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
季朝云一下子瞌睡全散了,“我明明记得我就说了不到五分钟就睡了,这个通话记录怎么会有这么长的时间,这都快两个小时了。”
“现在是早上的六点,按照时间差,华国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不知道我们家郁先生睡了没有?”
季朝云说完就把电话给拨通了过去。
郁安郅听到手机铃声响了以后,一看是寄到云打过来了几乎是秒接,“阿云醒了,吃早餐了没有?”
“还没有呢,这里的东西我吃不惯。”
季朝云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上下去了,“不过郁先生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没有睡?”
“心里有些烦。”
爱人之间并不需要隐藏彼此的情绪,是怎么样就怎么样,郁安郅也不怕现在两个人不在一起,说出来以后季朝云会担心。
季朝云听的出郁安郅语气里的烦闷,“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九月份我还在家休养的时候,公司用了一块儿极品的红翡,出了一套高奢饰品。
这个月顾客反馈出来了。”
郁安郅把今天的事情跟季朝云说了。
“然后呢?”
季朝云追问。
“然后在顾客反馈里面,有很多个顾客都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怀疑饰品上的翡翠,有以次充好的怀疑。”
其实真正懂玉石,懂翡翠的人,玉石的等级如何水头如何,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这也就是郁安郅在听到秘书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质疑的原因。
这一批材料的翡翠百分之百就是被人以次充好过。
“以次充好?
简单来说就是狸猫换太子。”
季朝云震惊的不行,“这件事情真实吗?”
第三章 最后的赌注
“目前还没办法确定,但是从顾客反馈来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具体要等珠宝回收了以后才可以去做鉴定,现在只是猜测,“就是这样。”
在珠宝行业以次充好,这是大忌,而郁家是家族企业基本上,直接一点的部门都是由郁家的那些堂兄堂弟在着手,季朝云也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爸妈知道这事儿吗。”
“还没跟他们说。”
郁安郅心烦意乱,坐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等那一批货珠宝回收回来以后,做了鉴定,再告诉他们。”
这样说也有道理,免得现在就告诉郁父,到时候郁父也为难,“这样也行。”
“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呀?”
季朝云听得出来郁安郅声音中的疲乏和无力,“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说过郁氏珠宝负责原石的经理,好像是你的堂哥郁平贺。”
“就是因为是郁家的人,所以我才烦。”
郁家虽然是家族企业,但是里面的弯弯道道也很多。
在没有重生之前与郁安郅,对于郁氏珠宝的看法,就是一个无所谓的态度,他也不想去继承郁氏珠宝。
郁父就只有郁安郅这一个儿子,如果郁安郅要是不争气,郁父也不可能强硬地放着家大业大的这些产业不顾强制性的把继承权交给自己的儿子,任由儿子挥霍。
那么继承权肯定就会在郁父的那些侄子身上做挑选。
现在与郁安郅一朝重生,一改上一世的纨境模样,郁家的那些叔叔,伯伯,堂哥,堂弟肯定都心有不平。
而郁安郅一来郁氏上班就直接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虽然顺理顺章,并没有什么能够提出异议的地方。
但是郁家的那些堂兄弟还是心有不平,对于郁安郅的行为还是充满了不满,而现在一时半会儿郁安郅也摸不准,父亲对郁家那些兄弟的看法到底是什么,所以郁安郅拿不定主意。
季朝云能够明白郁安郅的担忧,“你干嘛要想那么多,到时候如果事情查清楚真的是原石料子以次充好,然后你就直接追究责任呗,我就不信你爸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你可是他亲儿子,他还就你这一个儿子。”
“别烦这件事情了,到时候如果你实在不好出面的话,伯父他自己会出面。”
季朝云安慰郁安郅,“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
郁安郅百分之六十的能够猜到季朝云嘴里要说的这件事情,可能会跟萧若水有关,但是还是非常给面儿的问了一句。
“我昨天问了整整一天,才从若水嘴里把这件事情给问出来。”
说到这个季朝云有些唏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骆余年哪里是个小奶狗啊,那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东西。”
“他从一开始接近若水,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爆红了以后三番两次地提及若水,把若水带到热搜,然后若水被黑了以后,他还出来给若水站队。”
一开始萧若水给季朝云说这些的时候,季朝云是不相信的。
后来自己想想也确实是那么个理儿,然后又想到了当时录制节目第一期的时候,在那个游乐场骆余年看萧若水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这孩子喜欢若水,之前的种种都是带着欺骗性的若水接受不了。”
“但是节目又在录制,又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叫停,所以身心俱疲的萧若水就撑不住了。”
郁安郅猜也猜到会是这件事情,骆余年那个狼崽子,还是年纪太小没有分寸和把握。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萧若水也喜欢骆余年。”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要是萧若水不喜欢骆余年他自己伤心难过吗?
一个大直男被一个男人表白,还知道了这个男人接近自己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正常的反应都是能多远离多远,谁会去伤心难过呀?
这就是季朝云想不明白的一点,“若水他不是同性恋呀,而且我总觉得这个骆余年的身份不简单。”
“骆氏集团的小公子爷。”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郁安郅自己觉得没有必要再瞒下去,“当年与骆老爷子的儿子为爱私奔离家数十年不回,后来不知怎么的好像是把儿子给送回了骆氏。”
“我就说这小屁孩儿身份不简单,要不然刚踏进娱乐圈头就这么铁,原来是有骆氏在背后撑腰。”
季朝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华国卫视《恋爱追究》这个节目好像是骆氏投资的,所以若水的嘉宾位不会是……”
“就如你想象的一样。”
郁安郅是重生而来的,所以对这些事情都还是很了解的,“好了,你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么多旁人的事情,都不关心关心我,我今天晚上有没有吃饭吗?”
“那好,郁先生你今天晚上有没有吃饭?”
季朝云十分敷衍的问了一句,一边问还一边笑,“郁先生对我的问候满意吗?”
“我满意个屁呀我满意。”
郁安郅气笑了,“行了,不跟你说了,睡了。”
季朝云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那郁先生晚安,我也要起床吃早饭了。”
“嗯,睡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的人身上都带着一种魔力,郁安郅原本还烦闷的心,因为季朝云的唠叨,季朝云的几句郁先生。
——下子突然平稳了下来,有一种感觉,围绕着郁安郅。
那就是只要他的身边有季朝云,那么一切问题他都可以直面应对。
已经进入秋天了,夜间起的风已经开始带着寒意,郁安郅下床,把窗户给关好。
回到床上的时候还特意的去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照片。
然后对着照片亲呢的说了一声晚安,才上床入睡。
杨灵珊已经接到家里好几个电话,让她回家了。
可是杨灵珊就是不理会,有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
好像就是有一种心理,只要郁安郅一天没有找上门来。
杨灵珊就认为,自己还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富家小姐。
可是杨灵珊清楚地知道,在季家那一群人电话联系不上的时候,在知道当时季家去郁氏娱乐门口闹,出警抓人是秋雨的时候。
杨灵珊就知道,自己彻底地暴露在了郁安郅的面前。
而自己所做的种种,郁安郅有可能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所以现在的杨灵珊也不想去寻找柯乐仅,也不想再去找季家的那群人,更不想去向那个肇事司机询问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就是固执的,住在距离郁氏珠宝最近的五星级酒店里。
当一个人的爱到达偏执的时候,就说不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固执,还是不甘心。
可能杨灵珊对于郁安郅的感情里面,固执不甘心多于爱吧。
手机铃声又响了,杨灵珊不想接,可是这一次打电话的主人似乎特别的固执,没人接听就一直打。
一直到打了第六个电话的时候,杨灵珊把手机拿了起来,“喂。”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来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必须马上回里斯本,这是爸爸的命令。”
杨少群的语气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了多通电话没有接通的原因。
“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