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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 (姓水南方)


  狼人惨叫几声,快步从他身边退去,捂着自己差点断掉的脖子。
  洛筠擦了擦脸上溅的血,狼妖发出呜呜的叫声,不敢轻举妄动。洛筠手持柳叶刀,与他对峙着。狼人催动妖力,试图将自己流出的血止住,但是伤口处传来一阵疼痛感,迫使他惨叫出来,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狼妖伤口处滋滋响着,冒出断断续续的电火花,继而蔓延全身,他浑身抽搐着,双眼瞳仁散涣,看起来神志不清了。
  洛筠看了他一眼,想转身离开,此时人狼突然又噌的一下站起来,此时他的脑袋摇摇欲坠,有一种可怖而又滑稽的感觉。他凝聚起全身妖力集中在双爪上,满目猩红的向洛筠冲去,“我跟你拼了!”他歇斯里地的喊着。
  人狼的招式愈发狠厉,洛筠好几次招架不住,但由于鳞甲的保护也没让他沾到一点好处。
  兵器与利爪的击鸣声不绝于耳,铿的一声,洛筠挥刀准备断掉他的脖子,狼人频频后退却没想到洛筠刀锋一转反手一刀砍断了他的左爪,狼人惨叫的更厉害了。
  洛筠趁他错愕之际,接着劈开了他的胸膛,人狼只感觉一阵血气上涌,口中一阵腥甜传来。
  ‘噗——’
  狼人的口腔里流出鲜血,温热的液体流淌着,往下滴落。
  但还没完,洛筠又快一步的刺穿了他的心脏。
  “不好意思,我得活下去。”洛筠贴近他的耳畔轻声说着,然后将他踹倒在地上,狼妖像泄了气的娃娃般,瘫在了地上,
  噗呲——
  他的脑袋被贯穿了。
  狼人慢慢解体,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人的,另一具是只狼的,可惜没过多久,两具尸体就化为了乌有。
  “规矩还没变啊。”
  洛筠叹息着,“都多少年了。”
  他收起柳叶刀,又抬头看了看瘫痪的监控:希望洛凡能没事。”洛筠喃喃道,将染血的大衣用火花焚烧成灰,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郎白在一处洋楼的楼顶窝着,打了个哈欠,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全经过。
  “嘎嘎,鬼桃还不行动吗,再晚可能就变别人的咯。”一只报丧鸟扑棱到他的旁边,转过头和他对话。
  “急什么,一网打尽不更好,像那狼皮兴许也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了。”郎白在楼顶夹角窝着,懒散的说着,凉风吹过他的裤腿,仿佛又回到了刚来这儿的那晚,那晚的风,也很凉。
  凉风吹抚在郎白身上,引导他回忆了过去:
  “大哥哥。”小巷里走出一个小女孩,穿着碎花裙,糯糯的喊着他。郎白走向前,蹲下去问她:“怎么了小朋友?”
  女孩口齿不清,用胖手指了指巷子里“大哥哥能告诉我妈妈,我在那里吗?”
  郎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依稀看见一个很脏很脏的垃圾桶,上方围着一顿苍蝇,嗡嗡作响。
  “小朋友,这可不干净,你妈在哪儿?”郎白嘟囔了一下,看着那垃圾桶直犯恶心。“大哥哥知道打电话的。”小女孩用无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双小胖手互相抓着。
  “……”
  “谢谢大哥哥。”
  最后那个小女孩站在一群警察身边,笑着和他挥手再见。
  “嘎嘎,鬼桃居然在回忆往事,真是奇了怪了,嘎嘎——”报丧鸟发出一阵渗人的像笑声的怪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留给他一身散着臭味的羽毛。
  “……晦气。”
  郎白呸了几口吐沫,把报丧鸟的羽毛从身上薅走,“这臭鸟就不能洗个澡吗。”
  郎白抖完衣裳,又抬头看看天,黑沉沉的夜,就像无边浓墨,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不远处又传来报丧鸟的叫声,郎白朝它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报丧鸟在天空盘旋:“嘎嘎,忘记说啦,这次赏金是整个黑堂行动哦,你在不行动真的没戏咯,还有可能被杀掉哦。”
  报丧鸟朝他嘎嘎叫着,郎白轻蔑的啧了一声,举起右手,纤细的手指冲它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他见已经没了洛筠的身影,才从那个夹角里站出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咯。”郎白站在楼顶上,风在他后面呼啸着,他的声音散入天地之间。
  郎白感觉后背一凉,仅稍稍一歪头,一枚银针于他脸庞擦过去,硬生生的穿进了地面。
  “都是自己人,确定要兵戈相向?”郎白没回头,一位妙龄女子于他身后出现,清脆的玉镯碰击声从她右腕上响起,接着传来的便是她的娇媚声音:“哎呀呀,你还是那么机灵。”
  她又轻笑几声,撑着她幻化出的花伞,用宽大的琵琶袖遮住下半张脸,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勾人心魄,若是别人,绝对会先春心荡漾一番。
  “嗯,你也还是那么恶心。”郎白强忍着犯恶心的冲动,从牙关里挤出这句话。女子倒也不恼,只是微瞪他一眼,把伞丢在一旁,又主动凑上前。她进一步,郎白退一步,直到郎白后脚跟碰到了一块高阶,没地方退了。
  “不要躲我哦,这样一点儿也不乖儿。”她凑到郎白的脸前,用她妩媚的嗓音诱惑着他。
  “把你的任务给我吧。”
  郎白真的有股恶心劲想吐上来的冲动,他极力挣开桃花的双手,尽让让她离自己远些。“就那么讨厌我么?”桃花又拿出一枚银针,似笑非笑着。
  “不可。”郎白喝了一声,躲过了那枚银针,唤出了鬼桃就往她身上劈去。桃花反应也敏捷,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鬼桃身上又发出一股更强大的妖气,郎白持着它又向桃花妖抡去。桃花轻视一笑,毕竟在她看来郎白只是玩小孩子的游戏罢了。桃花又幻化出花伞,撑着,显出一副自在的样子,准备再次轻松地躲过去。
  但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行动变得迟缓了,像被放慢了二倍速。她一惊的瞬间,鬼桃已经要落到她身上了。她想躲过去却又无可奈何,硬生生挨下了那一棍子。
  又突然间时间好像正常了,桃花直接被甩在了地上,滚了好多圈,背上感觉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但随即传来的更大的疼痛感让她顾不得去寻找那东西。
  桃花在地上躺了几秒钟,挣扎着再起身时,郎白已经消失不见了。
  郎白这边跑回了茶馆,在卫生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染黑不久的头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沉默着。
  “烦死了。”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来到厨房里从冰箱里抽出一瓶凉白开就直接对瓶吹。刚洗的头发没干,也没擦,就任凭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他额上,一股股的小水流往下淌。
  楼下座机响了,郎白便下楼去。
  叮铃铃——叮铃铃——
  座机的铃声在寂寥无声的环境下显得尤为刺耳,郎白走近座机,拿起听筒:“喂?你好。”对面未回话,但他知道对方做出回答了,脖子只那么一凉,一柄尖刀便架在他脖子上。
  “鬼桃,你也该交出几个赏金了。”架刀的沙哑的嗓音传来,入了他耳朵,但他没听。
  “您有事?”郎白自顾自的跟话筒讲话。
  “交出赏金任务,最近几年来高赏金本来就不多,偏偏他妈的大部分让你一个人私吞了!”架刀的突然暴怒,力道也大了几分,音调提了好几个高度。“我凭实力接的赏金,凭什么给你们?”郎白挂掉听筒,座机滴的一声,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架刀的男人,眼里尽是漠视。
  “自己没本事接任务,就来要别人的?”郎白矗立着,未干头发流的水珠依旧淌着,顺着脸颊滴到了地面。“再说,不是规定,接了赏金,便归任务人所有,其他人动不得,除非任务人死亡,再说——”
  他用二指夹开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刀刃,转头看向他,眼睛里透出冷光:“你们谁杀得了我。”
  此话一出,男人明显颤了几下,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年轻人也一样,只不过颤得更厉害。那几个年轻人咽了咽口水,随着其中一个年轻人被吓的嗷一嗓子跑出去了,剩下的也争先恐后的往外面跑。
  男人也算见过世面的,他强忍着那种恐惧,继续说着:“你一个赏金也没有完成,一分钱也没拿到,你还接那么多。”男人颤颤巍巍的说了出来,郎白也没做解释,对不需要解释的人不必解释。
  “那我们做个交易。”
  “什,什么交易?”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本以为已经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他居然打算交易。
  “我要关于这次悬赏所有你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郎白自顾自的说着,又拿起听筒放在耳边,手指在键盘上摁着。“告诉我,我给你想要的。”
  天气明媚,阳光大好。早晨的街路清爽,两边的杨树被太阳撒上光辉,盖了稀碎的金箔。有轻风吹过,竟吹落了杏黄的叶片,但没关系,来年,它们在枝头会再一次相见。
  郎白喝着豆浆,悠哉悠哉的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嗨。”从他旁边一个飞过去一辆自行车,没看清脸,但听声音能听出来,好像是班长。他嘬了口豆浆,应了一声,突然就感觉事情不对,他怎么会遇见班长呢,凭他以往在教室里的经验,一般遇见班长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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