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你怎么会错呢?”
“别别,真是我错了真的,你快罚我吧!”
许文远斜了他弟一眼,手从肩头往下滑,在他屁股上偷捏了两把。
“别骚。”
两人到出租屋的时候,蒋晓梅已经在里头备菜了,许勇山在边上打下手。许知远稀奇地大呼小叫:“哟!许老爷今儿怎么有空来啊?”
蒋晓梅一巴掌拍他背上:“怎么和你爸说话的!去洗手,吃饭!”
许文远脱了他外套挂起来:“该打。”
许知远跳过去,笑嘻嘻抱着他腰蹭:“说什么呢!你打谁?啊许文远同志你再说一次?”
许文远一下把他整个人扛起来,在许知远的尖叫声中大步把他扔回沙发上。
“进门不换鞋,还‘哒哒’在屋里走!和你说多少回了!”
许知远狡辩:“我那是看到爹妈太激动了!忘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文远拿了拖鞋蹲下来给他换,蒋晓梅女士端着锅在厨房门口翻白眼:“什么毛病!自己没手没脚不会换鞋子么!文远你别太惯着他,我都看不下去了!”
许知远翘着二郎腿喊:“你嫉妒啊,你嫉妒让许勇山同志也给你换啊!”
差点被他妈一锅子砸平了。
他俩租的这地方,蒋晓梅之前来过一次,许勇山是第一次来,他像领导巡查似的背着手,每间房都跑了一遍,变着花样地到处挑刺,一会儿说这里没弄干净,一会儿又说那里应该多装个挂钩。
许文远好脾气地陪在他背后。
许知远拉着他妈悄悄问:“我爸这是干嘛来了?”
蒋晓梅挤挤眼睛:“嗨,他啊就是知道那件事儿了不放心你,想过来看看又不好意思说,这不就是找个由头嘛。”
领导巡查一圈,末了没头没脑地总结发言:“房子还不错。”
许文远笑着应承:“是还可以,治安也好,楼下住的是退伍军人,平时门口还有站岗的。”
许勇山点头,盯着厨房排列整齐的食材调料,还有锅碗瓢盆,半天悠悠说:“你辛苦了。”
老两口这次来做了很多菜,还带了点儿小酒,明天是周末,老许同志心情好,拉着两儿子小酌几杯。
许知远不胜酒力,就由许文远兜着了,酒过三巡,老两口问起这次比赛的事儿。
本来这件事原本许知远是不想和家里说的,结果上午就闹上新闻热搜,被蒋晓梅看到了,这才一个电话过来问情况。
起因是白天某社交论坛里突然火了一个视频,刘新宇和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本市最高档的一家会所里花天酒地,还找了小姐作陪,镜头里他显然喝得酩酊大醉,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对朋友炫耀自己当年是怎么被许文远羞辱,后来又怎么诬陷许知远,把他参赛资格弄掉的。
边上陪酒的娇滴滴问他还能不能开酒,他大手一挥说:“开!今儿爷有钱,那经费花了三五千的还有大半呢!”
这视频一出所有人都哗然了,大学生酒色交易、挪用项目经费、陷害同学,哪一样都能把这名校推上舆论巅峰。
一把火越烧越旺,差点惊动了教育局,学校是真担不起这责任。
下午时候,A大官方就迅速做出回应,表示已经开除该学生学籍,并会对相关老师严肃调查处理。
事已至此,铁证如山,看热闹的人又“呼啦”一下把观点拉回来,大呼受骗上当,吵着闹着要帮许知远洗刷冤屈。
舆论风向变得太快,许勇山和蒋晓梅肯定也不会蠢到以为是老天爷在帮他们儿子。
许勇山碰了碰许文远的酒杯:“我没什么好说的,当年把你带回来是我许勇山这辈子做过的,最对的一件事儿。”
许文远笑着替他满上:“您之前还说是最错误的。”
许勇山的眼眶有点红了,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很多往事,他摇摇头没再接话,一杯又灌下肚子。许文远把酒瓶子挪开换了茶给他。
“我其实没做什么,最多就是帮他开个路,知远是什么个性您比我更清楚,平白无故受到的冤屈他自己会加倍讨回来。”
“他是光,应该挂在最亮的地方,他的努力和天赋应该被所有人看见,阴沟里的臭鼠我来帮他扫干净。”
许知远心里微动,跨了半条腿搁在他哥身上,细细嗅着许文远脖颈里传来的酒味。
“我哥现在是比我走得快,但谁知道呢,我也能往前赶一赶,我要站在……”许知远比了个位置,“站在这个地方,让全世界,特别是那些见不得我好的,轻看我的,都看着我。”
许知远不是懦夫,他要做驰骋在草原的鹰,不会永远等着许文远去救他。
第59章 59兄弟共同体。
刘新宇被退学之后去找了许文远一次,他像条野狗一样嘶吼,被许文远拎起来往墙上摔。
他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骂:“我知道是你!我他么就知道是你这狗杂种!”
许文远掐着他脖子,抓了实验室的抹布往他嘴里塞:“嘴那么臭,你有证据?”
证据当然是没有的,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许文远给他下的套,后续当然都料理干净了。
陪酒姑娘是梁辰从袁晓东那些老相好里挑的,为了这个袁老板把他的风流史彻底暴露了,许文远也因此欠了老大一个人情。
那姑娘是爽快人,许文远给了她很大一笔钱,顺便连当时一起喝酒攒局的助演都打点好了,当晚就刘新宇一个被蒙在鼓里。
梁辰问他:“干嘛不打一顿了事?”
许文远回:“外伤记不住。我要从最高的地方把他踹到地心里,再按着他头,让他把泼出去的脏水喝干净,这样以后再下雨,那条腿大概就能多疼一会儿。”
人还是要疼了才能长记性。
这件事他没打算现在告诉许知远,他实在太忙了,那场秀是个机会,也是个巨大的挑战。
除了设计之外,他们面临的另一个挑战就是走秀。这种时装周,一线模特早就被各大奢侈品牌连场地一起瓜分了,那个老外设计师看过之前许知远做模特时候的成片,他大胆建议许知远自己走,他认为许知远有一种模糊性别的,超越时代标准的美。
但许知远对走秀几乎是零经验,偏偏人家说他要的就是零经验,青涩感,这种才真,才能突出云锦原本的气质。
可想而知,许知远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他急得天天抓头发,睡眠也不好,头发都快薅秃了。
洗完澡,他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
大概是灯光关系,显得他有点苍白,持续高压工作让他一下瘦了好几圈,脸色看着很憔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撩开前额头发,总觉得自己发际线往后挪了。
许知远叹息着,不小心扬手打翻了乳液,瓶瓶罐罐“噼噼啪啪”往地上滚,发出巨大的声音,许文远吓得直接冲进来。
“怎么了?”
许知远讪笑:“没事……提前更年期了吧。”
他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发梢没擦干,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脖子往下淌,弄湿了睡衣。许文远皱眉,把他拉到客厅吹头发。
许知远被他哥揉头皮,觉得很舒服,于是微微眯起眼睛靠在他肚子上休息。
从许文远的视角看过去,他弟确实瘦了很多,穿了很久的睡衣这会儿套身上突然像大了一号,领口锁骨更明显了,细长的睫毛在灯光下一颤一颤的。
许文远说:“我泡了牛奶你先喝,晚点如果饿了,我再给你下面。”
许知远含糊不清地接过玻璃杯,从手心到脚底都是暖的。
“今天我在学校遇上你们老师了。”
许知远皱眉,心情一下降下来,他有点不舒服地动动身体,却被他哥困在两腿中间,整个从背后固定住。
“别动,听我说完。你们老师认出我来了,我觉得他是有话和我说,可能我走得太急今天没逮着机会。”
许知远咕咚咕咚把牛奶一口气喝了大半。
“你走你的,别理他。”
“我猜他可能是想问问你情况,或者道歉。这次没说成,下次肯定还要想办法找我。”
“我知道。”许知远忽然睁开眼睛,虚虚地盯着白墙,“他来找过我好几次,我没见他,反正下了课我就跑。”
许文远轻轻捧着他发丝。
“我就想知道,如果他道歉了,要我转达给你,你什么态度?”
许知远轻笑:“你替我回就好。”
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东西,懦弱的原因,他能可以理解,但他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二字。
他说:“可能很多年以后我会看开,但不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做个圣人。”
许文远指腹在他头皮轻轻搓了搓:“好,不做就不做吧。”
头发吹干了,许文远给他一点一点梳开。
许知远的头发一直是他特别特别喜欢的,又黑又亮,摸在手里和上好的绸缎一样特别顺滑。他把他弟抱到腿上,让他往后躺,靠在自己颈窝里。
“哥,你说我最近头发是不是变少了?我老觉得每天起床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
“有么?我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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