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乐意!
“你看,霍哥哥都说不介意了。”关函茗笑着推范伶朝主卧走,“姨妈您就别操心了,他们都这么大了,想睡哪就睡哪,你就和我姨夫照常睡,我去睡客房。”
“你这丫头,”范伶回身指了指她,又冲关澈和霍修池抬了抬下巴,“那你们俩就自行安排咯?”
“好,妈,晚安。”
“叔叔阿姨晚安。”
关澈和霍修池同时举起手冲他们招了招。
“哥,霍哥哥晚安!”关函茗冲关澈挑挑眉,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转身跑回客房了。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霍修池胆子大了点,把关澈搂到自己面前,低声问:“刚才看电影,你和表妹是不是就嘀咕这事儿了?”
“是啊。”关澈大方承认。
“她知道咱俩的事儿吗?”
关澈又点头:“知道。”
霍修池还想问关澈什么时候告诉关函茗的,但下一秒关澈就去拿了一副新的牙刷,递给霍修池:“赶紧洗漱吧霍老师,好困哦。”
这模样,和求着他上床有什么区别。
家里有两个卫生间,宽敞的在外面,独卫在主卧,关父关母那间。
关澈把自己的浴巾、睡衣给了霍修池:“霍老师将就一下,如果咱俩没那么快回家,我可能会想起来在散步的时候给你买一套新的。”
霍修池拿着那身蜡笔小新,在宜京那个小房子里的记忆又涌来了,他笑了笑:“你对蜡笔小新的爱还真的是从一而终啊。”
“没办法,我爸妈也跟我爷爷似的,净给我买蜡笔小新。”关澈挤进浴室,“这是我的沐浴露,我的毛巾,你随便用。”
霍修池点点头说好。
男孩子洗澡快,关澈洗完吹干头发回房的时候,霍修池正在参观他的卧室。
他们没有开卧室的大灯,只有书柜顶灯和床头的台灯亮着,暖黄暖黄的。
窗帘是关澈拉的,霍修池进来后没有去开过。
关澈还是像上次在家一样,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当睡衣,黑色的头发软软地垂着,看起来非常幼,非常无害。
关澈的卧室和他的人一样简单,一张大概一米八宽的床,一套书桌椅,和一个书柜、衣柜,就没有更多余的东西。
书也和他现在的年龄比较贴近,大多数都是艺术欣赏类的书。
关澈主动介绍道:“现在卧室里摆着的都是上大学那会儿的东西,也没什么看的。”
“我以为会在这里看到你童年的黑历史呢。”霍修池笑着说。
“我小时候也很乖,没有黑历史。”关澈坦然地笑,“小时候的东西现在好像保留在爷爷奶奶家,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
“好啊。”霍修池随意指了一本像大学教材的书,“我能看看吗?”
“当然。”
然后霍修池就抽了一本书出来,一翻开,全是工工整整的笔记,黑笔勾画片段做注释,有些地方用的蓝笔勾画,写了自己看到这里联想到了什么书籍,可以和里面的理论对照着看。红色的笔迹则是加星号和重点符号,大概是老师讲的重点。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颜色,但看着意外地井井有条。
霍修池安静地翻着,似乎能从一页页的笔记中看到关澈坐在课堂里认认真真听老师讲课的模样。
还有他伏案于台灯下,认真研究文献、读书的样子,他也许会遇到某个特别难的理论问题,搓几下自己的头发,也许会因为刘海挡住眼睛,像他们第一次遇见那样,用一根小皮筋把自己的刘海扎成一个小揪揪……
但很快,霍修池的想象就被一双环上自己腰的手给拉回了现实。
——关澈从背后抱住了他。
脸还在他背上一蹭一蹭的,他能感受到关澈的鼻尖隔着睡衣磨着他肩胛骨之间的脊柱线。
安静的夜里,他听见关澈似乎陶醉地吸了一口。
他拥抱的姿势非常投入,几乎是整个人都贴了上来,霍修池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也能感觉到他放了接近一半的重量到自己身上,整个人像是被吻过一遍了似的,软得很。
书柜的顶光打下来,周遭都是昏暗的,只有他们这里比较亮,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感觉。
……
要命……
“关关。”霍修池注意着自己的气息,轻轻叫了一声。
“嗯?”关澈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撩闲,声音糯得不像话,感觉被浴室的热气给蒸化了似的,“怎么了霍老师?”
霍修池捏着书脊的指节用力,指腹泛白。
他把这本书合上,放回书架,然后啪地一声把顶光给关了,转过身来,和他胯骨相抵。背靠着深色书架,一只手轻轻捏着关澈的后颈肉,另一只手放到他的背上:“存心不让我看书了?”
关澈点点头,就着这个姿势,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抱里面,将他抱得很紧。
因为贴紧了布料,所以他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嗯,不让霍老师看了。”
夜晚,注定要蚕食人的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待我沐浴焚香,然后来写个小玩具车~
大概半夜补得上[狗头]
老母亲:关关可太娇了!
第64章 同枕
霍修池低头就能看见他红得宛如要滴血的耳朵,埋头用鼻尖蹭了蹭他刚洗完的头发。
他故意引诱道:“那关关要让我看什么?”
关澈的耳朵更红了,霍修池甚至能感觉到他心跳的加快,和身体的变化。
他忸怩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脸颊绯红,有些磕磕绊绊地说:“看我。”
关澈的睫毛很长,借着屋内仅剩的两盏台灯的光亮,霍修池能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颤动。
“霍老师可以看我的眼睛、眉毛,看鼻子嘴唇,还有……”他似乎羞耻得有点说不下去,于是又低下头埋进他肩膀,“总之都比书好看。”
“奖励你认真回答问题。”霍修池闷声笑了,揉了两下他后颈的软肉,“抬头。”
于是关澈巴巴地抬头,霍修池将捏着他后颈的手移到下巴上,单用三根手指捏着,将他的脸又抬高了些,低头印上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关澈顺从地闭着眼睛,在与他嘴唇相贴的时候,就松开了牙关,用舌尖轻轻触碰霍修池的嘴唇,像是在暗戳戳地给他发信号,示意他可以也伸出舌头回应自己了,还用小尖牙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凶得像只急切的小野猫。
而霍修池贴在他背上的手,每抚摸过一个脊柱节,关澈都用轻微的颤栗和愈发浓重的呼吸响应,他不再抱着霍修池的腰了,而是上移,捧住他的脸,专心致志地与他交吻。
而他的全身重量又给了霍修池,霍修池不得不换了个姿势,双手交握,形成一个非常牢固的圈,将他锁住。
年久的旧书架承受着倚靠,跟着动作轻微摆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霍修池循着声音找到欲|望的缝隙,他主动结束了这个吻。呼吸起伏,盯着关澈。
但关澈从善如流地继续亲吻他的脖子,再到凸出的喉结。
霍修池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抱紧他,不让他动作。他声音已然沙哑:“关关,今天怎么了?”
他今天很在情绪,往常没有这么主动。
“霍老师,我想你。”
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想得带上了点哭腔。
大概是有些食髓知味,自从上一次在酒店,和霍修池有更进一步亲密的接触之后,关澈只要和他独处一室,看见他宽肩窄腰,就想坐到他腿上和他接吻。
这种想法他根本无法克制。
就像是某种他还没有被书籍科普过的动物本能。
“我不是在你面前吗?”霍修池故意逗他,“想我哪儿?”
关澈不好意思说,只嗫嚅着说了一句:“哪都想。”
“想我做点什么?”他的手指在关澈的尾椎骨上打着圈。
他只要再多问两句,关澈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霍老师,别逗我了,我都这样了……”他本能地挺挺身,蹭了两下。
似乎在告诉他,自己想像那天晚上一样。
霍修池突然圈着他,半推半抱地往前面走,直到关澈的腿弯抵到床尾,他才放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弯腰把人放倒至柔软的床面。
他跪了一只腿上去,另一只手撑着床面。
他盯着关澈,目光深邃,语气却克制:“关关,这是你爸妈家,我对你这样,有点失礼。”
霍修池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娱乐圈各种社交场所,各种奇怪的窠臼塑造了他今天的性格。
——第二次见面就敢在他家脱光衣服造次,似乎极为开放,是个老流氓,但真的在一起了,了解深入之后,发现他将礼仪看得很重,像是生活在各种教条下的绅士。
因为对关澈的尊重,所以他一直克制,确保在关澈完全愿意的情况下,才会进一步亲密。
导致这么多次,都是关澈主动投身的。
就连现在,他其实也已经箭在弦上了,还是在顾及礼仪。
“下次不准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关澈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唇中,神色有些凶,“既然在我家,那就是我的地盘,你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