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闹腾下来,程墨让程淮和谭迟过来将人带走。
程墨太阳穴突突突直跳,一夜翻来覆去再也没睡着,也知道这地方是不能继续住了。
在公司附近购置了房产,他给谭熠播了电话希望双方能冷静点,以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就算求爱被拒绝也要潇洒点,别磨磨唧唧跟个小姑娘似的。
谭熠在电话里失措又慌乱,梗着声音说:“程墨,我没有你不行的,我真的不行……”
这种话,程墨从十八岁就不知道听多少姑娘说过,也知道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没了谁就不行,如果真的没了他不行,恐怕他都要瞧不上了,所以挂断了电话之后,他在父母安排下开始准备跟墨苏苏的订婚事宜。
订婚宴上,许久不见的谭熠穿着黑色西装,浑身凛冽像把出鞘的利剑,身形削瘦了些,跟他视线交接时有短暂的沉默。
“祝福你。”
“谢谢。”
高脚杯轻轻相碰,程墨斯文有礼笑着,挽着墨苏苏的手继续跟下一个客人寒暄。
有些感情,点到即止,过犹不及。
程淮曾问过他,如果谭熠是女孩子会不会喜欢?
程墨回答得果断,我喜欢女性的优雅矜持,喜欢她们像是水做的,喜欢她们每一个可爱的一面。所以,我无法去发现谭熠的可爱,无法去爱他。但他,值得被爱,而不仅仅是被我这样的人局限。
每个人,都值得被发现可爱的一面,也只得去被爱。
那天,谭熠就躲在屏风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跟你们想的不同,哥哥是真的直男,笔直笔直那种……所以……这个糖不好嗑,而且哥哥明确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男人在一起,他知道自己以后是要结婚生子的,跟弟弟完全不同。
☆、番外二·顾桥(1)
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顾桥不知道。
他被魏宴从谭迟家里强势塞进车里,想起发生的一切都崩溃了,瞪着车窗外划过的车水马龙面色又红又白,气得浑身发抖,薄唇都快被咬出血来了。
魏家小公子,果然不是好招惹的。
明明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关系,可偏偏魏宴却非要纠缠,全然没点洒脱的样子。从酒吧醉酒提出分手出来,魏宴霸道拒绝他的提议,离开恋综后回去继续当副总,也不知他到底说错了什么魏宴生气,几乎每晚都折腾他,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顾桥在等魏宴冷静,和平结束关系。
不可否认,他跟魏宴厮混久了对这人有点上瘾,可也只是觉得双方身体契合,却无关乎任何与未来有关的东西。肆意放纵是有限度和期限的,顾桥克制且有计划性,与魏宴的关系,是他在看到对谭迟暗恋无望衍生出的小小放纵与慰藉。
可现在,维持这样的关系让他觉得累。
心累,身体累,哪儿都累。
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魏宴情绪确实温和了些,在家里催他回去相亲时,顾桥在谭迟拿歌王那晚在酒店跟魏宴见了面,铁了心最后睡魏宴一次就拍拍屁股走人,主动热情,睡完后一点不可惜爬起来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就离开了。
在路上,他给魏宴发了短信。
——结束吧。
——别再来找我,也别给我打电话。一般这种关系结束后,我们还是别见面得好,就算见面就当做陌生人。
——不见了。
他几乎能想象到魏宴看到短信又气又恨的模样,可魏宴再也没机会给他打电话了,他发完短信就注销了卡号重新办了张卡,找搬家公司搬了家,尽量销声匿迹,但凡是有魏宴在的场合尽量避开……
P友分手,又不像情侣分手还得疗伤,顶多是重新床边换个人。
相亲对象是墨斐臣,戴着金丝边眼镜,是在读博士,研究人工智能,论文和科研成果得到过不少荣誉。他姐姐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导演墨苏苏,还跟谭迟上过一挡恋综,顾桥也不知道父母从哪儿找来这样优质的相亲对象。
墨斐臣跟魏宴不同,他斯文绅士,却不像老学究般,幽默有趣,每次见面都能考虑周全,会避开他所有讨厌的东西。初见顾桥略有好感便加了微信,会在闲暇时聊天、约会,墨斐臣还会带他去学校参观实验室,讲讲各种趣闻轶事,以前没空去的海洋馆、动物园、植物园都去了个遍……
……发展得不疾不徐。
也不知道魏宴怎么找到他新居所的,墨斐臣送睡着的他回家,在楼下给他解安全带时,魏宴跟疯了一样抡起钢管砸烂了车窗玻璃,顾桥都被他被吓到了,慌忙下车将魏宴推开,盛满怒意骂他:“你疯了是不是?!”
“我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魏宴气得脸红脖子粗死死瞪着他,似乎要将他血肉一口一口啃下来似的。
哪儿有半点骄矜斯文模样,跟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没区别。
顾桥被吼得太阳穴突突突直跳,深深吸了口气朝下车的墨斐臣饱含歉意道:“对不起,这是我朋友,修车的钱我到时候汇给你。”
“不必。”墨斐臣君子风度,望向来人时迟疑喊了声:“……魏大哥?怎么……是你啊。”
可魏宴根本没理墨斐臣,他望着顾桥一字一顿,在夜色下声线显得饱含压迫:“你跟他睡了?”
顾桥差点晕过去,脸色刷白眼含威胁道:“跟你没关系。”
还以为分手后魏宴小公子能给双方保留点颜面,可他却丝毫不在乎那些,从斯文败类彻底变成了败类。
墨斐臣蹙眉,面色也有点不好:“魏大哥,我跟顾桥还在交往阶段。”
“交往?”魏宴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眼含讥诮望着他充满恶意道:“那你知道,他被我睡过多少次么?他在床上喜欢用什么姿势……”
“啪——”
顾桥再也忍不了,冲上去扇了他一耳光,握着拳死死瞪着静默下来别开眼浑身散发着不甘的男人,低斥道:“够了!真的,彻底够了!”
魏宴别开眼咬着牙不说话。
“就是因为你一直这样,我才受不了的!”顾桥尽量让声音听上去冷静镇定,复又闭了闭眼沉默了下,转身冲僵在原地不知想什么的墨斐臣充满歉意道:“墨先生还是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墨斐臣欲言又止,情绪似乎也不太好,保持风度微微颔首后驱车离开。
顾桥转身静默看着魏宴,双方隔着黑暗对峙,谁也不让谁。
半晌,顾桥败下阵来,道:“我们不是朋友,就不请你上去喝茶了。”
说着,他绕过魏宴便要上楼,彻底没了交流的欲望,觉得好不容易走回正轨的生活好像又要变得一团糟了。
魏宴却不放过他,拽着他的手将人给横抱起来,一言不发任凭顾桥乱蹬乱踹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将他给塞进车后为防止他逃跑用领带把顾桥的手脚被绑住了,驱车一路风驰电掣飙到了海边,顾桥被高车速吓到再也忍不住咒骂起来拽着安全带不敢瞎动,生怕魏宴把我不住方向盘把命给交代了。
抵达海边时,顾桥脸色刷白,跟焉了吧唧的小白菜没区别,以命令式得语气道:“我要下车。”
魏宴握着方向盘,望着黑漆漆的海水,一动不动。
顾桥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彻底吐在了车上,将晚上跟墨斐臣吃的大餐全吐了出来。
这一吐,魏宴那个死洁癖终于有了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车门跳下了车,顾桥用牙齿解开领带,苍白着脸抖着手开了车门,跳下车面无表情拿矿泉水漱漱口,望了眼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的魏宴,对当前状况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水瓶就扔了过去,眼见他劈开水瓶走过来,顾桥抓起地上的沙子就朝他撒。
死洁癖!
顾桥吐得没多少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忿盯着沾了点沙子的魏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跟墨斐臣交往了?”海风将魏宴的衣衫吹得鼓鼓的,他直勾勾盯着他,冷静下来后问。
顾桥抚了抚额,沉默了下,“没有,相亲认识的,在考虑交往的事情。”
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得好。
魏宴顿了下,抱着胸审视了他一会儿,踱步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不自在问:“他亲你了?”
“没有,你以为谁都像你?”顾桥被惹毛后也懒得考虑魏宴那层魏家小公子的身份,言辞多了几分刺,拢了拢衣服道:“我跟你的事跟他没任何关系。”
他沉吟了下,道:“魏宴,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魏宴没说话。
“我不是玩咖,喝醉酒那次,是我的第一次。我是个传统普通的人,不像你随口就能说出当P友那种话,”顾桥决意挑明,“你要的只是一个随叫随到给你暖床的人,可我要的是一个男朋友,一个结婚对象……如果你再纠缠我,我会播110呼救。”
在计划好的未来里,他没考虑过魏宴。
过客,有些人也只能称之为过客。
“我看起来,像玩的样子么?”魏宴冷冰冰问。
“像,而且玩得很疯。”顾桥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把玩,冷淡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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