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成了对象/网恋对象竟然是死对头!? 完结+番外 (三荀)
洗完澡,还顺带刷了个牙,出来的时候桌面上已经准备好了吹风筒。余储拿了衣物走进浴室,谢林打了个哈欠,有些懒厌厌地拿起吹风筒,胡乱地吹着头发。
余储的睡衣有些大,上衣是一件衣料柔软的宽松短袖,下面搭着条刚好及膝的短裤。衣服罩在他身上显得很宽,他右手晃着吹风筒,衣服的下摆就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裤头是松紧带的,谢林总有一种它要往下掉的感觉。
困意浓郁,眼皮越来越沉重,胡乱地把头发吹干,直接躺在余储床上,把被子卷了卷。
余储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自己床上躺着个人,还十分霸道地把被子占了大半。他走过去看了几眼,谢林的眼睛闭着,睫毛很长,刚吹干不久的头发又蓬又软,自然的垂落着,他生得精致,皮肤很白,五官秀气,却又不失少年人的棱角,若是在小的时候,应当是一个精美的瓷娃娃。
余储看了一会儿,又走出门,近半小时才回来,坐在床边低头无聊地刷着手机。
这个点,学校的最后一节晚自习还没下课,谢林睡得早,但这会儿还不是他的生物钟,余储倒是没有多大的困意。
床上的人动了动,谢林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侧脸抵在柔软的枕头上,几缕发丝轻轻垂在脸上,睡颜安静,看起来格外的软。
余储盯了他两秒,毫不犹豫地打开手机相机,仔细地检查了闪光灯和声音,确认全都关闭后,才对着他的脸一通狂拍。
拍完之后,余储对着手机里的照片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才一把摁灭了床头边的开关,狭窄的房间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慢慢适应黑暗之后,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余储看着身边躺着的人,下雨的夜晚很清凉,他伸手扯了扯被子,没扯动。
余储:“……”
余储从小衣柜里翻出一张薄薄的毛毯,抱回床上的时候莫名生出了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余储盖着张毛毯,往谢林那边挤了挤,扯了扯被子的一角,搭在自己的身上。
靠得有些近,余储能闻到他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是他熟悉的柠檬清香,还混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椰子味。
余储愣了一秒,一时间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躺在他身边的人,沾染了他的味道。
倒是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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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四舍五入就等于在一起了!
第32章 别动
余储醒的时候,怀里多了个暖烘烘的东西。
谢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抵在了他的怀里,淡淡的柠檬清香萦绕在鼻尖,毛毯和被子纠缠在一起,余储一只手还搭在谢林的腰上,有种莫名的捋不清的感觉。
余储喉头紧了紧,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被子,将搭在谢林身上的手收回来,轻轻地坐起身,刚要下床,才发现脚上还缠着一圈毛毯。
余储:“……”这是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吗?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余储才松了一口气。洗漱完之后,谢林还在睡,余储把洗干净了烘干好的衣服放在床边,喊了喊:“起床了朋友!”
床上裹着被子的人动了动,谢林睁了睁惺忪的睡眼,恍惚了一阵,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见他雾气蒙蒙的眼睛里有了些焦距,余储抬抬手,在鼓起的被子上拍了拍:“起床了同桌!”
谢林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声音传进耳里朦朦胧胧的,像隔了一层薄纱,听得不太真切,但余储一下又一下地拍在被子上传来的力道倒是真真切切。
谢林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什么劲儿,但起床气依旧在,抬起手轻轻拍开余储的手。
余储愣了一下,手臂上的一抹异常的滚烫一触即分,却残留了些许余温。他也没管谢林情不情愿,直接抬手覆上了谢林的额头,温度有些灼人。
“你发烧了?”余储问,语气却没有一点疑问。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暖烘烘的,抱起来挺舒服,还以为是被子给捂的。
“嗯?”谢林眯着眼睛,明显还是不太清醒的样子,语气里鼻音有些重。
他赖在床上没动,余储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才摸出一根体温计。谢林自己躺在床上测了几分钟,一看结果,38.9。
余储不由分说地从他手机夺过体温计,吓了一跳,“我操?这么高?”
“去医院?”余储看着谢林说。
谢林坐起身,没有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声。
余储点点头,“那我跟老超请个假。”
谢林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余储这人狂得很,只要不想来上课,从来都不会想着请假,都是直接干脆利落地翘了,这会儿从他嘴里听到“请假”这个词,竟然有些意外。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余储晃了晃手机:“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课了。”
谢林:“……”
余储出了房间外打电话,谢林脑子昏昏沉沉的,拿起床头叠好放着衣服正要换上。房间里还能隐约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谢林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他脱下余储那件宽松的睡衣,随手扯了件校服套在身上。
衣服和裤子中间叠着条黑色的内裤。谢林眯着眼睛盯了半天,余储打完电话走进来,谢林有些迷迷糊糊地说:“你把它丢洗衣机洗了?”
余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床上躺着一条黑色的内裤,说:“怎么可能,丢洗衣机不干净,手洗的。”
闻言,谢林放心地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问了一个什么傻逼问题,以及……
手洗。
他本想着自己动手,但昨晚吹了头发困得什么都忘了,直接睡了。
所以……
谢林:。
操。
余储转过头,就看到谢林脸上,耳尖上和脖颈处都泛了一层不正常的绯红,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就往谢林额头上捂:“烧得更严重了?”
他的指尖有些凉,轻轻的触碰在谢林的额头上有些舒服。谢林闭了闭滚烫的眼皮,偏了偏头,声音闷闷的:“走不走?”
“走,走。”余储收回手,顶着他身上套着的有些宽的校服看了几眼,欲言又止。
“干嘛?”谢林瞥了他一眼,又穿上昨天用来遮雨的校服外套。外套已经洗干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余储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
早上网吧里人不多,外边依旧下着雨,凉风把身上的热气吹散了些,谢林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余储和程老板说了几句,打了车和谢林一起去医院。
因为下雨,车窗紧闭着,车里有些闷,再加上生病,昏昏沉沉的脑子晕得厉害,胃里直犯恶心。
司机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和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放轻了语气说:“晕车很难受吧?哎,再忍忍,这离医院还有点距离……”司机缓慢刹车,谢林晕眩感更强烈了,司机也有些着急地“哎”了一声:“这个点偏偏还是上班高峰期!”
谢林紧紧抿着下唇,后背似乎冒了些虚汗。
余储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给你揉一揉?”
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这句话,谢林有些无语,简直不知道这人脑子装的是什么浆糊,什么晕车是给人揉一揉就好的?
“揉个屁。”谢林说。
余储刚想说些什么,肩膀上突然多了个热乎乎的脑袋,谢林靠得很近,热意几乎灼到了他的脖颈。余储愣了一下。
“别动,”谢林紧紧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让我靠一下。”
余储喉头紧了紧,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正襟危坐,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意识到这样子他会靠得不舒服,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谢林靠得更舒适些。
灼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传来,滚烫得让人无所适从。
车内没有人说话,一时间格外的安静,余储总觉得这氛围有些诡异和微妙,却莫名的也让人安心。
后半段路没遇上什么红灯,车开得挺顺畅,谢林的晕车也缓了很多。
大清早的,医院里人不多,但挂号也需要等好一段时间。或许是最近天气转变,感冒的小孩儿多,医院里大多数是带着孩子的母亲或父亲。
谢林挂了号,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等待。余储给他倒了杯热水,说:“我去买早餐,很快的,乖乖在这等我哦~”
“……”这莫名哄小孩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谢林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余储拎着两份打包好的早餐跑回来,靠着谢林的座位坐下,谢林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喘息声。
早餐是小米粥,还掺了几片红枣,打开塑料盒子,白雾雾的热气袅袅升腾,渗着丝丝缕缕的甜味儿。
“趁热吃,小米粥,养胃。”余储说着打开了另一份,谢林没什么精神地动了动,余储扭头看着他:“没胃口?还是想让我喂你?”
“……”谢林:“喂你大爷。”
“行。”余储应声,只当他生病了脾气大,拿起勺子勺了一口粥,有模有样地递到他嘴边,“来,大爷,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