”
“没有了。”
半晌后,戚宁玉站起来转身要走,他连忙说:“宁玉,你要去哪儿?”
“办住院手续,医生说要留观。”
戚宁玉走出了病房,去给邢誉川办了住院手续,又给邢誉川的助理打了电话,再才回去找邢誉川。
晚上,邢誉川住在医院,病房里没有陪护的床,戚宁玉就去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林绍看到了新闻,打电话来问他,听说他在医院急了。
他说:“不是我,我没事,是邢总跑来找我,出事了。”
林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阿玉,你们、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年我都能看出来,你要是也没放下他,你们就别拖着了,和好吧。”
“没别的事我挂了。”
戚宁玉直接挂了林绍的电脑,睡觉。
第二天,医生检查完后就说邢誉川可以出院了,戚宁玉去办完了出院手续,出病房时,他去扶邢誉川。
邢誉川避开他的手,站得笔直的说:“我可以走。”
“医生说你的腿要多注意。”
戚宁玉强硬地扶住邢誉川,带他下楼,上车,然后开车回去。
路上,邢誉川偷偷地看了戚宁玉无数次,每次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们回到小区,上楼到了门口,戚宁玉这回站到了他的门前。
“开门。”
邢誉川愣了愣,才连忙去摸钥匙,等他把门打开,转头看向戚宁玉说:“宁玉,我可以自己进去。”
戚宁玉探头往门里看了一眼,“有什么我不能进去看的?”
邢誉川蓦然惊喜,虽然他和戚宁玉已经做了很久的邻居,但戚宁玉从来没进去过这道门。
戚宁玉没等邢誉川同意自己进去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电视墙的位置没有电视,整面墙都是他的照片。
他不算太震惊地看向跟进来的邢誉川。
邢誉川刚想要解释他又把视线转开,在客厅各处都看了一遍,发现邢誉川把之前公寓里他的东西又全搬到了这里。若是只看房子,就仿佛是他们一起住在这里。
邢誉川局促地站到他面前,他抬眼看过去说:“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我不想每天进门就看到满墙自己的照片。”
“我马上都收起——”
邢誉川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他不确定地对戚宁玉问:“宁玉,你是说你每天都会、进来?”
“我房东说要把房子卖了。”
戚宁玉淡然地一句话,邢誉川仿佛同时领会到了人生的四大喜事般。
他反反复复回想了好几遍戚宁玉说的话,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你是说愿意,搬来和我、一起住吗?宁玉。”
戚宁玉没回答,往里面的房间进去。
房子一共有三间卧室,邢誉川用了一间,另外两间都空着,不过邢誉川的卧室里也同样满是戚宁玉的照片。
邢誉川就像等待领导临检,紧张地立在门外面,深怕戚宁玉对哪里不满意。
等戚宁玉看完了所有房间出来,他才终于问出口。
“宁玉,你不生气吗?”
戚宁玉回答:“有一点。”
只是一点。邢誉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又问道:“你是可以原谅我了吗?宁玉。”
戚宁玉站到他面前,“不是,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
“没有如果!”
邢誉川打断了戚宁玉的话。
“宁玉,我的余生分分秒秒所有一切全都只属于你一个人,我不会再看任何人一眼,不会有任何如果,我保证。”
戚宁玉看着他,他迎上戚宁玉的目光,上前一步试探地抓了抓戚宁玉的手,宣誓一般地开口。
“戚宁玉,我用我两世的——”
“邢誉川。”戚宁玉打断了邢誉川的话,“我再信你一次。”
戚宁玉反握住了邢誉川扣上来的手,对着他微笑,一如他们第一次见,他握住了邢誉川朝他伸来的手。
也许爱情并不是要证明什么,而是一次为了彼此的改变,有的人一开始就能找到最合适的位置,而有的人需要用漫长的时间和伤痛才能学会如何与人相爱。
他们都是后者。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成都》《rightherewaiting》,因为一些事,结局拖了很久,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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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前一秒:看什么看!把你的狗眼低下去,不然给你挖了。
后一秒:哥哥,你怎么流血了?心疼死我了~
贺寅洲不屑: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后来——
贺寅洲:你的嘴就只会说说心疼?
薛棠牙一咬,亲了上去。
贺寅洲喉结滚动:薛棠,你就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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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寅洲因报恩入赘薛家,却从未被薛家当人看,尤其他的“妻子”,对他百般羞辱,他只等3年之约一到,将他所受的苦一一还回去。
不想他的恶毒男妻突然精分了,一边羞辱他,一边想要他的“命”。
后来,他认了,哪怕薛棠真要他的命,他也要把薛棠圈进领地狠狠弄哭。
可等他翻身复仇,唯独放过了羞辱他最狠的薛棠,薛棠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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