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同佢说话 完结+番外 (拉萨下雪啦)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拉萨下雪啦
- 入库:04.10
但这次出奇的好说话,放走了人,放在莫若拙肩上的手揉了下他毛茸茸的发顶, “因为方程修不认你,你就觉得亏欠他家吗。别这么害怕,他就是个废物。”
“我知道。”像被人从里到外翻了过去,他的软弱太暴露,这让莫若拙张口结舌,小声说,“哆啦A梦说过欺负软弱的人是很可耻的事。”
罗旸偏头望着他。
莫若拙更觉得不自在。
罗旸问他,“还喜欢机器猫?”
“又不是小孩了。只是小时候看过太多遍了。”莫婵不能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小莫若拙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看了那四张影碟里的故事里很多次。
在不切实际的小时候,当然会很希望自己也有有一只这样万能的机器猫,就算自己充满缺点,糊涂又笨拙,也不会被嫌弃。
现在很久都不看了,只是下意识说了傻话而已。
莫若拙鼻子发酸,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莫莫你一点没变。”
莫若拙不说话,罗旸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协议,说: “这里是你让我做的事。签好了字,我不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莫若拙马上提起了精神,屏息看向罗旸。
罗旸点点桌上那份推敲了几天的协议,说:“不管我们之间是否存在婚姻关系,莫宁都属于你。”
确定莫若拙已经看清楚,罗旸还体贴地当着莫若拙放进他随身携带的背包。
“放心了吗?”
莫若拙用力点头。
留下莫若拙的办法有很多,或许莫宁是其中最有用的一个,有一个对莫若拙很重要的女儿,莫若拙会心甘情愿地、动弹不得地留在他身边。罗旸可以实现他任何危险发狂的想法。
但是莫宁对莫若拙很重要,在莫若拙辛苦又拘谨的生活中,莫宁的存在带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那天,罗旸看到莫若拙轻轻哄一个脸如面团的孩子,心中难得大度地觉得,莫若拙要分给其他人的温柔被莫宁占走一份,也没有关系。
红了眼眶的莫若拙好像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于是开始关心他,“那么对方锦荣,你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我有群厉害的律师。”
莫若拙蹙眉看记仇的男人,“罗旸。”
罗旸将他拥入怀中,“没事,我不会有事。”
莫若拙出于感动地让他抱了一下。
“方锦荣就是死了,也不会牵连到我。”罗旸又说,“但是我会陪你,当你作为方程修唯一的儿子出席葬礼。”
莫若拙哭笑不得地抬头,把人推开,被反扭过手腕,轻轻松松地拦腰抱起。
罗旸把目的达成就开始挣扎的莫若拙扔到一旁的贵妃榻,将他柔软的身子推倒,手掌摸到他凉丝丝的细腰,看着他红起喘气的脸,“所以莫莫,可以告诉我,你打算藏到哪里去吗?”
一瞬间,好似惊震的鸟群,莫若拙吓了一跳,脖子和肩膀缩缩。
罗旸抱着他屈起的一条腿,英俊的脸轻轻靠着他的膝盖,“莫莫,你怎么能觉得自己能骗得过我?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
罗旸的温柔像是凉刀,不轻不重地滑进了莫若拙屏息的心间。
罗旸又抬头对他笑笑,手掌抬起他的脸,重重吻下来。
本来想到莫若拙慌慌张张的来找自己,走投无路时想起的人也是他,这些削减了罗旸得知他偷偷搬家的愤怒。
只是莫若拙还是很狡猾,既要罗旸帮他,又没放弃远离罗旸。
罗旸吻他颤抖的眼皮,箍紧了他的下巴,“你想跑几次?嗯?”
罗旸的恨从刺痛的嘴唇和舌头,变得尤为真实,莫若拙在抵抗不能中生出绝望地愤怒,再也不能平静地接受。
四年不短不长,让罗旸身边来来回回换够人,也让莫若拙的生活定型,不会被谁轻易打扰,他用最大的努力维持原样,罗旸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罗旸!”推不开身上的男人,莫若拙急得想要咬人。
“之前你都愿意。现在怎么不行?目的达成了?不需要我了?”罗旸掐疼他的乳头,“所以我不能碰你了?”
莫若拙哀哀一叫,明明很疼,薄薄的脸皮又是通红,“我没有答应过你,我想要新的开始,你打扰我,打扰我的家人,我自己走掉,为什么不行?”
罗旸眼底凝着一片冰冷阴影,“我说了不准走。”
莫若拙问:“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等你到了这边,做你随叫随到的床伴,还是继续把我关在你家?”
说出这些心里话,深埋的恐惧让房间中晦暗的光阴都在改变,半遮半掩的窗外城市正在停摆倒置,黑暗的时光呼啸着奔腾而来,这种压倒性的强迫,还是莫若拙无路可走的年少。
莫若拙惶恐地回到了过去,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过去,在罗旸眼中不过是一栋旧楼,一张打褶的床单、还每次莫若拙惹人厌烦的哭泣。没有一片爱意相依的厮守,有的只是罗旸不愿意触碰其他因为良心不安而流浪破碎的回忆。
莫若拙对罗旸又咬又打,又不能从他身下离开一分一毫,彼此狠狠对视了一阵,莫若拙胸口先塌下来,痛苦地哀求: “罗旸,就这样吧,就像我们说好的。我不想恨你。”
罗旸抓住他的手腕,按回头顶,“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了。我记得你说过爱我,不会离开。”
莫若拙一愣,发红的眼眶苦笑,“说了你也不信,也会怕我。所以就当我小时候开的玩笑好了。”
“你说了不算。”
重新吻上莫若拙愤怒颤抖的双唇,不知道是谁的呼吸乱了谁的,又是谁被被谁的手臂紧紧禁锢。
“你说了算”
下午三点,一辆保时捷911停在正楼门口。
今天也是罗旸例行心理疏导。
这个气派、仪式感十足的复古大别墅是罗家在这边商务办公的别馆。
席砚不是第一次来,刚进去,就看到工人在轻手轻脚地打扫,还有人端着装在小碗里的粥上楼。
罗旸嘴巴是很挑,但也不至于开始喝粥。
工人夸张地说,砂锅粥熬了一上午,下火又养胃,出锅的时候撒了漂亮的葱花。但人家不吃,上桌前,罗生端走了,里面的葱花挑得罗生的眼睛都要瞎了。
这碗是下午重做了,熬到火候刚好,正要送上楼。
席砚听完,眉梢轻轻一挑,伸手接过,笑眯眯往楼上走。
罗旸的卧室门虚掩着,而罗旸没有在里面,地上的衣服扔得乱七八糟,大床上也凌乱,一个背影细条条的人抱着被子侧卧着,一袭美背,像白雪里的绸缎,看上去就很软很柔。
听到声音的莫若拙迷迷糊糊回过头,脸像有粉红花边的白花。
席砚饶有趣味地抱起手臂倾身去看,背后突感一阵寒意。
脸上结着冷霜的罗旸大步走来,将床尾的一件衣服把莫若拙遮住,又拉高了被子,阴沉至极地朝席砚斜去视线。
席砚举起双手,识趣地退出去。然后在门口对来锁门的罗晹说,他挺喜欢莫若拙,上次罗旸没回来,就是他把人搬到床上。
衬衣只系了最下面三颗的罗旸掀掀眼皮凉凉看向席砚。
“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从我进来,他就在后退,也习惯把手臂挡在前面。 ”席砚视线从眼前的胸肌到有沟壑的腹肌看过,“一个人的安全感建立在三岁以前,而相同经历的人会相互吸引,在人群中的目光就能分辨出同类。Erick是不是你和他相遇,刺啦,就这样……”
嘭,罗旸面无表情关上了门。
回到床边,莫若拙正在低头扣衣扣,放空时的神色冷淡,没有看人。
罗旸推起他的下巴,他还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好似刚才都没有看清谁看见了自己漂亮的背。
眉心微皱,带着对他警戒心过低的不满,罗旸又亲了亲他神情朦胧的眼睛和脸。顺到嘴唇时,莫若拙微微偏头,咳了咳。
罗旸将果汁的吸管递到嘴边,看他喝水时,吸进去的两颊,还有微微发红的鼻尖。
“为什么不问席砚是谁?”莫若拙以前会因为情书和晚餐生气,而他在罗旸身边这么久,什么都没问过。
莫若拙嘴唇湿润起来,有糖精一样亮晶晶, “我知道你平时会无聊。”
罗旸已经忘记自己当初刚过的混账事,但还是轻易被莫若拙气到。把果汁拿开,又他推开一点,手掌将他的肩膀和锁骨都捏疼,“莫莫,我说过我每一天都很忙。”
莫若拙擦擦疼出来眼泪,声音沙哑地示弱:“辛苦你了。”
“席砚是我的心理医生。”
莫若拙手指绕来绕背包带,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罗旸,小心说:“莫宁要找我了。”
很快穿戴整齐,在离开前他还细心检查自己背包里的文件。
他还是容易满足,也似乎是觉得这份东西时在保证他和罗旸划清了关系,刚才就是大方送给罗旸的几次性爱告别,根本不看罗旸。
罗旸要亲自送他回去时,他脸上还有过不情愿。
和罗旸反复睡同一张床,都没有上过床再和罗旸坐同一辆车让莫若拙感到尴尬。一路上,腰酸背痛的莫若拙都僵硬地看着窗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罗旸这么奇怪的人,还有他和罗旸这么奇怪的关系。
和罗旸的目光在车玻璃上对视,莫若拙又觉得自己利用罗旸对莫宁的感情有些无情。出于善意,他说:“我不会不让你来见莫宁。你以后就不要抽那么多的烟,也不要总是喝酒,听医生的话。”
“是吗?”
罗旸已经如此大方,莫若拙想不到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