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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与懦夫 (Your唯)


  ……但凡不是因为自己跟华诗城先生长得像、而且往上三代单传,华临都要怀疑自己不是华院长和林院长亲生的。
  薛有年也很喜欢逛各种文化艺术相关的展览,甚至因为来太多次而和人家展厅的工作人员有了交情,见面都会打招呼寒暄几句。
  薛有年还带华临去了一个很有名的舞台剧剧团后台,然后华临不但得到了那位著名的舞台剧演员的签名与合照,还得知了薛有年居然帮他们编过剧!!!
  虽然薛有年解释说那人夸张了,他不过是因缘巧合帮着改过剧本,给过一些说不上很专业的参考建议,当了个挂名编剧,但是华临的崇拜之心已经拦不住了,薛有年再解释什么他都当这人是谦虚。
  更牛了!谦虚的大佬是真正的大佬!
  薛有年还带华临去看了一场交响乐团音乐会。
  这个乐团的名气比不上那个舞台剧团,成员是纯粹出于爱好组织起来的,但就算这样,这个乐团在业余的里面也能说是佼佼者了。何况,这些成员在各自的主业领域都能说是精英。
  去之前,薛有年和华临在家换了正装。
  华临没有,就借穿了薛有年的。他比薛有年矮不到一个脑袋,虽然没什么肌肉,但也不是白斩鸡,骨架不算小,穿薛有年的衣服略有些大了,却不突兀。
  薛有年给华临系好领结,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挺合适的。”
  华临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自我感觉也非常良好。
  华临很喜欢穿正装看展听音乐会,越隆重其事越喜欢,就,觉得自己特像外国电影里的优雅绅士。
  但在国内不太流行这种氛围,他每次都怕到场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穿,那得多尴尬啊。他就想让爸妈陪着一起壮壮胆,但他爸妈都是一副“卧槽好中二”的表情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
  明明开什么研讨会、参加圈内外舞会之类的时候这俩人也会打扮,但就是不肯这么郑重其事去看一场普通的展,觉得小题大做,毫无文艺精神。
  到了现场,华临惊觉薛有年和这个乐团的人居然也认识……好吧,其实他已经对此不感到惊讶了。
  他在心里想:这难道就是单身的好处吗?薛叔是不是因为单身所以闲得没事干到处认识人?比如我爸妈平时难得有空还得关心关心我的成绩和成长,哪儿有空发展高雅的文娱爱好啊。当然了,他俩可能就算没有我也不打算发展高雅文娱爱好……不过,无论如何,主要也得薛叔先是本身就热爱文化艺术的人。
  热情地领华临参观后台的乐团指挥用夹生的中文说:“卧还姚青过力血速,他锁妹控。”*
  华临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一边憋笑,一边扭头去看薛有年,却没看到刚刚还陪在身边的薛有年。
  他是个“窝里横”,一下子不见了薛有年就很紧张,忙四处张望,然后愣住了。
  薛有年的礼服外套被随意地放在一旁化妆台上,马甲将他漂亮的腰身裹现出来,衬衫袖口整齐地挽在小手臂往上约2/3的地方。他坐在椅子上,扶着大提琴,试了试音,找了下手感,然后垂眸拉了一小段《友谊地久天长》。
  旁边的人并不惊奇,有的笑着观赏,有的继续忙自个儿的事。
  人来人往,热热闹闹,薛有年却恍然不觉,他的神色很专注、很温柔,却又露出了几分平日少见的忧郁和脆弱,看起来特别……特别……
  “……临临?临临?”
  华临被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看着望着自己笑的薛有年,一张嘴差点咬到舌头:“你也太厉害了吧!”
  他感觉自己这几天成了一个专业拍马屁精!但问题是,这些能算是马屁吗?明明是真的牛!
  虽然这不是一首多难的曲子,但是!华院长会吗?林院长会吗?
  薛有年将琴还给别人,站起身,将袖子放下,袖扣和手表都戴回去,穿上外套,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过来仍旧一脸惊艳的华临面前,笑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喂,回魂了。”
  华临回过魂来,小声地“卧槽”了好几下,直到薛有年塞了颗不知哪儿来的糖到他没合拢的嘴里,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不准说脏话。”
  华临急忙闭嘴,将甜橙味的糖果用舌头卷到口腔另一边,装作无事发生。
  薛有年又笑了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第5章
  没多久,开学了,华临从梦幻的文艺世界回归他的医学世界,倒也接受良好……
  学业不成问题,问题出在了人际交往上。
  更具体点说:他的室友是一个gay。
  华临并不恐同,但他恐玩得很疯的滥交gay……
  虽然他对艾滋病、性病这些有所了解,如果一般的日常接触中注意点……但不管怎么说,心理上过不了那关啊!而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卧槽啊!为什么会倒霉和这种人同寝啊!!!
  华临从知道这件事情起,鸡皮疙瘩就没消过,思前想后,他决定申请调换寝室。
  但很不好办。
  他不能说因为对方是gay所以要换寝,也不能写因为他隐隐约约有听闻对方滥交群P还吸大|麻说不准都玩过人兽……
  他没有证据,而且他怀疑就算自己有证据也没用,在国外政治不正确。
  何况,这如果传出去了,挺得罪人的。
  华临虽然是个富N代,但是个很朴素正直低调乖巧的富N代,他不想惹事,他只想搞学习。
  最后,华临只好找薛有年求助。
  薛有年很惊讶,也很自责:“抱歉,是我失误,让你遇到了这种事情。”
  “跟你没关系,谁知道会这么倒霉啊。”华临坐在薛有年的办公室里,忍不住又抽出一张酒精消毒湿巾擦了擦手,哪怕他跟他那室友握手已经是在半个月前了,但每天都握同两个门把手呢!
  薛有年看着他的举动,说:“我想办法给你换寝。”
  不到24小时,华临成功换寝了,他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松早了那口气。
  ——那人为了这事儿记恨上他了,拦住他阴阳怪气了一阵,放狠话说要他好看。
  华临怀疑这位仁兄梅毒入脑,不然真是用脚都想不通为什么要因为这事记恨他。
  他除了薛有年外,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事儿,他只是低调地换了个寝室而已啊,怎么就得罪这脑残了?
  无奈脑残就是脑残,非得记恨,并且迅速展开了行动,对华临进行了周密的以冷暴力为主的霸凌行为,华临想向老师告状也很难有确切说法。
  一开始,华临并不太在意,不跟他玩这件事对他而言构不成威胁,他继续认真读书,节假日找薛有年玩,谁怕谁啊。
  对方就把行动升级了。
  华临开始遭遇各种恶作剧,比如被人“不小心”倒一杯烫水在华临满是作业和资料的笔记本键盘上、比如在他的被子里放死动物、比如笑嘻嘻地暗示他刚喝的水里掺了精|液、他不翼而飞了一段时间又出现的钢笔被人拿去自|慰了。
  后面那两条击垮了华临,他差点奔去洗胃,杯子和钢笔直接扔了。
  恰巧那段时间薛有年外出交流去了,走之前和华临说是挺重要的场合,怕分心,可能没空和华临联系,让华临好好学习。
  华临拿着手机犹豫很久,没打过去。
  那半个月华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每天都疑神疑鬼,但凡东西离开过他的视线,他就想直接扔了。
  但他不可能每天带着自己的全部行李去读书。
  那些王八蛋笑嘻嘻地暗示他检查放在寝室的衣服、尤其是内裤上有没有精斑、要不然都拿去检查下有没有艾滋病毒啊。
  华临试过向学校反映这情况,但那些人做得很巧妙,华临没有证据,学校也不能做出应对。唯一的结果是其他同学不敢靠近华临,怕被连累。
  华临都不敢回寝室睡了,跑薛有年那儿住的。
  彻底击溃华临心理底线的是他某天在回薛有年房子的路上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拖着往不知道哪儿去。
  华临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又咬又踢又挠,好不容易才挣脱开,连滚带爬地往人多的地方跑,一边哑着嗓子喊救命。
  他成功逃脱了,报了警,在警局里撑着最后一口气做完笔录,赖着不敢离开。警察看他可怜,让他待在走廊里。
  华临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他低着头,听着来来去去的各种声音,身体始终都是僵的。
  直到熟悉的声音叫他:“临临!”
  过了两秒华临才反应过来,迟疑地转头,看到急匆匆朝自己走来的薛有年,强撑着的最后那口气在这一瞬间松了下来,他呜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薛有年赶忙把他抱在怀里哄:“没事了,临临,薛叔在,啊。没事了。对不起,是薛叔没照顾好你。没事了,乖,不怕。乖。”
  ……
  “有年!有年!别怕!你别动……别动!我是诗城!我救你上去,你别扯我——喂——别扯我!林藻救命嗷嗷嗷!!他拖我嗷嗷!!!”
  薛有年不会游泳,拼命挣扎着,呛了不知道多少口水,已经意识半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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