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情愫 (一大盒甜布丁)

　　“不给你跑，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谢堂庭捏了捏他的腰，“好了，不胡扯了，先吃面条，再聊下去要坨了。”
　　吃完早餐，又把碗洗干净之后，向佑打算回家去找找向连溪。
　　他已经做了三次春梦，应该距离发情也不远了。只是他对发情的知识一无所知，还是要回去问问自己母亲。谢堂庭知道向佑要回家一趟也没问什么，只亲了亲他，让他注意安全和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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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连溪也刚吃过早餐。向佑到的时候她正坐在茶几边上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淡紫色的指甲油。
　　向佑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边换鞋子边道：“妈，我回来了。”
　　向连溪像是百忙之中抽了一点空抬头瞅了向佑一眼，一看，就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问道：“怎么回事，你熟了？”
　　“我......”向佑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垂着头坐在向连溪身旁，坦白道，“我昨晚和他一起睡了。”
　　向连溪手一抖，指甲油涂到了桌面上，她却没管，死盯着向佑：“你说什么？”
　　她长得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眼，分外有情缠绻，此刻虽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向佑，也没什么威慑力。
　　“很普通的睡！”向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摆手否定道，“都穿着衣服！各有各的枕头和被子！”
　　两人确实各有各的被子，就是不知道为何今早起来的时候他还是睡到了谢堂庭的被子里，不过这不是重点。
　　向连溪无奈地看着自己儿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向佑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就特别想和他待在一块，一秒钟都不想分开那种。我觉得，”向佑一脸认真和笃定，“这可能是发情前的一种征兆。”
　　发情前的香蕉精确实会越来愈黏着自己的伴侣，向佑这点确实没说错。
　　但向连溪还是用手狠狠地点了点向佑的额头：“当时还不肯和我承认喜欢那小子呢，我看你是喜欢得要命了。”
　　向佑没接她的话茬，只是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像个刚谈恋爱的高中生。他没有忘记自己来找向连溪的目的，直奔主题地问道：“那我发情会有什么反应呀？我需要做什么预备措施吗？”
　　“成熟之后一个月内和伴侣发生关系就不会发情。要是发情一个月后还没有发生关系，就会加速进入老化期。”向连溪道，“我没到发情就和我当时的男朋友发生关系了，所以发情啥样我也不太懂。你，”向连溪有些无奈地把头侧开，道，“尽量一个月内骗他跟你上床就行。”
　　“什么叫骗！”向佑不满地瞪了向连溪一眼，“他也喜欢我！非常喜欢我！我不会骗他的！”
　　向连溪忙点头，嘴里却十分敷衍：“行行行，他喜欢你，他喜欢你，成了吧。”
　　向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留，说完就站了起来，拿走钥匙，立马打车回公寓找谢堂庭去了。


第15章
　　向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拐道去了趟超市。
　　他强装镇定、故作成熟地在成人用品区晃了两圈，把苹果味的套子从最小到最大拿了个全，还特意挑了几瓶香蕉味的润滑剂。付账前突然想起超市购物袋是透明的，所以他又折返回去买了个环保袋。
　　回到公寓的时候，谢堂庭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向佑把环保袋往沙发上一扔，就扑进了谢堂庭的怀里。谢堂庭忙伸手护住他的腰，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想你嘛。”向佑在谢堂庭的肩颈处蹭了蹭，十分兴奋地问他，“今晚看电影吗？”
　　“可以啊。想看什么？”谢堂庭向来对向佑有求必应，说完就要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订票，“最近有什么新上的电影吗？”
　　向佑抓住了谢堂庭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不用订，今晚想在家里看。”
　　“也行。”谢堂庭捏了捏他的脸，逗他，“这样有人哭鼻子的时候我就不用再买墨镜了。”
　　谢堂庭本以为向佑会恼羞成怒地和他闹一会儿，没想到向佑只是黏黏糊糊地靠在他怀里，很得意地拖长了声音：“可不是嘛——我超会省钱的——”说完，又从谢堂庭怀里抬起头来，“今晚还是我来选电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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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佑选电影的过程鬼鬼祟祟的，不让谢堂庭看见，说什么要保持神秘。谢堂庭看他的架势那么认真积极，也不再干涉他。
　　两人吃完晚饭，又照例去逛了趟超市。向佑买了很多观影时吃的小零食，还往购物车里放了很多饮料。等把买的东西都拎回家之后，已经将近八点半了。
　　向佑把东西放好就进卧室洗澡去了，进卧室前还拍了拍谢堂庭的肩膀，让他也去洗，他要和他比赛，看谁洗得快。
　　谢堂庭一面觉得向佑小朋友心性，一面又纵容着陪他玩小游戏。为了能让向佑赢，谢堂庭还特意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收拾好才进的浴室，还尽量洗得久了一些。他在自己的卧室里吹干了头发才出去，然后发现向佑已经放好电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我赢了！”向佑高举双手做了个胜利的姿势，开心道，“我都出来快五分钟了。”
　　向佑的睡衣有些短，高举双手的姿势让他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腰。谢堂庭走过去，帮他拉了拉衣服，又趁机把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向佑环在怀里，道：“等我这么久了啊。”
　　“也没有很久。”向佑被谢堂庭抱得很舒服，舍不得主动离开，只道，“快来看电影！”
　　谢堂庭放开他，和他在沙发上坐好，问他：“什么电影啊，挑了一天，神神秘秘的。”
　　“《怦然心动》，看过吗？”向佑也跟着他坐好，而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地按下了播放键，“我看了网上的评论，大家都说很值得一看，我查了一下剧情简介，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哭。”
　　听到电影名字，谢堂庭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怦然心动》他是看过的，很温暖的青春爱情片。他没想到向佑会挑这么——纯情的电影，如果他没记错，这部电影里应该连吻戏都没有。他还以为向佑起码会选那种同性的且有吻戏的电影，像《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这种。
　　谢堂庭把向佑捞进自己怀里，实话实说：“很久很久以前看过，不过印象不深了，可以和你再看一遍。”
　　自上次和向佑一起看过电影之后，谢堂庭便知道了向佑是个看电影很专注的人。所以他这次也没想着借看电影做些什么小动作，一心一意陪向佑看电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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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接近尾声，电影里的小女孩打开了房门，微笑着走出去，和小男孩一起种植那棵幼小的梧桐树，背景音乐缓缓响起，为昏暗寂静的公寓又抹上了一层甜蜜的声色。
　　谢堂庭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正想起身去开灯，还没动，就发现了向佑的不对劲。
　　“怎么了？”谢堂庭伸手去抬他的下巴。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向佑的下巴处已经全是泪了，正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怎么哭成这样啊？”谢堂庭哭笑不得地扶正他，想探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的纸巾。
　　向佑却紧紧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泪眼婆娑又可怜兮兮地望着谢堂庭。他止住了谢堂庭要起身的动作，双手搭着谢堂庭的肩，微微仰头，突然将自己湿漉漉的唇送了上去。
　　谢堂庭被向佑吻得脑子一懵。
　　向佑也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只象征性地含了含谢堂庭的唇，便得寸进尺地要往里探。向佑的舌很软，带着明显的香蕉甜味儿，很急切地要和他纠缠。
　　谢堂庭心里记挂着向佑的泪水，有心想安慰他一下，可他这块业务也从来没有实践过，只能凭借着本能和向佑唇齿交缠。
　　他尽可能温柔地亲吻着向佑，一只手扶着向佑的腰，一只手在他发尾处轻轻抚摸着。向佑哭得气短，吻了没一会儿就不行了，谢堂庭便放开了他。
　　向佑眼里都是泪，眼一眨就是一串，都这样了，还要黏上来继续和谢堂庭接吻。
　　谢堂庭颇为无奈地拦住了他，果断起身去取了纸巾过来，把向佑满脸的泪拭去，强忍住笑，又问了一遍：“怎么哭成这样。”
　　“觉得感动。”向佑被拦住后就乖乖地坐着任谢堂庭帮他擦眼泪，他声音带着哽咽，语气里全是撒娇的意味，“我还想和你亲亲。”
　　谢堂庭笑了一下，便垂头吻了吻向佑水润的唇，不过没深入，只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又甜又咸。”
　　“我们做吧，好吗？”向佑显然不满足，又凑上前含住了谢堂庭的唇，模模糊糊地说，“我已经......发情了......你不和我做的话......我......我很快就会老的......”
　　向佑时间紧急，为了达到目的，隐藏了一些信息，不过大体意思也没错。
　　谢堂庭没想到向佑这么快就发情了，心里一惊，当下脑海里涌出了一大堆问题想问，结果一个都还没问出口，就被向佑拉着手腕赶往卧室。
　　“在我房间好不好？”向佑用着疑问的句式说着肯定的话，安排得明明白白，“等会儿做完再回你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