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在这里先控制住安奈的带土,就是告诉我?着急着琳身体的去向也不得不安静的待下来。
如果安奈想起来的时候他该怎么办?带土烦恼的站起身走到了厨房里打开了冰箱,正想着晚上做点什么给安奈补补身体,几声敲门声传来,带土合上冰箱门向外看去。
打开门。迎上的就是浩太大大的笑容,“奶奶让我叫带土哥哥和安奈哥哥去我家吃饭,今天是节日,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在家吃就好。”带土有些冷漠的拒绝,一直来希望安奈和这些人接触是活的真实一点,但现在安奈这样反复无常,难保和他们在相处里意外的发现点什么。
“等一下就过去。”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带土回头看见安奈站在不远处,眼睛越过了他看向浩太,“我们一会就过去,打扰了!”
“那我先回去了!”浩太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奈又看了看表情怪异的带土一溜烟的带上门离开了。
听见门关起的声音,带土这才开口,“你怎么了?头发怎么都湿了。”
安奈没有回答,任由带土大步过来,摸着他湿漉漉的的头发。
“怎么还是冷水?”带土皱了皱眉头,“着凉了怎么办?”
说着就去了浴室拿来干净的毛巾替安奈好好的擦着,大大的毛巾盖在安奈的头上,安奈那双明亮的眼睛满溢着让他看不透的感情,有些炙热的注视他,和这样的眼神对视上带土手上擦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轻轻隔着毛巾按在安奈头旁的手没有渐渐动作了。
有些漫长的对视中,谁也没有移开目光,随即带土用力扯过安奈,待那具温软身躯跌入自己怀里後紧紧箍住,扳起下颚精准要封住那张此刻抿起的唇。
没有像是预想中的落到唇上,安奈突然偏过了头,带着些许急切的吻印在了脸侧。
“我换个衣服,还要去早川婆婆家里。”
见安奈要去房间,带土拉住了安奈的手,“你怎么了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去早川婆婆家?你……是想避开我吗?”
“……你想多了,今天是过节,我只是有些想念舅舅他们,想热闹一些。”安奈没有回头,声音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
日向一族过节日的确热闹,安奈很内心但不代表他不喜欢融入节日之中,因为自己孤独的没有过过任何继而,他的确是忽略了现在记忆停留在小时候的安奈,带土犹豫着开口,“明天就正式成婚吧,我就带你回去,是我忽略了,你想念木叶的心情。”
“……嗯。”
“那你答应我,发生了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带土语气带上了急切。
“我问你,琳在哪里?”
“什么?”
“她在木叶吗?”
“……她还在木叶好好的生活着,你在想什么?”带土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你还爱她吧!”
“啊,我……”想干脆的说不爱这样的话语,却梗塞在喉咙,带土转移开话题,“我要和你生活在一起,不要去提她了!”
“……嗯。”安奈刚回答,被拉的手上力道一重,带土大力的掰正了他的身体。
“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和我说,我等你说出来,无论是什么,都要相信我。”
相信?相信带土吗?安奈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安奈!”
“……”
“安奈,回答我。”
“……我知道……唔。”还没有说完话,双唇立刻彻底沦陷,舌头深深探入他温暖潮湿的口内,放肆的辗转吸吮,直抵到喉咙深处,安奈有些气喘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双血红的眼睛,就像关紧了盒子,不让外界窥情到他心里的任何情绪。
“鼬,醒过来了吗?”
黑暗里,一片的黑暗,只有低低的呼唤在贴着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背部触及的是柔软的垫子,手也被温热的另一只手握在手中,他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还在睡梦中,四周太黑了。
“醒过来了吗?鼬。”
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很轻柔像是怕惊动到他,带着安慰和安心的力量,熟悉的温和……
“鼬,鼬,不要贪睡,快醒过来吧。”
他觉得他应该回答点什么来回应,嗓子有些干痛,他不知道自己出声能不能让对方听到,他的直觉想安抚着对方的不安,就像是对方在安抚他一样,“……唔……”
握着鼬的手,巫氺沮丧的低着头,耳边传入一声低吟,“……唔……”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去,一直卧床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鼬,皱起了好看的眉,从嘴里吐出了声音,巫氺有些愣的不知作何反应,过了几秒巫氺激动的站起了身对着外面喊道,“黑莲!鬼鲛!喂,来人啊!!”
“喂,吵什么啊!不知道病人要静养的吗?”鬼鲛抗着绞肌一边推门一边说着,“喂,你小子是不是担心鼬,精神错乱了?”
“不,不是的!鼬,鼬他……”巫氺着急的说着。
“啧啧,知道啊,鼬他今天要是度不过去就是没救了,哎呀节哀啊,我们要想的开!”鬼鲛说完还一手抹了抹脸,“他是一个好人,我会记得他的!”
“不是的!!!他醒了!”巫氺兴奋的说道,“快去叫黑莲他们过来。”
“唉,我就知道结果是他醒……什么醒了!”鬼鲛也愣了一下,不是说必死无疑了吗?他都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了,还想着虽然和鼬关系不是很好,但是难得有个勉勉强强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活的那么痛苦,死了也未必不好,没想到命这么大,“这么想不开!”
“什么想不开,快去叫黑莲啊!”
“好!我马上去,马上!”鬼鲛一个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巫氺转回身,握紧了鼬的手,“鼬,再回答我一句。”
“……你……止水吗?”沙哑到近乎于低沉的声音。
“是我,是我!”巫氺握着鼬的手放在了脸边。
鼬能感觉到手上有着湿度,带着滚烫的温热温暖着他冰凉的手,他听到了止水压抑着的哭泣声,想开口再说一些话,胸口顿顿的疼痛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
“鼬,谢谢你醒了过来。”
敲开了门,小默抱着娃娃看见他们开心的叫着。
“奶奶,爷爷,安奈哥哥和带土哥哥来了!”
“来了啊!快进来吧,猜想你们两个人过节一定很没意思,小默也喜欢你们来这里!”早川婆婆从厨房探头出来向他们打着招呼,早川婆婆的先生拿了一瓶酒一边开一边和他们笑着招手。
激将入秋的季节,屋外是开始凉爽的风,屋里热气腾腾,桌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菜,飘着香味的鱼汤泛着乳白的颜色,浩太已经忍不住的用手捏着,金黄的海鲜天妇罗正准备偷吃的时候看见了他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安奈哥哥坐我旁边!”小默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对着安奈说道。
安奈微笑着坐到了位子上,带土见安奈心情好了起来,也坐在了安奈的旁边。
“来喝杯清酒!”早川爷爷开心的给他们倒上了清酒。
“喂,老头,安奈不能喝酒,早上才醒过来!我今天可是特地做了汤给他补补呢!”早川婆婆端着汤走了出来,放在了安奈的面前,“快趁热喝吧,我特地去找了医师问了,你这样晕倒是身体太虚了,我放了一些对身体好的草药,煮的没有药味的!”
“我,谢谢婆婆!”安奈感动的点了点头,忙道了谢接了过来。
“哎呀,谢什么,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是看着你从少年变成了一个青年的啊!”
安奈拿勺子的手不可察觉的顿了顿,低下头喝了一口香气四溢的汤,透着碗传来暖暖的温度却带着不真实烫伤了他的心口。
“带土,你这孩子不要一直看着安奈了,你喝点酒吧!”早川爷爷高兴的给带土倒着酒,拉回了带土一直观察安奈的目光。
带土转回了头,拿起了酒杯喝着有些辣的清酒,安奈透过汤发出的白雾,看向他。
记得那时候,因为好奇酒的味道,带土拉着他去了卖酒的地方,但被对方以未成年拒绝了,最后带土不死心的趁着一个白头发大叔偷窥女澡堂的时候拿走了对方的酒,拉着他狂奔了好久,在河边坐了下来。
他没有喝,看着带土抿了一口酒,被辣的呲牙咧嘴,呛得脸色发青,并且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安奈觉得眼睛被汤的白雾带上了水汽,看带土自己倒了杯清酒,浅浅的酒杯里清清的酒发出一种香而苦涩的香气,拿了起来,放在了嘴边慢慢喝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安奈不漏痕迹的抬手,悄悄抹了抹眼睛,水汽退了下去,陌生,存在在记忆里的陌生,刻画在封印记忆里的陌生,安奈突然想到,眼前这个带土真的不是过去的带土勒,不会因为喝酒而觉得辣了,其实习惯是可以改变的,只是安奈就是从这个变化里,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变化。
很多习惯的改变不是潜移默化,而是被迫的,可以很自愿也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