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在房间回味半晌，察觉那人真的走远后才起身去冲洗。打电话给阿东，让他和阿姨回家来，他则坐在餐桌前等着吃早饭。
“阿东，你过来陪我吃。”安业将阿东喊到了身边。
阿东看他心情好，就问了他一句，“生哥是第一次吗？”
“废话，他那么喜欢我，肯定为我守身如玉。”
“他昨天说喜欢你了？”
“......”安业斜他一眼，“他不说我也知道。不喜欢我干嘛把第一次给我？”
阿东挑挑眉，他其实想说，给你第一次万一是因为觉得愧疚，或者有其他想法呢。但他不敢说，他不想破坏这难得的美好时刻。
他还没见安业一边吃饭一边笑过呢。
“阿东，我晚上想去唱歌，你帮我联系阿杰。”安业嘴角挂着笑。
阿东惊讶，“唱歌？老板还会唱歌？”
“高兴，会不会唱都准备唱两句。”他对阿东眨眨眼，“我想带上生哥，给他唱首情歌。”
阿东想了想日子，“今天生哥好像当班。他应该不会去。”
“换班不就行了？”
“感觉生哥不会同意......”
安业瞟打击自己的人一眼，“他怎么不会同意？我们都那个了。”
“也就你会在那个以后把心给人家，还不知道人家咋想呢。”阿东低声自语。
“不想吃就滚。”安业瞪他。
阿东顿了顿，大着胆子提醒他，“我是不想让你抱太大希望，他们不劝你，我可得说......昨天那种情况，生哥有一半是迫不得已，你可别想太好了，再伤了自己。”
安业扔了筷子到桌上。
“我知道我说话难听。”阿东看向他，“我就是被你自己折磨自己弄怕了......”
就在这时，阿东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他借机闭了嘴，看了眼信息，他问安业：“老板，你关机了？”
安业的好心情都被他搅合了，没好气地说：“关了，不想被打扰。”
“素间说想请你回公司一趟。”
“不去，我要过周末。”
阿东知道他在赌气，就哄他，“素间找你肯定都是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如果有，就让他直接找我爸去，他不是我爸的传声筒吗？”
阿东看安业骂到了素间头上，就替素间解释了两句，“他现在可不是什么都给老爷子说了啊。上次我送他回家，他还被老爷子骂了。”
这个安业没想到，“我爸为什么骂他？”
“因为老板你现在的决定他都不给老爷子汇报了，就挨了骂。”
安业冷哼，“挨骂后呢？他继续汇报？”
“不是，他解释了几句，老爷子听后说不用他再报你的事了。”
安业疑惑，“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是他老板。他当初给老爷子汇报你的情况是因为在他心里你还没有成为他老板的样子，可是，这几个月他看到了你的成长，他觉得你已经是他的老板了，他不能随便给别人说老板的情况，哪怕那人是老板的父亲。”
安业挑挑眉，“他会有这种觉悟？”
“素间这人我觉得挺不错的。”
安业双手交叉胸前，“我没说他人品，只是觉得他总给我爸说我的情况，我心里烦他。既然他现在不传话了，那我也把他当自己人看看。”
安业在回公司的路上给乔生发去了一条信息：【生哥，晚上去唱歌吧。】
【晚上我有班。】
【我让阿杰给你换一下。】
【你别胡来，我不去。】
安业准备发去信息的手顿住了，他看乔生这语气，一点都没有昨天他们温存过的样子。他不确定地再问一遍：【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去吧。】
【我现在有些忙，以后再说吧。】
安业的心又沉了下来。他看阿东一眼，恨不得咬死他。有一瞬间他觉得，都是阿东的破嘴把事情的发展说成这样的。可是他心里又清楚的很，这和阿东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问题都在他们自己罢了。
回到大厦的安业被素间发现的一系列公司问题弄得晕头转向。他忙了一上午手上的活儿都没有结束的趋势。
素间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扔给他一份文件，坐在了他面前，“老板如果都没有心情加班，我们这些拿工资的就更不想操心了。”
安业揉揉额头，“我这不是干着呢嘛。”
“速度太慢。”素间直击问题，“若是以前的你，这四五件事情肯定拖不到下午。你看看现在？还有三件事没有讨论。这都到饭点了。”
安业白他一眼，“想吃饭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他对看报纸的阿东说：“去柳生记订饭。”
素间抬手制止阿东，“别别别，柳生记那几样菜我都吃怕了，小业也不让换其他的，我不点他们家。”
“你爱吃不吃，我自己要。”安业怼他。
素间看他非要吃，只得妥协，他对阿东挥挥手让他去订饭了。转了身，他问面前的人，“你那个指腹为婚不是找到了吗？这菜也换换样式吧。”
“不换，我爱吃。”
“那也考虑考虑其他群众的口味吧。我自从跟了你，吃柳生记都没尝过其它菜味儿，我很崩溃的。”
安业冷哼，“都说了吃不惯别吃，不要指望我这里换菜。”
素间撇撇嘴没理他。
四十分钟后，柳生记送来了他们的午餐，素间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到会客桌，他坐下去叹了口气，“说不定人家都不爱吃这几样菜了，你还一个劲儿记得。”
安业坐他对面，“我哥口味没变。”
素间笑话他，“听说自打你跟他重逢后，他还没跟你吃过饭吧？”
安业斜多嘴的阿东一眼，又对素间说：“我的事情，你少打听。”
素间笑了笑，“这事你别冤枉阿东。我没从他嘴里问出来，倒是从你好朋友嘴里问出来了。”
“你也够无聊的，找阿杰打听什么？”安业冷冷地吃着饭。
“和他见了面，闲着无聊的时候说了几句。”
“多操心操心嫂子吧。”
素间挑眉，“说起你嫂子，我倒是也跟她说了嘴你的事情。”
“你......八婆吗？”
“不是，我是想让她分析一下这件事。”
安业警告他，“你们都闭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素间不打算停下，他继续说：“你嫂子说，和你那个指腹为婚相处时，你可以装的可怜柔弱些，引起他的同情心。”
安业本不想理他，听他这样说之后又有些心动。轻咳一声，他装作满不在乎地问：“怎么装？”
“经常给他发信息说你感冒了、发烧了，让他觉得你柔软，对你有怜悯心，想着要照顾你。”
安业咬着米饭细思，“管用吗？”
“试试呗，又不会掉肉。”
安业正了正神色，“都说了不许再提我的事情，都闭嘴。”
素间无奈地笑了笑，“小没良心。”
吃过饭，安业趁着素间没注意，拿起手机给乔生发了条信息：【我好像有些发烧了，胃里不舒服。】
他放下手机等待乔生的回复。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针分针赛跑似的飞奔，很快就过去了四个小时。
安业处理完手里的事情，赶走了屋子里的素间和阿东，他盯着一直没有等来回信的手机脸色越来越冷。
他忍不住又给那人发了句：【哥，我难受，全身都在抖。】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乔生终于回了信息：【让阿东带你去医院看看。】
安业撒娇：【你陪我去，我想见你。】
【我有事。】
【那我等你忙完了再去。】
再之后，他便再没收到乔生的信息。觉得等不来信息了，安业将手机甩到了沙发上。
入夜，安业还在办公室里等着。他看时间，乔生上夜班的点快到了，看来他是铁了心不关心他了。想到这里，安业从办公室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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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车内，阿东问身后阴着脸的人，“去哪儿，老板？”
“你说呢？”
阿东撇撇嘴，“知道了。”
去邹杰酒吧的路上，安业闭眼睡了一会儿，等到了目的地，他的精神瞧着并不好。
入了场子，他找到了邹杰，要他专门安排乔生服务他的卡座。
邹杰再三确认，“真要这样吗？生哥给你拿酒倒酒，你喝得下去吗？”
安业坐在位置上等着，“他能服务别人，为什么不能服务我？”
“说的也是。”邹杰看他是铁了心，也就不跟他争论了，他也没有刻意安排，只是交代领班让乔生只服务安业那个座位。
不一会儿，乔生拿着酒水走了过来，他其实瞧见安业来了，再看他挂着黑圆圈，神情疲惫，乔生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不是病了吗？还来喝什么酒？
“安先生，这是你的酒。”乔生实在对安业叫不出‘您’字，他放下酒转身要走。
“生哥。”安业抓住他的手腕，“你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乔生好笑，“安先生是不是理解错我的工作性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