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邻 完结+番外 (跨海大桥头)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跨海大桥头
- 入库:04.10
纱帘被风撩起,阳光轻柔探进来爱抚,大片洒在他裸着的光滑脊背和天鹅一样纤长的颈子上,耳垂也被照得近乎透明。
好不容易戴上,喻程遴左右瞥了瞥效果,望见镜子里映着的门口——
穿黑色西装的挺拔男人抱着胸倚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腕上戴的是绿配金计时码表。
好像情侣装一样。
这点心有灵犀的隐秘甜意让喻程遴微微转头,对他羞怯地笑了笑。
——他随即被来人略略掰转过身。
一条臂依攀着棕褐的木椅背,一侧肩带滑落了也没法管,任单膝跪在他身边的人在他裸背上落下一串串湿热密集的吻。
长了些肉,背还是纤瘦,就像最纤细柔软的猫咪背部,只有轻薄一片肉覆在骨架上,被光映得透亮白皙;肩头有些纯真圆润的弧度,暖色的阳光柔柔铺在上边,充满热澄澄的色情肉欲感。
“簇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镜里眼光迷濛的人懵懵懂懂地点头,仍然对这种危险的宣言表示赞同。
“是哥哥的。”
吊带的系结轻轻一扯就松开,上半身整片布料都滑落。
“真的不能来了,哥哥……”
吻已经转到了腰窝,没穿内裤的下身也隐约有些湿意,喻程遴怕他还要做,细声拒绝,“你都换好衣服了呀……”
“不脱是想穿着睡裙下楼?那我帮你再穿上。”
娇气的宝贝恼了:“我不要穿这种、这种……奇怪的睡裙!”他身上西装很正式,明显是要出门办正经事,还逮着时间来戏弄自己,喻程遴催他,“你不是要出门吗,怎么还不走啊?”
“等你的告别吻。”
喻程遴低下头同他接了个吻,推他:“快走啦!”
*
因为喻程遴有事要准备。
不知为什么,郁柬过生日向来是随阴历,去年的生日就拖到了今天,来之前他就对喻程遴说过,1月2号白天他得出门谈点儿事。喻程遴心里暗喜,这样正好可以让他有时间做布置,给哥哥一个惊喜。
蛋糕之类的就不用了,哥哥向来连碰都懒得碰,还说沈秩俨他们也不爱吃,他自己又不能吃太多,白看着眼馋。打开行李箱确认偷偷摸摸藏着的东西放得好好的,喻程遴换了身普通的衣服下楼。
静悄悄没人,只有栗昳坐在落地窗边修剪盆栽;往车库里望了眼,两部车都不在,看来都出门了。
喻程遴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看了会儿犯困,不好意思在栗昳面前睡——人家不可能知道他怀孕,大概只会觉得他比猪还懒,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站起来醒神。
昏昏一整天,晚饭前郁柬才回,沈秩俨开了瓶酒,郁柬把喻程遴面前那杯拿走,说:“二哥,他不能喝。”
不会喝、会过敏或者个人信仰,不能喝酒的理由可以有很多种,不可能直接让人联想到怀孕,可喻程遴十分欲盖弥彰地红了耳根。
他还好,但哥哥家里……要怎么说呢?还有朋友们……
那么多人养个宠物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就算想低调的也可能被各种细节戳穿,养两个活生生的孩子,就更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关系越近的朋友越容易知道,怎么解释?就算是孟召瑗和罗秉奇,也不知道喻程遴的秘密。
如今他不再一个人纠结,惯例的晚间散步时,大方拿这些和郁柬商量,问:“哥哥,怎么办啊?”
“只要一张亲子关系鉴定报告,他们不会多说,但是我想坦白——当然,只对最亲近的家人。”
郁柬说,“我们在一起,不能委屈你。”
哥哥的意思是,真的想跟我永远在一起。
喻程遴一直知道这个——看郁柬做的那么多事,傻子都能明白;但做了不说和做了说出口郑重承诺,后者当然更能让人get并且更能给人安全感。
哥哥现在好像也比先前懂得坦率展示该表达的东西了。
把和他扣着的手握得更紧,喻程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他有些着急地解释道:“奶奶那里只要鉴定报告就行,她不管我们的事儿。告诉他们孩子是你生的,爸妈和大哥大嫂不是死心眼,二哥和栗昳你也看见了,不需要担心。”
“哥哥,你是担心我怪你吗?怪你想暴露我的秘密?”
“以前答应过你。”
喻程遴觉得他越来越可爱,踮起脚啵啵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我没有在犹豫这个,妈妈和哥哥都那么好,别人肯定也都很好。我是在想孟召瑗他们,她说不定会给我甩好长时间脸呢……”
“好你个喻同志,看着浓眉大眼的,什么事儿都瞒着组织,把我们当啥了,啊?
咋的,打量我们都是封建斗士整天戴有色眼镜?还是脑子僵化的老zombie?老娘打胎都跟你商量,你这好家伙闷声不响整出两条人命了,我还不知道你有这功能呢。
理解你担忧害怕,但铁伙计拿来干啥的,不就是拿来互相搀扶,不管好肉烂肉一块儿消化的?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是吧。”
他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段孟召瑗可能会说的话,转头才发现郁柬还站着不动,伸食指戳戳他胸口:“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
“说孟召瑗啊。”
不明所以地答完,喻程遴才突然明白他在问什么,好笑道,“我说妈妈呀,难道哥哥那么小气,连称呼都不肯分给……唔”
他没能说完整句话,已经被揽进怀里深吻,又热又湿又长,让人浑身痒酥酥地漾情潮。
回到房间,跌进软软的床,喻程遴用最后的意志说完“生日快乐哥哥,有礼物的,等我一会儿”后,软着腿走进衣帽间。
原来准备的裙子没有哥哥早上为他穿的那条美,他便选了那条。
穿上早就准备好的女式内裤,黑色细带系好了拉到肩上,戴好耳夹与项链,镜中活脱脱一个美丽娇艳的高挑“女孩”。
这个“女孩”偷偷在大腿上系了什么东西,走到外间。
躺在床上的人看到了他,没动。
喻程遴走过去,爬上床趴倒在他身上,绵软胸乳贴着他衬衫底下硬梆梆的肌肉,白皙的手缓慢地滑抚过那袖口挽得很高的手臂,一点点摸进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他的手小,被宽厚手掌整个儿一包,对比鲜明。
“ 学长陪我跳支舞吧。”
那嘴唇明明已经在他发间轻吻,还道:“我不随便和人跳舞。”
“学妹”红着脸,又娇纯又满是诱惑意味地拿脚趾在他小腿上磨蹭。
“我不可以吗?学长想对我怎么样,今天都可以。不能陪我吗?”
“你这样勾引过多少男人了?”
“只勾引学长你。”
那支舞怎么跳,喻程遴早都忘光了。
年前找一份文件翻旧笔记本的时候,翻出了当年鬼使神差般下载的视频,看了两遍,还是如那时候一样心跳加速,人都晕乎起来。模糊的画质也遮盖不住画面中漫溢的、清纯克制的色情感,仿佛下一秒那两人就要拥吻、要上床做爱,可直到最后也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仔细想起来,他那时候已经喜欢郁柬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如果那时候懂哥哥看他的眼神,也许他们那天就会在一起,也许哥哥会把他按在礼堂的洗手台上吻,然后……就像他后来承认的那样:“很想吻你,很想操你,只有想着你自慰才能射。”
今天跳完舞,学长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他们对着整面落地窗跳舞,里间明亮外边黑着,不拉帘的窗就像巨大一面镜子,映着他们两的身影。
在郁柬怀里,喻程遴还是小鸟依人那么一个,只曲线比从前更袅娜,贴得也更紧,还更爱娇——跳了几步,他便偷懒地将全身交给了郁柬,脚底下步子凌乱,一点儿也没有从前努力认真跳舞的样子。
“学妹这么懒,怎么勾得上男朋友?”
学妹羞恼一笑:“谁说我勾不到呀?”
“勾到了?我不相信。”
牵着学长的手让他摸肚子,他神秘道:“你摸呀,男朋友把我的肚子都弄大了。他可厉害了,每次都把我弄得受不了。”
“男朋友那么好,干嘛还来找我?”
娇娇地蹭蹭学长的脖子,他咬着唇细语轻声:“因为学长是我的初恋啊,好想跳完舞就能和学长、和学长上床……”
这支舞注定跳不完了。
郁柬把乖软的“学妹”抱进怀里,问:“喜欢从哪里开始?屄还是奶子?”
“吻我,唔嗯……”
“学长,把我的裙子脱掉呀。”
依他的要求解开细肩带,裙衫被腰上的缎带轻柔围着,上半垂落;学长又顺着那光裸的细腰肢往下摸,触感滑软。
“学妹怎么那么漂亮?又白又娇,叫床肯定好听,还一根毛都没长,屄是不是也没有毛?”
“学长怎么那么色……”
“肚子都被人搞大了,还怕听这些粗话?”
手底摸到了细细的突起,撩起裙子一看——
深绿的一条缎带系在一片雪白的大腿上, 上边还串着一枚戒指。
“我跟学长求婚呢,学长怎么愣了。”
这小小的游戏暂停了,郁柬捏着那戒指,垂下眼眸盯着看了会儿,又看喻程遴:“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