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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无数 (fiveseven/悄悄过去)


  红肿清晰的指印立刻浮在了祁白露的脸上,郑昆玉看他捂着脸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冷笑道:“真是看不出来。”
  他没想到祁白露平时看着不言不语、细声细气,到了床上这么烈。不过他的气来得快,似乎去得也快,郑昆玉沉住了气,决定慢慢跟他算账。郑昆玉被他激起了施虐的兴趣,俯下身盖住祁白露的身体,拿开祁白露捂着脸的那只手,抚摸他脸颊上的红痕,道:“让我动手打人的你可是第一个,怕疼就记住教训。”
  (发不出来的一段)
  祁白露盯着天花板,他现在只能强迫自己去盯着一个虚空的点,不然意识很容易消散。像被挂在了时间的钟摆上,他被流逝的时间不停消磨、撞碎,他的痛苦和忍耐似乎变成了毫无价值的东西。时间一下一下地,一格一格地,永远是前进。
  时间……
  祁白露觉得自己忽然抓住了什么东西,那是被遗漏的一个点。他到底做了多久,又到底睡了多久,现在到底是白昼还是黑夜,在这个房间里,时间失效了,时间只是一团混沌的雾。
  祁白露挣扎着,抖着睫毛思索,手腕想要挣脱束缚。他像被当头棒喝,他记起来了,今天是周一,他有一天的课。他扭头去找自己的手机,郑昆玉看出他似乎想要找什么。
  像是命运的指示一般,扔在地上的衣服堆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铃声是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插曲,郑昆玉显然也听到了,在手机的震动中停住了动作。祁白露道:“放开我!”
  郑昆玉看了祁白露一眼,翻身下床在那件柔软的针织外套下面找到了祁白露的手机,他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回来拿给祁白露看。郑昆玉把屏幕竖在他面前,道:“接吗?”
  祁白露看到上面“辅导员”的备注,立刻有些绝望地摇头,郑昆玉却把手机放在他耳边,重新插了进去,他的手指虚悬在接听的按键上,命令道:“接。”
  “不要!不要接!不要……”
  郑昆玉欣赏他崩溃的情态。如果被老师听到这边的动静,如果老师追问他为什么今天没去上课,如果自己大声呼喊求救,如果老师追问接电话的男人到底是谁,一切的如果,祁白露不知道怎么应对。
  郑昆玉很冷酷地说:“不想接?那我替你接。”
  “不!”
  就在电话接起的一刹那,郑昆玉紧紧地捂住了祁白露的嘴,他的手掌几乎盖住了祁白露的半张脸,同时身下也没停止动作。郑昆玉开了免提,祁白露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手机里传出信号不好的滋滋声,随即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喂”了一声,这样的氛围像是房间的角落里多了一双眼睛在偷看他们。
  “祁白露同学吗,我打电话就是想再确认一下,你叔叔说你出车祸住院,给你请了假,你没什么事吧?”
  祁白露骤然睁大了眼睛。
  “喂?”
  郑昆玉如愿看到祁白露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傻傻呆呆地怔住了,然后他突然开始疯了一样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但是郑昆玉将他的嘴巴捂得更紧,几乎让他生出了窒息感。
  郑昆玉把电话抬起来一点,又狠狠地用了一下力,他看着祁白露情绪失控的眉梢眼角,把手机放在自己耳边,道:“白露在睡觉。”
  “你是他叔叔吧?人现在怎么样了?”
  “……”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祁白露完全听不进去一个字,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但还是有一滴很大的泪涌出了眼眶,无声地滚落在床单表面。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他们这样瞒着他,骗他,出卖他。但是为什么,凭什么是他。
  电话挂断之后,祁白露还在流眼泪,郑昆玉移开手掌时,看到祁白露已经安静了下来,于是郑昆玉也跟着沉默了片刻,血液里翻滚的想摧毁他的欲望悄悄平息了一点。郑昆玉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觉得略微有一点遗憾,到底哪里遗憾又说不上来,郑昆玉道:“白露,你不欠任何人的,只欠我的。”
  他要他的亲人背叛他,要他在老师面前扯谎,要他不能再爱别人,郑昆玉不仅要斩断他人生的其他可能,还要斩断他的一切后路,将他从他的家庭中生拉硬扯地拽出来,安在自己身边,就像把月亮挂在一个窗框里,生生世世照不亮天地。
  郑昆玉又来吻他,祁白露没有反抗,这个吻是毫无同情的,试图占有他、吞吃他的吻,他流够了眼泪,在重新聚拢上来的时间的迷雾里闭上了眼睛。


第38章 朝朝暮暮
  他在那间公寓里一共待了十天,郑昆玉没有放他出门一次。
  第四天,祁白露神思恍惚,像布料玩偶一样由着郑昆玉摆弄。第五天,他第一次下床自己走到浴室,膝盖软倒在地上时反而觉得痛快,虽然是郑昆玉将他抱回了床上,但是他在疼痛的双膝上好像又找回了自己身体的存在。
  第七天,他意识到自己感受不到时间了,虽然客厅里有钟表,床头上也放着郑昆玉的腕表,但是时间在表盘上漩涡一样滴滴答答,仿佛永远只有今天,永远都是重复的二十四小时,只剩下吃饭、排泄、拥抱、□□,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于是他决定趁着郑昆玉洗澡的时候,坐在客厅里那盆差点枯死的白茶花面前,每一天摘下一片花瓣,夹在那本随手撂在沙发上的电影杂志里。他靠这种古老的类似结绳记事的方式来提醒自己时间在流动。
  到了第十天,他掀开杂志的扉页又把花瓣夹进去,看到里面的十片花瓣雪一样铺在光滑的纸页上,花瓣周边微微泛着黄色,闻上去有一种生涩的味道,极淡的白茶花的香气跟彩刷纸的味道混杂在了一起,不是什么好味道。
  祁白露把杂志放回原处,郑昆玉一边擦头发一边朝他走过来,这天郑昆玉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他们没回房间,就在沙发上做。郑昆玉玩开了之后,索性什么手段都在祁白露身上用,从后面来的姿势祁白露最不喜欢,但郑昆玉发现这样最能干得深,让祁白露最能叫得难过,于是这就将人在沙发上折起,从后面抵进去。
  做到一半时郑昆玉接了个电话,祁白露伏在那里一声不吭,只隐约听见那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闲闲地跟郑昆玉打招呼,问他现在要不要出来吃饭,把某一个项目的事情利落结束,因为他后天就要去洛杉矶。
  或许是洛杉矶,抑或是纽约、旧金山,祁白露不记得了,那些遥远的名词如同跃起的飞鸥很快消失在他的脑海中,他只在意一件事,郑昆玉要走了。因为挂掉电话之后,他加快了动作,很快结束了这一次。
  郑昆玉将祁白露翻过来,留意看了一下他的脸,见祁白露闭着眼睛不动,似乎是困了,便扔下他径直回了卧室。等郑昆玉再次出来时,全身上下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又是个人,他顺手拿来了一条薄薄的空调被,抖开盖在祁白露□□的身上,或许他真的相信祁白露睡着了,于是没有叫醒他就走了。
  皮鞋踏着地板远离了玄关,寂静中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郑昆玉走时关掉了大灯,只留了几盏光线温柔的小灯。祁白露慢慢睁开眼睛,但没有很快起身,他又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确定郑昆玉没有折返回来拿东西,这才爬起来任凭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走回了卧室。
  他的衣服还扔在卧室没有洗,祁白露只好穿郑昆玉的衣服,但是郑昆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太大了,衬衣下摆一直盖过了屁股,如此他不得不把袖口卷起了几层,裤子也是,最后只好拿了一条运动长裤。
  穿好衣服之后,他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扑到床头找自己的手机,尝试着去拉抽屉。他明明记得手机就放在第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但是这一次抽屉没有上锁,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呈现在了面前,有郑昆玉的安眠药,一盒看起来像雪茄的东西,还有使用过的打火机和烟盒,就是没有祁白露的手机。
  祁白露又尝试着翻了其他的抽屉,还是没有,他扶着柜角思索片刻,意识到东西是被郑昆玉拿走了。
  他竟这样防着他,祁白露不知道应该说郑昆玉是聪明盖世还是阴险狡诈,既然如此,这个房间里也不会给他留下备用钥匙。祁白露回头快步走到客厅,到了玄关的走廊,看到那扇门之后几乎是跑了过去。他扑在公寓的门上试着拧了拧把手,一点也拧不动,祁白露将额头抵在门扇上,摸着厚厚的装甲门,有些绝望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胸膛起伏着,回身看向走廊尽头的大客厅,一步一步走了回去,他的脚步没有迟疑,一直走向了那个花园似的阳台。因为郑昆玉这几天清闲了下来,阳台上的绿植以及室内的那盆白茶花得到了都很好的照顾,在郑昆玉每天的浇水、修剪之下重新焕发了生机,一团团、一簇簇生长得非常茂盛。
  祁白露向两边打开那扇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夜风一下子涌进了房间,吹起了客厅里的窗帘。风太大了,间歇不停地在客厅里游荡着,将光滑如水的绸缎窗帘吹得鼓起,像是船在航行时鼓起的布蓬。祁白露看到掀动的窗帘轻轻地往自己脸上拂来,不时搔着自己的脸颊,柔软细腻如同婴儿的肌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初生时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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