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喝醉睡着了啊!”周文峰理直气壮。
祈雨一把抓过周文峰的左手,周文峰缩没有挣脱,祈雨指着周文峰左手拇指愈合的疤痕一字一句的说。
“你没有睡着,你骑着电动三轮车出门了,杀死了阿福,路上捡了个自行车架路过烧砖厂偷了人家刚烧纸的红砖,绑在了阿福身上,在绑缚的时候你的手被车架割破流了很多血,你顾不得处理,急匆匆地把五花大绑的阿福从暮桥村通往公路的那座小桥上扔进了河里。”
周文峰听完祈雨说的话,脸色毫无变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杀人。”
审讯室门被敲响,温彬打开门林钊拿着厚厚一沓报告走了进去:“祈警官,这是DNA化验报告。”
祈雨接过来翻到结论摊在了周文峰眼前:“你怎么合理解释,你的血为什么出现在了阿福身上的绑缚物上,为什么出现在了阿福坠尸的桥上?”
祈雨确定周文峰看清楚了每一个字合上了报告:“你说或者不说,证据足够了。”
周文峰大概没有想到,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的自行车架居然还能验出他的DNA,这个证据是跑不掉的,他只能低头认栽……
第5章 月31日那天没什么快递,他下午两点过就弄完了,跑去常去的朋友家,另外几个人刚凑一起正在喝酒。他跟他们喝酒胡侃到晚上6点过,别家开始烧晚饭了,他们吃饱了开始打牌,谁知道那天他手气不好打了几个小时一直输。到了晚上九点过,主人煮了两条腊肠,摸出零食啤酒说吃点宵夜。他输了钱夜宵也吃得不痛快,大家都喝多了躺下了,他骑着小三轮出去兜风,在镇子外面遇见了乱转的阿福。他问阿福大半夜为什么不回家在外面瞎跑什么,阿福说找东西。他让阿福上车说载他回家,要找什么明天白天找晚上看不见。
阿福不情不愿的上了车,一路碎嘴说找的东西很重要不能耽误,周文峰被他念得烦,抄小道走到水库附近轮胎被地上的东西卡住了,他下来检查,阿福跳下车就跑,说不回家要去找东西。
黑灯瞎火两个人追到了水库边,他抓住阿福按进水里要给他洗洗脑让他清醒点,没想到喝多了下手没轻重把阿福溺死了……
他把阿福从水里提起来没了呼吸,他酒吓醒了一半,把阿福放在了货斗里本来想偷偷摸摸给阿福送回家里扔床上,造成突发疾病死亡的假象。直到他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废弃的自行车架改变了主意,他想着让阿福的尸体被冲走永不见天日是最好的方式,孤儿失踪了也没人管。
他路过烧砖厂碰到正在出砖,他偷偷摸摸弄了一些红砖,骑车经过了两座桥,因为对面村子里还有灯光他怕有人进出不敢抛尸,直到走到暮桥村。他经常来这里送快递,知道这个村人口比磨坊村还少才三十几户,都是中老年人居多,村里这会黑灯瞎火没了灯光估计都睡觉了。他在桥上关掉了三轮车灯,黑灯瞎火凭感觉用三轮上平时捆货的绳子把阿福身上绑上了重物,没有灯所以他没看到车架是坏的,他摸索着穿绳打结被车架割了手,温热的血流下来,他随便吸了两口没管。他估计血应该只沾在表面,下水了就冲没了,所以完全没顾不上止血收拾一心想要快点绑好扔下去。在绑缚过程中手又被夹了几次,他凭感觉将车架和砖头绑在一起,把车架捆在了阿福背上,从桥上他丢下了河,随后他打开灯亲眼看见阿福的尸体被水冲走,沉了下去他才离开。
他没想到安稳日子就过了十天阿福的尸体居然被发现了,按他的估计早应该漂出国了。他仔细回忆了下当天的细节,虽然他喝了酒但是他很确定当时路上没有碰到别人,在经过可能有人的路段他还关掉了三轮车的照明灯。
他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如常的工作生活,第一次被叫来问话他也大大方方承认了认识阿福,毕竟天天在村里进出,说不认识反而引人怀疑。他没有想到的就是他的指尖血居然能流进自行车架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都没被彻底冲刷干净……
大概这就是天意……
周文峰案子破了之后,林钊和马文成了祈雨的编外人员,除了工作在二楼,平时吃饭干什么都和刑侦几个人混在一起。祈雨心知肚明温彬和林钊的关系,不过不打算摊在桌面上说,所以混得久了没事就逮着马文逗一逗。
“小马,你是想转行做刑警吗?天天跟着我们一块混,你师父的师父你也不管,吃饭顾自个,你这个新人不行啊~”
马文翘着嘴角:“师父都靠近不了师父更别提我了,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们玩,那我就成孤儿啦。”
祈雨好奇问林钊:“怎么的,你们的师父还被别人承包了?”林钊转头四下看了下他们来食堂的时间挺晚,菜盘很多都光了,这会吃过大半其他吃饭的同事早走了。确保不会有人听了去,林钊开始吐苦水,知道的祝仕添是实习法医,不知道的还以为祝仕添是年丰的私人生活助理,除了验尸他不能代劳,其他的恨不得都帮年丰做了。
自从上次开会,祝仕添被祈雨当众下了面子之后,年丰只让他整理一些基础的报告做一些最简单的化验,好多事情都自己做。以前祝仕添没来的时候,林钊还能帮年丰弄,可是现在年丰只要一吩咐林钊马文还没说什么事,祝仕添势必要求他来。后来年丰就不怎么好开口让林钊他们做事了,全靠林钊自己带着马文找活干。
“幸好案子少,要是多了,师父怕是累够呛……”林钊感叹一句。
温彬抬眼看了祈雨一眼什么都没说话,祈雨读懂了,温彬是在说:“看你给人家弄的什么人来……”
林钊吃了几口菜左右看了看继续压低声音说,有次他和马文半夜回宿舍,碰见祝仕添在年丰房门口拉拉扯扯,看见他们上来也毫不避讳。听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看年丰每天都换新的衣服,年丰这么累他要帮年丰洗衣服。
“噗~”包思齐一口饭喷在了对面的曲瑞川脸上,曲瑞川抽过面巾纸擦着脸上的饭粒子瞪着包思齐。
“不知道换个方向喷?”
“没见过世面?这点就喷?”
包思齐两手合掌不停作揖:“哥,我错了,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祈雨冷哼一声:“想得美,年丰的衣服轮得到他洗?”
几个人异口同声:“你天天给洗的啊?”
“呸!”祈雨心里莫名很开心,看来没人进过年丰的房间,所以都没人知道年丰的房间里有洗衣机烘干机,只有他去过年丰的房间知道年丰的秘密。
吃过晚饭,另外几个人又约好了一起组局打游戏,祈雨挥挥手让他们回宿舍玩,小声点,他在办公室待会看回东西。那次被温彬发的林钊绝密珍藏吓得够呛之后,他决定给自己练练胆,比如大半夜一个人待在没有人的房间看什么解剖视频,看网上大家推荐的高分的恐怖片还要塞着耳机看那种。
今晚上几个人打游戏肯定闹哄哄,所以他选择在办公室壮胆,他走进办公室关上门拉上窗帘,带上耳机点开了一部网上评分9.5的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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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走人
祈雨所有的勇气只能支撑一部恐怖片的开头十分钟,播放到十一分钟,他调低了音量,接着又看了十分钟他扛不住摘下了一边耳机,再次调小了音量。
楼梯口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听那硬底皮鞋发出的独有的声音,祈雨不用出去都知道是谁,脚步走得有点急往铁门外去了,祈雨看了下时间七点过了,这是要去镇里转转?
皮鞋声过去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去,这个脚步声他不算熟悉,但是对于另外几个人的熟悉度,这个脚步声他也猜出了是谁。后面这个脚步声明显是追随前面那个人而去……
祈雨撩开窗帘看了眼天色,晚霞已尽天空昏暗黑夜正在缓缓降临,他莫名的有点烦躁摘下耳机走出了办公室。
铁门打开,门边没有人,祈雨急匆匆走了出去问派出所门口坐着执勤的同事有没有看见年法医去哪了,同事指了个方向祈雨道过谢走去了平时几乎不会过去的小路。
沿着小路很快走到了一处废弃的村屋附近,他看到祝仕添的身影一拐弯闪进了屋后,祈雨赶紧走了两步听到了年丰压低的说话声,隔得有点远他没听清说什么,好像是在讲电话。反正祝仕添都说他听墙角了,他继续听。
他放轻脚步走近了院墙,他不敢靠得太近,站在摇摇欲坠的门边,如果一会他们突然转过来,他可以闪身藏进门里。
“你怎么跟过来了?”年丰声音满是惊讶。
“天黑了,我看你独自出门不放心,过来看看你。”祝仕添的语气让祈雨觉得有一丝怪异。
“你在给谁打电话?”祝仕添的语气一扫曾经的小心翼翼,万分讨好,像极了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