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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 (乐乐威斯)


  王药知官场复杂,后人评论做不得准,吕琛究竟是好官还是乱臣,王药自然无法判断,反正这对他来说不重要,若吕琛官威太大,不愿给予他帮助,那他亦不介意多花些时间四处去打听。
  扁担大汉热情地给王药带路,马车缓行须臾,来到一柳树包围的幽静院子,大汉在门口喊‘小桑’,很快就有个十几岁的书童模样少年跑出来,大汉告诉他说有人找太尉大人,王药正要上前,顾尔就率先过去,态度有礼地和那书童说:“我家中少爷自京城来找人,希望得到吕大人的帮助。”
  王药对二弟的态度很是满意,但他不喜二弟对人称呼自己是少爷,应该说兄长才对。
  求助于人不能不坦诚身份来意,王药牵着顾霸趋前,顾戚跟在后边,王药向书童报上姓名,简略说明顾戚顾霸是来寻根。
  书童听过后答说:“大人正在会客,我得先请示大人,公子请在亭子稍候,我一会儿来给公子回话。”
  那亭子在一柳树下,石桌面刻有一段诗词,‘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是王药喜欢的诗人屈原之作,前几日他便要顾依背了这诗作,还给顾依讲解诗人的爱国情怀,顾依却是没有感触,王药无奈,但也觉得相公纯真,喜欢便说喜欢,不喜欢便不掩饰一脸的索然无味,毫不暧昧做作。
  “王大哥,那里有马车。”跑远了的顾戚忽然从树上跳下来,指向不远处一树丛,王药仔细看,果见得有另一马车,是赶路用的小车,为了确保行驶速度,车体很是坚固,车内没有多余的设备,没法坐得舒服,一般都是官兵或信差在用,他猜想吕琛在见的客人可能是官府中人。
  书童大概一盏茶的时候就回来,说吕大人暂时无暇接见,为不耽误王药找人,吕大人让书童带王药去村里宗祠找几位族老问,王药认为可行,常住村子的老人家知道的也许更多,于是就让书童带路离去。
  马车行出一段距离后,王药见骑着马跟在车旁的顾戚频频回头,就把他叫进车里来问。
  “有人跟着我们。”顾戚这么说。
  王药怕是歹人,心里在意,但顾戚接着便讲:“那人轻功身法和我的一样。”
  顾戚的武功是顾依教的,顾依的武功是自己练起来的,没有师承,自成一格。
  王药灵机一动,那停在吕琛家外的另一辆马车,和顾依官署用的车是同款,那车当然不止殿前司有,萧寅那里也是有的。
  好哇。
  王药挑眉,对顾戚说:“去看那人是谁,要是你大哥,就把他抓来。”
  顾戚瞠目,“大哥怎么会来?”
  王药哼鼻,“我等他自己解释。”
  X
  半辈子在官场殚心竭力的吕琛,自告老归乡就过得很是恬静,他膝下子女都已成家、定居京城,发妻因病过世,他无意再娶,孤身一人回到吕家村,未有花钱大修祖宅,只精心照顾屋外原有的柳树,年复一年,便打造出一片好看的院子。
  萧寅和顾依穿过院子看见那简陋小屋时颇感诧异,以为找错了人,后来,一鬓发银白、举止文雅雍容的老者走出来,萧寅立即鞠躬参见,口称太尉阁下,顾依见状连忙跟着拜见,有那么一瞬,顾依发觉吕琛惊讶地瞪了他。
  “好、好,来,坐着吧。”吕琛走到屋外一圆形石桌旁坐下,桌上已有茶水,他亲自倒茶,面上表情淡漠,顾依怀疑刚才也许是看错。
  石桌旁就两张石凳,吕琛坐一个,另一个两人并肩能坐得下,萧寅望一眼顾依,顾依打眼色让他坐,萧寅挤眉弄眼,顾依感觉那意思应该是‘要坐一起坐’,顾依就龇牙,想表达坐个屁啊,石凳子那么硬,我坐不了!
  “大人,我们站着就行。”萧寅转向吕琛,呵呵笑着弯腰。
  吕琛把两杯茶推向前,“无需这么见外,我和你爹是称兄道弟的交情,坐吧,跟你来的这位听说是好友?那也不用多礼,赶紧坐。”
  话都这么说了,顾依着实无奈,他刚才在外头就已埋怨萧寅为什么非要和那书童提自己?不提的话,人家可以自然地把他当成是随从!
  萧寅率先坐下,顾依没法,咬着牙忍痛就座。
  “听闻萧兄幼子如今很有乃父风范,我看不然,贤侄,你比你爹年轻时还要威风几分。”吕琛面容温和,声线轻柔,但说的话无论字面和语调都很豪迈,萧寅倍感亲切。
  “不敢,末将永远比不上家父,大人过誉了。”
  一旁的顾依回想见到萧寅父子一起的时候,两父子身高相当,可以想象萧儒从前也很是威武。
  “这位年轻人相貌堂堂,目光锐利,是王爷府中人?”
  太尉问得有礼,顾依自觉不好撒谎,就如实报上姓名和官职。
  “殿前都指挥使?你……你进宫?”吕琛这回是大刺刺地瞪眼,顾依立即心虚,太尉大人是一眼看出他身份低贱,配不上这等官职吧?
  “是……”顾依深深埋下头,霎那后悔自己的唐突行动,他算什么呢?一个可能都不是家主血脉的杂种奴隶而已,怎能和太尉与小王爷齐肩就座?他该起身告辞吗?可莫名其妙来一趟,喝了人家的茶就走,成何体统?
  “大人,顾依和末将是可以互相舍命的好兄弟,若不是有他,末将无法完完整整地从战场回来给双亲尽孝。”
  萧寅这么说,顾依当然感动,但吕琛没有任何回应,顾依因此很是自责,觉得自己已令吕琛对萧寅有不好的印象。
  “小桑说你们有事相询,何事?”吕琛的语气旋即有些疏离。
  顾依在桌下偷偷拉萧寅衣摆,想要萧寅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一下就走,哪知萧寅嘴快,直接就问:“想要问个大人权知京城时处理过的案子,请问大人可曾记得羊邢这个人?”
  顾依很想知道吕琛的反应,于是稍稍抬起眼眉。
  “此为辟姓,不容易忘记,我记得这人,也记得那案子。”吕琛停顿了会儿,用平淡无波的语调接道,“羊邢被状告把一人推落河里溺死,据告发人,即死者发妻所言,羊邢强抢一妇女襁褓孩儿,死者见义勇为,要帮助那妇女,结果遭羊邢恶意害死,此案我判为意外,大理寺复审亦是如此判决。”
  吕琛所说的情节,和那影卫对顾依讲的一致,顾依禁不住攥紧拳头。
  “恕末将斗胆,请问大人以何凭据判为意外?”萧寅问。
  “就是缺乏凭据,才判意外。”吕琛喝了口茶,接着说:“涉案的妇女自死者发妻报案后就没有出现,派人搜寻亦无果,羊邢表示那孩子是主人家的孩子,他家主人也承认孩子是庶出的儿子,生母已亡,还有墓碑,后来靠画影图形找到认识那妇女的人,指证那妇女曾经是宫女,入宫时已按规矩除去怀孕能力,孩子不会是她的,可这宫女的身份则始终难以查证。”
  吕琛这番话令顾依陷入迷茫,合着他娘是死了?羊邢说他娘和男人跑了是胡说?
  “说起来,羊邢的家主也是朝中官员,且现在官职还不低,你说你姓顾……”
  顾依感觉到吕琛的视线,他战战兢兢点头,支吾答:“我……是……枢密使顾秦顾大人的……的……”儿子?家臣?顾依觉得这么说自己都算是自抬身份,他在顾家府邸是连睡觉的床、吃饭的筷子都没有的奴隶。
  “……府中的……工……工人。”顾依一句话好不容易说完,羞耻感令他脸已涨红,他问自己,凭什么追查身世?凭什么因羊邢一番胡说就以为自己的爹娘另有其人?那个可能是宫女的妇女抱走的孩子未必就是他,就算是,也许只是到顾府拐孩子,结果被羊邢抢回来,做贼心虚,才会消失无踪。
  “大人,他其实……”萧寅忽地开口,顾依吓得立即用力踢他小腿,制止他把话说下去。
  正当萧寅带着怒气和不解的眼神瞪来,场面尴尬无比之际,吕琛的书童跑来,说有位京城来的王公子,想帮义弟寻找失联多年的亲戚,因毫无头绪便来求助。
  京城、王公子、义弟,这组关键字毫无悬念指向的就是一个人!
  顾依倏地站直身,后退一步,向吕琛深深鞠躬,“小人顾依不识抬举,打扰太尉阁下和萧公子叙旧,改日必来请罪,还请阁下准许小人先行退下。”
  王药进来就糟了,得赶在王药回家前先一步回去!顾依已顾不得自己那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抱歉地向萧寅打了个眼色,掉头就跑,他自然没有傻得跑出院子,而是快到院外时就上树躲藏。
  吕琛的书童出来传话,王药随即就带着弟弟们离开,顾依本来要逃,但看着王药一拖三,心底过意不去,帮弟弟寻觅娘亲出生地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他思索了遍,决定暗中跟随,一路确保王药和弟弟们安全,一尽大哥和夫君的责任。
  幸好王药的马车赶得不快,顾依身法还没法太利落,勉强跟得上,眼看马车来到一宗祠,顾依打算等车中人都进去宗祠就藏身房顶偷听,他见顾尔和那书童自车前跳下,王药牵着顾霸下车,四人走进宗祠,咦?顾戚呢?
  “大哥。”
  身后传来脆生生一唤,顾依猛地转身,他可爱的七弟背着手站在身后,腮帮子微微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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