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冬白笑呵呵道:“是啊~你不是最喜欢我叫你爸爸么?昨天晚上你明明一直让我叫你爸爸呀,爸爸~”
最后那一声,他还故意拖长了声音,叫的又甜又腻。
尹廷峻:“……”
施冬白仿佛有感应似的,叫道:“别挂!你挂了钱我就不还了!”
手指已经快要按在挂断键上的尹廷峻:“……”
冷血狂尹总裁显然不是他这一句话能威胁到的,施冬白就听见对方嗤笑了一声,“嘟”的一声挂断了。
警察:“这是你爸爸?”
施冬白甩开手机,“好了,我现在确实是孤儿了。”
他亲爱的爸爸,刚刚不要他了:)
警察明显是不信他的鬼话,最后调动了监控,才查出来施冬白家住在哪里。
警察开车送他到楼下,施冬白接连鞠躬道谢,“谢谢警察叔叔。”
“不用谢,你知道你住几楼几户吧?这老旧小区楼道里可没有监控。”
施冬白万分肯定的点头,“我知道。”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留意看了一眼。
施冬白信心满满的找到了自家的门,然后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没有钥匙。
大半夜,施冬白给门框上贴着的开锁小广告打电话。
尽管原主的家又小又旧,施冬白还是睡了个好觉。
难得安稳的一觉睡到天明。
说原主的家小,其实是对比施冬白还是贵族时住的庄园才显得小。
其实施家两室一厅,面积也有200平。
施冬白洗漱完毕,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除了施冬白住的那间卧室,还有一间上了锁的房间。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钥匙打开了那间房。
里面的摆件都有些老旧,桌面上放着两个相框。
一个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人,另一个是一对意气风发的年轻夫妻怀里抱着一个奶娃娃。
施冬白皱了皱眉。
看样子原主也不是孤儿啊,为什么通讯录里连一个联系人都没有?
这个房间又为什么锁起来?
施冬白指尖一顿,心里有了一个猜想。
除非是这些人都去世了,这个房间里放的是他们的遗物。
怎么说呢。
有点惨。
这都是别人的故事,施冬白心里为原主默哀了一秒,就把房间又锁上了。
收拾整齐下楼吃饭。
他一个连锅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的贵族,做饭是绝对不可能的。
昨天那几位好心的警察叔叔教了施冬白怎么用移动支付。
施冬白出了小区就打了个车。
“去附近最好……”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是个穷鬼,“去最近的餐厅。”
一时还真改不了贵族时的习惯。
司机把他送到了一家看起来就有点贵的餐厅。
施冬白沉思了一秒。
原主的钱究竟够不够吃一顿?
他也只是想了一秒而已,就算没钱吃饭也还是要吃的。
餐厅环境清幽,口味也不错。
施冬白吃完顺利的结了账。
总这样早晚要坐吃山空,还是要找个工作。
正想着一位身材瘦小的老奶奶脚步迟缓的走到他身旁,“哎哟”了一声,慢吞吞的躺下了。
施冬白:“……?”
这剧情莫名有点眼熟,如果他在开着一辆车的话,那简直就是完美的碰瓷。
老太太喘了几口气,“快来看看呐,撞了人就想跑啊!”
施冬白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只有他一个人,惨遭碰瓷的那个倒霉鬼确实是他。
“老人家,我连个车都没有啊。”
老太太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嚷嚷着。
周围的人接连驻足,有人拿着手机开始拍。
施冬白头疼的蹲在地上,试图和老人家讲道理:“老奶奶,你看我,一个大龄失业青年,连自己吃饭都成困难了,怎么赔偿您?”
言下之意就是,您碰瓷也不挑个好人。
老人家耳朵有点背,“啊?你说什么?”
她说完这么两句话,又喘息了一阵,额角满是细密的汗水。
施冬白满心无语,正准备再说,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他看见了老太太颤抖的手。
施冬白一言不发抱起老人家,“您坚持一下。”
说完就拦了个车直奔医院。
“师傅开快点,着急。”
一路上车厢里都非常安静,只有老太太艰难急促的喘息。
到了医院施冬白带着老太太直奔急诊,一番检查下来,大病小病不少。
医院让施冬白先去交押金。
施冬白交完押金余额只剩个位数了。
他站在手术室外一脸头疼。
医生刚刚告诉他,老太太后续的治疗费加上住院费起码要小十万。
他上哪弄这十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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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人家手术顺利结束,等她醒过来这段时间,施冬白出去买了点水果。
他拎着水果进电梯的时候,医院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另一个稍矮一些看着文质彬彬。
尹廷峻和江迁进来正好看见施冬白的背影。
“他怎么在这?”江迁看着已经关闭的电梯门道,“难道是昨晚没找到家在大街上睡了一晚,病了?”
尹廷峻看着关闭的电梯门道:“去查查。”
江迁点了点头,去咨询台询问了一下,很快回来了。
“施先生自己身体没出什么状况,是为一位老妇人治疗,护士说施先生应该是被讹了。”
“嗯。”尹廷峻应了一声,阔步走向电梯。
“不……总裁?”
尹廷峻头也不回,道:“怎么了?”
江迁:“额,没什么。”
总裁让他去查查,难道不是要管吗?
就这么走了?
尹廷峻回头看了他一眼,“还不走?”
江迁连忙跟上。
施冬白回到病房的时候,老人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紧张无措的看着周围。
看见他回来,明显松了口气。
施冬白提高了声音,“您放心!我不会跑的!”
也不知道老太太听没听懂,点了点头。
施冬白把粥拿出来,一边喂老人家,一边问她的儿女在哪。
问了半天老人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施冬白有点泄气,起身去走廊散散心。
“施先生。”
施冬白一愣,“江秘书?你怎么在这?”
“过来谈生意,”江迁一句话带过,又接着道,“施先生这是怎么了?”
“扶了个老太太。”施冬白有点心烦,连头顶扎着的那个粉色的揪揪看起来都蔫了。
“您在哪个路段扶的?我或许能帮您调调监控。”
其实当时的人不少,施冬白都没碰到老太太人就倒了。
证据其实很多,只是……
“证明是好证明,可是老太太一身的伤,谁治?”
江迁怔了一下。
“碰瓷是假的,老太太腿断了是真的,我走了,她怎么办?”
施冬白眉头拧紧了。
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大冷天拖着一条骨折的腿,不知道在街上走了多久。
平时施冬白磕一条小口子都觉得疼,骨折得有多疼?
更别说还走了那么远。
他说完发现江迁半天没有说话,“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江迁用一种前所未有、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挺……惊奇的。”
他虽然只见过施冬白不过几面,可是施冬白身上处处都充满着“天老大我老二”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