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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 (南北渡舟)


  我原本只是想删除,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陆召的头像。他的头像我一直都没有认真看过,只记得是一片黑色中间有一团银色的东西。
  直到我点开大图才知道,那是我曾经送给陆召的生日礼物——一条银色手链。
  那是我们在一起后,我第一次给他过生日。我很早就看中了这条银质的手链,很普通的蛇骨款式,但在靠近锁扣的地方有一颗手打的图腾星。图腾星的中间是颗金色的小太阳。
  老板说他是在一个北欧的小地方寻来的,说了一堆天花乱坠的寓意我也没太听懂,但有一句我听得明明白白,那个手工人就打了这么一条。这话一出,我就觉得不买不是人。
  于是,为了这“唯一的一根”,我端了整整两个月的盘子,才存钱买了下来。结果……
  “你这什么表情?”我拧着眉问,“我可是辛辛苦苦打了两个月工,不吃不喝买下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嫌弃!?”我手肘抵在陆召的肩上,用手夹着他的脸,逼他看着我。
  陆召冷冷淡淡和我对视,“丑。”
  我气得拿头撞他,“哪里丑?!!你再说一遍,哪里丑???”
  “从我身上下来。”陆召只回了我这么一句。
  我不甘心地撇着嘴重新坐回去,越想心里越难过——渣男陆召,怎么也是我的心意啊!要不要把丑说得这么直白。
  “真……这么丑啊?”我卑微抬头,有点开始怀疑自己地问了一句。
  陆召看着我,没回话。
  我咬着唇,从左咬到右,从右咬到左,“那……”我刚开口,陆召将那根手链递了过来……
  我顿时心情跌落谷底,委屈到不行,声音也越来越低,底气不足:“怎、怎么也明天再退给我吧……今天、今天你生日,你、你先收下好不好?”
  “我没……没准备别的礼物了……”我说完很久都没得到陆召的回应,于是抬起头来偷瞟他。
  他的表情还是很淡,灯光打下的阴影将他的眼尾拉得有些长,他眼睛的黑色很深,那么沉静看着我的时候,总让我觉得特别深情。
  我承认,我有罪,我是个无敌颜狗。就连这种时刻,都觉得陆召好看得要了我的命,也就没那么怨他了。
  “我自己戴不上。”陆召嗓音很是懒散。
  “啊?”
  陆召抬了抬眼皮,手指一蜷,颇有点我再不给他戴,他就真不要了的感觉。
  我立马抢过来给他戴上,“可以不用摘的。”我强调,“洗澡可以不摘的。”
  陆召压了压眉尾,“我看你是想说——你这辈子都可以不摘。”
  我嘿嘿一笑。
  陆召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匀称。我同他五指交扣的时候,喜欢用指腹去摩挲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他轻佻地勾着唇,另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就霸道地吻了上来,将我索取一空后,还咬了我。沿着我的唇线,用齿印描画着。
  他的桃花眼艳得叫人心惊。
  “咬我干嘛?你是狗吗!?”我被他吻得快窒息,所以放狠话的声音都是软的,一点气势都无。
  很郁闷。
  陆召在笑,却强作冷淡,“没什么,看你咬得起劲,我也想尝尝。”说着,他的指腹轻点在了我的耳垂上,“什么时候打的”
  “给你买礼物的那天。”
  “不是怕痛么?”
  我傻笑了一番,把这个话题就这么揭了过去。
  陆召的手链只有独一份,我想要个同款除非自己学会打银。老板看我实在想找个差不多的,又一副穷酸学生样,兜里都掏空了才买了那链子,就施舍了个不值钱的耳钉给我。
  极简的银色太阳。我在心里强行将这两样东西关联在一起,告诉自己这就是一对。
  就像我和陆召。在别人眼里也是云泥之别,但我就觉得我和陆召天生一对。
  我当天找了个纹身店,穿了个耳洞。那花臂老板先把我耳垂碾麻了,然后直接用针把我耳垂扎了个对穿。我出来人还在抖……早知道耳洞是这样穿的,打死我也不打。
  当时也没问注意事项,第三天耳洞就发了炎,红肿的耳垂被我压着睡了一晚,起床时给我直接疼出了生理泪。
  “啊!!!陆召,你轻点!!!”我抓着陆召给我上药的手腕,委屈巴巴,“疼……真的很疼……”
  陆召沉声,显然心情不好,“疼也忍着,不上药怎么好?”
  上药得先把打进去的那截耳钉给□□,擦上药膏,再扎进去。这个过程,我一直在喊痛,陆召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吵烦了,眉头紧锁,脸也有点臭。
  “别动,出血了。”
  “疼……”我颤颤巍巍地诉苦,想去摸耳垂的手被陆召轻松扣下。
  “呼——”是他在往我耳垂上轻轻吹着风。他用的薄荷牙膏,吹过来的风还带着点清凉的味道,却莫名让我烧得慌。
  “怎么忽然老实了?”他的嗓音沉沉,带着早起后的沙哑。
  我拽着另一侧的耳垂,“因为……正在想不该想的事……”紧接着陆召有点凉的唇就贴在了我发烫的耳骨上。
  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问:“欧?是什么?说出来。”


第21章 断裂
  那条手链陆召嘴上说着丑,却是一直戴着,没怎么拿下来过。直到我们第三年一起回国的那次……
  陆召有个我非常讨厌的毛病,就是一回国容易失联。以前我在国外,他在国内,我尚且能用时差来稳住自己的心态。但两个人在同一个时区里呼吸,他却能还能跟掉线似的,就让我心里十分不爽。
  于是,我赌气不回他消息,搞了一场冷战。
  头一两天,他还会给我来几条消息,可能是看我没回,之后他也没了声。
  我揪着自己发炎了的耳洞,感受着那种刺痛,心里潮得鼻子都发酸。
  我耳洞经常发炎,陆召每次都喊我不要再戴那破玩意儿。可在这种事情上,我向来很倔,我总是不肯认。就好像我一旦妥协了某一件事,我和陆召之间的关联就少了一些。
  我不愿意。
  也因为我害怕。太多太多人说过——你和陆召不合适,你们不应该在一起。
  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我虽然没心没肺,但我也不是三百六十五天都能擎着这样的心情,在陆召身边苟下去的。我知道陆召的感情向来很淡,他很少说喜欢也很少说爱我。可我们怎么说也是恋人。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只有我一个人坚持着我们的感情,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逼一样死攥着陆召,那我着实太可悲了些。
  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会很委屈。很想问问陆召,为什么你就不能往前一步,为什么总是在等我奔向你。
  我也是会累的。
  我这种捣烂心窝的情绪一旦翻涌起来,就有种受不住的架势,所有的阴暗面全线加载,但陆召只用一句“我想见你”顿时就将我瓦解一空。
  我大概真的很好哄吧……
  陆召的声音很沙很哑,带着点疲倦,他说:“裴修然,我想见你。”
  我跟个刚谈恋爱的愣头青一样,听到这句血直往脑门上冲,随手抓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你在哪儿?”我边下楼梯边问。
  电话里只剩下他略显粗重的喘息声,等我推开铁门,就看到陆召站在两盏路灯之间那片没能照到的黑暗中。
  那么孤独地站着。
  “过来。”他低沉出声。
  “前两天不是都不理……”我牢骚还没发完,陆召就一把将我圈进了怀,我下巴砸在了他锁骨上,有些吃痛地嗷了一声。想挣扎,却被他压得更死,“别动。”
  陆召的声音太哑了,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全身都打着细碎的颤,那颤绝不是因为冷。我背脊一下紧绷起来,手紧紧锁住他的腰,“怎么了?陆召,怎么了?”
  “让我抱一会儿。”陆召像是贪婪的野兽,重重嗅在我的颈侧,贪恋着我的味道,“裴修然……”
  “在呢。”我安抚道。
  陆召身上似是没什么力气,全然靠着我,将脸也埋进了我的颈项之间。他身上的温度有点高,连唇都是烫的。
  “怎么了?”我用手贴了贴他的脖根,不是很烫,才略略松了口气,没有发烧就行。
  “断了。”陆召喉结一滚。
  “什么?”
  “手链,断了。”说着,他将手举到我面前,摊开掌心。
  那一瞬间我真疯了,我托着他不断往下滴血的手,“怎么回事?!”我看着他的伤口,自己都替他疼得慌,“怎么会受伤的?怎么能伤成这样?!”
  他手腕靠近腕心的地方有一道极深的口子,半指长,皮肉外翻,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割了一道。这深度看着跟割腕几乎没两样。
  他满手的血,掌纹里、指缝间、指甲里……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涌,浓稠黏腻地滴落下去。
  我抬头去看他的脸色,本就浅淡的唇变得毫无血色,甚至在发抖!我摸出一张纸巾摁在他的伤口上,纸巾一下就被浸了个透。
  刚才那个拥抱的温存荡然一空,我现在满脑子都觉得“陆召是个神经病”,手伤成这样,居然不去医院,跑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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