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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话]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芙蓉三变)


文士书生也不免如此,只不过没有那么张扬,比较低调罢了。
暗搓搓地,这两波天然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就开始观摩对方的故事。
俗话说,三观不和,怎么能做好盆友。
互看对方都不顺眼的两拨人最开始是腹诽,后来纨绔子们嘴快,开始和朋友吐槽那些酸书生的故事多么多么无聊多么多么没创意。
听到评价的文士们自然不敢了,开始还击。
最妙的是,文士们讲究一个骂人不带脏字,文化内存不够明知道人家是在骂他,却硬是听不懂人家在骂啥的纨绔子们炸毛了。
你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我们不是君子,我们直接动手!
若不是聊斋茶楼是狐精坐镇,狐怪成群的地方,这么个打法,楼都能被他们作塌喽。
范周出面劝解几次之后,纨绔子们给夫夫俩面子,憋着不在茶楼闹事了,他们改成暗地使坏,瞅着不顺眼的就去偷偷使人揍一顿就跑,深谙盖麻袋的精髓。
范周一看这不行,闹大了他的生意会受影响,干脆大手一挥,茶楼外面不是有条回廊吗?
本来那地方装饰功能就比实用性强,平时也没啥大用,干脆,把墙面全给他刷白了,一面墙的地方空出来给他们写评论。
想怎么指指点点比比划划都可以,咱是文明人,都是靠笔头子赚钱的,也靠笔头字平事儿吧。
这倒是个新鲜主意,双方都买账。
于是茶楼更热闹了。
文士那边儿文绉绉的引经据典,纨绔子这边儿就大白话的戳人肺管子。
好在范周三令五申严禁人身攻击,言辞虽然激烈倒也没有太过分,反而成了聊斋茶楼的又一景儿。
不怎么看剧的看了这些风格迥异的“掐文”也忍不住想去看看剧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么一来,不光两边的剧都被打了广告,还各自都圈了不少粉丝,阵营鲜明地正儿八经地整出了个类似文坛之争的局面来。
回廊再长也是有限,写满了就要刷了重来。
有些“掐文”太经典了,粉丝们舍不得被刷掉,就都抄下来,汇总,还弄出好多剧评文集来。
范周看到了商机,趁势把这些“文集”也给弄来了,抽成代卖,销路还正经不错呢。
这么热闹滚滚,简直让范周找到了他们那个世界网络骂战的感觉,又有了新赚头,怎么能不让范周兴味盎然地没事儿就溜达过来看乐子。
这天正好上新剧,本子是个笔名叫做珠玑生的人写的,这已经是他第三个被排成剧的本子了,算是当红的编剧。
这个珠玑生本名叫韩明深,字子渊。家中原本是世家,不过历经了前朝末年的战乱,几次迁徙逃亡之后族人四散失落,也不能再被称为大族了。
尽管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韩家的家底还是很丰厚的,世家的积累最贵重的其实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书籍,人脉。韩家一向是世家中的另类,并不怎么热衷于争权夺利,反而比较坚持书香传家。因此即便到了新朝,不管是传承还是人脉都还是颇有一些的。
不过韩明深的父亲是个有见识的,知道当今并不喜欢那些根深蒂固到尾大不掉的世家大族,识相地并不鼓励儿子考功名做官求上进,只要儿子不作奸犯科,能做学问最好,做不成也罢,只要能把家风血脉维持下去也就行了。
韩明深本人性格疏狂,本来对做官也没什么兴趣,为人仗义大方,热情好客,也有些放荡不羁。
因此,本来按出身应该算是文士那个流派的,反而被划到了纨绔子的那边儿去了,当然,他自己和其他纨绔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了。
这位珠玑生算是纨绔子流派里文化程度最高的一个了,等闲文士都不如他。
这位文笔辛辣,充满了黑色幽默的风格,不过从来都有的放矢,被骂了也不记仇。就算有人嘲讽他的笔名其实应该写作“捉鸡生”,他也不在乎,一笑了之而已。
范周对这位的印象很好,对他的剧感觉也不错,便来捧场。
东家的位置和留给编剧人的位置很近,范周一眼就看到了正好在座的韩明深,正想去打个招呼,就发现这位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连他身边的朋友脸色也很差。
范周有点儿好奇了,这明显是在生气啊。
以这位的度量,到底是谁能让他生这么大的气,那得把他惹毛成什么样儿才能办到啊?

  ☆、第48章 三十九步

范周好奇心起,就上去打了个招呼。
两人一见是范周,赶紧都起身回礼。
不管是文士还是纨绔子,对范周这位好主意层出不穷,对待他们一视同仁,又出手大方的东家都还是很敬重的,更别说范周夫夫俩还名声在外,早就是板上钉钉的“奇人”。
想起范周“奇人”的身份,韩明深和他那好友徐惠逸就来了精神,可算是找着能帮他们报仇的人了。
范周就哭笑不得的被两个人抓住一顿大吐苦水。
说起来也不怪这两个人这么生气。
韩明深和徐惠逸原是同乡,又同时迁到临通,是性情相投的至交好友,两个人都热情好客,有些潇洒不羁的味道。交游广阔,遇到顺眼的,认识不认识都可以成为他们的座上宾。
前阵子有天韩明深正在家里办宴会,门口来了个化缘的道士。
韩家看门的仆役看那道士穿的破破烂烂,身上也脏兮兮的,觉得挺可怜,就想说给点儿钱,也算做了善事。
结果那道士不要。
仆役想,钱不要可能是道士自有讲究,那就给点儿粮食吧。
结果那道士也不要。
仆役好说好商量的,问那道士到底要干什么,那道士根本不搭理他。
仆役就怒了,大门一关,不管了。
那道士也不走,就在那敲门敲个不停。
韩明深本来在院中和朋友们喝酒,听见动静就问了怎么回事,还没等那仆役回答呢,那道士居然自己就直接登堂入室了。
韩明深有个好处,就是从不带眼识人,看那道士一身又脏又破也没鄙视,又听那道士说是听说他好客,所以来求杯酒喝,也就请那道士入席了。心里还觉得这道士说不定也是个“奇人”,不然也没人给他开门,他怎么直接就进来了呢。
从这开始,每次只要韩明深请客,那道士就不请自来,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客气,也从来不道谢,更不用说有礼貌的说句客气话什么的。
时间长了,就是韩明深再好客,脾气再好也有点儿受不了这“活该你们欠我钱”的做派了。
徐惠逸的脾气比韩明深大,嘴巴也毒,有天实在忍不住了就损了那道士几句。
大意是你被请了这么多回,怎么也该回请一次,有来有往才是交朋友的道理吧。
徐惠逸也没真指望一个看着就穷掉底儿的道士能真的回请他们,只不过想把这没脸没皮的货给臊走罢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那个道士居然真的上门来要请他们吃饭。
俩人好奇,就跟着去了。
结果看到那道士竟然住在一个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园子还豪阔的道观里。
俩人也奇怪,他们住在临通时间不短了,从来也没听说什么时候这里有了这么大的一个道观。
那道士说是刚建好的,俩人虽然怀疑,也没多问。
进了屋,见了屋里的摆设用具,豪奢的程度让俩见过世面的富家子都惊了。
宴席也是规格极高,连一旁服侍的都是些眉清目秀举止有度的少年。
开席之后更有两个绝色少女和旁边的少年歌舞奏乐为伴。
俩人被唬住了,觉得说不定这还真是个什么高人,不是都说高人行事不拘一格吗。
徐惠逸还有点后悔当时话说的太损,显得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酒到半酣,两个人就放开了。
男人没有不好色的,这个时代的男人格外放得开。
醉醺醺的想着刚才那俩美人儿,俩货心底就活动开了,
那道士当时看起来已经醉了,让那两个美人给他铺床,又让美人各种伺候,丑态百出,猥琐不堪。
两个酒醉的“英雄”看不过眼就去救美,结果那道士就跑了,美人救下来了,自然是要收“谢礼”的。
被翻红浪了一晚上,早上酒醒之后俩人发现自己竟然各自抱着一条石头睡了一晚上。
韩明深还好,睡在台阶地下。
徐惠逸更惨,居然在茅房睡了一宿,怀里还抱了块臭气熏天的石头。
那道观什么的早就消失不见了,周围就只有两间破草屋还有满地荒草。
俩人又惊又怕的赶紧回了家。疯狂洗澡,熏香,还都病了几天才起得来床。
俩人越想越气,可是那道士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想报仇都没地方找人去,只好含恨在心,愤愤不平一直到现在也没消气。
范周听了俩人的悲惨遭遇,很努力的板住了脸没有笑。
按说因为好色被坑了一把也多少有点自作自受。不过那不知什么来路的“道士”占足了人家的便宜,到头来就因为一句话恩将仇报地把人家坑的这么惨,说是恶作剧,也的确是过分了。
简直就是白眼狼!
这种家伙的确欠修理,加上韩明深还是当红编剧,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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