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同佢说话 完结+番外 (拉萨下雪啦)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拉萨下雪啦
- 入库:04.10
罗旸瞥眼他抓着自己的手,看人的眼中一股子寒意。
“怎么了大少爷?嫌弃我这种人?”周了觉得可笑,“你又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最后一次好好和你说,莫若拙有莫宁,有我,还有周屿,没有一个人会让你为所欲为,离他远点。”
罗旸丢开他的手,说:“他是我的人,女儿也是我的,我要带他们走。”
嘭!
周了一拳打偏了罗旸的脸,咬牙切齿,“这里谁都和你没关系。”
罗旸不还手,摸摸嘴角的伤,似笑非笑,齿缝丝丝渗血,道:“是吗?他一定会跟我走的,和我住在一起,那时候我会买弹性最好的床。”
周了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错愕,再次举起的拳头迟迟打不下去,松手将人推开,“疯子!”
莫若拙正拿着梳子给女儿梳头,温声问莫宁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莫宁趴在他身上,听到砰砰砰地敲门声,就把他抱紧了。
莫若拙拍拍她的后背,让她坐在沙发上,走过去开门,看到门外周了的样子惊愣。
周了站在门扣看眼沙发上的干女儿,又看莫若拙,压低了声音,“小莫,赶紧走吧。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们。”
“你爱我吗?”“不爱”
绿地如毯,旋转喷头的水柱在阳光下泛出光芒,高尔夫球车上,觉得无聊的郑家凯正打算拍司机的肩膀让自己来开车。
要今天是和他大哥一起出去,他一定就是坐得肩端背直,一脸有多贵就多贵的拽。虽然今天也是来谈生意,但身边是瞿纪濠,生意能谈到什么地步,赚多少让利几多,他也不在乎。
刚伸手,旁边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就拍他的肩膀,“你睇睇。”
把递到眼前的手机一目十行下来,是瞿纪濠这个房东和他“租客”的对话。
当初租房子的事是交给人代理,他和莫若拙的联系还是今年年初才有,但也简短。
这是第一次莫若拙第一次联系他这个已经名不副实的房东。
在国内的莫若拙表示要退房子,在让房东约时间去收房。
瞿纪濠问他有没有找到新住处,他说找到了,也解释,到时候自己可能不在本地,收房时朋友会帮他交钥匙,房子有问题自己也会负责。
“搬去和Erick同居?”想到上次罗旸回港说起莫若拙的样子,郑家凯就觉得自己回国应该去看看这两人,祝贺一下。
瞿纪濠却让他看仔细点。
郑家凯又看看,莫若拙字里行间的意思“在外地”也不像是要来香港。
而且他们要同居也不用这么麻烦,毕竟那套房子现在也是罗旸的。
难道和罗旸吵架了,要走吗?
郑家凯连忙说:“你讲畀莫若拙知,唔好再激Erick啦,耐性他冇有架。”
瞿纪濠不管罗旸有没有耐性,只觉得这件事可能有其他意思。
莫若拙搬家离开和罗旸要是有因果关系,那意思是两人关系是不是还未和好?这也不是不可能,以罗旸的性格,能这么快把人挽回才是有问题。
郑家凯也反应过来,微微吃惊和他对视,“他不想和Erick好?”
瞿纪濠说:“又唔系叮盒饭,说热就热啦。”
郑家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是没和好,罗旸又发人家的照片做什么?
瞿纪濠坏笑说:“肯定唔系净系我们不知,莫若拙都系咁,要问Erick自己。”
直觉告诉郑家凯不应该把莫若拙的决定告诉罗旸,但是他又很好奇罗旸的反应。
和瞿纪濠对视一眼,他拿出手机,清了清嗓子。
与此同时,着手在准备搬家的莫若没有看到房东的回复。
昨天周了那么说,莫若拙就觉得是应该搬家了,只是他一直畏手畏脚地,没有做成一件好事。
周了的意思是能快就快,他也不用去自己找的那个小区。明天周了直接安排人来送他们走。房子、莫宁的学校他都来搞定。
周了说:“你知道我的老板吧?他有套空的房子,也可以帮忙解决宁宁上学的事。”
这事周了之前就考虑过,但莫若拙有自己的小心思,要不是真的见到楼下那个不可一世的疯批,他不会开口帮莫若拙做决定。
莫若拙不愿意麻烦他们,更不会信任陌生人,讶异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周了说:“要和他们一起签五年的合约,那就当送我两个条件。”
莫若拙想也不想地摇头。他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对周了这种处在上升期、转会费和签字费水涨船高的天赋型球员,未来五年是他绝对的巅峰期,他是有机会去顶级球员进攻核心、也是豪门俱乐部聚集的欧洲。
周了扶住他的肩膀,认真对他说:“家人不都是这样,小莫,我们是你哥哥。一家人不说谁对不起谁,保护你是应该的。你也别担心周屿,他都三十好几了。就算天真的塌下来,我们个子比你高,等我俩都不行了,才轮得到你。”
莫若拙难过说:“不带人身攻击的。你以前还说,我个子刚刚好。”
周了无语地看看他,离开前又带着点无奈伸手把他抱住,用力抱了抱他瘦巴巴的身体。
在性别意识变得强烈的年少,他就很少和清秀白皙的莫若拙搂搂抱抱,长大后就很告诉更疏于表达。
这次他什么都没说,莫若拙好像也懂他的意思。
当周了松开他,他就答应了周了。一晚上他就在做房子里的最后一点善后工作。
把之前准备好的纸箱拿出来,他一个一个组装打包,莫宁像喜欢纸箱子的小猫咪,也挨个爬进去,把每一个都试了一下。她找到一个最大的,蹲在里面让莫若拙也住进去。
莫宁把纸盖子合上,密闭感带来安全的心理安慰,莫宁紧紧趴在莫若拙怀里,天真可爱地说今晚要住在这里面。
知道她有被吓到,莫若拙把她小小的身子紧抱着,说:“好啊,宁宁在哪里,爸爸就在哪里。”
接着他用纸箱子给她做了个小帐篷,铺了靠枕和毯子,洗过澡的莫宁在里面翻来翻去,过了一会就趴着呼呼睡着。
莫若拙轻轻把睡着的女儿抱回床上,陪在床上等她睡熟。
突然莫宁在梦里哭了两声,躺在她身边的莫若拙手掌便轻轻拍着她。
莫宁小手抓着他的衣服,问:“爸爸,是因为我才搬家的吗?”
莫若拙声音像夜里温柔的雾霭,“怎么会?宁宁舍不得这里吗?”
莫宁半梦半醒地难过,“不要搬家,这里是爸爸的家。”
而莫若拙出门看着一屋子需要整理、一点都没有进展的东西,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咔。
莫若拙茫然抬起头,罗旸拿着钥匙站在门外直直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会来?”
“我来接你。你呢?就为了离我远一点?”
莫若拙前面就只有几个没有作用的空纸箱,当罗旸走到他面前,他没有退路地靠着门,问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你有我家的钥匙?”
“留在我身边有那么难吗?”
“我不要……”
当罗旸的手抓住他,凉意拂到他脸上,莫若拙声音一下就消失了,好像被紧紧卡住了自己的喉咙。
莫若拙看到的那双黑沉沉、让人害怕的目光,好似多年前,他伤心时,罗旸用真相戳破了他的异想天开,他无路可退时,罗旸拉紧他的手说:“莫莫,你何必呢?”
莫若拙后背冷汗直窜,虚弱地摇头。不管他如何心灰意冷,有些无法忘却的回忆在这种时候都会如纠缠的鬼影在他心门外刺探,罗旸每每这样,都让他想起年少的噩梦。
他这么怕他,开口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在求他:“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
被逼得后腰靠着门把手,身上的冷淡让人毛骨悚然的罗旸仍靠近他,低下头,“让你留在我身边一定要找个理由,好啊,我给你找你。”
罗旸鼻息粗重,目光中好像随时都要动手的凶狠,寸步不让地逼近莫若拙,“你爱我吗?”
“不爱。”
罗晹掐起他的下巴,莫若拙慌张躲避他让人害怕的眼睛,罗晹却强迫着他,“不爱吗?”
莫若拙张口结舌,就被堵住了嘴唇。
罗旸抱着他,觉得他真小,地上那么多纸箱,有一个就能装下他。
这种时候他希望莫若拙陷入永远醒不过来的睡熟。什么都不用想,
莫若拙用力将他推开,喉咙进了眼泪和口水,咳嗽不停,“我难受,你别过来。”
罗旸往前走,莫若拙又往后退,背后的门突然被手肘旋开,整个人失重往后摔,咚的一声,莫若拙正正摔在地上。罗旸用手垫在他后脑勺,他惊魂未定地对倒下的罗旸地眨眼,“你……”
罗旸托起他的头,正欲吻上,突然感觉到什么,后颈略微僵硬地抬起,和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的莫宁对上一只眼睛的视线。
莫若拙马上从他身下爬起来,去抱住被从梦中吓醒的莫宁。
莫宁没精神地靠在他肩头,不知道是梦是现实,难过地拒绝去看罗旸:“不要欺负爸爸。”
莫若拙抱着女儿,狼狈地背过身,“你先走吧。”
“莫莫,明天不要走。我会来接你们。”
莫宁抬头看低落难过的莫若拙,又安静看着罗旸离开时带上的门,轻轻依偎着他的胸口,小手在他后背拍着。
清晨,莫若拙几乎一夜未睡,脑子被罗旸搅得很乱,最后是一片空白,只想抱着枕头闷声哭。
莫宁悄悄打开他房门时,莫若拙闭着眼,假装安稳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