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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宋先生 (微风吹腿毛)


  [每一封信上,没有一个字,全是各种死法,那是“他”精神不正常时画出来的,我在北京没办法看到“他”,连最基本的安慰都做不到,我偷手机瘸腿躲进洗手间,我在里面听我朋友说“他”最近过得多难熬,医生说“他”有后遗症又因为前不久受了刺激,精神紊乱,意识很可能因此受到创伤直接消除,意思就是,很可能失忆。]
  [我记得那个晚上,我跪在马桶前,往里面吐出了血,没想过人难过的极限是什么,我只记得,我捂着嘴让自己别哭出声,耳边却总响起“他”发疯抓狂说怨恨我的画面,心脏炸开了花,胃也紧缩一下,喉咙里就蹿出了一口血,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因为我昏了过去,可能是氧气不足,脑子缺氧就这么倒了下去。]
  [我妈在那次之后看得更严了,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偷得了她手机,到后来她直接不带了,这让我无计可施,只能待在病房中,没日没夜得被盯着。我那个朋友把他“写”的18封遗书给我寄了过来,在看最后一封时,我无意间发现了画面里那个自杀的微笑人,眼底似乎写着我的名字。]
  [就算精神癫狂,“他”在想要死亡时想的依旧想念着我,我从来没想过“他”这样一个美好的人,记忆的皮囊里怎么都是存下的都是我给的刀子,万般亏欠与自责都没办法弥补,我很对不起他,在这里说抱歉可能有点装模作样,就算是这样吧,算是,我给那个在黑暗里度过的他说一句对不起,却不想得到原谅,因为本来就是我的错。]
  [我不知道你们对负责和爱的理解,我个人觉得他们是相互联系的,既然决定要爱,那便要对“爱”字负责,具体到哪些方面,我就不详细说了,但第一件事,我对“他”的负责便是摆脱我父母的僵绳。]
  [这世界上最不缺坚持的反面判官,但永远缺少问题支持的一方,我争取过他们的意见,但依旧是一味得告诉我男人就该成家立业,儿孙满堂,为什么偏偏要断自己的“子”。我有过多次反驳,他们也依旧是没好脸色,就这样我们僵持了6年,我持着恒心跟他们对峙,我根本不怕或者说不存在是对长辈的不孝愧疚,我是他们口中的逆子,也许是我叛逆期来得晚,在反抗他们的同时我通过成熟的生理意识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可能被他们理所当然得“养”成“金丝雀”般的笼中鸟,我有了“高贵”的精神品高——坚持,说来很好笑,我从小都不敢反抗我爸,他是个非常有领导力的上位思考者,他考虑的事情能从原因思考到后果的后果,总是能牵扯到很远,我说我还是想回去找他时,他打我骂我,我能察觉到,力度都不一样了,他似乎也在松口的边缘靠近。]
  [大三那年我自己偷着做兼职去买了个手机,我爸妈并不知道,我只敢把手机寄存在同学手里,不敢带回去,不然被发现,他们肯定又是一顿哭天喊地的训斥。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不敢贸然回去找他,况且,我当时连“他”身处何地都不清楚,就更不敢轻举妄动,我联系过许多高中同学,查了好多电话,没一个能找到他的,最后我都快放弃了,直到前段时间,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天我正好在办公室里加夜班,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我本以为是骚扰电话,但万万没想到,是“他”。可能是上帝都看不下去了,索性给了我们一条线,连接了屏幕两端。]
  [“他”喝醉了,迷迷糊糊中说是同学聚会,“他”胃不好,当时只顾着问“他”胃怎么样了,也没管其他,后来有人送他回去,我听着是个男人的声音,心里还在紧张,想着会不会是“他”的恋爱对象,思绪慌乱时对方却说是“他”高中同学,我当时真正是松了口大气,警铃松懈,后来我问“他”同学要了“他”的地址,我的飞机是第二天晚上才落地的,“他”醉得有点糊涂,可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看见我“他”只是靠着我说他只喝了一点点,我当时真的很心疼“他”,这个开在阳光里的花,被我害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我的罪名印在他憔悴虚弱的身躯里里,难辞其咎。]
  [我回到北京后跟我爸摊牌了,他们依旧是想把我关起来,我已经20多岁了,现在自己创业,我能给“他”未来,所以说什么我都要逃走,无论是跳楼还是砸窗,但最后却是我妈放了我,她说她看了我6年的坚持,已经于心不忍了,她问我是不是已经想好和他的未来了,我点头,脚在一步步往门口走,我说,在未来,你们的生活里可以没有我和
  “他”,但我的生活里必须有“他”,不然我会选择去死。]
  [这种偏执的想法是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我没看我妈什么表情,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跟她说了句谢谢,感谢什么?可能是她的养育之恩吧。]
  [你们如果说我没良心我也认了,从小到大我被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什么辅导班、艺术班,只要是能提升情操的东西,他们往我身上堆砌得乐不思蜀,可从来没问过我的意见,只要是他们觉得好,那么就是好,我自己的观点并不重要。我觉得这样的父母很自私,所以我可能才没有那份愧疚,相反的,是我觉得挺高兴,能摆脱他们,我真的高兴。]
  [我朋友给我支招,说按着琼瑶剧里那些套路去对付“他”,现在说起来有些好笑,当时我还假接在机场被扒蹭了他一晚上的夜,但我第二天早上就受不了给他坦白了,对于他,我真的没办法把秘密隐藏得好,不知道关于另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能不能藏好。]
  [我们现在真的又在一起了,我真的太开心了,但我发现了这个傻子总背着我偷偷吃药,我不瞎,也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选择了把人逼到“绝”路,他这个病是根治不了的,只能用药物一点点缓解,我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发病取决于本人的情绪变化,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或则思考他不愿意去想的东西,如果能让他多笑笑自然是对这个病利大于弊。]
  [现在我们准备再过几天就去北京,他搬去和我住一起,我照顾他,慢慢养好他的病,至于我父母,无论他们同不同意,这一次我一定会坚定得站在他身边。]
  [他不用怕了,这一次我们再不好分开了。]
  [傻子爱上了一个笨蛋,笨蛋把傻子弄丢了,现在又很幸运找了回来,笨蛋又变成傻蛋,和傻子一起傻了下去。]
  宋深在这条长微博发出去后扣上手机,把林讪揽进怀里,鼻翼深吐了口气,安静地睡去了。
  自从上次去了医院,林讪现在吃药都是当着宋深的面,看看有几颗药有多少胶囊,他有时候特别傻气得问是甜的苦的,林讪只能凑上去亲他一口,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味道如果。
  这天宋深正在北京的家里倒腾厨房,林讪抄着手机进了卧室,他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一个比较痞气野蛮的嗓音响起,“喂?”
  林讪笑了下,他轻声道:“谢谢。”
  蒋泽明显愣了下,反应过来松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正坐着腰板,语气都正经不少,“没事,我是看他真的着急到不行了,找了好多人才找到你的联系方式,我和他是兄弟,真的,我没见几个人能跟他一样憋哭把血憋出来的……林讪啊,说真的,你们要幸福……”蒋泽说着有点哽咽,喉咙一阵紧缩。
  他记起那次宋深给他打电话,说让他能不能去查查林讪的电话,他说算是他求自己了,在蒋泽心里,宋深一直是高傲的,因为林讪,他也变得如此卑微了。
  爱情真的太可怕了。
  蒋泽是查了好久,联系了好多老同学才找了林讪,他那天找到林讪跟他说了宋深的电话号码,蒋泽跟他说:“如果你给他打过去,他一定会很高兴。”着急得甚至来不及自我介绍他就离开了,因为他在这俩个人之间没必要存在过多的画面,留给他们俩个就好了。
  林讪借着那个同学会罐了酒壮了胆,方才把手机拿起来,对着一直显示着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林讪说:“嗯,一定会的,我们等会要去见他爸妈。”
  蒋泽:“真的?他们肯见你了?”这话说得味道有点怪,他准备重新说一遍,林讪打断道:“嗯,宋深去联系过几次,昨天晚上他们答应和我们出来见一面。”
  “这两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总算是做对一件事了,那就先恭喜你们啊!”蒋泽嘿嘿笑了起来。
  可能是他这憨笑的声音有感染力,林讪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开心,一切都在变化。
  蒋泽又问他们准备结婚吗。
  林讪想了想说先陪宋深创业然后再空闲时间谈情说爱,结婚的话还是要走一下家长那方面的程序,蒋泽听不下去酸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出门时林讪和宋深撞了个满怀,宋深浅笑着揉他脑袋,说:“我们穿一身好看的衣服,去见我爸妈。”他满眼都是林讪。
  林讪看着宋深认真给他挑衣服的样子,倚在门沿上,好整以暇看着。
  其实幸福很简单,一日三餐,四季一年,俩个人和这平常的鸡毛蒜皮,都是幸福狭隘或宽阔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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