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薄慎言惊得一头冷汗,心疼地跳下床去抱他, “摔哪儿了?”
原嘉逸看他一副名为查看伤况, 实则上下其手的模样, 忍不住唇角的笑意。
“干嘛这样看我?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
薄慎言看他不光没事, 还笑得那么讨打,而且竟然冤枉人,气得抬指就对着那光洁的脑门弹了一下。
“唔。”
被弹得脑瓜子发晕, 原嘉逸捂着那片通红的皮肤,眼眸里泛着水汽看薄慎言。
行凶者突然后悔了。
“饿不饿?”
薄慎言想喂这只小刺猬一点食物。
然后被他那双仿佛浸了水的眼睛充满感激地盯着。
只盯着他薄慎言一人。
他不但可以亲亲那张诱人的嘴巴,还能摸摸那毛茸茸的脑袋。
任凭谁也无法阻拦他在那漂亮的脸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饿。”
薄慎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从炉灶上的小铝锅里盛出了自己最拿手也最引以为傲的白粥。
像是古代的御膳房主厨一样,充满自信地端到他希望得到夸赞的帝王面前。
“听说用铝锅做饭久了会变傻。”
薄慎言一口一口喂他,美好的音色像动听的管弦交响乐,各种声音杂糅在一起才能够汇聚成的完美。
“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我的声音好听到你了?”
原嘉逸老实地点点头。
“是不是像乐器一样好听?”
被夸的人得意地笑笑,用纸蹭去原嘉逸唇边的米粒,可低头看到手上的纸,他又有点生气。
有嘴不用,用纸擦?
原嘉逸抿了口粥,又点点头。
“那原医生,我的声音像什么乐器啊?”
薄慎言朝着那粉嫩的唇珠蠢蠢欲动,手上的粥碗逐渐往床头柜方向靠拢。
“像……单簧管。”
“???”
听到原嘉逸的回答,薄慎言难以置信地僵了脸。
“奥,我说错了,像大提琴唔……”
原嘉逸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被薄慎言的舌尖推回了他的口腔。
没有亲吻过别的人,原嘉逸自然不知道其他人在拥吻时是不是也用这么大的力道。
总之在他看过仅有的几部电视剧里,都没有见过薄慎言这种吃人的架势的。
连回应都没办法回应。
更何况他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总是让薄慎言主动的话,就会显得自己很被动。
男人怎么能被动。
原嘉逸勇敢地挣开被薄慎言按住的肩膀,反手按住他的,紧接着就学起薄慎言的样子啃咬回去。
看到他这模样,薄慎言亲不下去了,推开他拄着手臂趴在床上笑了起来。
还一度停不下来。
“……笑什么?”
本来就尴尬的厉害,好不容易让自己猛一次,可却事与愿违,还反倒被薄慎言嘲笑,这种挫败感使原嘉逸懊恼地躺回枕头里,裹上被子不再吭声。
薄慎言简直欢喜得不得了。
真的捡到宝了。
薄家先祖佑他。
丢在原嘉逸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还没等薄慎言去拿,那小刺猬已经迅速伸出一只手,把手机捞进被子里,下一秒,又从他背后丢出来,正好落在薄慎言膝边。
薄慎言赞许地捏了一把被子里微微隆起的小山丘,看到山峦起伏后,才笑着接起电话。
蒙着被子偷听的原嘉逸心情变得压抑起来。
他可能要走了。
果然,薄慎言挂了电话,就凑过来想要亲一口原嘉逸的耳垂,在他耳边说道,“我有急事,要去公司一趟,等我回来。”
原嘉逸抹了一下眼角,点点头。
可无论怎么拽,都没让小刺猬从被子里露出脸来,薄慎言实在无奈,看了眼时间,只能隔着被子吻了一下原嘉逸的发顶,下床先行离开。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原嘉逸才汗湿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他倚在床头叹了口气,心情复杂不已。
正发愁间,他也来了个电话。
“……盛先生。”
没有了车,去盛家老宅就变得更不方便。
原嘉逸怕冷,穿着厚重的外套从地铁折腾到公交,辗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离盛家最近的一个公交站点。
依旧是进了阴森森的祠堂,在供桌前老实地跪好。
盛江河说去瑞士养病,压根就是为了把盛澜送到薄慎言身边的一个借口。
原嘉逸从一开始就知道。
“出息了。”
盛江河身体恢复得不错,拄着那根木质绝佳的拐杖,在原嘉逸身后的地板上敲出让他连骨头都在发冷的声响。
“要不是我找人看着你,还不知道我们原少爷这么会勾引人呢,和你的贱人妈一样。”
他抬起那根拐杖,径直戳进原嘉逸的领口,力度大到刺破他的卫衣,划伤了他的肩膀。
原嘉逸痛得喉结滚动了一下,皱着眉不吭声。
这确实是他的错,他没办法不认。
数不清的鞭子落在后背上,原嘉逸疼得不敢呼吸,双手撑在膝盖上不让自己倒下去,腰后的疲惫让他的心找回一丝丝暖意。
他的心里还住着薄慎言,他不是一个人。
疼到意识模糊,原嘉逸实在无法跪直身体,只能顺着鞭子所经之处栽倒在地面。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薄慎言。
“薄先……”
他连三个字都没办法完整地说出来。
除了烙铁那次,今天是盛江河打他最严重的。
毕竟他真正地威胁到了盛澜的地位。
幻境中的薄慎言比早上的时候还要温柔。
他轻轻地抱起原嘉逸,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可原嘉逸什么都听不清,只知道无助地去寻他的嘴唇。
薄慎言亲了亲他,很轻很轻地亲他。
原嘉逸笑了一下。
这肯定是梦了。
盛江河难以置信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薄慎言。
直到他把原嘉逸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趴好,盛江河都没能反应过来。
然后他就花了三秒钟时间,切实地感受到了薄慎言确实存在于他家祠堂的真实性。
薄慎言压着盛江河的上半身,夺过他手中的拐杖,斜在供桌和地面的夹角,抬腿将它一脚踹成了两段。
随后他弯下腰,将更尖锐的一端捡了起来。
抵在盛江河的咽喉处滑动。
“盛先生,我有点好奇……”薄慎言的声音冷得像索命的鬼使,又像断案的阎罗,“您的支架下在了哪里呢?”
盛江河整个人哆嗦得快要出现重影。
“您说我要是抠出来,再让——”他指指身后虚弱的原嘉逸,笑了一下,“我的原医生给您按进去,会不会完好如初?”
“不……”盛江河努力地伸手攀住薄慎言的手臂,“我是,我是澜澜的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劝你,你,你赶快把我从我家先祖的供桌上放下来,否则神灵会报复你,”他还想壮着自己的声势,以此来吓唬薄慎言,“不会保佑你的。”
“好笑了,这是你的先祖,庇佑的是你,又不是我。”
薄慎言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坚冰铸成的钉子一样凿进盛江河的心脏。
“更何况,能生养出你这种东西的人,你确定他们死了以后会变成神灵?”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薄家才是你的神祇。”
“你给我好好活着,看我是怎么一刀,一刀,把原医生受过的伤,”薄慎言眯着眼睛,将那尖锐的黄花梨木立在盛江河的肩窝,指节用力到青白,缓慢坚定地按向下方,冷冽眸光死死盯住盛江河的眼睛。
“向你讨回来。”
盛江河凄惨的叫声让薄慎言微微蹙起了眉,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掴了过去,打得盛江河眼泪直掉。
“你他妈娘们儿?”
“你,你这样对得起澜澜吗?”
“盛澜是恩人,我会好好对他,他也会好好活着,”薄慎言拔出插进盛江河肩头半寸的梨木,漫不经心地换了个方向,利落地刺入他的大腿,“而你就需要运气了。”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盛江河再也承受不住,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薄慎言嫌恶地将他死猪一样的身体踹到一边,拿起桌上的纸巾蹭蹭手,走到近乎昏迷的原嘉逸身侧,半蹲下来亲吻他眉尾。
“原医生,我们回家啦。”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那句话,审核大大看我看我,祝你新年发大财!天天乐开怀!
小薄行这三个字我已经说累了。
小薄记仇,盛江河的绝望余生模式已开启。
生发液这三个字我已经说得很害羞了。(啊哈哈哈哈哈,大家有生发液的就泼我两把,没有生发液的就捧个人场,我如此能干,总归希望得到夸奖的,哈哈哈~)
我是真的好喜欢写字,更喜欢大家爱看,真的好荣幸好幸福。
就像以前在QQ空间发说说一样,放学了就要回家看,有多少人赞我,多少人评论。
要是超过了心理预期,就会颧骨升天。年龄长了,可我还是那样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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