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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与懦夫 (Your唯)


  华临听了,淡淡道:“你实在闲的话,可以去帮环卫工人扫马路。”
  薛有年:“……”
  华临的意思就是看不起这部电影,觉得没有看的必要。说起来,以前华临留学的时候,薛有年和他看电影大多是经典老片,就算看新片也一定是口碑佳作,他俩在这方面的口味很一致。华临还总是和薛有年吐槽自家爸妈的糟糕品味。
  但是,明明华临和文东看过很多场乱七八糟的电影,动画片都有,年度烂片也有,代小京的商业爆款已经算不错的了。
  薛有年其实不太懂华临对文东的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刻意贬低文东,而是客观来看,文东也很低俗,和他、华临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华临和文东在一起做的很多事情,都完全可以说是华临在降维迁就文东。
  而爱情应该源自于两人精神上的高度共鸣,不是吗?
  文东拿什么和华临共鸣?那些游戏人间、沾花惹草、哄人开心的小伎俩?
  即便文东只是作为一个备胎,薛有年都觉得他是不合格的,但偏偏华临就是喜欢。
  薛有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只是因为文东年轻,对华临产生了性吸引力,这是最直截了当、他唯一能理通逻辑的一种解答。
  薛有年藏起这些想法,笑着说:“那去江边散会儿步吧。”
  华临直接拒绝:“我明天有个手术,想早点休息。”
  “好。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薛有年说。
  华临回到家,洗完澡出来发现有个文东的未接来电,还发了消息,问他今晚那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当然是拯救世界啊。
  华临输入“不关你的事”,犹豫了一下,删掉,扔开手机,盘腿冥想,修身养性。
  但凡他不修一下养一下,他都很可能分分钟暴起和身边的渣男s来一场他们死他活的决斗。
  (除了他、他爸、沈谓行、陆北之外的)男人,不行,啧啧啧。
  过了会儿,不行的男人之一又来了电话。
  华临想了想,接了。
  “临哥,”渣男一副关怀备至的语气,“怎么回事儿?”
  “复合了。”华临简单地回答,一边下床去给窗台上的几盆多肉喷水。
  “别玩了,”文东都急笑了,“什么原因啊?是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多个人多个主意。”
  华临不耐烦地说:“跟前任复合能有什么原因?”
  文东说:“那是你前任吗,你自己说他是个变态,我就不信你还主动往坑里跳。”
  “我还真是个知道是坑偏偏还要睁着眼睛往里面跳的人,你不知道这一点吗?”华临问。
  文东沉默了几秒,说:“临哥,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为了跟我闹气这么干,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华临油盐不进地说:“你才别跟我来这一套,搁这干什么啊,情圣又来普度人间了啊?鱼被别人捞了心里不好受啊?有什么不好受的呢,少了一条还有一片海呢。还跟你闹气,你谁啊你。”
  文东苦笑道:“临哥——”
  “他是我初恋,我跟他以前是有误会才分开的,现在误会解开了,就复合了,很少见吗?”华临说,“你别脑补了,真相就这么简单,你一个情感经历那么丰富的不至于理解不了这种事吧?”
  “我——”
  华临打断他的话:“你确定还要浪费你的电话费和我的宝贵时间吗?”
  “他威胁你什么,还是你发现了什么事儿?”文东皱着眉头问,“和那失踪的洛医生有关系吗?洛医生有消息了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挂了。”华临说。
  “临哥!”文东叹了声气,“如果你想用这种办法查他,真的没必要,你还不如请卢总帮忙找庾——”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华临问,“你不会觉得别人在你跟薛有年之间就一定会选你吧?”
  “你别岔开话——”
  “是你在岔开话题,文东,我是看在沈谓行的面子上,有些话不想跟你说绝了,不想说难听了,但你如果非要我说,我就只好说了。文东,我真的很烦你这鬼样子,玩你妹的暧昧啊,养你妹的鱼啊,神经病,你比代小京还奇葩。薛有年要是变态,你就比变态还变态。”
  “临——”
  “挂了,别骚扰我。”
  华临照顾了一下花花草草,正要睡觉,群里热闹起来,讨论刚下的今年第一场雪。
  他在群里附和了两句,转手就盗了沈谓行拍的初雪照片发给薛有年。
  薛有年几乎是秒回他:我也看到了,刚想拍给你看。你还没休息吗?
  华临都懒得跟他打字,直接发语音:“我记得你以前做的那个蛤蜊龙虾粥很好吃,突然饿了。”
  薛有年仍然是打字回复他:我现在去做,明天带给你当早餐好吗?干贝来不及泡发。
  华临继续发语音:“明天我就不想吃了。算了,睡了。”
  薛有年忙回复他:我一会儿做好了送过去。
  华临说:“我爸妈在家,你别上来,你就在我家小区外面有个报刊亭那里打电话给我,我去拿,顺便看看雪景。”
  薛有年:嗯,好。你出来的时候注意防寒保暖。
  华临没再理他,把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然后回群里起哄了几句,就关了灯,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干贝要提前一晚泡,现在来不及,只能不加。不加会少些鲜味,但问题不大。这个时间要买到新鲜的蛤蜊和龙虾也不容易,但这同样问题不大。
  因为,华临不会真的吃。薛有年猜他已经拉黑自己去睡觉了。
  凌晨一点半,薛有年提着保温袋,站在报刊亭边,打着他知道不会接通的电话。
  雪越下越大,气温突降,风也很大,但这些都不重要。
  薛有年沉默地站在风雪中,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这件事情后来薛有年和华临都没有再提起,仿佛它从未发生过。
  唯一能证明它曾存在的只有薛有年的温度计:他发了低烧。
  他在手机上和华临解释了一下,道歉说今天不能赴约吃晚饭了。
  华临没回复,看看时间,等下了班就直奔薛有年的住所——对面那栋楼。
  他进了他最近租下来的这套房,架起望远镜,从窗帘缝隙里偷看薛有年那个房子的窗户。
  楼距不算远,望远镜的质量很好,华临看得很清楚,薛有年穿着睡袍,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坐在床上,腿上盖着毛毯,架着“懒人桌”,正在使用笔记本电脑,时不时抽纸打喷嚏、擤鼻涕,像是真的不舒服。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脑屏幕……一片黑。薛有年用了防窥膜!
  华临盯到晚上十点,看着薛有年做了份沙拉吃、看了半天书、又打了几个电话、用了一会儿电脑。
  他正要扔掉望远镜回家去,忽然看见薛有年拉上了卧室的窗帘。
  过了几分钟,窗帘拉开了,薛有年换了身日常出门的衣服。
  但薛有年没有出门,他坐在客厅看了会儿书,然后起身去开门,迎进来一个客人。
  这客人华临认识,姓孙,是业内前辈,省儿童医院的副院长,俩人打交道不多。
  薛有年和孙副院长是一辈人,认识不奇怪,朋友生病了来探望一下很合理,副院长事情太多非得半夜来探望病人同样说得过去。
  但是,俩人聊了几句,孙副院长拿了个厚厚的文件袋给薛有年,而薛有年打开文件袋看了眼里面后,拿出一张像支票的东西递给孙医生……这看起来好像就不是那么的正常了。
  其实孙副院长保养得算是还行的了,没秃头也没发福,穿着也不土,搁人群里甚至可以借助气质胜过不少年轻男性。但和薛有年搁在一起对比,还是明显能看出来不小的差距。
  薛有年虽然生着病,但举止间仍然是一副十分游刃有余的大方自信,相反,孙副院长的情况不是很妙,莫名的有些畏缩,在薛有年面前抬不起头来似的。
  这样一来,加上本来就外貌条件有差距,直接把同辈人的视觉年龄差拉了不止十岁。
  华临陷入沉思。
  一天之后,华临知道了孙副院长的一个秘密——其实,可能也说不上是秘密,华临只是去孙副院长家附近转了一圈,就很轻松地从一群看似遛娃遛狗实则聚众八卦的中老年群体中知道孙副院长的儿子孙皓羽出事了。
  小道传言,孙皓羽挪用巨额公款追网红,人不知道追没追上,但反正孙皓羽后来拆了东墙补西墙、借高利贷填公款,然后还不上了,讨债的追上门了。
  按理说,孙副院长应该直接报警说这里有非法借贷你们快来抓人,但偏偏他家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他是个副院长,就很怕事情闹大了会影响个人形象。
  这么被掐住了七寸,孙副院长只能认栽替儿还钱,卖了一套房。
  但那孙皓羽就真是个跟爸妈讨债的冤孽啊,没多久又惹了讨债的上门,这回说是追人失败,大受打击,沉迷赌博了。这就是个无底洞了。
  文东接到华临的电话时,说实在话,特别惊讶。虽然他确信华临肯定是出于很深层的原因故意假装和薛变态复合、对自己撂那些狠话,但既然华临说都已经说了,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会这么快反悔的……华临一向很爱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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