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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和情敌HE了 完结+番外 (乔舒亚)


  那是程淮寒假里跟做饰品的表姐现学的,从画图纸,到动手雕刻内外花纹,最后成品花费了大半个寒假。
  许是有半月没联系,程淮难得主动拨电话给谭迟,那边声音懒洋洋的,活像是一朵焉掉的花儿,听了他要约他看焰火,本以为谭迟会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满口答应,谁料他短暂的“哦”了一声,语调带着些心不在焉。
  似乎,十分犹豫。
  那边传来个女人温柔的声音,似还揉了揉谭迟的头,几乎是诱哄道:“去吧小迟,跟程淮多玩玩再回家,你不是很喜欢跟程淮玩儿么?等你玩好了回家,妈妈今天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程淮心虚又紧张,礼貌道:“阿姨好。”
  “你好,今天谭迟就劳烦你好好照顾了,到时候阿姨来接你们。”谭伯母柔声道,又转去劝谭迟道:“好不好,今天出去跟程淮看看焰火,别刷题了……”
  唔,原来是在专心刷题。
  半晌,谭迟似有触动,轻轻“嗯”了声。
  不知怎的,程淮总觉得谭迟有些怪异,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是因为,他没像往常那样粘着他么?
  那一年的情人节,程淮没有等到谭迟,没能进行那场精心谋划好的表白,就连那枚指环都遗失了。
  11时30分,博腾大厦下的喷泉齐齐喷溅而出,程淮独自看了十分钟漂亮的喷泉。
  心情,一点点下沉。
  是,不来了么?
  程淮给谭迟播了两次电话,一次“嘟嘟嘟”播放电子女音的道歉声,一次以“未开机”结束。
  不对劲,谭迟从来不迟到。
  程淮循着谭迟来的路径返回去找,在博腾大厦背后隐蔽的巷子里听到有一撮混混在欺负人,持着钢管下手极狠,钢管撞击声此起彼伏,被围剿的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颤巍着身子似想爬起来,可稍稍弯曲着躯体便重新摔回泥淖里。
  那些混混嘴里不耐讨论“手脚都废了”“怕什么这里没监控”“不死也要废”“还想爬起来呢,真以为自己多厉害呢”等等。
  眼见有人掏出刀要挑地上伤者的手腕,程淮顾不得许多捡起地上的钢管冲上去一脚将人踢开,眼神不善环视了下那群混混,浑身散着冷冽又霸道的气场。
  地上的人闷哼了声,迷离着双眼侧过头,血液几乎将他整张俊秀的脸占据,呼吸微弱,像碎掉的花朵一样在急剧枯萎。
  程淮微瞥了眼,脑子便嗡嗡嗡响个不停,心脏被攥得仿似不能呼吸,视线一点点挪向那群混混时变得疏冷又乖戾,眼眶猩红咬牙切齿道:“你们……怎么敢!”
  他宠着惯着的人,就连磕破皮擦伤都舍不得,面前这群渣滓竟敢……他们怎么敢……
  那群混混在短暂的震慑后,在意识到眼前人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屑轻蔑朝前走了几步,颇为气势汹汹,为首的提着钢管冷笑威胁道:“不想死的赶紧滚!”
  程淮没理,提着钢管便冲了上去,在狭窄的巷子里跟十几个人混战起来,“铿铿铿”的声音在逼仄又脏污的地方的更显惊悚可怕。
  与高中生打群架不同,这群混混是打架进局子惯犯,刀口上舔血的狠人,下手招招狠辣,围剿人时默契又迅速,程度难缠。
  十多分钟后,逼仄阴冷的巷子里。
  原本颐指气使的渣滓们横七竖八躺着,龇牙咧嘴,头破血流,眼角瞥见提着钢管的十七八岁少年面色阴冷一步步朝前,踩着泥泞的水泥地发出“哒哒哒”有节奏的声音。
  程淮扔掉钢管,走到双眸紧闭的谭迟跟前,他蹲下后手指有些颤抖的将人拥在怀里,从未像这一刻般恐惧害怕:“别怕,我在,不会有事的。”
  不知怎的,温热的液体倏然滚下,“啪”的打在谭迟脸颊上。
  由于左手被砸了好几下,几乎使不上力气,程淮费了点力气将谭迟背了起来,凭借意志力朝一步步朝巷子外走,打了出租抵达医院,好不容易将谭迟送进急诊。
  程淮能感觉到意识在不断被黑暗拉扯,额头冷汗涔涔。
  “程淮,谭迟怎么了?”
  这时,闻宴博从哪儿钻出来,一阵小跑冲上来忧心忡忡望着手术室,又望向面色苍白的程淮迟疑问:“你……你怎么了?”
  程淮甩了甩头,冷静抓住他的手拉回涣散的声音道:“给……给谭伯母打个电话。”
  说完,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掀开眼皮鼻尖便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是程墨焦灼又惊喜的声音:“你可吓死我了!”
  “别人情人节约会是花前月下!你倒好,打架打到左手骨折,肋骨断掉四根!身上伤口到处都是!你疯了是不是!”程墨一口气骂完,恐怕也被他当时的状况给吓到。
  “谭迟呢?”程淮摸索着下了病床,手上被支架固定住,蹙眉问。
  “谭迟?人家好得很,”程墨将人重新摁回病床上,平素温和随意的人,这会儿焦灼又不耐给他盖被子,肃容道:“管好你自己!你以为你现在在哪儿?为了你这手,我连夜把你送到国外医院治疗,再乱动,手废了怎么办?”
  程墨那日一接到医院的电话就抛弃系花,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医院,一改平素吊儿郎当德行,雷厉风行将人给带出国治疗。
  程淮被盯着不敢乱动,给谭迟播了越洋电话。
  接电话的是谭伯母,她一如既往温柔:“小迟醒了,过段时间就出院了,我替小迟谢谢你的关心。”
  挂断电话后,他才彻底将惴惴不安的心放下。
  左手治疗痊愈用了整整三个月,开学时程墨专程去学校给他请假。期间程淮忍不住给谭迟拨电话说说话,想听听少年肆意的笑声,可接电话的是谭伯母,不敢越距分毫,只得问些学习生活上的琐事。
  “谭伯母,我想跟谭迟聊聊。”程淮不知怎的心底升腾着不好的预感,无数猜想在脑子里成型。
  为什么不让他跟谭迟聊天?是谭伯母发现了什么?还是谭迟不想跟他聊天了?闹别扭还是生气了?难道……他都不想他么?
  谭伯母沉默了下,柔声道:“高二学业繁重,伯母怕他玩儿手机玩物丧志,就把手机没收了。小淮要快点好起来,就能跟谭迟一起好好学习了。”
  原来是手机被收了。
  难怪,都不跟他联系。
  程淮左手康复回校,早自习一进教室就见低头认真写数学题的谭迟,一片嘈杂里那里显得格格不入,仿似圈地为牢,周围多喧嚣,他便多安静。
  离开三月,少年清减不少,面部轮廓长得更开了些。
  教室里的人一见他纷纷兴高采烈欢迎他回来,苏宴和袁奇一瞅见人冲上去一左一右抱了抱他,程淮毫不客气将人推开。
  谭迟握着笔看着试卷,捏着笔出了神。
  “谭迟。”程淮抱着胸走到课桌旁,轻笑着喊了声。
  似是终于察觉到来人,谭迟视线顺着他的校服缓缓朝上,望见他时咧嘴笑了下:“你回来啦。”
  程淮食指戳了下他的额头,拉了课椅落座,将书本拿出来道:“回来抢你的第一名了。”
  没预料中的拥抱,也没预料中兴奋的笑颜,甚至那眼神里并为掩饰的冷淡,让他的不安逐渐扩大。
  到底,怎么了?
  谭迟视线望着他,半晌“哦”了一声,又重新写试卷。
  程淮翻书的手顿了下,望向他从容不迫又冷静自然的侧脸,不安夹杂着烦躁弥漫了上来。
  但更让他意外的是,谭迟不再住校,由谭伯母下午放学来接;次次年级第一的谭迟,在高二下学期不断在第二、第三徘徊;变得沉默了许多,跟人说话时时常“嗯”“哦”点头,往日里爱笑的少年脸上鲜少出现笑容,时常一个人独处。
  无论怎么看,谭迟的状况都不对劲。
  程淮心疼得要命,恨不得将巷子里围攻谭迟的人再抓出来揍一顿解恨。
  无论如何,不能再放任谭迟这样。
  在翌日中午午休时,程淮等谭迟吃完饭,拽着人往学校隐蔽些的小树林走,边走心跳节奏“砰砰砰”乱跳,等抵达郁郁葱葱的榕树下。
  谭迟疑惑望着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程淮双手扣住他的肩膀,目光灼灼道:“我们,在一起吧。我知道你妈妈可能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可我会向你妈妈证明,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影响我们念书。”
  谭迟视线落在他唇上,闪过几分狐疑,抓了抓头发道:“我妈妈对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反对吧……”
  “那你呢?”程淮追问,见他跟个小迷糊似的,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
  “我当然可以啊。”谭迟弯了弯眼睛笑,拿拳头砸了下他的肩膀道:“我们两是最棒的!”
  程淮伸手将少年小心翼翼拥在怀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从未像此刻那般雀跃又畅快,点头赞赏道:“对,我们两是最棒的。”
  所以,他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对不对?
  怀里的少年僵了僵,双手抵在他胸口上,敏感又迟疑问:“怎么了么?”
  *
  解决完小绿茶,谭迟跟程淮一出单元楼,朝前跨了几步便要去取车,背后传来温柔似黄鹂鸟的声音:“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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