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养猪成为帝国首席秘书 完结+番外 (我即江湖)
“大概就是这里。”李紧跳下来,因为伤口的震痛拧眉。
卫纵照了照四处,这是一条四向的路口,中间空了一块,散落着许多金属碎块,周围墙面崩塌,远处还有一棵拦腰截断的树。
很明显,此处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然而很可惜,他们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因为这里到处都被烧过。从古至今,火依然是毁尸灭迹最直接的帮凶。
他们依然能够闻到燃烧弹的气味。
“苏南的通讯器一直被屏蔽,我没能和她通话,”李紧捂住腹部,脸色苍白,“所以我也不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被人跟踪。”
黑衣人应该是从77区开始追击苏南,如果在中心城区,苏南不会选择往外围跑。
“我让人查查钟俊书,看来他的失踪并不简单。”卫纵看了一眼李紧,“回去了,你的伤口必须要处理。”
他不提还好,一提伤口,李紧感觉自己的痛觉都要比先前敏锐许多,一时牙齿没咬紧,抽了一口冷气。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找一找,或者取一些地上的土,兴许可以……”他颤颤巍巍地坚持。
卫纵礼貌地打断他:“你是自己上去,还是我抱你?”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这人的体温这么高?
——为了正大光明地拥抱你
第33章 大被不同眠
飞艇在深夜无声抵达夏宫的舰库, 悬浮滑槽发出咔嗒一声,舱门朝一侧滑开。
卫纵靠在驾驶座上没动,他隔着舷窗, 看到罗华焦虑不安地在行道上来回转圈。
副驾驶的某卷毛呢,还张着嘴睡得吧唧香, 呼噜声震耳欲聋!
卫纵心想,就这动静,他第二形态的时候都发不出来。
“人呢?”罗华从外面看不清驾驶舱,一看门都来了,人没下来,冷汗扑簌就往下淌。他两腿发软,扒拉着舱门探头一看,人就炸了。
“您老人家今年高寿?!在这儿八风吹不动的?”他的声音又高又急促,跟个炸/弹爆/炸似的。
李紧猛然惊醒。
他弹坐起来, 睡眼惺忪又饱受惊吓……惊吓到眼还没睁, 就杀气腾腾。
卫纵毫不怀疑,这家伙要是手里揣着枪, 估计罗大管家人已经没了。
“你把人吵醒了。”卫纵遗憾地看着罗华。
“谁——”罗华看到副驾驶的卷毛,愣住了,“李紧?”他反射性地托了托眼镜,眯眼打量对方,脑子里砰的一下弹幕爆炸。
李紧清醒过来, 慢吞吞、不动声色地把身上某王储的大衣,拽了下来,塞到身后。
“……秘书长,晚上好。”
一旁黑发青年鄙夷地瞪他,他只当没看见, 还把衣服再往里掖了掖。
不是他矫情,实在是舱门口那位大秘书长,满脸写着八卦两个字,看他的眼神——不夸张地说,就跟看到某明星密会小情人儿一样。
他好好一个一米八三的壮汉,图什么呢?
“我挺好的,”罗华又托托镜架,认命地叹气,“倒是你看起来有点糟糕……大夫在塔楼等着呢,快去吧。”
亏他还以为是卫纵受了伤,心想能让这位破皮的得是什么样的人物?他都打算出动军队了!
“听见没?说你呢。”卫纵哼唧一声,拽过自己皱巴巴的大衣。他当着李紧的面啪的把衣服抖开,趾高气昂地披着走出去。
“……”李紧瞠目结舌。这特么是什么贵妇小学鸡做派?
他一脸匪夷所思地跟过去。
“习惯就好。”罗华拍拍他的肩膀,表情十分麻木。
凌晨三点,夜色深浓,纯白的走廊
冰冷湿滑。
李紧已经走过这条走廊很多次了,还是第一回 往另一侧走。他们从城堡的门洞过去,沿着中轴线穿过一大片草坪,回字形的建筑物高耸沉重,此时看起来有点阴森。
“没有灯……”李紧觉得很奇怪。
卫纵在一旁压低声音幽幽地说:“灯光会惊扰城堡里的鬼怪。”他回头冲李紧龇牙笑,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绿光。
啪!
卫纵痛呼一声,“干嘛打我?”
“打您的是城堡里的祖先。”罗华冰冷的声音响起,“听闻世祖大帝喜欢随身带鞭子抽人呢。”
李紧努力憋住笑,目视前方。
罗华还担心李紧误会,连忙对他解释:“你别听殿下胡扯。不装灯是帕拉蒙一世那会儿传下来的习惯,据说是为了防止刺客夜袭。”
“有道理啊,”李紧点头,“以前的平民营养不良,应该多有夜盲症。”
罗华推开一楼门厅的大门,开玩笑:“你知道的太多了。”
门厅装饰奢华,右侧有一个八边形的楼梯间。
“你跟着殿下上去吧,我去医院盯着苏南。”罗华叮嘱他,“你今晚不要回家,就在塔楼睡一会儿,明天一定要正常上班。记住,别让人知道苏南最后和你一起。”
李紧蹙眉,半晌抬头看向这位夏宫大管家。
“秘书长,我担心……她仍然不是安全的。”
“你最好先担心你自己,”卫纵懒洋洋地插话,抬手捏住他的后脖子,“你知道你自己发烧了吗?而且你的心跳急促,精神力不稳。”
李紧顿时像小动物被捏住七寸,一动不敢动。
心跳……什么心跳?心跳是什么?
“……”
罗华冷眼旁观,对王储的做法十分不齿。捏人家颈子,摸啊摸的,然后还说人家心跳加速。
职场性骚扰啊!
他突然同情之前那些被赶走的年轻人。同样都是骚扰,助理们至多只敢用眼神,话都未必有机会多说几句。
换成李紧,倒反过来了。
他仔细回想,以前卫纵对助理说的最多的就三句话。
“还有事吗?”
“给你三分钟。”
“出去。”
他瞄一眼李紧通红的耳朵,摇摇头。
得了,这两位分明半斤八两。
罗华和卫纵交
换了一个眼神,告辞离开。李紧晕乎乎地跟在王储身后,沿着高陡的旋梯上了塔楼。
塔楼由两边的高塔和连接的走廊组成。走廊一侧对外,透过雕花立柱间的空隙,能够看到远处的灌木迷宫,里侧则是一间间并排的房间。
走廊尽头的塔楼灯火通明,卫纵推开门,带着李紧走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八边形会客厅。会客厅的一侧砌着大壁炉,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沙发和高背椅。
“殿下。”一个打扮讲究,留着小胡髭的中年人起身行礼,随后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李紧。
“你帮他处理伤口,”卫纵捡了一张沙发坐下,嘱咐大夫,“三棱/军/刺,皮下一寸,检查一下伤口有没有其它问题。”
中年人应了,对李紧和善道:“先生,我先帮您检查伤口。”他看见李紧腰腹上层层裹缠的绷带,尤其是后面那个蝴蝶结,动作顿住,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不会是殿下的手艺吧?
李紧跟着低头去看,嘴角抽抽。他隐晦地瞪了一眼正翘着二郎腿的某人。
“瞪我干嘛?”卫纵抖着腿,不客气地点点他,“别耽误时间,我有点困。”
“……”李紧深呼吸,在心里默念养气名句,“麻烦您拿剪刀来。”他利索地剪掉绷带,把半干的衬衫脱下叠好,环顾一圈,小心地放在窗台上。
卫纵面无表情地注视他泡得发白的皮肤,从对方坚实的肩膀线条,一路滑到肌理分明的腰背,直到李紧转过身,露出腹部流血的血洞。
他呼吸一窒,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军刺没有涂毒,”中年大夫用仪器检测,松口气,“伤口也不深。假如再刺入一寸,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李紧站直了,感觉到伤口一阵阵麻痒刺痛,脸色虽然苍白,但却很平静。
他知道最新推广的制式三/棱军/刺使用了特殊的材料和构造,只需要刺进去,紧握刀柄,刀身就会旋转割裂肌腱血管,杀伤力远胜于一般的匕首和军刺。
所以在一开始,他就控制住了黑衣人的手,主动后撤被动拔刀。
“已经缝合好了,我给您注射了愈合剂,”大夫替他缠了一圈绷带,“最近三天伤口不要碰水,三天后撕掉敷膜就行了。
如果想要祛疤,我再替您处理。”
李紧刚想说不必,嘴巴一张,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您了,我到哪里找您合适?”
“就这里,”卫纵打断他,对大夫说,“三天后你晚上直接过来。”大夫没多问,收拾好染血的绷带,整理仪器就离开了。
李紧一时踟蹰,心里很紧张。
王储为什么会帮忙?
他看出自己还有奢望?
卫纵起身走过来,闲庭信步似的,停在了李紧面前。他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神情不安的人。青年有一头深棕色的卷发,低着头的角度,正好能让人看见他鼻梁上一粒小小的雀斑。
“你想太多了。”他伸手碰了碰对方腹部的敷料,“这点伤口,不会影响你上战舰或者机甲。”
李紧抬头,眼睛睁得溜圆。
“殿下,我——”
“你不是跟我说过吗?”卫纵反问他,“难道你的理想不是驾驶超A级机甲去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