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锦没什么反应,只是起身拉上窗帘,把门反锁,然后走到他身边一下子坐到床上。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这间几乎不能被称为“屋子”的房间面积小到只能将就地摆下一个床位,徐霁雨感受到了床的震动,不由得紧张起来,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只能一动不动坐得笔直。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不能思考,陈泊锦的话像火焰一样蔓延在脑海之中,烧得他神志不清,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双大手,隔着一层布料僵在那里,似乎比他还要无助,徐霁雨的脸更红,他甚至快忘了陈泊锦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偷瞄了一眼陈泊锦僵硬的样子,徐霁雨竟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可爱得紧,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笑什么。”
陈泊锦带点沙哑的声音响在二耳侧,虽然地下室的隔音效果极差,徐霁雨却依然能过滤掉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人声,将身边人的声音听得仔细。
“没什么。”
徐霁雨的语气带点孩子气,像一根羽毛钻进了陈泊锦的胸腔,那痒意不上不下,亟需一些更刺激的举动将它覆盖。
不是不震惊的。
当陈泊锦一下子将徐霁雨抱在腿上,旋即狠狠吻上了他的嘴唇,徐霁雨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然后打晕,紧紧闭着嘴任由陈泊锦毫无章法地乱亲一通。少年人没有所谓的吻技一说,却也能凭借汹涌的荷尔蒙将情调到极致。徐霁雨越是闭着嘴,陈泊锦越是想要撬开他的牙关,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似乎在捍卫自己的领地。
徐霁雨一定是狐狸变的,陈泊锦一边恶狠狠地亲吻着怀里的人,一边在心里想。当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当他若有似无地伸出小巧的舌尖和自己的唇舌追逐,当他的眼睫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颤抖,陈泊锦只觉得刚才那股痒意快要渗透进骨头缝,只有更亲密,更负距离的接触才能磨灭这蚀骨的痒意。
这么想着,便不自觉吻得更凶,一双手开始无师自通地在他身上游走,摸他后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以及稍微一碰就挺立起来的小巧的乳头。徐霁雨被碰得浑身激灵,白皙裸露的身体来回扭动,却忘了此刻正坐在陈泊锦的腿上,这样的举动只会惹得情欲更浓,快要点燃了火种。
“不要,碰那里......”
当感知到那双大手触碰到臀缝的瞬间,徐霁雨战栗着,却没有躲开,反而一拱一拱地往陈泊锦怀里凑,说话的声音快要拧出水来。
陈泊锦的眼神愈暗,将人翻过身放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裤链被拉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徐霁雨只觉得一张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自己已经被褪得一干二净,被一个还没成年的男孩这样羞耻地压在床上。他只是想想,就觉得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在胸膛狂跳不止。
后穴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瞬间从旖旎的想法中清醒,从未感受过的痛感让他紧紧皱起了眉,不耐地来回扭动着身子,陈泊锦的力道很大,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背到身后,这样被钳制住的姿势让徐霁雨更加害臊,只能紧紧咬着嘴唇闷哼着。
身后的手指逐渐从一根增加到两根,陈泊锦一轻一重地搅弄着徐霁雨的后穴,捉迷藏似地将指腹轻轻搔过脆弱的内壁,徐霁雨紧咬牙关,却还是泄露了自己,奶里奶气地哼唧了一声,那声音小猫似的,还带着钩子,跟他的后穴一样,会吸人。陈泊锦被这声轻哼勾得痒,感觉到内壁的湿润就长臂一伸,从床头的小柜子里翻出了套子。
“刺啦”一声,徐霁雨光是听着这声音,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只偷偷瞄了一眼,就被陈泊锦的尺寸吓到,只一眼就赶紧别开了头,想到这根东西要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他只觉得浑身燥热。
来不及给他梳理感受的时间,后穴真切的痛感传来时,徐霁雨的脸色都白了,两只手紧紧抠住了床单,眼圈也跟着红了。太疼了......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疼痛,他大概是上辈子欠了陈泊锦的,才把最愚勇的喜欢和这种浓烈的痛都给了他一个人,陈泊锦似乎也感觉到他的不适,一只手在他的腰间摩挲,细密地舔弄他的耳朵。
徐霁雨觉得浑身过了电,大概是没有想到陈泊锦会有这样温柔的举动,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跟着软了下来,被陈泊锦舔成了一滩水,然后在他的腰窝汇聚成一条小溪。他试探性地抬起腰,期期艾艾地哼唧了几声,陈泊锦的眸色更深,一个挺身将粗长的性器送得更深,混合交织的液体像雨水一样淅淅沥沥地下在两人的交合处,徐霁雨渐渐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受,忍不住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颤抖地撸动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霁雨只觉得浑身已经失去了知觉,他觉得陈泊锦似乎在他身上安了追踪器,他猫儿似的叫一声,陈泊锦就插得更狠,好几次他以为陈泊锦已经结束,所以撒娇似地蹭着他的鼻子小声嘤咛,却发现那蛰伏已久的性器又再一次精神起来,将他插得不能自已。
“抱抱,你抱抱我......”
灭顶的高潮来袭,徐霁雨的浑身颤抖,声音也成了漂浮在空中的碎片,因为陈泊锦滚烫地射在了内壁而断断续续,一双手毫无目标地在空气中挥舞,似乎想搂住陈泊锦的脖子,却被人一把抓住,狠狠压在胸前,密密麻麻的吻像冲出牢笼的野兽。
“徐霁雨......”
“我喜欢,”陈泊锦掐着他细白的腰,声音喑哑,“和你做爱。”
第16章
没有了太阳的地球会如何运转?徐霁雨最近常常会思考这个问题,距离陈泊锦转身离开已经过去了两周,要如何让自己努力抽离出那种失去陈泊锦的空虚,他却仍然找不到答案。时间没有如果一说,如果能重来,他也许宁愿不要在八号风球来临的那一天留宿在陈家,然后和陈泊锦痴缠了这么多年。
也许真像大家说的,情场碰壁时,事业也许会蒸蒸日上,徐霁雨近来的课排得满满当当,学生家长们口口相传,他在不知不觉中又收获了几位可爱的小弟子,这大概是最近唯一令人欣慰的收获,徐霁雨盖上琴盖,温柔地摸了摸小知了的脑袋,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你妈妈已经来了。”
“好,谢谢劳斯!”
小孩的声音又嗲又乖,徐霁雨笑得又隐隐露出了梨涡,起身弯腰把孩子从琴凳上抱起来,走向了在客厅等待的知了妈妈。
“辛苦了小徐老师。”
小知了的妈妈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看上去时髦又年轻,她笑着从徐霁雨怀里接过孩子,温和地开口,
“辛苦了,我知道知了特别淘气,辛苦你这么有耐心。”
“不会,他很乖,也很听话,”徐霁雨笑着刮了一下孩子的脸蛋,“我也很喜欢他。”
“现在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对孩子这么有耐心的可不多见,我弟弟就对知了没什么耐心。”
知了妈妈调笑似地抱怨,徐霁雨也客气地摆摆手,挑了挑眉道,“大概是我本身比较喜欢小孩子吧。”
“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你和我那个弟弟认识一下,让他学学你的好脾气。”
“荣幸之至。”
徐霁雨绅士地将知了母子送出了门,临近深秋,天黑得越来越早,出于安全考虑,他假说自己出去散步,和他们一起走到了小区楼下,知了在妈妈怀里,一双小肉手却还扑棱着摸索徐霁雨的脸颊,徐霁雨也不恼,笑着让他摸了个够。
知了妈妈是开车来的,徐霁雨目送着他们上了车,才放心地转身离开,谁知刚一转身,就看见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的陈泊锦,他靠在车门前,一只长腿微屈,不知道为什么,徐霁雨觉得他似乎在这里抽了很久的烟,忽明忽暗的火星在黑夜里一闪一闪,如果不是那零星火苗,徐霁雨差点以为他就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谁都没有先开口。
徐霁雨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碰到了火把一样一下子移开视线,只是两周没有看到陈泊锦,徐霁雨莫名觉得他似乎瘦了很多,在黑夜中面部的骨骼更是像雕塑般立体,锋利的下颌线好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徐霁雨不敢再看,像是多看一眼都会被割伤。
他来做什么?徐霁雨不是自作多情的人,即便以前曾经有过一些以为陈泊锦也许喜欢上了自己的瞬间,现在的他也不会再犯那些可笑的低级错误。只是他不认为陈泊锦在这个小区里还有其他朋友,徐霁雨踌躇了一下,犹豫要不要跟他说话,却发现陈泊锦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无所谓地低下头,自如地吞吐着一团团烟圈,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
徐霁雨觉得一记闷锤狠狠砸在了心头,陈泊锦总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颜面尽失,尴尬不已。
幸好他还记得要维持体面,所以徐霁雨只是稍愣了一下,然后也挺直后背,目不斜视地越过他,一步步走上了单元门的台阶,他不是不会冷漠,只是一看到陈泊锦就软了心肠,可陈泊锦从不稀罕他所谓的喜欢和钟情,他又如何能一次次地在伤心过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呢。
“我有东西落在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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