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成了对象/网恋对象竟然是死对头!? 完结+番外 (三荀)
梁旭:“那怎么能不吓人!新闻耶!余哥你以后要是当记者的话,你讲的新闻我可不敢信!”
余储:“?”
周子敬:“就凭余哥这张嘴,新闻的可信度一定大打折扣!”
余储:“这是什么话?我写的新闻,一定是充满了艺术性兼客观性,一听就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相信我,未来我一定会成为新闻界最独特的存在!”
梁旭双手鼓掌:“不愧是你余哥!吹牛的技术一如既往!”
余储:“什么叫吹牛?这叫说话的艺术,语言的魅力!”
“说得好!”梁旭用力鼓掌,“以后的新闻,不是余哥写的我不看!”
谢林:“……”
插科打诨了片刻后,便有服务员推着餐车上菜,一道一道摆满了桌,格外丰盛。
周子敬一人摆了一罐啤酒,还特地拿着一瓶在谢林面前晃了晃,说:“林哥,咱们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这种时候就不喝水果酒了吧?”
谢林:“……”
“啤酒整起来!今晚不醉不归!”
虽然几人都有两三个月没见过面,但是却丝毫没有生分感,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这群人一碰面,就总会闹腾个翻天。
“干杯干杯!”
“喝起来!”
谢林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望着他们,时不时拿起那罐啤酒抿上一口,嘴角扯着一抹轻微的弧度。
“笑什么?”余储凑过来,拿着一罐啤酒和谢林轻轻碰了一下。
谢林没有说话,只是眸子转了一圈,最后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余储的身上。
“你这就醉了?”余储说。其他人连微醺的度都没达到,谢林这么定定坐着,闷声不说话,只会怔怔地盯着自己,时不时又喝上一口——
余储也见识过了这人的酒量,半罐低浓度的水果酒都能醉,这会儿估计已经不省人事了。
“酒量这么差这可让我怎么办?”余储说着戳了戳他的脸,谢林眨眨眼睛望着他,举起啤酒就要闷声灌。
“你还喝?”余储夺过他手中的啤酒,仰头自己一饮而尽,再把空了的啤酒罐塞回他手中。
谢林低头看看手中的空啤酒罐,又抬头看看余储,然后举起啤酒罐,抵在唇边喝了一口空气,又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啤酒罐,再抬头望向余储,如此重复了几遍。
余储:“……”完了,已经傻了。
“吃菜。”余储一把抽走空了的啤酒罐,给他夹菜。
谢林一声不吭,闷头吃饭,都是余储给他夹什么就吃什么。
“我不夹你就不吃了?”余储无奈地笑着说,又给他夹了一筷子。
谢林低垂着脑袋,安安静静地、慢条斯理地啃着余储给他夹的肉,乖得不像话。
“余哥,喝!”陈伟搭上余储的肩膀,举着一瓶啤酒就要靠在他身上灌。
余储一把推开他说:“滚,谁要跟你们这群一杯倒的醉汉不醉不归?一边去,干正事呢!”
陈伟眯着醉醺醺的眼睛,裹着浓郁的酒气开口:“什么正事?比咱们喝酒还正?”
“啊。”余储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拿起桌上服务员准备的一次性塑料手套,拿过一盘小龙虾就开始剥。
陈伟一边喝一边看,余储的十指修长,骨节分明,三两下剥好了虾,陈伟感动地说:“呜呜呜余哥你竟然还帮我剥虾!我爱你余哥——”
然后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剥好的虾进到了谢林的碗里。
“呜呜呜我的虾呢……”
“谁说给你剥了?一边去。”余储无情地说,很快又剥好了一个放到谢林的碗里。
“呜呜呜呜……”
余储剥好一个,谢林就吃一个,余储剥着剥着特地停下来看着他,碗里突然空空如也,谢林扭头看他,迷迷糊糊地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把空了的碗推到余储面前。
余储忍不住笑出了声:“小恐龙,你还真是坐等投喂啊。”
陈伟还坐在他的身边,一边灌酒一边呜呜呜:“人家也想吃小龙虾……”
在一旁边嗨歌边猛灌的周子敬和梁旭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恍恍惚惚地凑过来。
梁旭盯着余储和谢林看了几秒,蓦地掉下几颗眼泪珠子。
余储:“???”
梁旭委屈地说:“呜呜呜呜余哥,你当我师父也有两年多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呜呜呜余哥你都没有给我剥或虾呜呜呜……”
余储:“……?”
周子敬听着这俩人的呜呜声,蓦地心底也涌上一股委屈:“呜呜呜呜林哥……虽然我知道你和余哥……但是你们呜呜呜从来都没有嗝……亲口告诉过我呜呜……呜呜呜……”
余储:???
所以他只是剥个虾,怎么最后会发展成三个人围着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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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储和江雨费劲儿地将这三个哭嚎了大半天的醉汉给塞进车里,江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跟司机报了个地址。
等他们走后,余储才打了下一辆车,对谢林说:“走,送你回家。”
谢林在原地杵了半天,才闷声憋出一句:“不回去。”
“不回去你去哪儿?”余储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
谢林往前迈了两小步,拽住余储大衣的袖子,闷声说:“不回去。跟你。”
余储挑挑眉,“跟我?去哪儿?”余储轻笑一声,蓦地凑近在他耳边说:“开.房?”
谢林双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抓着余储的袖子不放,鼻尖红红的。
“怎么喝了几口酒就跟丢了智商似的,”余储任由他抓着,一边摸出手机一边说,“看来以后要让你远离酒精,尤其是我不在身边的时候。”
“来,看我。”余储看着手机说,趁着谢林定定地望向自己时,迅速按下快门。
一辆车停在路边,余储瞥了一眼,拎着谢林的帽子,将他整个人塞进车子里,随后车子平稳地驶着。
十分多钟过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区前。
夜色浓郁,周遭安安静静的,路上也没什么行人。
谢林嘴里哼着某个不知名的曲调,脚下蓦地一个踉跄,余储连忙扶住他:“看路。”
“不看。”谢林哼哼地说,将手往余储的掌心里送,“牵。”
“行,牵。”余储抓着他的手,彼此温热的掌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反正酒醒之后害臊的不是我。”
余储牵着他上楼,在一扇门前停下来,“家里有没有人?带钥匙了吗?”
“嗯……”谢林迷迷糊糊地在兜里摸出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半天,愣是没插进去。
“我来。”余储无奈地说,刚拿过钥匙,门口突然“咔哒”一声,门后探出半个脑袋,“哥?”
“啊……”余储愣了一秒,还没反应过来,谢欣已经往后退了两步,将门打开:“你是我哥的朋友?”
“嗯,你哥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哦?那可真是难得。进来吧。”谢欣望客厅里走。
余储在玄关处费劲儿地帮谢林换鞋,谢欣已经泡了一杯醒酒茶放在茶几上,随后靠着墙双手环在胸前,盯着余储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嗯……你看着有点眼熟?”
“?”余储:“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不知道。”谢欣打了个哈欠,追了一天的剧,这会儿她实在困得不行,摆摆手说:“我回房间了。醒酒茶放在桌上,还得麻烦你一会儿给这个烦人的谢林灌下去。”
谢欣走到房间门口,又回过头说:“哦对了,现在也挺晚了,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我们家睡一晚。”
“谢谢。”余储笑着说了一句,随后低头,无奈地说:“你把脚抬一抬。”
好不容易给他换好了鞋,余储竟然觉得有一点点热,他站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说:“你可真难伺候。”
给他喝了醒酒茶之后,余储推着谢林走到浴室门前:“去洗澡。”
谢林看了两秒浴室,说:“不要。不洗。困。”
余储:“……”
余储挑挑眉:“真的不洗?还是要我帮你洗?”
谢林安静了几秒,说:“不洗。”
“行,那就不洗。”
谢林又累又困,脑子昏昏沉沉的,躺到床上就不愿意再动。
“先把衣服脱了。”余储打了一盆热水,强硬地把他的外套扯下来,正扒拉着他的保暖衣,谢林表情呆呆的,然后突然凑上前,双唇轻轻软软地贴在余储的双唇上。
余储呼吸滞了一秒,然后轻轻探出舌尖,缓慢轻柔地回应着他。
……
过了一会儿,余储松开他,谢林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鼻尖和耳尖红红的,连双唇也被咬得通红。
谢林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而又绵软:“还要。”
余储的耳尖也红得诡异,哑着嗓音说:“要什么要。”
他掀开谢林的衣服,用热水浸湿毛巾再拧干,帮他把身体给擦了一遍。
余储从他的衣柜里翻出了一身宽松舒适的睡衣给他换上,然后才去快速地洗了个澡。
谢林有些宽松的衣服,余储挑挑拣拣半天,终于找到一套勉强能穿下的衣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