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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悬疑] 完结+番外 (异路某)


  “中午了,我打算去隔壁咖啡馆吃个午饭。”
  曹焕终于抬眼看向了谭北海,他想去抢头顶的毛巾,不过没能成功。
  “我是说真的,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万一……”
  “只有好事我才会去参与吗?”
  谭北海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点生气,曹焕僵硬了一下,想要是人生能读档就好了,他一定把刚才那句话再换个委婉点的表达方式。
  “我不是这个意思……”
  曹焕声音低低的,透出一点点委屈,还带着一点点的焦急。
  “我帮了你一个忙,你竟然都不让我吃个午饭?”谭北海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出了曹焕的那点小委屈,再说话时语气已经柔和了不少,“你忘了之前的讨论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得互相帮助,你可不能丢下我。我先过去等你,记得把头发擦干,小心感冒。”
  可是此船非彼船啊。
  曹焕握着谭北海塞进他手里的毛巾,半晌,他打开水龙头,把整个头冲了进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方魁是个超重儿,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太胖了,当时B超成像也一般般,看不出男女,所以他爸爸就写了两个名字,男孩就叫方魁,女孩就叫方葵,根据男左女右的原则分别放在了外套两边口袋里。方魁妈妈生完她后非常虚弱,他爸爸得寸步不离地照顾,填新生儿表的事他就交给了自己弟弟,他外套一甩,用右手指了下说名字在这个口袋里就让人走了,结果就是面对面站着的弟弟的以为是左边口袋,填错了。

第二十九话
  曹焕赶到的时候,谭北海和余了正面对面坐着,余了完全没理对面的谭北海,只专心对付面前的一碗沙拉,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势已经散了个干净,没事人一样。谭北海则靠在椅子上两手插兜,目光越过余了看着对面墙上的复制名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人跟拼桌的陌生人似的毫无交流。
  “这边。”
  谭北海余光发现曹焕来了,起身帮他把椅子拉了出来,曹焕刚落座,什么话都还没说,余了“啪”的一声,把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拍在了桌面上。曹焕倾身仔细对比了下桌上的物件,与他口袋中的紫色花金属吊坠,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不论是形状、用色还是工艺,这么多年,他终于见到第二个这玩意了。余了低头跟沙拉里的胡萝卜粒做斗争,没有要抬头的意思,她好像头上长了眼睛一般,知道曹焕已经比对完了,伸手又把吊坠给收了回去,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并不信任你。”
  谭北海拦住了想要发言的曹焕,先一步说道。
  “哦。”
  余了点了点头,她似乎很不满沙拉里有这么多胡萝卜粒,表情显得相当烦躁,把胡萝卜粒插出来时下手也挺重的,瓷碗被碰得叮当响,但相反,她说话时声音却平静得很,语气与表情似乎存在于不同空间般。
  “不说的话,那你们可以走了。”
  曹焕对谭北海点了点头,此时服务员小姐端了一杯柠檬水过来,他接过水,道了谢,抿了一口后道:
  “这个吊坠,曾经出现在一个福利院的小孩身上。”
  瓷碗的叮当声终于停了,余了握着叉子没动,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两个人,似乎是在思考。
  “是……寄养的吧。”
  曹焕惊了一下,心想他为了套余了的话,特意把芝麻粒大的信息拆分,一点点吐露,可余了是怎么知道他所说的小孩并非是被遗弃的呢,他面上使劲绷住了,应该是没让余了看出端倪来。
  “正常,这些人心都虚,做了亏心事半夜怕鬼敲门,经常会有送孩子去福利院避风头的时候。是谁引导你找到那个小孩的?”
  “该你了。”
  谭北海抢话道,余了看了他一眼,叉起一大片蔬菜放进嘴里一直嚼。
  “知道吊坠上是什么花吗?”
  “……紫罗兰?”
  余了摇摇头,食指拇指夹起一条绿紫相间的羽衣甘蓝,放在桌子正中间。
  “是它,羽衣甘蓝,又名叶牡丹。”
  “这、代表什么意思?”
  “到你了。”余了学着谭北海的语气说道,手上将叉子的五根叉齿上都串上了一颗玉米,“是谁,引导你找到挂着叶牡丹的小孩的?”
  “我问来的,那个人跟这些事无关,只是恰巧看见过。”
  余了不说话了,抬起头来眯眼盯着曹焕,良久,她声音低低地道:
  “问来的?你是挂了个写着‘谁见过这个挂坠’的牌子在胸前,天天游街吗?亏你还能活到现在。”
  “……‘亏你还能活到现在’,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余了又低下了头,往嘴里塞生菜,没打算多解释。
  很长一段时间里,三人都没再说话,他们这一桌,除了余了挑胡萝卜粒时的“当当”声,再无其他。
  “你们的线索就这些?”
  “你不是也说一句挤一点?”
  余了放下叉子,端起手边的牛奶喝完了整杯,点点头对谭北海说的表示了赞同。
  “刚才我们已经说完了,你还没回答我,叶牡丹是什么意思。”
  “利益。”
  “利……益?”
  “它的花语。”余了推开了还剩一半的沙拉,拿过桌子边缘放置的推荐菜品竖牌,研究了起来,“一些人,有了权,有了势,但还想要更多的钱、权、势,为此,他们需要互惠互利,同时互相牵制。”
  “你是说,他们就像一个组织一样,靠这个吊坠识同伴?”
  “是同伙。”
  余了纠正道。
  好家伙,一大半个外国人来纠正我用词。
  曹焕抱胸靠在椅背上,如此想道,他回忆余了说过的话,有权有势的人指的是谁,互的是什么利又互的是什么惠,这些人之间,是靠什么相互牵制的,还有最重要的,现在“他们”,还在继续这未知的勾当吗。
  “你是为什么要查这个?”
  余了向服务员招了招手,点了竖牌上一个菜品后才回答曹焕道:
  “谋杀。”
  “谋杀……”曹焕立刻想到了自己父母,他脱口而出道,“是你的家人也因此而遭了毒手吗?”
  余了没说话,用叉子轧着被挑出来的胡萝卜粒,使它们变成了铺在餐盘上的一张凹凸不平的橘色饼。
  “也。”
  余了重复了一遍曹焕说的这个字,看起来挺新奇的。
  “什么时候的事?!”
  曹焕就当余了是默认了,激动地问道。余了挑了挑眉毛,过了会儿才回答道:
  “我猜你是,二十年前。”
  “对,对,二十年前……我父母……人家都说是意外失火,如果是意外,我母亲为什么要在事发前那么急切地将我送走!”
  “你父母做什么的?”
  “……”曹焕顿了一下,没猜透余了的用意,思考过后,他道,“我父亲是警察,母亲是做贸易的。”
  余了没太大反应,看起来在她的意料之内。两人都是在慢慢套对方的话,试探对方是敌是友,余了不太有表情,曹焕不好解读她的反应到底都是什么意思。
  “具体时间?”
  “是个冬天。”
  曹焕冷静了一下,到现在为止,余了这边都是语焉不详,而他却是全盘托出,他想先至少掌握一条余了的准确信息,没想到余了更谨慎,听到此,也就无所谓地说了句“差不多”了事。
  “你家人呢?也是警察?二十年前你还未出生,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曹焕没耐住性子,开始了主动出击,服务员端来了一碗意大利海鲜炖饭,余了拿叉子往里戳了戳,试了下温度,可能是太烫了,她放下叉子,没打算马上吃。
  “我有我的办法,这与你无关。”
  曹焕咬咬牙,略感泄气,余了的字里行间没有任何一丝合作的意向,但他不想这么快放弃。确实,曹焕当年只不过是个小孩子,除了害怕就是害怕,甚至被救后记忆还缺失了,那些电视剧里演的目睹父母死亡,从小埋下仇恨的种子,誓死要为父母报仇这些强烈情绪他都没有,特别是周丽华和韦博豪给足了他成长所需的关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心中原先仅存的一些不甘与悲愤,在时间的洪流中多多少少都被冲得有点淡了。可他还是想要一个真相,记忆虽已模糊,但亲生父母曾经带给他的爱的感觉,他还能在自己心底最深处感受到,至少,还亲生父母一个真相。
  所以,在没有任何其他线索,且没有获取其他线索的途径的情况下,曹焕现在的最优选择,是不得不求与余了这个身份未知的知情者合作。
  “我还有一个线索,一定是你想知道的。”
  曹焕只能再拼一把,在他的记忆中,还有个关键的谜团——不知内容为何物的档案袋——那个父母曾为此争吵,最后与他一起出逃,可遗憾下落不明的东西。曹焕要赌的是,他是当年最后一个见到档案袋的人,如果此物重要,余了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没在找。
  “档案袋。”
  曹焕紧盯着余了的脸,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令他惊喜的是,余了的额角明显动了动,即使她状似没有任何反应,还低头拿起了桌上的叉子开始漫无目的地捣着眼前的炖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杯盘碰撞的声音成为了这场沉默背景里的白噪音,终于,“咔哒”一声,余了搁下手中叉子,她双手撑住下巴,直直盯着曹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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