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奇奇怪怪的话是怎么回事?
难道牧家一直对内都是捧牧越辰的吗?难道牧越辰一直都是在装在演吗?这么可怕的吗?
牧温平:?
他已经来不及生气,因为他已经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角度生气。
就在吃瓜客人们以为自己吃到了牧家一手大瓜而十分开心的时候,牧意安,终于站了出来。
牧意安:“父亲,意安从未听闻传位一事,是父亲看不惯意安女儿身无法担此重任吗?”
“大哥老实愚钝,二哥贪图玩乐,意安难道又比他们差吗?”
“我本不想出来争,只是不愿看到我牧家堕落!”
客人们:……
哇哦,这是什么三子夺嫡的戏码?为什么连牧家小女儿都冒出来了?
牧意安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在对上牧温平被气到发红的眼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管家……”
“把他们三个都给我绑起来。”
牧温平突然冷静了下来,彬彬有礼地结束了这次的宴会,送走了所有兴奋的客人。
送客期间,与牧温平关系姣好的尤特星外交官,还悄悄地凑到牧温平耳边说:
“阿平啊,你要想明白,牧家给牧越辰就毁了。”
牧温平:mmp
念在牧家一年70%的收入都是来自和尤特星的合作,牧温平还是好声好气地把人哄走了。
“他们三个事后告诉我,是因为被什么系统附身了才会如此反常。”
“我翻了族谱,我牧家没有什么遗传的精神病。”
“我实在想不明白啊,所以就送来你这里了。”
瘫坐在椅子上,牧温平头枕着椅子的靠背,看着天花板,一脸的失魂落魄。
“如果可以,让他们三个在你这多住一段时间吧,不管有没有病。”
“我害怕。”
安礼默默听完一切,最后在本子上面写下来一句。
牧温平精神情况:目前还算正常。
听完牧温平的描述,安礼稍微理解一点。
嗯,是个人都会害怕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
牧温平点点头,直到安礼带上门离开,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要让自己在电椅上休息?
虽然是个脑袋不好使的,但是活了那么多年,牧温平的危机意识让他察觉到这一切都很不对劲。
所以他努力地伸长脖子往向门口望去。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帽子以及黑色口罩的人,缓缓打开门走了进来。
“你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牧温平感觉自己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姑且把这个算作害怕。
穿着一身黑的这个人身形偏瘦,牧温平甚至在对方坐在自己对面之后,惊奇地发现这人连手都用手套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牧温平:“你来做什么的?”
因为搞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牧温平只能用安礼不敢让牧家在昂星出意外这点来安慰自己。
“别紧张,我来看看你的状态。”
在牧温平慌张地咽口水时候,对方冷不丁丢下了这么一句。
声音很好听。
而且……明显是个很稚嫩的少年。
牧温平突然就放松了,他再度瘫倒在椅子上,有些不悦地看向对面。
“刚刚安院长已经诊断过了,我没有问题,你到底是谁?不要跟我卖关子。”
“不要让我自己去查你的身份。”
“我是昂星精神病院的医生。”
“你可以叫我言医生。”
“……”
来人正是言枞,他突然抬起头与牧温平对视,牧温平才触及到对方明亮透彻的眼睛,就被惊得微微瞪大了眼睛。
无它,这双眼睛,和他牧温平的眼睛,很像。
就是要更好看些。
“你……”
“你很有问题,急需治疗。”牧温平刚刚想开口,就听见言枞斩钉截铁地说着。
第三章
说起来,年轻时候的牧温平,是被全星际承认的俊朗。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五官,恰到好处的面部比例,骨相皮相都是万众挑一的优秀。
因此,凭着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蛋,牧温平在接手牧家之后,就跟著名的颜控星球尤特星开展了长达二十年的商业来往。
牧家大部分都收入都是来自尤特星。
换句话就是:牧温平用一张脸养了牧家二十年。
而言枞在继承了牧温平完美外貌的同时,还继承了他母亲瓷白细嫩的皮肤。
所以,言枞,也拥有用脸讨饭的资本(不是)。
在牧温平所有的五官当中,自恋如他,最满意的也是那双眼睛。
黑曜石般的瞳孔明亮清澈,看一眼,仿佛就能被吸入眼中,随着流转的眼波一起荡漾。
但是今天,牧温平看到了对面这个自称“医生”的少年的眼睛。
他顿时惊觉。
这个世界上,还真是不缺美人。光是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就足以吸引人的视线。
这一刻,牧温平先生,再次体会到了自己的苍老。
突然好累,好想回家睡觉。
牧温平靠在椅子上,他心累了,这一天天的,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你现在感到情绪低落,不想说话,感觉精神和肉/体都很疲惫,或许反应还有些许迟钝。”
房间内再度想起好听的少年音,牧温平听到之后,有些惊讶地再度看向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他感觉自己抬头也很累,稍微动一动都很疲倦。
“但是就在一分钟前,牧先生看见我的时候,还很激动。”
“而且我能看出,在我进来之前,牧先生还是很低落的状态,短短两分钟,就转换了两次情绪。”
“而且情绪状态改变得如此之快……”
“牧先生,真的感觉不到什么问题吗?”
被言枞这么一说,牧温平的心跳突然急剧加快,对方娓娓道来,说的每个字都十分有信服力。
有理有据,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点毛病。
“这……”
“是被那三个孩子气……”
言枞:“他们是您养了很久的孩子,为什么就这段时间会被气到……”
“完全失去了儒雅公子的模样呢?”
“因为他们也是这段时间才不正常的啊!”牧温平突然激动地说道,但是也只是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甚至对方的手里握着遥控器,好像打算随时打开电椅让他恢复冷静。
看到遥控器的瞬间,牧温平又冷静了,疲倦感再度如潮水般涌来。
他心底不自觉地开始相信眼前人的说辞。
“你确定,他们这段时间不正常吗?”
黑亮的眼里带着质疑,牧温平莫名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他们不正常的具体表现是什么?”
“他们说得话很奇怪。”
这点牧温平几乎是秒答,因为他最近耳边还能时不时响起牧越泽那句“我反对”。
“你确定,你听到的话,是真正从他们口中说出的吗?”
“你确定,关于你脑海中对近期三个孩子异常行为的记忆,不是幻想吗?”
“你确定吗?”
面对对方的质问,牧温平突然呆愣住了。
诶?
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样?
牧温平想冷静下来努力找寻脑海中的记忆,但是越努力,越模糊。
好像大儿子对自己说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发生在上个世纪。
好像二儿子说的话他一句都记不得。
好像小女儿那下跪求饶的姿态,是在梦里。
“我……我应该怎么做?”良久,牧温平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他现在,不得不相信这个“医生”的说辞。
“您这是双相障碍,我这里有一瓶药,一天三次一次十颗。”
只见言枞在自己的卫衣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小瓶没有任何字的药来。
牧温平接过药,发现瓶身上的标签全都被撕得干净,他看不出是什么药。
“牧先生现在症状还不严重,欢迎您早日入住昂星。”
说完,言枞就离去,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牧温平看着这个背影,莫名其妙地感到鼻酸。
这,就是医者吧。
“牧家主?你在看什么?”
检查完其他三个人的安礼回来,看见牧温平一脸深情地望着门外,疑惑地问到。
牧温平:“刚刚,有个医生来给我看病了。”
“安院长,你们这里的医生可真专业。”
安礼:“牧家主在说什么呢?众所周知,昂星只有我一个医生啊,其余都是护工。”
“啊?”
“那……”
“那那个黑色卫衣……”
“啊~”安礼突然露出一个微笑,缓缓说道:“那是我们院的一个精神病人。”
“!”
牧温平突然看向自己手中的药瓶,愣愣地问道:“那这……”
“这可能是维生素,也可能是糖果。”
“那孩子总是会有稀奇古怪的突发行为,抱歉。”