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刚才的法庭审理,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认真评议,合议庭评议后认为“证人当庭所说证言及公诉人员当庭出示的的未到庭的证人证言等证据材料,形式来源合法,内容互相印证,能够作为定案依据,本院予以确认,下面对本案进行宣判!”
龚兆男被旁边的陆平拉着站起来。
“本院认为,被告人岑严明知是毒品海洛因的情况下而非法制毒、贩卖,已经构成走私、贩卖毒品罪,并被证人质控故意杀人,应该予以惩处!C市B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岑严犯有贩卖毒品罪、故意杀人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以及第二百三十二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岑严,犯制作、贩卖毒品罪和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全部个人财产。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
龚兆男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满脑袋都是刚刚法官说的那两个字:死刑。
他跌坐到座位上大口的喘气,直到法官宣布把岑严带出法庭,龚兆男像疯了一样站起来喊,“岑严!”
陆平眼疾手快的拉住想要冲过去的龚兆男“龚兆男,你他妈给我冷静一点!”陆平死死的抱住他,冲着苏年他们喊,“你们在干什么呢!拉着他啊!!”
“放开我!我冷静不了!”龚兆男像疯了一样在冲着岑严的背影喊他,“岑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岑严没有回头,直到被带出法庭,消失在龚兆男的视线里。
陆平抱着龚兆男坐到地上,龚兆男痛苦的掐着他的胳膊大叫,“啊!”
苏年他们也是被这个判处结果打的不知所措,死刑……这个结果太快太狠,他们都承受不住,更不用说龚兆男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不用想了我选二。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龚兆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出门。
陆平守在门口寸步不离,他不怕龚兆男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因为他了解龚兆男。
但他怕龚兆男把自己憋坏。
“要不要踹门,”威也着急,现在岑严被判了死缓,龚兆男又是这个样子,偏偏岑家老爷子意识不清醒,岑一杰强撑着配合政府在查账,整个岑氏乱成了一锅粥。
“别,”陆平摇头,“让他自己待着吧,别打扰他。”
凌月端饭上来递给陆平,看了看龚兆男的房门忍不住叹气,“他不吃,你吃点吧。”
现在最闲的人就是凌月和凌阳,岑严这一出事儿,苏年亲自四处奔走联系所有能联系的人准备上诉,晟君也回去了自己的公司联系人给苏年提供帮助,Anny照顾龚兆男的妈妈,李扬全力配合岑一杰的同时还要照看苏年的公司,温佳俊一直在尝试侵入监狱的监控系统。
每个人都没有时间闲下来喘上一口气。
龚兆男什么都没干,一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甚至什么都没想,他也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想任何事情,他能做到一辈子不原谅岑严,甚至可以面无表情的看岑严和别的男人亲吻、上床,能做到一辈子和岑严老死不相往来,能做到一切一切。
但是他做不到接受岑严的死亡!
龚兆男手里一直拿着岑严给他的枪,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驱壳,没有表情,也没有思想。
温佳俊轮流在几台电脑中来回忙碌,凌月在一边看着温佳俊的手在键盘上快速地敲都没有停下来过。
“等下,有车靠近了。”凌阳看着电脑上的监控问道,“大半夜的谁来这儿干什么?”
温佳俊回过头踩着地面把椅子滑向监控画面的电脑把画面放大,下车的是三个男人,他皱了皱眉把门上锁,同时给威那边的人发了警报。
“等等!”凌月眯着眼睛看电脑屏幕上越走越近的人,“这人……是岑严?”
温佳俊打字的手突然停住,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实时监控,刚想说话,就听见“滴”一声,门开了。
这个门是温佳俊特意改写过程序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只开面部识别,岑严要求他特别注意别墅的安全之后他把所有住在这里的人的面部识别都录入了进去,上锁之后会多一个手纹识别,只有岑严的手可以打开,并且开关手纹识别的密码只有自己知道,手纹识别三次错误以后就会自动发出警报启动最后防御。
也就是,自毁。
且杀伤力巨大,说通俗点就是:爆炸。
所以温佳俊看到门被打开的时候惊讶的站了起来,但是看到门口站着的岑严之后,他更惊讶。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温佳俊问了一句,不过看起来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因为凌月和凌阳两个人也同时都在状况外。
威带人赶过来的时候看见岑严也愣住了,又惊又喜,岑严摆手让他带人回去,“我希望你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威第一个反应过来,“明白。”
岑严和后面的两个人进屋之后看了看没有发现龚兆男,摘下卫衣上的帽子对着温佳俊说,“把苏年他们都叫过来,你们想知道的张局长都会告诉你们。”
说完,直接小跑上楼梯,他迫切的需要见到龚兆男。
陆平本来靠在门上睡觉,被岑严叫醒之后刚想大叫就被岑严捂住了嘴巴,岑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伸出手对陆平道,“钥匙给我,你去休息。”
陆平把兜里房门的钥匙掏出来放到岑严手里,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岑严打开门进屋,龚兆男没开灯,他摸黑走过去蹲在床边,轻声道,“我回来了。”
龚兆男知道有人进来,但是他没动,直到听到岑严的声音他勐地转头看到床边的岑严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出来。
岑严想摸他的脸安慰他,龚兆男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把岑严拉到床上。
他紧紧搂着岑严的脖子去亲他的眼睛,鼻子,脸,直到嘴唇,准确的来说是咬,龚兆男在用力的咬岑严的嘴唇,岑严痛的想叫,龚兆男趁机把舌头伸进去……
岑严嘴很痛,他尝到了被龚兆男咬出的血的味道,但他没有躲开,任由龚兆男发泄和掠夺。
直到岑严感觉到有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把手撑在龚兆男的脑袋中间撑起身体,“宝贝儿难道是想来个先奸后杀?”
他没敢乱动,因为龚兆男的枪口一直顶在自己的小腹上。
“没想奸,只想杀。”
“你这一枪下去,我非法携带枪支,教唆公民开枪杀人得罪可是定下了。”
“你制毒贩毒的死刑都背上了,还怕多这一个?”龚兆男拿枪的手一路往上移,指到岑严的胸口上,“蹲监狱好玩吗?”
“不太好玩,”岑严笑着摇头,握住龚兆男拿枪的手压过头顶,“你火气这么大他容易走火,危险。”
“滚下去。”
龚兆男推了岑严一把,起来的一瞬间忍不住捂住脑袋,轻声“啊”了一下,他三天没下床没吃饭,这会儿勐的一起来简直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岑严扶住他,打开灯问:“头疼?”
“没,缓一下就好。”龚兆男用掌心拍了两下脑袋,感觉好点了重新抬起头看岑严,“你不准备跟我解释解释?”
岑严和龚兆男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岑一杰刚到,“哥!”
岑一杰跑过去抱住岑严,龚兆男到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Anny贴心的给他递了一杯温水。
岑严冲着苏年点了个头,苏年虽然也是蒙在鼓里,但知道岑严没事,也放下了心。
“我来介绍一下,”岑严指着跟自己一起来的两个人,“缉毒局局长张力,武警特警特别行动组队长高少雄。”
岑严对他们两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都是自己人。”
张力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正如各位心中所想的一样,事实上岑总是没有任何罪行的,这一点想必我不用解释大家也都明白。”
他站起来继续说道,“就在抓岑总入狱的前一天,我们收到一个匿名举报电话,举报者声称岑总名下的别墅中有存有大量海洛因等毒品,第二天我们派人去搜的时候,还有一具尸体在车库,枪杀。因为我们已经追查一个贩毒集团五年之久仍旧没有什么可靠地线索,偏偏从岑总家里搜出来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岑总就是这个贩毒集团的幕后掌权者。”
“但是我们调查之后却发现这些证据不足以让我们查出贩毒集团的核心所在,重要的部分全被人隐藏了,我们本以为是岑总想到了这一点而故意这样做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查出局里有内奸,他供出他的任务是把我们引诱进这个精心布下的圈套,对方的目的只是让岑总背上这个黑锅。”
苏年接着张力的话说下去,“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把岑严送上了法庭并判了死刑,目的就是让对方觉得你们确实把岑严当成了替死鬼。”
“可以这么说,”张力点头,“但是他们不傻,说是岑总替贩毒集团的操控者死有点夸张,但是让他背上贩毒、杀人的罪名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