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查克拉隔绝雨水,也没有穿防水的披风,黑色的衣服早就被暴雨打透,带土大步行走着,雨太大,他看不清前面的路,安奈的眼神里一如往昔没有变化的期待,密密麻麻的变成带着刺的藤蔓捆绑住他的心脏,不停的缩紧。
“带土!”
呼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土停下了脚,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跑来的安奈停在他的面前,大喘了几口气,他看见安奈抬起手,自己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手发愣。
雨伞!安奈想转回身拿回自己着急跟上带土而忘记的伞,手腕被拉住,“抱歉我忘了伞,一时间忘记了,眼里看见你就什么都忘记了。”
伞就在几米处,带土却拉着安奈什么也不说低着头。
安奈点头,“我想说可以,你和我结婚吧,我想和从前一样信你。”
安奈不记得了,带土却知道,他在骗安奈,可是安奈还是选择了相信,只是他真的无法对安奈说爱你这几个字。
只有这句话,他不想说谎。
谁也没有说话,大雨一直下,砸落在地上,在雨伞伞面上,噼里啪啦的这些声音在某处交织并堆积,最后混合成了一种低鸣。蓦然之下带土发现,世界原来充满了声音。接着,他听到了激烈的呜咽,那是自己的声音,自从琳死后,他第一次大声哭了。
泪水无法抑制地向外流淌,仿佛一直藏在体内的巨大冰块融化了一般,他不停地哭着。
对没有保护琳,有很深的悔恨,这种感觉萦绕在他的周身,无时无刻,每秒每分,他是用着复活琳的执念活了下来,看着安奈,只是这么看着,心里对琳的痛苦和绝望可以像是潮水一样翻滚着褪去,但接触安奈那双眼睛,愧疚又会如海水再度涌上。
他可以对世界说谎,他也在对安奈说谎,却只会对他一个人愧疚。
他爱琳,真的爱,爱到蚀骨,他也放不开安奈,宇智波族的人爱一个了只会给那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带土咬着牙忍住呜咽不停的说,尽管这三个字诠释不出他万分之一的内疚。
安奈想问带土为什么说对不起,却也没有问下去。
“安奈,抱抱我吧!”
安奈眼前模糊,带土在哭,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身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带土,带土的脸就埋在他的肩膀处,和雨水对比,眼泪滚烫着肩膀。
带土在害怕,在怕什么?在悲伤,又是在哭泣什么?
安奈也低低的哭了起来,心痛的厉害连这疼痛是从何而来的原因也不知道,两个人以不受世俗排斥的方式用结婚这个词来结合在一起,应该是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这么的难过,甚至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带土这个角色,我觉得绝对是火影里最痴情的一个,和小樱喜欢佐助不同,带土喜欢琳已经由简单的想守护直接由琳的死上升到了刻骨的程度。
琳真的很温柔,大家看漫画的话,有一话是带土无声的回忆,里面琳的温柔细心,带土看见琳对着卡卡西vs凯时迷恋的眼神,带土在难过。
当他把琳交到卡卡西手里其实就是在把自己的爱情送出去,死了也没来得及表白,我并不打算把带土对琳的喜欢抹去,喜欢琳为琳疯狂的带土才是真正的带土。
回归这本小说里的安奈,他在追逐,扮演的是雏田的角色,与其说他女性化,应该说是敏感的孤儿,渴望感情,对所有都没有安全感,也是为了爱情低下头的痴情人,他可以为了带土忽略应该发现的东西,不是不知道而是信任,爱一个人就会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用心盲目的信任他。
当一个人真真正正的爱上另一个人,是我们没有办法诠释的!
☆、第70章 爱证
雨声越来越大,一片一片的打在地面和树叶上,溅起水花带着声音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冰冷的雨润湿了布条沉甸甸的飘不起来,衣服也湿透了,却感觉不到不适应。
如果自己是人类就会好一些吧,比如可以取代那个女人在阿飞的心里有一点点地位,实施计划一起站在世界的顶端。
即使用这张脸恐怕也不及日向安奈的一点点,她不是棋子,用力气握着拳头,力道大的泛起白色的痕迹,一条条白色细纹从皮肤上爆出显的异常可怕。
“嘎吱——”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很快在雨中冲散,白樱依旧警觉的直起身转回头,这是对方故意的行为吧。
“你是谁?联络我的是你吗?”
白樱只觉锐利的视线正紧紧盯在她脸上,仿佛可以透视过斗笠上遮挡的布条直入内心,“是我!”
眼前清俊的青年已经睁着血红的写轮眼看来,“你是什么人?”
“阿飞让我来的!宇智波鼬。”
“他的身边可没出现过其他的人。”
“是啊,不过你要是知道绝的话也会知道我!”说着白樱一手扶上自己的胳膊一个用力一只手臂掉了下来,变成的白色的孢子瘫软在地上就像一摊烂泥,白樱的袖管里又很快鼓了起来,重新生成了一条手臂。
原来是这样的结构,鼬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也只看见过绝有这样过一次,是绝用自己身上的什么制造的吗?只有意识体,使用阴阳遁制造的怪物。
“阿飞让我告诉你,不要太过松散了组织虽然没有强制你们的任务行程,但你身边有谁,我们还是清楚的,既然都是叛忍了,怎么做你很清楚,如果这个人是个麻烦,我可以帮你解决。”
“这个我明白,不需要你来。”
“啊,对了!”白樱说道,“你弟弟佐助啊,很迫切的在找你呢还去了组织的几个据点搜寻,不能这样的躲着自己的弟弟啊,都几年过去了,在大蛇丸那里有没有受委屈啊什么的要去看看啊,不然呢,咬牙丢下了在木叶美好的生活,艰苦的修炼,就是为了见自己的哥哥一面,抛弃了所有无法回头的成为了叛忍,孤零零的只活在憎恨中,要是没有时间,我们可以代为效劳,都是一个组织的,不用客气,阿飞和你还是一族的呢,想来还是你的前辈,也应该关心关心后辈。”
“不需要,我会亲自去找我弟弟的,你可以回去这么告诉阿飞。”
“那就好,毕竟这是你的家事嘛,也不好插手,唉,但最好快些,做事利落不是你的风格吗?比如杀了一个族的人,刻画在佐助心里的阴影,解铃还须系铃人,”白樱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看你气色不错的样子,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好像是比阿飞还可怕的家伙。”鼬声音清冷,叹了口气,接下来要想办法甩掉巫氺了。
“阿飞,白樱回来了!”绝对着正擦苦无的阿飞说道,“鼬那里没问题了,只要说到佐助就不会有问题,阿飞你想的很对呢。”
阿飞把破损的工艺苦无收回了皮套里,久久凝视了一会才收回了怀里,不是他说的对,而是只要怀有感情这种东西,每个人就都会有一个无法忽略的弱点,比如他和琳,安奈和他。
原本给琳的戒指,却是安奈不惜一切保存的。
结婚这句话不是讲给安奈的,但是,为了安奈好,为了顺利的计划,他准备回头握住安奈的手了。
他也会保存这把安奈给予的苦无,只是一些东西是无法磨灭的,就算他对安奈不到爱情,他也放不开。
“嗯,就等着他和佐助一战的结果了。”
那天淋了雨,让安奈有点感冒,感冒对忍者来说只是小毛病而已,却让他心口疼的厉害,没敢让带土知道,他只是自己配了点药匆匆压了下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安奈有注意到自己胸口处一道白色的浅的难以发现的疤印,旧疾,这个词在他的脑海浮现,他是受过什么伤才会有这样的旧疾,但答应带土不想那些东西了,他也就笑着摇头忽略。
“安奈,脸色不好啊!”早川婆婆指挥着自己老公搬动药材瞥了一眼站在柜台里的安奈。
“有点咳嗽!”
“咳嗽?有的时候咳嗽不是小毛病,你好好的看看医生吧!”
安奈点头,或许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死的早,早川婆婆把安奈当自己的孩子很不放心的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安奈冰凉的脸,“你这孩子,身体很不好,天这么的热你怎么一点温度都没有的样子。”
“应该是在屋里没觉得热吧!”安奈抹了抹脸,低头碾碎着药配置成粉。
“你的礼服看了吗?”
“什么礼服?”安奈有点茫然的抬头。
早川婆婆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带土那小子怎么保护你的,让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结婚要有礼服的啊!”
“我以为是男女结婚会有!”
“这都有的吧!”
“啊,抱歉我不知道。”
“……明天就结婚了,今天还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服了你了,你是不是不愿意?”
“不是,”安奈停下了手里磨药的动作,“带土给了我戒指,这就够了。”
“那戒指是不错!”早川婆婆一手捂着自己的脸说道,“想想真是不错,很昂贵的样子,不过啊,其实人这一生收到一次真挚的约定就足够了,想我家那死鬼,给我的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但也让我感动了好一阵子,无论男女,在那一天都会是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