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恨加新恨,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双眸布满了血丝,眼也不眨,乏着阴狠,脸上肌肉鼓动着,朝着老蛇方向走过去。
老蛇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威胁道:“别忘了,我老大和沉华……唔、”
张炽直接把桌上的碗狠狠的打破,糖水溅得满桌都是,从桌边缓缓地流于在地。他舔了下自己手背上的糖水,猛地拾起了一块碗碎片,冷冰冰地架在了老蛇的脖子。
老蛇睁着他那豆粒般大小的眼睛,咬着牙抖着声音道:“张炽,你他妈敢这样对我?”
张炽冷眼看他,把碎片逼近,朝着他的脖子划了一条细微的伤痕,“你说老子敢不敢?”
老蛇的兄弟遽然起身,张炽眸底发狠,语调还是懒懒地,“我还是老句话,我来不是打架的。”说着,他低着头,对老蛇说:“我说老蛇,过分了啊,前欺负我兄弟,后找华哥告状,你可真能耐啊,是男人就别他妈的做这种阴德事。”
老蛇有恃无恐,冷笑着,“行,地可以不要,但是几年前的账必须算。”
张炽微笑,但眼底毫无笑意,低声问:“你想怎么算?”
老蛇看了孜桐一眼,眯起色眯眯的眼睛,直接道:“我要你的相好。”
下一秒,老蛇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在了布丁盘上,溅得他满脸尽是焦糖,他想抬起头,但张炽的手如钢铁死死地压着他。
老蛇觉得颜面丧失,气得吹胡瞪眼,对着他兄弟吼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张炽一手狠狠地抓住老蛇的头发,一手把碎片按在脖子上,懒悠悠道:“不要你们老大的命,不要紧,尽管往前走,反正跟着这样的人啊,命也得少几年。”
兄弟们面面相觑,也没敢动。
老蛇气得直嚷:“你敢动我试试,你敢!”
张炽低着头对视他,双眸乏血丝,如狼般地盯着他:“怎么?你的肉是黄金做的还是石头,要不老子给你割下来看会不会出血?”
孜桐看似冷眼旁观,但注意到张炽步伐不稳,唇色有丝惨白,仿若在硬挺,他忍不住蹙着眉看他。
老蛇一时禁声,不想承认自己怕他,随后嘴里还硬撑道:“你他妈的前几年撬老子墙角,这事没完。”
“我都解释过了,他嫌你长得丑,非要来投靠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说着,他暴戾地把老蛇的头发往后一扯,似笑非笑地一字一顿道:“老蛇,你他妈跟我斗狠也未必斗得过我,不过看在你老大份上,我同意把地转给你,但,如果还有下次,你敢再骚扰我身边的人,连华哥的情面我都不会再给。”
说完,张炽把他放开,把碎片扔在地上,硬生生把它踩碎。
老蛇站起身,抽出数张纸巾把自己的脸乱擦一遍,看到张炽满脸戾气,双眸血丝得可怕,眼也不眨地狠狠盯着他,好像下一秒要把他吞了似的。老蛇想发的狠话硬生生地被他吞了回去,站在原地几十秒才逼出一句话:“好,你说到做到。”
说毕,他带着兄弟们离开了糖水店。
“操……”
张炽有些撑不下去了,好像下一秒要晕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手抓住墙壁,踉踉跄跄地朝着孜桐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孜桐前面,停了几秒,小心翼翼地蹭蹭他的肩膀,看他没有拒绝,才慢慢地把头伏上去,闭上疲累的双眼,道:“我很累。”
孜桐给他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
第十八章
张炽睡得不安稳,酗酒后的脑壳像被鼓板敲过一样,疼得他在睡梦中不禁蹙起眉毛,随后两根手指抚了上去,一股凉意从额头渗入,他放松了下来。
他不知睡了多久,终于睁开混沌的双眸,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他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是谁。
他把手抬在额头上,疲顿得很,嗓子有着酒后的嘶哑:“你怎么在这?”
孜桐说:“这是我家。”
张炽站起身,忽如其来的一阵头晕,他暗暗骂了几声,敲了敲自己的右脑勺,“操……”
孜桐把他的手放下,道:“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
这语气怎么听着就有警告的意味,张炽扯了扯嘴唇,对着孜桐认真的眼神,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孜桐蓦然问:“我还能不能管你?”
张炽以为是头晕后产生的混乱:“你说什么?”
孜桐把他的手按住以防再敲脑袋,耐心地再问:“我还能不能管你?”
张炽没有听错了,但觉得这句话熟悉,他曾几何时对着孜桐说过一句话,“你管得着我吗?”这句也就当时发泄用的随口一说,怎料还被他记在心头上。他对着孜桐认真的眼神,心像被一根羽毛撩动着,怎么也使不出力。他放弃了,叹了口气,无奈道:“能,你他妈就是我祖宗。”
孜桐强行把他的脸掰到他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那我们在一起吧。”
——
“拿好。”孜桐说着,就把手上的菜递给了张炽。
张炽一个恍神,手足无措地拎了过来。他活了快30年,这还是他头一次踏入菜市场。他醒了之后,昏头搭脑地听完孜桐最后一句,又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已经是晚上,被冷着脸的孜桐扯去菜市场买菜。
孜桐问他:“你想吃什么?”
张炽的手停在原地 ,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却如春风暖意般的渗入心底。没有人和他说过,哪怕他母亲在世。
跟着沉华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他都快忘了,他想要一个家。
孜桐看他只直直地盯着他,也不出声,他都怀疑他根本没有听他说话。他只得耐心地重复一次,“你想吃什么?”
“我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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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桐:“……”牛头不对马嘴,他直接往前去。
张炽挠了挠头,只得跟着他后面走。
家常肉菜算是买齐了,孜桐回到家后,放到了厨房,套上了围裙,就转身调了杯蜂蜜水给张炽,问道:“头还痛不?”
张炽闻了下,嫌弃地想放到一边,他从来都不爱喝这玩意,立刻道:“不痛。”
孜桐只瞟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就进到了厨房。
可这轻轻一瞟啊,张炽就孬了,只得忍受着味道咕噜咕噜地把它给喝了。接着,他发呆似的盯着空到底的杯子,随后慢慢地躺在沙发,手臂撑着后脑勺。
他发呆似的地盯着天板,把自己混沌的思绪捋了一遍。这几天的反差啊,还真他妈像一把尖锐的刀刃,把他杀得摸头不着。
思绪慢慢地清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咻地,他把头扭了过去。张炽走到了厨房,顿了几秒,试探似地把他的腰搂上。看他没有拒绝,搂得更紧一些。
孜桐无奈道:“放开,我在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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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炽还真不乐意放,他蹭在了孜桐的肩膀,垂眼一看,手又开始不规矩了,轻悠悠地把围裙解开。
孜桐把菜刀停在了空中:“……你在干什么?”
张炽轻舔了下他的耳垂,声音低沉:“你这绑得不好,老子重新帮你绑。”说着,他将两绳子一勾,把孜桐的腰勒得更紧。
孜桐:“……”
这一紧,把孜桐修长的腰身勒得更明显。张炽色心悦目地往下看,手指还朝着他背脊往下刮,说道:“老子可没捆着你的手,继续切。”
孜桐这样还怎么煮,但要是让张炽规规矩矩的坐着等饭吃,那可能性也不高。当孜桐还在想法子让张炽能让他安安静静的煮饭时,他蓦然蹭着他白净的颈项,喊着他名字:“孜桐。”
“嗯?”
张炽问,“你是认真的吗?”
孜桐停顿了下,知道他在问什么,眼一垂,便道:“嗯。”
张炽一听,这次不单只是舔,而是咬住他的耳垂,让他不禁一缩,无奈道:“疼。”
张炽看见那轻微的一排牙印,不禁有些满意,在他耳边厮磨低语,带着威胁的意味:“告诉你,要是以后敢甩老子,就不仅仅是咬。”
孜桐哭笑不得,“那我现在能反悔不?”
张炽眯着眼道:“想得倒美,你敢反悔试试。”说着,张炽的好玩心就来了,呲着牙从孜桐的耳垂轻轻的吮啃,随后就到了脖子,再到锁骨,尽是留下了隐约可见的痕印。
“我不会的。”孜桐蓦然说。
张炽把唇往上一扯,“我先听着。”
孜桐把头微微一扭,认真道:“我已经想过了,既然选择了和你好,我就不会。”
张炽撇嘴:“你这人,老子有时候真恨不得……”他说着,就闭嘴了,蓦起忿然。孜桐这性子,跟风一样捉摸不透,不知何事就一头冰锥插入他的心头上。
孜桐直截了当地往他嘴唇一亲,瞬间让他的满腹怨气瓦解冰消。
张炽叹了口气,就算现在有什么气都使不出来,谁叫孜桐是沉甸甸放在他心尖上的人,粘也粘紧了,出也出不来,罢了。
他半眯眼,强硬蛮横地道:“那得警告你一次,这一次是你找上老子的,哪怕我以后做了什么错事,分不分也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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