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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 完结+番外 (抵风)


  才怪。
  贺子兴没有错过方鉴眼睛里的一丝戏谑,他甩开方鉴的手,悲愤的站起身,贴好动不动就要掉的创可贴,暗骂了史溟这个傻逼玩意儿一百遍。
  “他叫什么?”方鉴问着。
  贺子兴看了他一眼,装傻充愣着:“谁?”
  “你这人,”方鉴笑了声:“我可不打听你的私事,只不过昨天那人看我挺不爽的,正巧,我看着他也挺不爽的,所以我好歹得知道知道他叫什么吧,不然以后我俩要是打起来了,你难道要我喊他……咬贺子兴的人吗?”
  “操,”贺子兴有点烦躁的抓抓头发:“叫史溟,溟是梁簌溟的那个溟。”
  方鉴挺诧异的挑了下眉:“你竟然还知道梁簌溟?”
  贺子兴:“……”
  “真是不容易,”方鉴挺忧伤的叹道:“这三个字,你起码得有两个字还要查字典吧?”
  “……”贺子兴拳头攥得咯咯响:“方鉴,要不是看在咱俩交情的份儿上,你现在就已经成灰了你知道么?”
  方鉴笑笑:“淡定。”
  “你别乱想,”贺子兴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视线,眺望着远处,着重强调着:“我不喜欢他。”
  “哦?”
  “他也不喜欢我。”
  “哦?”
  “我俩不可能。”
  “哦——”
  “操啊!哦你大爷个哦啊!”贺子兴爆炸了:“你再哦!我真的要动手了!”
  “不然你要我说什么,”方鉴和颜悦色道:“我又没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贺子兴愤愤的哼了一声,“你这态度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儿,难不成你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方鉴笑道,摊了摊手:“我又不是绿茶,我不嫉妒他。”
  “你不是绿茶,你是白莲,”贺子兴嗤声道:“你看看你说的,莲里莲气的,我听着不痛快!”
  “那我要说什么,祝你俩百年好合?”
  “方!鉴!”
  “行了行了,知道了,”方鉴敛了神色,拍了拍他的肩,“既然不喜欢,那就少来往吧,省的以后没法收场了,那个人我看着不是个好惹的,你要真不喜欢他,就离他远点吧。”
  既然不喜欢,那就少来往。
  要是真不喜欢他,就离他远点吧。
  贺子兴低头不回答,默声看着脚下的地面。
  他比谁都清楚,他也在心里警告、骂了自己无数遍,他是同性恋,但史溟不是,史溟不是,他就不能强求他,他就算喜欢他,他们也根本就没办法在一起!
  他知道啊!他不用别人告诉他!他一直都知道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旧很难受,他的心脏像是被突然压了一个巨鼎,心肺连带着整个胸腔都是沉甸甸的,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喉咙里也像是灌了铅似的干哑难受,恨不得撕碎了他整个人,断绝了他这一瞬间的呼吸。
  明明他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喝酒吃火锅,还抱在一起聊天讲故事,他看着史溟那张好看的脸入睡,他们搂在一块儿钻了同一个被窝,他们早上醒的时候一块儿刷的牙洗的脸,他们一块儿吃的早饭,一块儿坐摩托上学……他们关系一次比一次的突飞猛进,他的心跳一次比一次的剧烈疯狂,他压抑着、控制着、始终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不越界,可为什么!为什么越想!越靠近!他心里头就越是不甘心!
  不是说好,趁没陷太深前,就赶紧抽身吗?
  他究竟这是怎么了?
  方鉴瞧着贺子兴低头不说话,叹了声,他没再劝,只是拍了拍贺子兴的肩:“天黑了,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
  贺子兴看着方鉴要走,愣了一下,突然叫住他:“方鉴。”
  方鉴回头:“怎么了?”
  怎么了?
  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啊,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贺子兴看着他,笑了声:“回去慢点儿。”
  方鉴背朝着他挥了下手:“知道了。”
  贺子兴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方鉴在远处的路口打了辆出租上了车,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然后就是车流匆匆,人群攘攘,星夜点点。
  他突然间很烦,很乱。
  贺子兴从衣服兜里摸出盒烟,抽了根点上。
  他很少抽烟,所以他从烟盒里拿烟的时候用的两只手,一手拿着烟盒,一手抽烟,然后在放烟盒回裤兜的时候再摸出打火机点上。
  史溟不这样,史溟……史溟是个抽烟上瘾的人,他抽烟的姿势很利落也很帅,一根长指就能单手挑开盒盖,再稍微颤一下烟盒,就能让躺在烟盒里整整齐齐的二十根儿自动跳出一根儿来,然后史溟就会低头叼上烟,抬手挡风,再微微侧头点上火。
  他夹烟的姿势也很帅,吐烟气儿的姿势也很性感,沉思的时候,他会仰脸闭眼,任由烟雾扑散在他的脸上,缭缭绕绕,浅映着他如魅如削的五官。那人抽烟不像抽烟,倒像是在品茶品人生,每吸一口烟,动作都是那么的缓慢沉稳,又带着点儿精致的力道感,很让人……很让人着迷。
  贺子兴靠在街边的路灯柱下,面色沉沉的吐了口烟,他现在好像干点什么,都能想起史溟来。
  史溟,史溟。
  这两个字跟那个傻逼一样,真的很让人讨厌。
  方鉴说的没错,自从那天史溟告诉他梁簌溟后,他确实查字典去了,他查了簌,他查了溟,他还查到了一个关于溟的另一种释义,一种不是用梁簌溟就可以来解释的“溟”的释义。
  溟,通冥。
  冥,就是晦暗,不光明磊落的意思。
  所以不知怎么,想起史溟那张冰冷阴沉的脸,他就觉得这才是他名字的本意。想到这儿,他心里头就特别不痛快,没法解释的一种不痛快,所以,他在跟人介绍史溟名字的时候,就忍不住主动跟人强调,他叫史溟,溟,是梁簌溟的那个溟。
  不是鬼气森森泛着无尽悲哀气息的冥,而是细雨蒙蒙像泉水一样的清冽的、和大儒者一样意思的溟。
  操!傻逼!
  贺子兴愤愤的吐了口烟,骂了一遍史溟傻逼,又骂了一遍自己。他抽烟动作很粗暴,因为现在心情极差的缘故,一口气儿还没下到肺里就给呛了出来,贺子兴低骂了几声,刚想捻灭烟头狠狠地给这个一点不给他面子的破烟来上几脚,裤兜里就嗡嗡震了好几下,然后就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贺子兴咳嗽了几声,然后清了清嗓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可是个要面子的人,在极大多数情况下,他都绝不会让别人发现出他的不对劲儿来。
  贺子兴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原本就不爽快的心情因为看到了这个人名瞬间跌倒了谷底,手机依旧不知好歹的响着,贺子兴对着来电显示狠狠地比划了两拳,然后愤愤的按通了电话,随即就换了一张比刚才方鉴还要和颜悦色的笑脸,打着招呼道:
  “喂,齐昭啊,啥事儿啊!”
  “操!”电话那头儿骂骂咧咧的,语气挺不爽道:“这么久才接通,干嘛去了?”
  贺子兴笑笑:“嗐,刚眼瞅着一只长得特丑的傻狗冲我汪汪呢,我冲它比划了两下,没什么大事儿。”
  “哦,嗐,我说呢,原来是傻狗啊,”齐昭好像很懂的样子,挺严肃道:“傻狗你可得躲远点儿,这狗可不跟人似的,要再是个疯狗,还得打好几次疫苗呢。”
  “是啊是啊,”贺子兴冲着电话龇牙咧嘴的磨了磨牙,然后笑着:“怎么了,找我有事儿吗?”
  “没什么大事儿,就这阵子突然想起你好像还欠我顿饭,你说说,我不提,你也不知道问问我,还想跟我装蒜呢?”
  “那哪儿能呢,”贺子兴抬手对着手机一顿猛戳,恨不得戳死手机里头这人,他笑道:“这不等你说话呢么。”
  “那行,我下周末正好有空,你叫上万珊,我这边儿还有几个哥们儿,我们几个也不挑,你看看万珊想吃点儿啥,你就都给安排上行了。”
  “啥?万珊?”贺子兴疑惑装傻道:“兄弟,这珊姐可不行啊,你忘了上回丁小天把你下肋骨差点踢断那茬儿了?你叫珊姐过去,你这不是惹麻烦吗?我这个人呢,比较讲和气,吃饭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而且我也不记得我答应过你叫她啊,你这突然一提,哦呵呵呵,倒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呢。”
  “没事儿,丁小天那小子也就会那么两下子,你别跟他说就成了,我跟万珊我俩一个学校的,在一块儿吃顿饭怎么了,我又没说要泡她,你们几个也别把她护太紧了,女人嘛,护太紧了就容易矫情了,你看看她现在多好,我那会儿在校门口碰见她了,跟她说你要找她吃饭,她立马就答应了,干脆又爽快,啧,我就喜欢这种性格的!”
  “操!”贺子兴一惊,他对着手机就喊:“你叫她了!?谁他妈让叫你叫她的!我没说让她去!”
  “操,”齐昭像是早就知道他这种反应,他笑道:“我说过了,没万珊,这顿饭就不算,你不找她,不代表我不能找她,反正她答应了,你把嘴闭严实点儿,丁小天也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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