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淞讷讷,赶紧把鸡鸡从吱吱屁股里拿出来,沈嵘之咬唇又是一声闷哼,瞪了一眼小傻子径自想要爬起来。脚沾地用力,沈嵘之却没能站起来,脚软,腰有点疼……顾淞挺有眼力价,赶忙过来扶他,沈嵘之想尽快清洗就没甩开人,在顾淞的搀扶下两人一起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冲掉身上黏腻的汗渍,比较要命的是后面,虽然精液在走动中已经滑出来不少,但是顾淞进得很深,里面也还是有很多残留……
顾淞不知道沈嵘之为什么生气,光溜溜地站在一边神情忐忑,沈嵘之又瞪了他一眼,“你滚出去。”只是口头撒气罢了,顾淞也听得出来,没走开反而往前上了一步,“吱吱我扶你啊,不要赶我走……”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是戳某人的心窝,沈嵘之都没脾气了,“你转过去,我没叫你不许转过来,不许偷看。”
“哦……”顾淞乖乖转过去,沈嵘之一手撑了墙,两根手指埋进使用过度的后庭,进进出出把精液都抠出来。内壁太敏感,沈嵘之的腿在打颤,太深的地方指尖蹭一蹭就让他忍不住闷哼,弄了一会背后冷不丁一个声音,“吱吱你在干什么?”
“!!”被吓得手上失了分寸,沈嵘之一个腿软差点跪下去,顾淞急忙接住他,“吱吱你没事吧?”
沈嵘之腹诽不是叫你不要偷看吗!一点都不听话!但是他太累了,懒得跟顾淞再生气,一言不发自己站稳,然后给浴缸里放了水。
为什么要和小傻子一起泡澡沈嵘之也说不清,两人面对面,顾淞老实了没一会就把腿翘到沈嵘之腿上来,沈嵘之嫌他重,挪开,小傻子噘嘴,锲而不舍追着再翘。
沈嵘之本想把人推下去,却留意到顾淞仍旧微微泛红的脚踝,伸出的手变了目的,在伤处轻轻摸了摸,“还疼不疼?”
顾淞摇头,因为沈嵘之终于理他了心情也瞬间好起来,倾身上前,“吱吱,我们以后还能做今晚的游戏吗?”
沈嵘之突然有种把自己推进了火坑的感觉,小傻子有时候倒是真不傻,这才刚吃饱就惦记着以后了?沈嵘之摇摇头答非所问,“今晚做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知道吗?”
顾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挺困惑,沈嵘之面色严肃,“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你就不能跟我住了,可能永远也不会再见面了。”
小傻子这才急了,连连摇头,“不说!一定不说,我要吱吱,只要吱吱!”
沈嵘之点点头,“那么明天如果许阿姨问你今晚做什么了你该怎么回答?”
顾淞眼珠子转了转,“和吱吱做舒服的事情了!”
“错了,重说。”
“那……和吱吱一起洗澡澡了?”
“还是不对,再重说。”
小傻子绞尽脑汁,“和吱吱……”
沈嵘之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把我省略掉就可以了。”
“哦……那我自己洗澡了,和吱吱……和吱吱……”
沈嵘之扶额,“你就说做运动了吧。记住,如果被问到,就是做运动了。”
顾淞一个劲点头,“好,和吱吱做运动了!以后还要做很多很多运动!”
沈嵘之看着莫名兴奋拍水玩的小傻子,眉头紧紧皱起,突然十分后悔自己今晚做的一切。
第16章
沈嵘之想过,就凭顾淞那张脸,加上各种天时地利,他把人拐上床是迟早的事,但确实没想过会这么快。朝夕相对仅仅五天,他就打破了所有下限……不,应该说,在这种无耻卑劣的事情上,他根本没有下限,他沈嵘之就是这么一个肮脏丑陋恶心到极限的人。
沈嵘之知道不该把对顾峥的情感寄托在顾淞身上,他也知道诱拐顾淞上床是件道德沦丧的事,他更明白父债子偿根本就毫无道理,却还是义无反顾选择了错的那条路,因为那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彻底清醒的时候总躲不过强烈的自我厌恶,羞耻负罪和绝望感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让人无处可逃,相比之下沉浸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假象里要简单容易得多,沈嵘之稳了稳心神,并不打算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
例会的时间沈嵘之基本在开小差,好在今天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需要他做决策,回到办公室才发现被留在这里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从家里打来的,大概是顾淞那小傻子想他了,这个认知让沈嵘之心情有点好,电话回拨过去,接的人却是许姨。
“沈先生您可算接电话了!顾少爷的状态不太好,突然就哭闹起来,还说心里难受,吵着要找您。他不肯让我近身,您说不可以私自联系外人,我也不知道还能打给谁,沈先生您看您能回来吗?”
沈嵘之从听见顾淞状态不好开始就已经在往回赶,路上简单询问了情况,知道顾淞没做什么可能让内出血复发的事便没有联络医生,许姨说顾淞是在看电视的时候突然闹起来的,电视里好像放的是新闻。沈嵘之心里有数,洛嘉想要的那个刺激源,应该可以确定了。
顾淞在沈嵘之的卧室里,躲在桌子下面,头埋在枕头里时不时抽噎一下,沈嵘之见状直接把许姨遣走,自己半蹲半跪也爬去桌子底下,拍了拍小傻子的肩,轻声唤他,“顾淞。”
顾淞一颤,犹犹豫豫从枕头里抬头,透过缝隙瞄了一眼,然后立刻丢掉枕头扑进沈嵘之怀里,“吱吱……呜……”
顾淞撞过来的力气不小,沈嵘之跌坐在地,却稳稳接住了顾淞的身形,小傻子靠在他胸口,金豆子一颗又一颗,很快就把他的衣服哭湿了。沈嵘之心里异样,疼惜之外有种他说不上来的情感,沈嵘之愣了一会神,顾淞又呜呜咽咽地唤了他一声吱吱,沈嵘之回神,顺着顾淞的后背轻拍安抚,“吱吱回来了,不怕。”
顾淞点头,脑袋在他怀里蹭,眼泪还是收不住,“吱吱,我胸口疼……”
沈嵘之试着把人从桌子底下哄出来,“我们去床上,吱吱给你揉揉?”
小傻子想都没想就一个劲摇头,“就着儿……呜,就在这……要吱吱,要揉揉……”
沈嵘之也不勉强,伸手覆上顾淞胸口,“不怕,揉一揉疼疼就飞走了,你再哭鼻子可就羞羞了。”
顾淞这种时候基本上言听计从,撇撇嘴忍住哭,可每隔一会还是会有一两颗眼泪掉下来,沈嵘之拿手指帮他轻轻刮去,“告诉吱吱,为什么伤心?为什么害怕?”
顾淞将他搂紧,沈嵘之下意识低头去吻顾淞的额头,“吱吱就在这呢,没人能伤害你。”
但是顾淞已经被勾起了伤心事,闭上眼泪水成串地往下掉,“他们不让我见妈妈……妈妈病得很重,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吱吱,那时候你在哪,那时候为什么没有你……”
听得沈嵘之一阵心酸,他们孤儿寡母被人随意拿捏却孤立无援,顾淞是个刚成年的孩子,短短一年几乎家破人亡,顾淞那时候的无助沈嵘完全可以想象,他有顾峥把自己从深渊泥淖中拉出,顾淞呢?顾淞谁也没有……可现在却不是心软的时候,“他们是谁,你记得他们是谁吗?”
顾淞听了瞳孔微缩,下一瞬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只片刻脸颊就憋得通红,“吱……呜,我,我喘不上……气……”大口呼吸,空气却总噎在喉咙口,根本进不到肺部,沈嵘之见状连忙捏了顾淞的鼻子,微抬下巴,唇覆上去嘴对嘴将空气度给他,反复几次之后顾淞呛咳,有如救命稻草一般捏紧了沈嵘之的手腕,“顾……叔叔……顾氏……顾氏……”
那一瞬间顾淞的眸子里有让人心惊的恨意,沈嵘之以为他全都想起来了,一时间又是欣慰又是忐忑,顾淞说完这些猛得胡乱摇头,又扎进他怀里,“吱吱,疼……吱吱救我……喘不上气,疼……”
小傻子最无助的时候依赖的人还是他,沈嵘之结结实实地心软了,再不忍心问下去,“不想了……不用想了,你做得很好,吱吱知道了,放心……吱吱帮你,吱吱以后都会陪着你的。”
顾淞再不说话就只是闭着眼默默流泪,沈嵘之便抱着他一下又一下轻拍后背,好半晌顾淞哭累了,沈嵘之腿也跪麻了,小傻子的情绪才终于稳定,各种不适的生理反应也跟着退去。
两人从桌子地下爬出,沈嵘之一时半会站不起来,脚底板跟针扎似的,小傻子跪在他身边一脸愧疚,沈嵘之缓了缓,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没事,不哭,吱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大龄儿童是纯粹的小孩子心性,一听有得玩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他来吱吱家好多天,除了沈嵘之要把他送走的那次,还没出过门呢,顾淞看得出来吱吱不愿意他出门,他也就乖乖的不曾提起,现在沈嵘之主动说带他出去,那当然求之不得。
沈嵘之其实说出这话来就后悔了,他见不得小傻子伤心难过,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信口开河,说完的同时就意识到这个提议太过冒险,可沈嵘之所有的顾虑都在捕捉到顾淞眼底的亮色之后瞬间打消,就算是养个小猫小狗也得出去放放风,他又不是搞监禁,总拘着他不让出门应该也对病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