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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攻磨 完结+番外 (叔果儿)


  但他不清楚,孜桐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因为被打了针的原因,他的气力被削弱了,很快地就被孜桐压在身下。
  张炽绷紧牙齿,心底燃起了烦躁。他真他妈的厌恶这种受制他人的感觉,忍不住轻吼地道:“你疯了?”
  孜桐皱了皱眉头,“我没有。”
  “起来!”
  孜桐抿着嘴,硬是不起身。
  “老子草你……”
  话还没骂完,他的嘴唇猛地被他攫住。孜桐像疯了一样,没有了平日的清冷之色,埋头强压着他嘴唇,像带着攻击般的啮血啃骨,眸底隐掠了点狠意。
  张炽难受得皱着眼,但不像以往那样哄着孜桐,反而左手拽住他的领子,“滚下去。”
  孜桐停下来,就这样看着张炽,双手顶在被褥上。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或者你有句话说对了,我确实是不在意,我不在意任何人。”
  张炽双拳微微攥紧,声音被他这句话激得有些喘气,“你还没有回答我问你的那句话,如果我应了你的话,最后我会不会看到的是阿辰的尸体?”
  他用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在试探这些月的相处,是不是真的没半点情分。
  孜桐沉默了下,道:“混黑,死伤本身就是难免,你应该清楚。”
  他的这句话,将张炽藏着的那点冀望,瞬间在无底的深渊里,跌得粉身碎骨。他的眸底暗了下来,嘲讽一笑,“我就是太清楚。”他太清楚当时阿祥去世时的感受,他说过不会再让兄弟遭到不测,可一次又一次的栽在他最亲密的人身上。
  他身边的人,沉华,苏覃悠,甚至周肖林都让他注意点孜桐。是他热乎乎地一头撞进去,才会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
  孜桐似乎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漂亮的桃花眸底从来没有藏着任何的污秽,都是干净而清隽,像一个只会干些轻活的良家男人。
  张炽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他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孜桐。死伤难免他又何尝不知道,但他没有料到的是,这句话会从孜桐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好像任何人的生命,哪怕是认识的,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蝼螘。
  他看人无数,他清楚的,这样的男人,又怎会是从良家里面走出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地过去,孜桐看着地上的碎碗,蹲下来,把它们收拾好。
  张炽突然觉得疲累,他平躺在床上,眼也不眨地看着天花板,突然出声:“沉华。”
  孜桐的手一停,眼底冷了下来。
  但张炽没有再说话。


第四十五章
  他想让沉华死。
  这是从张炽口中说出沉华的名字之后,他的第一个念头。
  就是这种阴暗的藤篾慢慢地从他的心底滋生上来,甚至想把他母亲说过的话抛之脑外。
  他更加不会把张炽放出去。
  至少,要等事情结束之后。
  他忍不住打了电话给陈秉琰,问:“如何了?”
  陈秉琰优雅又狠戾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再等等。”
  孜桐顿了下,问:“张炽的兄弟?”
  陈秉琰说,“抓了一部分,关起来。”他停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不过没逮到那狗崽子,不知道躲哪里去。”
  孜桐对他的后半句没有兴趣,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说什么,这不是他要管的范围。他只道:“不要太过。”
  做了差不多十年的老友,陈秉琰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嗤笑地道:“你以为在做慈善?”
  ——
  张炽的双眸凝滞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沉沉地垂下来。这是过了多少天,他困在这间房间,没有时间没有日夜之分,甚至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他记得,他曾经也落过如此骑虎难下的境地。突然,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微微弯起,好像在搂着什么。
  他那时候是在搂着自己年仅六岁的妹妹。
  他这几天总能想回以前的事儿,也想起他最痛苦的那段回忆。
  可能因为他再一次的被监禁,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关起来,还有一次是他十四岁的时候。他的酒鬼父亲借了高利贷就逃跑,只留下他和他妹妹。
  那是张桃六岁生日的当天,他用存着的那点钱买了个小蛋糕,还用了纸巾卷牙签做了六根蜡烛,想给他的妹妹一个惊喜。
  可惊喜给不出去,噩梦就来了。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上门了,在门外左顾右望。他认得出来,是放高利贷的那几个人。他父亲借的钱不少,可找不到他人,就找上他和张桃。
  他买的蛋糕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烂。张桃小脸一皱,难过得快要哭出声。他赶紧捂住她的嘴巴,从一条通道逃了出去。
  他和张桃躲在了窄巷里的破烂棚帐,躲了足足两天,带着的钱只够买几个馒头。
  可最终还是被找出来。
  一个带着刀疤的高壮男人将他提得高高的,再一拳把他揍翻在地,毫不在意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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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桃在一边吓得呼呼大哭,爬过去抱住男人的腿尾,“不要,打、打哥哥。”
  男人不耐地低头看,正想要一脚踹开时,张炽的眸里溢着狠意,猛地过去想弄倒他,却被另一个黑装男人抓住背领往后扔。随后,黑装男人蹲下 身,把张桃抱起来。
  张炽的双手双脚顶在地上,警惕地看着他,也不敢有任何举动。
  他饿了几天,声音是带着像磁带般滋啦滋啦的沙哑,“放开,她。”
  黑装男人冷笑地道:“你爸欠了我们一百五十万,没钱还,就只能拿你俩抵债。”他说着,看了下单手抱着的张桃,“她长得还不错嘛,很多老男人都喜欢这种,应该能卖不少钱。”
  张炽双手攥紧,“畜生。”
  男人耸耸肩,“要怪就只能怪你爸了。”
  接着,他和张桃被关在了湿溻溻又破敝的木屋里面,风很凉,寒风刺骨地吹了进来。
  张桃是怕冷的体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她唇色发青,哆哆嗦嗦地喊着冷。
  张炽心疼得要命,脱下自己的外套裹着妹妹,并双手弯起,抱住她。
  她还在发抖,脸色青白,两只小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张炽低着头,从裤袋拿出了被浸湿的馒头,扒开了外面一层,再撕开零碎的馒肉,塞进她的嘴里。
  张炽小声说:“我们得省点。”
  张桃睁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张炽。
  他突然有点难过,想起被摔烂的小蛋糕,那是他存了一周的钱给张桃买的生日蛋糕。
  他摸着张桃的头发,轻声地道:“我下次再给你买。”
  张桃不太懂他在说什么,打了一个哈欠,在张炽的怀里睡着了。
  张炽左顾右望,拿了一些杂草垫起张桃的头,并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旁边。窗户是被铁杆拦住,他跑不出去,外面还围着两桌子,一群男人在吆喝打纸牌。
  张炽整一个晚上没睡,再不吵醒张桃的前提下,他在找逃跑出路。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绝望,他痛恨自己斗不过几个成年的男人,害怕保护不了年幼的妹妹。
  张桃才六岁,他的妹妹应该和其他孩子一样,在锦簇花团中长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着不堪设想的境遇。
  在这样聚满阴郁绝望的气息里,如果出现了一个人救了他们,那是夹处逢生的一丝希望。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的张炽就算把命给了沉华也毫无怨言的原因。
  那是他欠沉华的。
  他看见一个儒雅厚实的男人穿着一身正装,拿着不知什么东西,递给了刀疤男。
  张炽只大概听清了几个词,什么“建立”,“招揽”。他皱着眉头,一边哄着张桃睡觉。
  蓦地,男人的视线突然转移到了木屋,透过破烂的窗口直逼向张炽。
  张炽心生警惕,龇牙咧嘴地盯着他。
  男人突然打开了屋门,走了进来,说是看不如是在观察着张炽。
  张炽抱着张桃,向后退上两步,双眼带着不似十四岁应该有的眼神,狠戾夺目,像一匹狼。
  男人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有趣。
  他确实觉得这男孩儿有一双狼儿般的双眸,好像下一步他敢向前靠近一步,他就会张开獠牙,将他撕碎。
  尽管他现在看起来脏兮兮的,还穿着破烂的衣服,双颊微凹,看得出这些天过得糟糕而疲倦。
  真是一匹小狼,不知道长大之后,会变成白眼狼还是一头忠诚的狼狗,他心里心忖着。
  男人处在拉帮结派的阶段,钱对他来说并不成问题,缺的只是剖心坼肝之人。
  他突然低下头,看着他怀里正在小声哭啼的张桃。
  张炽搂得更紧。
  男人轻笑,“你很爱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炽的下一句话决定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他说:“她是我唯一的家人,我要保护她。”
  刀疤男插了一嘴,“沉先生,你这是打算?”
  男人无顾他的话,他蹲下来,平视着张炽,微笑地道:“我叫沉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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