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挣扎不开,“今天是老爷的出殡。”
他是在提醒江峋,如果想要秦家的家产,他至少要把面上做过去。
江峋却不以为然,“多的人去给他送葬,不差我一个。”他低头附在秦容的耳边,语带暧昧,“比起这个来,我更想好好感受一下你,这么多年了,被老东西开发的怎么样了,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无趣了吧?”
过往的记忆随着这句话铺天盖地的涌来,秦容咬紧牙根,脸上浮现出被羞辱的红色, “江峋——”
“是阿峋。”江峋笑了笑,伸出手狠狠地摁住秦容的嘴唇,在柔软的地方反复摩擦,“哥哥只叫我阿峋的,哥哥忘了吗?”
暖味又缠绵的语调刺激得秦容浑身发颤,颈边的疤痕又在泛疼了,一阵一阵的浸入骨髓,他怎么能忘?
他进秦宅的时候,江峋才十一岁出头,继承了母亲容貌的江峋自小就长得精致,穿着小西装,像个娇贵的小王子。
小王子站在楼梯上,好奇的望了会他,才慢慢的走下来,握住秦容的手,“我是阿峋,漂亮哥哥你叫什么?”
秦容克制住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平声道,“小少爷,我叫秦容。”
“是阿峋, ”小王子纠正道,“哥哥名字真好听。”他弯了弯眼,颇有撒娇意味的说:“哥哥你蹲下来点。”
秦容依言照做,他刚蹲下来,左脸就被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小王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我是alpha,但我还没长大,没办法标记哥哥,所以这个吻就当标记了,是阿峋的标记。”
秦容的脸难看了一瞬,他道: “小少爷…我也是alpha。”
小王子不高兴的拧眉,“是阿峋,不是小少爷。”
秦容抬头望向隐在阴影里的秦生,待看到对方点头,他才应下这个称呼。
“哥哥要记牢了,只能叫我阿峋。”
一阵刺痛把秦容从回忆里拖回来,江峋不满秦容走神,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秦容的下唇,“哥哥在想什么?想我?还是想老东西?”
“谁也没想。”秦容吃疼的捌开脑袋,他推了推江峋的胸膛,跟他商量道:“时间不早了,你不去可以,但至少让我去。”
江峋哼笑一声,“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秦容沉声道:“你想让那些人看秦家的笑话吗?”
江峋掀起被子,盖住他与秦容,他侧身躺下,臂膀如铁锁禁锢在秦容的腰间,“他们要笑便笑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姓江,不姓秦了。”
“睡觉。”江峋打了个哈欠,看他的样子是真不准备让秦容起来了。
秦容自然不肯罢休,在江峋的禁锢下不断反抗,可江峋动也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
晨时的阳光如金箔般散落一地,偶有细风从半开的窗户穿堂而过,显得温馨而又宁静,倘若床上躺的另一人不是满脸的挣扎的话。
就在秦容做最后一次反抗时,江峋忽然睁开了眼,胸膛紧紧贴在秦容的后背,他声音嘶哑极了,“我现在只是想搂着你睡觉,你在乱动下去,我可就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感受到了有什么顶着自己后,秦容果然不动了,浑身僵硬的躺在江峋怀里。
江峋似嘲似讽的笑了声,把眼闭起很快入睡。
半晌,待确定江峋是真的睡着后,秦容才动作小心轻柔的挪开了江峋的手,生怕弄醒了江峋,但挪开后,他却没起身,反而转了个身,缩进江峋的怀中,重新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腰间,做完这一切,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仿佛在一瞬间卸下了全身伪装。
他盯着江峋的睡容,久久未动,最后他伸手极轻的碰了碰江峋的下唇。
“阿峋…”
你还恨我吗?
【作者有话说】:~重新开文,是因为参加了征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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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再给大家避个雷:攻受脑子都不太正常!都是长了嘴不好好说话的主!
第四章 我第一个掐死他
秦容还是去了,秦家老辈人没瞧见江峋,一个个嘴里都快把江峋骂得没一块皮是好的了,秦容不经意间听到,理了理衣领,狭长的眼扫过老辈的脸,老辈们顿时噤声。
秦生在世时,这个秦容就不好对付,让他们吃尽苦头,一提到他就牙酸,如今秦生不在了,秦家这些老辈仍不敢小瞧秦容。
这就是个疯子!
秦容冷淡的笑了笑,以江峋悲伤过度无法出席为由,堵住悠悠众口,至于是假是真,没人会去追究。
“呸,”秦家偏房二爷秦松啐道,“秦峋那个混帐东西回来了,我就不信这秦容还能继续嚣张下去。”
“你轻点,”旁边的人捅了捅他的肩膀,“人还没走远!”
“怕什么,指不定那天他还得来给我舌忝鞋子,我骨子流的是秦家的血,而他?一个捡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可秦峋不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吗?关系能差到那去?”
“哼,关系好?”他眯起眼,里面闪烁着阴毒的光芒,“秦峋回来第一个没弄死他,算他运气好,你等着看吧,他嚣张不了几天了。”
他说的不重,但正好让秦容听了个完整。
“小秦总,您就甘心把秦氏这么拱手让人了?”
说话的人名叫傅临,是他一手带进秦氏的人。
秦容抬手解开腕扣,一截手腕暴露在空气中,瘦长白皙本该颇具美感的,但却被几道旧伤疤破坏了,他扫了眼,又默不作声的腕扣系了回去。
他没回傅临的问题,“秦松上个月交的帐有问题,去查查。”
傅临回身瞥了眼仍在侃侃而谈的秦松,蹙眉道, “他的帐不一直有问题?”
秦氏家大业大,养几个蛀虫无伤大雅,平日里秦容念在他们是秦家血脉,向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捞捞油水。
秦容脸上没任何多余表情,淡淡道:“既然他都说我嚣张不了几天了,那我不得趁现在能耀武扬威的时候,先把他踩死。”
傅临后背发凉,他看着秦松大笑的模样,不由得惋惜摇头,啧,人啊,嘴一贱就招祸,说的可真没错,他背地里说秦容也就罢了,非要人还没走,就先嘴巴不干净起来,近些年秦容脾气温和了许多,想是让他们忘了,秦容这人不仅小气还睚眦必报。
“您回秦家,还是去公司?”
“我一个人走走,”秦容望着远方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声音卷进风中,让人听得极为不真切,“好久没去看父亲了。”
傅临果然没听清,他啊了一声。
秦容揉了揉眉,“你先回去。”
这句傅临听清了,他不再逗留转身走人。
跟着记忆,秦容在茫茫石碑里,找到了属于他父亲的,与秦生的墓比起来,他父亲的就显得寒酸多了,落叶杂草被人随意的扫到了一边。
“好久没来看您了。”秦容身板挺的直,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块石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您别怨我。”
秦容对父亲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父亲长得漂亮,是个柔弱的omega,就连被***致死的时候,也是个漂亮的尸体。
而把他虐待致死的alpha,由于有自首情节,alpha法庭改为轻判,在牢里蹲了两年就出来了。
多么可笑,一个omega的生命只换来了alpha两年的牢狱。
“下次再来看您。”秦容没久待,在寒风中鞠了一躬,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他正准备坐进车里,旁边却突然发生了骚动,秦容没凑热闹的喜好,但毕竟是秦生的葬礼,他担心出什么事,还是多问了句,“发生什么了?”
司机应道: “好像有人被打了,不过小秦总别担心,已经有人去处理了。”
秦容点点头,揉着眉心,“回公司。”
这时,车窗忽然被人敲响,秦容循声望去,一张刀疤脸在车窗外笑着。
阿泽?他怎么在这,秦容瞳孔一缩,连忙拉下车窗往四边看。
阿泽笑眯眯的问道, “秦大少爷找谁呢?”
秦容硬声道:“念念呢?”
“在安全的地方,秦大少爷放心。”
放心?秦容放在身侧的手握紧,目光如刀一般往阿泽身上剐,“你们想要什么?怎么才肯把念念还回来?”
阿泽耸耸肩,“这您就得去问峋哥了,我可回答不了您。”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秦容收回视线,冷冷道:“找我做什么?”
“不是我找您,”阿泽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正显示着通话,他开了扩音,一道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独有的金属感传了出来,“哥哥,你真是太不乖了。”
秦容僵硬了一瞬,目光含着些无措,看向手机,,“阿峋。”
“现在是17:07。”江峋在笑,却没一丁点温度,他道,“18点前,我希望能见到哥哥,不然后果是哥哥不会想看到的。”
除了秦念,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是江峋能拿来威胁他的,他嘴唇陡然白了几度,从这赶回去,不堵车也要四五十分钟,更何况现在是下班高峰期。
“我现在就回来,江峋你别动念念!”
秦容还想在说什么,阿泽却把手机收了回去, 他道:“峋哥已经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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