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突然窗外狂风忽然而至,趁乱就将王子胜送出此地,只觉得前方有一丝亮光,用起全身力气,玩命的跑出去。
突然光亮大增,就听得耳边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子胜,回来吧!”猛地一睁眼,竟然看到了林如海的脸,伏在自己的耳边,一声声的呼唤这自己。
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张口,嘶哑的嗓子,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海。”林如海发现身下的人居然醒了,一脸激动的望着对方,然后狠狠地掐了王子胜一下,听到一声惨叫之后,这才满意的说:“看来是真的醒了,不是幻觉。”害的王子胜连冲林如海翻个白眼的兴趣都没有,这都什么嘛。
然后就一嗓子冲着门外喊,“赶紧的请太医,通知家里人,你家大爷醒了。”这话一出,门外哄哄的进来一大群人,各各喜笑颜开,尤其是几个端,一声“大爷”之后,抱头痛哭。
只把王子胜吵得脑仁疼,还是林如海把人轰出去,个个都派了差事,这个去厨房传话做了容易克化的吃食,那个去把参汤端来,那个通知众人等等。
王子胜不明白,不就是睡一觉,怎么整出这么大动静。这才听林如海说自己已经昏迷了将近两个月,连太医都不肯开方子种种。
☆、第61章
等端乎把参汤端来,林如海亲手接过来,把王子胜扶着半做起来,拿个绛紫色的引枕垫到背后,亲自将参汤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才送到王子胜嘴边。这一下王子胜瞪着圆圆的眼睛,傻乎乎的望着眼前的人,满脸的愕然。
林如海只是挂起他那妖孽一般的笑容,眼睛向上一挑“怎么,不乐意我喂你吗?”轻轻挑起王子胜的下巴,“还是说要让谁来喂你才好。”王子胜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不是以往认识的那个林如海了,嘶哑着嗓子道:“你不是不喜欢吗?”黄粱一梦,似乎自己的心上人的态度来了一个大逆转,让人有几分吃不消。想着往日的念头,可是女儿的脸似乎又在眼前闪现,这让王子胜有几分不知所措,依照本心王子胜想和林如海一生一世一佳人,可是在离恨天苦苦等待的女儿,摆布命运“仙姑”,又要怎样?
“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如论怎样,你我一个是独子,一个是嫡长子,肩膀上扛着的是整个家族,而不仅仅是自己。”望着茶匙默默地说:“要是我们各自成家生儿育女,然后又在一起,那么,我们在彼此心里又是什么呢?不用负责的床伴,还是契兄弟,我终究过不了这一关,刚和自己甜言蜜语的人,一转眼,就和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轻轻放下参汤,双眼对视,“我们可以试试”。
王子胜感觉天上掉下来馅饼,而且就砸在他的脑袋上了。太好了,这种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猛地一下,让王子胜感觉浑身都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眼圈一红,带着浓浓的鼻音,“好,我们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林如海再次端起了参汤,一小匙一小匙地喂给王子胜,拿起丝帕擦拭着嘴角,直到见到碗底,还是意犹未尽。
这种温馨的气氛,让二人都不忍心开口破坏它,好像把它继续下去,天荒地老。
屋子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就见杨氏一推门,进来了,未语先流泪,“我的儿”一声叫的悲切,便呜咽起来起来。还是林如海见机告辞。
这才被春白,春雪扶着坐下,将这几日的事儿,捡上重要的说了,有狠狠地道:“真是没有见过二姑娘那种心狠手辣之人了,小小年纪居然就干谋害兄长,真是。”王子胜倒是半点都不惊讶,那可是难得一见“好妹妹”,“太太不必担心,不过是一点儿小事儿,反正儿子已经无碍了。”
娘儿俩说了几句,见王子胜有几分倦色,就叮嘱下人好好伺候,便离开了。一下午,几乎来了好几拨探望的人,都被挡在屋外,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例如现在赖在床上的王子腾,这小家伙才七岁,一来就抱着王子胜一顿哭诉,“这两天二哥三哥总是一副慈爱的表情看着我,好像自己是老大似地,还考校我功课,真是趁着哥哥不在,就来欺负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第62章
每日里都要去问一遭王子腾的功课,还带上一脸的和煦的表情,“四弟,要好好听先生讲课”、“四弟,莫要做小动作”、“四弟不要贪玩”、“四弟要记得和同窗友爱”。只把王子腾听得心里的火吱吱地往上窜,但是又没法去明着反驳,甚至是告状,那个时候自己的大哥生死未卜,母亲日夜哭泣,又要在外人面前撑着,照顾家里家外。已经愁得鬓角上多了几根白发,这个时候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再去给母亲添堵了。
父亲虽每日也去看哥哥,但是私底下也开始叫二哥去书房里指点一番功课了,要知道以往都是大哥会得到单独的指导,至于二哥三哥和五弟只是照例问问罢了,从来没有获得单独指点的资格,而如今父亲的一举一动都暗示着二哥在这个家的地位变得重了,要是哥哥真的有了不测,是不是这个家里的庶子,就会一跃成为庶长子,成了这个家里的顶梁柱,最起码是在自己成人之前。以前只觉得大哥总是喜欢抽查功课,样样都要督促自己,有时候还有一些凶巴巴地,现在才发现其实那才是真正的为自己好,而不是为了图一个“兄弟孝悌,友爱”的名声,那是发自心底的,自然而言真正的关心,不掺着半点假。
哥哥越病越重,似乎已经被认定了是要死之人了,不只是二哥开始张狂,连带的府里的奴才也越来越浮躁,人心浮动。尤其是有些个眼皮浅薄的,已经开始到处奉承钻营了,这里头以青竹轩最为热闹,多少奴才就想讨个好,连自己的奶嬷嬷都有几分心动,平日里半分都没有亏待,这时候却是干净利索的投了青竹轩那面。
不过是瞅准自己玩耍的时候引来父亲,看到自己最调皮的一面,让父亲对自己失望。不过几日又把自己写好的作业私下里藏起来,再嚷嚷出来,好像是自己没有完成功课,反而栽赃奶娘,二哥却还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一边上眼药,一边嘴里说着求情的话,好火上浇油,“父亲就不要生气了,四弟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儿。偶尔贪玩嘛。无非是怕挨骂,这奶娘又是从小带大四弟的,自然是帮着四弟打掩护。一次两次没有完成课业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王父,指着王子腾的鼻子骂道:“你个畜生,不好好用功读书,也就罢了。我也不指望你光耀门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诬陷他人,连最起码的底线都没有,将来这个家怎么能交到你的手里。”
王子腾当即跪倒,痛哭道:“儿子一向不省心,但是儿子是真的写了功课,至于后来如何却是不知道,想必是奶娘糊涂了。功课一完成,儿子便妥善的放好了,不信父亲查看。”说完就从一个床边的暗格中取出了一沓子纸,王父接过去一看,怒气消了大半,“怎地不早拿出来?”王子腾用袖子拭去眼泪,“奶娘自幼带着儿子,一向是好的,日日兢兢业业,只是这二年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老是记得错了,或者忘了什么的。但是儿子实在是不忍奶娘伤心,就顺着奶娘说,本想着哄哄奶娘开心,哪成想偏偏二哥担心儿子,就知道了这事儿,本想着私下告诉二哥,省的奶娘挨罚,哪成想父亲就来了。”
偷偷忘了王父一样,还一副却生生的模样,“儿子也怕父亲伤心,可是奶娘”声音越说越低。王父叹道:“你是个心软的孩子呀!为父那里正好有两方砚台,你拿去用吧!至于奶娘,即是老了就让他出去荣养吧!”看着王子腾嘴唇动了动,王父道:“多赏她些银两,惯用的东西一律让她带出去,这样行吗?”
王子腾一双大眼睛望了望奶娘,撅着小嘴依依不舍道:“奶娘一个人,儿子终究是放心不下,就让小柱子回去陪奶娘吧!儿子,儿子,还能用别人家的小子,奶娘就一个人,书上都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人之幼。儿子就剩自己了。”鼻子一酸低着小脑袋,看上去甚是可怜。
王父俯下身子抱起来,“还有爹爹呢,不是吗?别怕,就是奶娘出去了,也是许她回来看你的。”王子腾这才破涕为笑,点点头。
这一次,王子腾将变心的奶娘和她的儿子一同赶出了府中,也在下人中建立了自己的威信,不是依靠母亲庇护,而是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招借刀杀人用的极为顺手。至此,后院里的下人们都老实了几分,没有再敢趁乱胡来的了。送走奶娘的时候,王子腾还说:“这些日子家里乱糟糟的,多亏了奶娘的用心,才能知道什么是人间冷暖,不过奶娘放心,凡事儿都是天道轮回,该还给的一定要还给。”不得不说这奶娘悲剧了,王子腾最大的依仗不是父亲的宠爱,而是有个好外祖父家。奶娘和儿子小柱子一出门,就被马车拉着去了一处庄子,这庄子的主人,恰恰是杨牧。至于奶娘受到的“优待”,我们就不用再想了。
这只是第一发,第二发就是来“感谢”对自己照顾有加的二哥了。第二日,杨氏以姑娘大了就要学着管家,把府里的大姑娘推出来,管理各项事务,让可怜的华姨娘继续窝在了青竹轩,这华姨娘哪里是好像与的。就跑到大姑娘哪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恰恰王父路过,就听到了华姨娘嘴里不干不净,看到了华姨娘把大小姐推到,正好撞到了一旁的桌角上,当时就晕过去了,底下的丫鬟婆子更是咋咋呼呼,哭声动天,“华姨娘杀了大小姐”“华姨娘为了当太太,要杀了大小姐立威”等等言论传的府中沸沸扬扬。王父大为火光,当即就把华姨娘送到乡下的庄子里,连赶来求情的二哥也被骂的狗血淋头,“你一个男子,就不该掺和后院的事儿。更何况姨娘不过是个奴才而已,说白了不过是几两银子的玩意。懂事儿了就留在府里伺候,不懂事儿的打发的远远地,这才是正理儿。知道你担心妹妹,我就不留你了,去看看吧!”一句话噎的王子轩死死的,还不得不去极为不待见的妹妹那里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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