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缓了火气冷哼了声,望着谭迟一脸不屑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这儿什么都不是,劝你早点离开!野狗,就该去野狗呆的地方!”
从小,他就跟谭熠混一块,两周前谭熠竟然被谭迟给弄进局子,谁也甭想将人给弄出来,今儿个谭闫鸿五十大寿,谭熠在局子蹲着。这当口瞧见谭迟,恨不得立马给谭熠报仇。
再说了,谭迟碍眼,就不该出现在这儿!
谭迟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笑道:“是啊。”
堪堪算来,谢琮还得喊他一声表兄。根据林震提供的信息看来,谢琮常年跟谭熠混在一处,又是继母沈佳慧那边的人,见不惯谭迟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继承人委实正常。
可惜,谭迟不是个软柿子。
谢琮倒没想到他那么识相,便更加瞧不起他道:“知道就好,赶紧滚!”
跟他妈一个德行,靠一张脸迷惑人!
“我只是想说,”谭迟有点无辜,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谢琮上下打量,笑道:“野狗,确实应该待在野狗该待的地方,别脏了我们的眼睛才是。”
谢琮气得脸色铁青,轻松又揶揄的笑意让他觉得仿似蝼蚁,被狠狠踩着,恼羞成怒道:“你敢骂我野狗?!”
“不敢,说脏话是不对的。”谭迟笑得诚恳,“你爸妈没教你么?野狗?”
谢琮愤愤瞪着他,恨不得将人撕碎。
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谢琮推开怀里的小明星,一把揪住谭迟的衣领,另一只手朝他脸上揍去。
谭迟不经意被触碰了下衣衫,浑身都泛着恶心,笑意顷刻间消散了,他抬手抓住那只挥过来的手,稍稍用力掰开了他的手,微微垂眼道:“你爸妈没教过你,打架是不对的么?”
跟着谢琮的几个兄弟蓄势待发,顷刻间将两人给围了起来。
一瞬间,酒店门口气氛紧张,但显然没人敢拦着谭家外甥为所欲为,也没人敢冒着得罪谭家去帮小美人解围。
“谭、迟!”谢琮疼得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瞪着他,心一横,揪着衣领的手转而趁着四目相对的当口将谭迟的衬衫给撕碎了。
“刺啦”一声,谭迟内里的衬衫被撕碎了些,露出内里白皙细腻的肌肤,他眼角冷意一泛,揪着谢琮一个过肩摔朝地上抡去。
谢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像散架了似的,闷哼了声,便有人去扶他,他一把甩开对方暴怒吼了声“滚开”,死撑着颤颤巍巍爬了起来。
围堵在门口的人惊愕得张着嘴,在;两人之间瞟了瞟,免不得议论纷纷起来,都在热议今晚谭迟将谭家外甥给得罪了,想轻轻松松离开恐怕是真难,被谭家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谭迟眉峰微蹙,拢了拢衣衫,有些心疼瞧了瞧裂开的纹路,苦恼又委屈道:“怎么,就坏了。”
为了来参加宴会,程淮专程给他准备了一身行头,就连戒指项链鞋子都没放过。最关键的是,跟程淮那套搁在一起像情侣装,谭迟一瞧便喜欢得不得了。
晓是谢琮言辞挑衅半晌,他都未曾没生气,可这会儿瞧着破破烂烂的衬衫,心里跟滚了火似的。
好生气。
“愣着做什么!”谢琮狠命揉了下手腕,目眦欲裂望了眼小弟,低吼道:“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抓起来!劳资今天弄死他!!”
虽说比不得谭熠,但谢琮也是养尊处优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儿吃过亏?!
非要将谭迟折磨得生不如死,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小弟们闻言就朝谭迟袭了上去,谭迟抬眼见冲上来的人,也不管撕烂的衣衫了,一把拽住前面人的手臂,将人抡起来朝后面两人一个横扫,后面两人被踢得后退了下。
谭迟借势又将人抡了一圈儿朝另外一人扔去,转身一个扫堂腿将人扫在地上,接着侧踢,飞身踢,横踢侧踢……
那边谢琮看得节节败退的小弟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暗骂了几声废物后着急上火,只觉从未如此丢脸过,他情急之下抓过保安的棍子一步步饱含杀意朝谭迟走去。
不过是个没根基的蠢货而已!也敢踩着他的脸得意?!
谭迟一个过肩摔解决掉最后一人,拍了拍手,憋屈的心情缓解了下,抬眼就见从里面走出来还在跟人谈笑风生的魏宴面色微变,惊叫了声:“谭迟!后面!”
谭迟疑惑,“嗯?”
怎么,魏宴也在?
背后有一道罡风劈了下来,谭迟转头就见铁棍迎面而来,他呼吸一窒,下一刻就见不知从哪儿冲过来程淮一把抓住铁棍,然后一脚揣在谢琮肚子上。
那一脚,还带着豁然风声。
谢琮脸色发白,捂着肚子瞪着眼望着程淮,颤巍巍倒在地上,五脏六腑像搅在一起似的,疼得他差点晕过去。
魏宴颇有些意外望着程淮,抱着胸靠着墙疑惑:这两人不是死对头么?
围观的客人不少认出了程淮,单不论程淮拿到影帝桂冠,又是程家小公子,就单单商业角度想跟他合作的人就不在少数,见这状况都齐齐愣怔住了。
“不是听说程淮跟谭迟是不对盘么?”
“怎么还救起谭迟来了?恋综里,两人都快要打起来了!”
“嗨,程少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谁呢。”
一群人,就等着程淮转身发现对方是死对头,多少有些看戏心理,想见这两水火不容的如何反应。
程淮扔掉铁棍,转身垂眸抓过谭迟的手,见都蹭破了皮,又好气又心疼:“……还打起架来了?”
“不是我要打,他把我衣服撕烂了。”谭迟低声辩解,还专程撩了撩撕烂的衣服,不高兴提醒道:“……这衣服还是你选的。”
那衣衫稍稍撩开,就能觑见内里些许风光,有种欲盖弥彰的诱惑感。
程淮脸色微沉将他衣服拢了拢,脱了身上外套给他穿上,将纽扣一颗一颗扣得严严实实,瞥了眼地上颤巍巍挣扎着起来的谢琮,复又见谭迟一脸乖巧,揉了揉他的头道:“下次,我来。”
吃瓜名流只觉得瓜pia叽一声掉在地上,脑子一阵阵风中凌乱:什么叫“我来”,什么叫“这衣服还是你选的”,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平日里高冷骄矜仿似天神般的人,竟然会□□,言辞宠溺,哪儿有半分讨厌谭迟的样子。
传闻,果然是不可信的!
魏宴挑眉,略微想起恋综种种,恍然道:“合着,这两人看对眼了?!”
情敌变恋人?!
亏得顾桥苦哈哈过来求他,生怕谭迟在宴会上出事,人家早有护花使者,哪儿需要别人英雄救美。
这么一想,他也没了看戏的心思,耸了耸肩回了宴会。
“这是怎么了?”
不远处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即便未见其人,也能嗅到对方强大得具有压迫性的气场,隐隐让人不适,恨不得俯首称臣。
“沈总都来了,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这位可是谢少的舅舅,谢少他母亲死得早,沈总又没孩子,可宠这外甥了。”
“程少还不至于为了个谭迟跟沈总反目才是,也不想想沈总以前为了谢琮是摘星星不给月亮,要风不给雨的。”
谭迟和程淮顺着声源处望去,就见着一身银色西装颇为骄矜贵气的中年男人含笑闲闲走来,对方淡淡朝地面扫了眼,最后将目光落在谭迟身上,笑意渐浓,恍然道:“原来是谭迟啊,怎么还站在外面呢。”
沈烨,那便宜继母沈佳慧的哥哥。
“舅舅!”谢琮一见他,浑身像打了一管兴奋剂似的站起来,撑着被搅乱的五脏踉跄跑过去告状,活像是找到靠山告状的小学生似的道:“舅舅!谭迟他打我!”
谭迟微一思忖,朝前一步言笑晏晏,娓娓道:“舅舅,表弟又冤枉我,明明是他又骂我又扯烂我衣服,还要撵我走,我是逼不得已的。”
就不信小辈不要脸,长辈也跟着不要脸来欺负他?!
观战的客人们还等着程淮和沈烨掰头,谁知谭迟一句“舅舅”把全场人脑子给炸得稀里糊涂,怎的前面还在剑拔弩张,这会儿掉头喊沈烨当舅舅?
沈烨,到底有几个妹妹啊?
沈烨倒有些意外,毕竟这个草包外甥空有美貌又骄横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今倒像一块被精雕细琢好的璞玉,知进退懂分寸了。
“谢琮是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别放在心上。”他虽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底甚至还有几丝威胁意味在。
谭迟笑意更深,心说您家闹着玩儿是要砸人脑袋?那哪天您脑袋砸了也是别人闹着玩儿的。
正待说话,却听程淮淡淡道:“不是玩儿。”
谭迟打架累了,决定将主战场交给程淮,等程淮搞不定再上。
唔,有老公感觉真好。
可以偷懒。
“原来是程家小子。”沈烨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晓其中弥漫着的意味,且又觑见程淮扣着大外甥的手,这话便是将谭迟护到底,讨个公道了。
许久不见,不仅仅变成一块璞玉,连靠山都找好了。
不过,程家确实够格。
“舅舅 ,不能让谭迟进去。”谢琮低声在沈烨耳边,怨毒得瞪了眼谭迟,愤愤不平道:“谭熠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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