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后偶尔戴一下耳钉似乎也不错。
余深淡淡地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一章,晚上还有一章。
第67章 宴会游戏 Ⅷ
抢完牌之后,商品的交易进行地非常快,眨眼又到了宣布本轮玩家资产的时间段。
这次余深因为没花心思去抢那些贵重的卡牌,排名从第一掉到了第四,小平头依旧稳居第二,第一则换成了那个用10万筹码买下最贵的卡牌的人。
苏家琪念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很是震惊,他也不傻,连着两轮这样当然能意识到是小平头做了什么手脚,顿时沉下脸来。
就在他思考着要怎么换牌才可能杜绝小平头作弊的可能性时,余深上前领钱,忽然低声地对他说了一句:“不用太花心思在换牌上,按照现在的方式发牌就行了。”
苏家琪一愣,继而一喜:“是不是梁哥跟你说了什么方……”
余深只笑了一下,没有往下更深地说下去,领钱的这个地方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看的,如果和荷官说得太多,难免被人质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家琪也深谙这个道理,没有再继续追问,礼貌性地点头道:“钱币一共就是这些,祝你好运。”
余深回到中央大厅,这次梁卿书买回来了一些高星的饰品,除了耳饰以外,项链和手镯等一应俱全。
梁卿书指着还没付款饰品的设计图,道:“现在就差一对戒指了,你下把能不能赚2000块回来?戒指比较贵。”
余深听他介绍了一通也没提到自己穿什么,有些疑惑:“2000块没问题,但你自己的衣服呢?”
“我不用买的。”梁卿书扬起一个自信的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不然我穿这一身来干什么?自己穿的也算在评分项目里的,这个游戏很自由。”
余深了然。难怪之前在上车的时候,梁卿书对他的一身衣服颇为嫌弃。
他的目光又落在梁卿书身上。
今天梁卿书穿的是一身浅灰色的宴会装,脖子上套了一条黑色的颈带,环住修长优美的脖颈,包住了喉结。
余深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多赚点钱给他也换一身白色的,但转念一想,白色好像跟黑色的颈带搭配起来太突兀了,就作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条颈带还挺喜欢的。
梁卿书仿佛也是,仰头低头的之际,都像漂亮的猫咪在展示自己华丽的颈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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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第三轮结束,游戏正式进入后半段。
这次不光是余深,连着好多人都穿着自己“妻子”买的衣服来的,特别是小平头,似乎因为穿的是高星服装,底气看着更是嚣张了不少。
只不过,虽然他的衣服看起来是高级的,身材还还算撑得住,但因为发型做得实在是太差,直接刹去了一半的风景。
在余深的带动下,整个交易所也隐隐约约成了这群雄孔雀们争相斗艳的场所。
除了余深之外,大家都悄悄地地看一眼其他人穿的是什么星级的衣服,如果自己的星级不够,继而就更加努力地抢牌赚钱。
这一轮余深还是没有去抢贵的牌,不过因为有梁卿书的嘱咐,他稍微从第二档贵的牌的里面挑了一些,挑完之后就站在一边,平静而淡漠地看着其他人去抢最贵的卡牌。
小平头依然在卖力地翻牌,如梁卿书所说,他这个方法虽然好用但操作起来确实很麻烦,而且苏家琪每一轮换的牌都越来越硬,表面也越来越光滑,想要单纯用指甲盖在上面做下标记似乎已经很难。
小平头四处看了一眼,在一片激烈的下注声中忽然闪身冲进了旁边的厕所。
半分钟,他带着一手不容易被人看出的洗手液回到了游戏场,重新加入了翻牌下注的队伍里。
这一幕全部都落在了余深眼里,余深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卡牌,不由讽刺般地哼笑了一声。
第四轮的游戏结果和上一轮差不多,还是小平头拿第二,第一由买到了最贵的牌的人担任。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的第一换了个人,不再是上轮那个人,而且这轮第一名下的注比上一轮更少了,仅仅用8万就拿下了最贵的卡牌。
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别说小平头,连苏家琪都很惊讶,但当他仔细地去观察底下玩家们的脸色,却发现并没有人特别懊悔这么便宜的卡牌自己竟然没有抢到。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吃惊的。
紧接着第四轮之后的第五轮游戏,结果竟然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这次的第一名又换了一个人,而且最贵的卡牌径直降到了6万的低价。
苏家琪下意识地把惊异的视线转到余深身上,能出现这么特别的结果,能让他想到的就是梁卿书让余深使了什么手段。
但后者只是云淡风轻地从他这里取走了钱,并没有对他多说一个字。
之后游戏的走向,更是让他跌破眼镜。
第六轮“股市”的走向跌破历史新低,这一次第一名以仅仅3万筹码的代价就拿走了最贵的卡牌。
小平头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坐不住了。
本来在第四轮结果和第三轮差不多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惊疑和懊恼不断,如果说10万块是他掏得起但还是有点觉得小贵的价格的话,那么3万不去抢就是傻子了。
而且第七轮因为是最后一轮,那边购物区的战斗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好的衣服基本上都被抢光了,到时候大家对交易所的需求不大了,没准牌的价值会更加低。
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卡牌现在却仿佛已经牢牢被握在了手里,小平头心一硬,便决定最后一把的时候,他也要去抢这个卡牌。
之前看着那么多人围着这两张牌抢来夺去,身为心高气傲的赌博师,没有人会说自己对那两张牌不动心,只是看有没有机会取走它而已。
小平头心里计算地很好,到了第七轮的时候,高星的衣服和饰品基本上都被抢光了,到时候主要是买女仆的轮次。
女仆在这个游戏里整体作用不大,毕竟也不是真的夫妻要结婚,不过如果想要“生孩子”的话,接生和照顾婴孩的女仆就是必不可少的,否则裁判那边就会认为夫妻之间的亲密度不够,“丈夫”不够关心自己的“妻子”。
除此之外,女仆还有一个隐形的作用,不过苏家琪没怎么提过,只有小平头这种之前参加了好几年游戏的人才知道——
那就是当自己的衣服有不完美的地方的时候,可以牺牲几个女仆去提高衣服的星级,在裁判的眼里,这叫做临时支使能干得力的女仆去给玩家补买,是被认可的行为。
余深今年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而且在场的也有很多生面孔,小平头几乎是敢打赌他们没几个人知道这个规则。
到那个时候,最后一轮的卡牌会跌价到什么地步呢?
1万块?甚至几千块?
他心里盘算得得意,当即马不停蹄地去柜台那里兑换了筹码,苍蝇搓手等着第七轮游戏的到来。
第七轮游戏开始后,连苏家琪都紧张了一把,在自己的荷官专用桌前都坐不住了,数次往商品池旁边走,想看看这最后一次的结果究竟会如何。
不过可能是因为到了最后一轮的原因,这次下注显然没之前几轮抢得那么激烈了,如果说之前的下注声是此起彼伏,那现在就成了稀稀落落,筹码落池的声音都比人喊的声音要显得清亮明确。
“0.4?”
“0.6。”
“0.8……唉算了0.7。”
“你们怕什么?”有人大大咧咧地说,“最后一轮了,稍微给荷官个面子嘛,我下一!”
出声的人是个声音高亢的胖子,他这话说起来就跟个信号灯似的,原本还在下注的人立刻互相交换了眼神,纷纷各自后退了一步,没有人再出声去盖过这个一万的注。
就在胖子以为这波稳了,正在暗自高兴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令人很不舒服的一声狞笑。
转眼间池子里被扔进了一串筹码,小平头挑衅般地站在胖子跟前,道:“我加注,1万5。”
这一声简直犹如石破天惊,胖子的脸瞬间从兴高采烈变得红一阵白一阵,满脸震惊地看着小平头:“这……你,这是我先下的注呀!”
“是你先下的呀,我没说不是你先下的。”小平头笑嘻嘻地说,“我也说了,我加注啊,你没听到?这不违反规定吧?”
胖子一时惊诧不已,他显然已经被小平头这波操作惊呆了,求助般的看着刚才跟着他一起下注的人。
可能是这胖子的眼神太过于奇怪,就好像小平头干了什么惊天大怪事一样,小平头十分诧异,不由跟着他一起视线游走,这才注意到人群里的人大多都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紧张地看着胖子,但并没有人出来帮胖子说话。
小平头本来就精明,一看这气氛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群人一定是结成了某种价格上的同盟,互相商量着下筹码,你拿一轮好牌,下一轮再换另一个人拿好牌。
这样一来,最贵的卡牌的价格节节下降的原因,以及每一轮第一名都换人的原因就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